麗姿扯著嘴角笑笑,“我今天結婚…”
“什麼?”月嫂以為她听錯了。
麗姿安靜的將碗里最後一口粥吃下去,擦拭著嘴角站起身,“你沒听錯,今天我結婚。這一個月你的表現很好,謝謝你的照顧,至于你的酬勞…我就將這棟公寓送給你吧。”
月嫂更加驚訝了,其實她的酬勞南宮劍熙早付了,而且是市場價的好幾倍呢。
她為人不貪,不是自己勞動所得的錢她不會要,麗姿走進了臥室,月嫂跟進去,“麗小姐,這公寓我不要,你收回去吧。”
麗姿打開衣櫃挑衣服,她的面龐恬靜,嘴角的笑容十分溫婉,“這公寓我不住了,我應該會搬到…他那里去,我嫁的人很有錢,這棟公寓你收下吧,相識就是緣。”
月嫂盛情難卻,露出靦腆的笑意,她見麗姿挑了件水青色的呢大衣,出聲阻止道,“麗小姐,結婚這麼喜慶的日子應該穿紅,紅紅火火圖個喜慶。”
麗姿沒答話,將水青色呢大衣拿手上,走到沐浴間里換衣服。
……
月嫂送著麗姿出門,她正要問麗姿去哪里,抬眸就看見公寓門外站著兩個男人。
最前面那個男人穿著一身純手工的意大利黑色西裝,修長的身姿身如玉樹,完美的輪廓俊美絕倫,他那雙細長而妖冶的桃花眸正深深凝視著她身邊的女人,眸里蕩漾出的似水柔光絢爛奪目。
這個比畫中走來的謫仙更要俊俏風liu上三分的楚函,直接讓月嫂看呆了。
麗姿站在門邊沒動,她靜靜的看著他踏上一層樓梯,向她而來。
“麗姿…”楚函站定在她面前,他垂眸看著她包裹在水青大衣里的消瘦骨板,輕聲問了句,“麗姿,冷不冷?”
麗姿沒答,楚函伸手從盧清手里接過一件衣服,然後給她披上。
她不想穿的紅色,他還是讓她穿了。
這是件皮草斗篷,純正的紅色驕陽似火,領口簇擁著一圈柔軟舒適的絨毛,下面是寬松的斗篷式樣,簡單但精致奢華。
麗姿下身穿了黑色打底褲,腳上高跟水鑽馬靴,她嬌小的身段穿這一身十足搭配的衣服溫暖而靚麗,配合著一張冷艷瑩白的鵝蛋臉更是漂亮。
“麗姿…”楚函摩挲上麗姿的小臉蛋,愉悅而柔情的問她,“證件都帶齊了嗎,我們去民政局領證。”
麗姿除了被他撫摸上的那一霎那僵硬外,一切正常,她的水眸沒有敵意也不冷峭,但是清淡。她點頭,“恩,帶齊了。”
“那我們走吧。”楚函作勢要將她打橫抱起。
但麗姿用小手推拒了一下,她問,“楚函,劍熙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解決?”
楚函用左手臂圈箍著她的肩膀,然後將她抱起,他帶她走下樓梯,腳步從容而穩健,“我們領證後,我會將我們結婚的照片傳到墨西哥,並且我會對外發聲說我們三人是好友,謝謝南宮劍熙對你這三年多的照顧。我做到這份上,南宮劍熙能發揮的空間很多,他一定知道他下一步該怎麼走的,所以你不要擔心。”
麗姿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了安心的笑意,她伸出兩條胳膊勾住他的脖子,溫順的埋在了他健碩的胸膛里。
兩人走過一層台階,麗姿感覺到他腹部硬邦邦的,像系了很厚的紗布,她沒有抬眸,松軟的問著,“楚函,你傷口怎麼樣了?”
“呵,麗姿,你非要關心完你前夫,然後才有心思問候你…老公嗎?”雖是醋話,但那聲“老公”他是垂眸貼著她說的,他溫情而寵溺的看著她,帶著濃濃的滿足。
麗姿抬眸看了他一眼,她眸里清湛的水光像水平面,波瀾不驚,接著她又垂下眸,不再說話。
楚函真的歡喜了,他看著她那蟬翼般的長睫毛,繼續道,“麗姿,我們在這個世界上都沒有親人了,我們得到的東西都太少,將你下半輩子交給我吧,我做你的男人,你是我的女人,我們做彼此生命里唯一但全部的。再給我一次機會,這次我絕不讓你失望。”
麗姿听完,沒有說話,她安靜的窩他懷里,任由他將她抱進勞斯萊斯幻影車里。
……
今天風和麗日,天氣晴朗,是個結婚的好日子。
此時的民政局里很熱鬧,來辦理結婚的情侶們站滿了整個大廳,情侶們擁抱微笑著,空氣中幸福甜蜜的指數不斷飆升。
突然,民政局的大門被兩名保鏢拉開了,緊接著走進了一對男女。
男人一身黑色,他精美的俊顏一出現在眾人視線里就引起了一陣驚呼,女人嬌弱而俏麗,被男人遒勁的長臂摟著,她小鳥依人的依附在男人身邊。
這是一對金童玉女,一出場就蓋過了所有情侶的風光,搶眼又亮眼。
眾人都沉浸在這幅浪漫唯美的壁畫里,直到男人在說,“麗姿,走,我們去領結婚證。”
眾人驚醒過來,敢情原來這對是來插隊的!
如此沒有素質的行為迅速引起了群眾的不滿,有女人叉腰道,“喂喂喂,領結婚證要排隊,我們比你們先到,你們要做個文明禮貌的公民,不要插隊。”
對此,楚函摟著麗姿的細腰走到女人面前,他的眸里染著晶亮又繾綣的笑意,傾身道,“大姐,我就是插隊了,你管我!”
“什麼,大…大姐?”她還是一個24歲的小姑娘好麼?
女人火冒三丈要反擊時,楚函好心情的對她眨了一下眼,調皮又呆萌的。
女人所有激動的情緒都被卡在了半空,她直接被楚函那雙細長妖冶的桃花眸電到,雙腿一軟,跌在了身邊男朋友的懷里。
男朋友見楚函對女朋友放電,而女朋友不爭氣的電暈,他也火了,他當即挺起自己寬闊肥碩的胸膛,然後豎起拳頭,“怎麼樣,怎麼樣,想決斗嗎?”
楚函輕蔑的看了眼男朋友肥胖到不見骨頭的身材,半眯著狹眸,微笑著不語。
此時門外又走進四五名保鏢維持著秩序,一名渾身肌肉,身材魁梧彪悍的保鏢站在了楚函身邊,然後朝那個男朋友豎起自己一條胳膊。
男朋友一看那壁壘分明的古銅色手臂,雙腿頓時一軟,他訕訕的笑,對著楚函點頭哈腰,“大哥,不,您是我親大爺…”
楚函滿意的摟著麗姿走過大廳,來到辦公人員桌前。
辦公人員誠惶誠恐,他推著眼楮上的眼鏡接過楚函和麗姿的證件,開始在電腦里輸檔案。
辦公人員偷看了一眼麗姿,麗姿很平靜,她沒有任何結婚的喜悅,一雙清澈的水眸反而有些滯然。
“那個,小姐…”辦公人員叫著麗姿,“請…請問,你是自願的嗎?”
麗姿看著他,淡定的搖頭,“不是,我是被逼的。”
辦公人員一凜,很為難,這時他的耳邊響起一道低醇性-感的男聲,“知道她是被逼的了,要不要我將手機借給你報警?”
辦公人員對上楚函那雙逼人的狹眸,他雲淡風輕的笑侃著,但眸里一點點的滲出危險的光芒。
“咳…”辦公人員咳嗽一聲,正襟危坐,他笑,“呵,我剛只是客氣客氣…我個人的情感不代表法律的立場,我們繼續,繼續…”
被保鏢攔在大廳兩側的眾人一起望天,天上好多烏鴉在飛…
……
兩人順利的注冊完,走在宣誓台邊,有工作人員遞給他們兩個小紅本,紅本上是《結婚誓言》。
麗姿垂眸看著小本,遲遲不肯開口,工作人員催促著,麗姿依舊沉默。
這時楚函發話了,“麗姿,你磨蹭什麼呢,快點讀。”
麗姿收回目光,抬眸看他,“楚函,如果我不讀,我們就結不成婚了嗎?”
楚函微微抬著下巴,十分得意和驕傲,“麗姿,我們已經結婚了,讀不讀誓言無關緊要。但是你必須讀,因為我想听。”
麗姿合上小紅本,輕擰著秀眉看他。
她表現出了不悅與抗拒,楚函嘴角的笑容越發繾綣,他柔聲哄她,“麗姿,乖,快點讀結婚誓言。你讀出來,我今晚就不跟你洞房。”
麗姿听到“洞房”這詞,舒展了眉頭,她清雅的開口,“不是不洞房,而是我要跟你分床睡。”
“好。”楚函答應的很爽快,“你睡chuang上,我打地鋪,麗姿,這是我給你最大的讓步。現在,快點讀吧。”
麗姿見好就收,她翻開紅本,念著那一段文字——我麗姿今天與…楚函自願結為夫妻,從今天起,我們將共同擔負起婚姻賦予我們的責任和義務。今後無論順境還是逆境,無論富有還是貧窮,無論健康還是疾病,我麗姿在此宣誓,我將與…楚函風雨同舟,患難與共,我們結為終身的伴侶。
楚函身形筆直的站著,小女人就在他幾步遠的地方,他認真的听著從女人嘴里說出的每個字…
雖然今日結婚是他逼迫她的,而她此時讀著誓言除了低眉順眼再無半分漣漪,仿佛她對他早已洞悉一起,心如止水,但是,他滿足了…
這個和他糾纏了6年時光,讓他疼讓他痛讓他魂牽夢縈的女人在此刻終于歸他所有,她已是他的妻!
……
兩人離開民政局,回到勞斯萊斯幻影車上。
楚函看著副駕駛座上的麗姿,伸手揉著她的秀發,“麗姿,你喜歡這輛新車嗎?”
麗姿點頭,“喜歡。”
“你喜歡就好,以後這輛車就如我這個人,車上除了載你外,我再不會載別的女人…當然,除了我們的女兒。”
麗姿動著嬌軀往車邊避了避,然後側頭逃過他的大掌,她看著窗外,“楚函,你帶我去哪,我想回家。”
她听到“女兒”時的抵觸情緒很強烈,楚函知道這是她不能被觸踫的逆鱗,是她一輩子好不了的傷。“晚上再回家,現在陪我去公司。”
……
兩人來到楚氏,楚函要抱麗姿進公司,麗姿不願意,于是他摟著她的肩膀走進去。
進了楚氏,路上遇到不少員工,員工紛紛頷首打招呼,“總裁,總裁夫人…”
楚函面色如常,只是比平日里的冷冽多了很多柔和,麗姿神色平淡,兩人坐進總裁vip專用電梯,往15層的總裁辦公室走去。
進了辦公室,辦公室里早打了空調,十分溫暖。楚函動手脫下身上的黑色西裝扔沙發上,然後將站著的麗姿打橫抱起去往辦公桌。
“楚函,你干什麼?快放開我。這里是辦公室,你去工作,我坐沙發上等你。”麗姿在他懷里掙扎。
“坐沙發上等我不無聊嗎?不如靠在我懷里陪我一起看文件。”楚函繞過辦公桌,坐進寬軟的真皮椅里,並霸道的將麗姿扯落他大腿上。
他的左手臂圈禁著她的腰腹,大掌握住她的小手去掀桌面上的文件,麗姿被他禁錮在胸膛和辦公桌里渾身不自在,她抗議,“楚函,我不喜歡這樣,我想離你遠點。”
“你還想離我多遠,恩?”男人溫熱純烈的陽剛氣息落在她耳邊,“你的心已經遠到了天涯海角,我都看不見了,若是你的身體再不讓我踫踫,我都感覺不到你的存在了。麗姿,我不做過分的事情,但不許拒絕我的親昵。”
男人低醇的聲線里有傷感,他親吻著她耳邊的秀發,伸出長舌去勾她的耳垂。
“楚函!”麗姿全身都落了一層粉色的小顆粒,她的胳膊肘去推他的胸膛,拒絕他的觸踫。
只听男人一聲痛苦的呻yin,他的唇舌從她耳邊退了下來,“麗姿,你弄疼我了,我傷口又流血了。”楚函將腦袋擱她削弱的香肩上,低低的呢喃和撒嬌。
麗姿鮮貝般的牙齒去咬下唇,“楚函,你少給我裝!我推的是你上面,而傷口在下面,你哪里痛了?”
抱著她柔軟的小身體,楚函心里又癢又軟,她的語調懊惱卻甜糯,听的他身心一蕩,下腹頓時脹痛了。
“麗姿,你拒絕我,我心里在流血,所以哪里都在痛,這是連鎖反應。”楚函笑著調侃,並向沙發後背靠去。
他將堅硬的yu望收斂和掩藏住,他怕嚇跑她,更怕她反感。
楚函又托住她的〞qiao tun〞讓她坐他雙腿上,這樣坐的更舒適點,他精健溫暖的身體緊貼了上來,左手臂橫在她的細腰慢慢摩挲著她腰間的軟肉,這樣毫無細縫的貼合又讓麗姿掙扎了,“楚函!”
話音剛落,耳邊就傳來一聲粗喘,還有男人的威脅,“麗姿,別亂動!”
麗姿這才發覺男人身上的變化,她真的不動了,小小的嬌軀瞬間僵硬。
見她僵硬,楚函柔聲哄著,“好了好了,麗姿,我不鬧你了,你不要緊張,也別這麼怕。我們雖然結婚了,但是我發誓,沒有你同意,我絕對不會強迫你跟我做ai。”
麗姿慢慢放松,兩人安靜下來,看著文件。
楚函握著她柔軟無骨的小手翻閱了幾頁文件,然後拿著一只鋼筆放麗姿手里,重新握上,他貼著她的耳蝸問她,“麗姿,有沒有偷偷寫過我名字?”
“沒有。”麗姿回答的很干脆。
“那我現在教你寫我的名字…”楚函握住她的小手,教她在總裁簽名的地方,一筆一劃的寫著自己的名字。
麗姿沒掙扎,兩人正寫著,辦公室大門被叩響了。
這里是辦公的地方,他們如此親密的姿態被外人看見了會有不好的影響,麗姿想起身,但楚函直接道了句,“進來。”
麗姿不干了,她抽回小手,努力的掙脫他的束縛,但楚函死死壓制著她,“麗姿,還有最後一個筆劃。”
楚函帶著麗姿寫完最後一筆,辦公室大門被推開了。
樂達站在門外,他後面站著一群西裝革履的部門經理,經理們見到辦公桌那緊摟一處的男女紛紛瞪直了眼,這種感覺就像是當年李治摟著武媚娘在御前戲筆。
看著門外那群人震驚的表情,麗姿掙扎著起身,這次楚函沒阻止。
麗姿站定身,然後抬腳往門邊走去,楚函趕緊追上去,攥著她的胳膊,頗顯賣萌和撒嬌的開口問,“老婆,我們剛結婚,你去哪里?陪陪我,不許冷落我!”
門外一片抽吸聲,麗姿回眸狠狠瞪了他一眼,抽回衣袖,“我去洗手間。”
麗姿走出門口。
當麗姿走到那群經理面前時,經理們當即立正,彎腰,行了90度的鞠躬,齊聲道,“總裁夫人,您好。”
于是楚函看見麗姿真的憤怒了,她一甩袖,腳步急匆匆的離開了,而楚函愉悅的“哈哈…”笑了兩聲。
……
麗姿向洗手間走去,中途她經過一間玻璃辦公室,她在室內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停下腳步,站在玻璃邊向里面看著,辦公室里除了一張桌椅空無一物,路燦雪正坐在椅上抽著煙,她的手似乎在顫抖著,姿態憔悴頹廢。
麗姿這一個半月幾乎蝸居在公寓里,她沒有關注楚函和路燦雪的事情,南宮劍熙和周琳怕她不開心,也沒有將他們的消息傳遞給她。
路燦雪很快就注意到了門外的麗姿,麗姿看她掐滅了手上的香煙,迅速向她跑來。
路燦雪幾乎如野獸般撲在玻璃窗上,她的臉部因為巨大的怨恨而扭曲著,她兩手死摳著玻璃窗,似乎要將麗姿撕碎。
麗姿靜靜的站著,表情清冷漠然的接受著路燦雪一切激烈的表現。
路燦雪今日穿著一件lei絲高領的白襯衫,外面罩著黑色小西裝,她穿的光鮮體面,但她臉上畫著濃重的妝,她的雙眼全是血絲,眼珠青紫黯淡,像在眼眶里凹凸了下去。
麗姿沒想到這個在她面前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路燦雪,在短短兩個月內竟變成了這番人鬼不是的模樣。
“總裁夫人…”這時有人走到麗姿身邊,“總裁夫人,您想進去坐坐嗎?我身上有鑰匙,我將門打開,另外派兩名保鏢保護你的安全。”
“打開門?”麗姿看著那落鎖的門拴。
“是啊,自2個月前總裁就收回了她的一切權利,並將她鎖在了這間辦公室里。她早晨8點鐘會準時來上班,晚上等著楚沐之接她回去。”
“楚沐之?”
“是的,一個多月前總裁為楚沐之和她舉辦了婚禮,他們兩人結婚了。”
麗姿記得倉庫綁架時楚函將路燦雪懷孕流產的消息告訴了楚沐之,楚沐之當即朝麗姿吐了口水,並罵她“賤-人”,像是恨之入骨了。
楚沐之和路燦雪怎麼會結婚?路燦雪曾經將楚沐之那樣踩到泥土里,她一旦一無所有而楚沐之翻身了,可想而知楚沐之對她的折磨和虐待。
麗姿突然有些明白了楚函這些做的目的了。
“總裁夫人,您想進去嗎?”那人又問了一句。
麗姿看著路燦雪在咬牙切齒著,她眼楮里迸濺著惡毒的光芒,嘴巴一張一合聲嘶力竭的咒罵著。她激動時,蕾絲高領里露出些頸脖,那雪白的脖子里被啃咬的全是血痕,還有很多新舊傷疤。
光是脖子就這樣,麗姿可以想象路燦雪那被衣服包裹住的玲瓏身段有多慘烈了。
“我只是看看,不進去。”麗姿淡淡回答,最後看了一眼路燦雪,轉身離開。
這段時間麗姿對過往那些事情看淡了很多,仇恨也淡薄了,但她對路燦雪依舊不喜,想起她罵小棠棠“野-種”時的猖獗模樣,依舊心恨且痛著。
但是看著這樣的路燦雪,麗姿沒有了恨意,她只是覺得路燦雪很可憐。
……
楚函和麗姿一直在辦公室里呆到下午才離開,兩人逛了超市,買了菜,然後楚函帶麗姿回到以前那棟別墅里。
楚函將菜放置在廚房里,出來時見麗姿站在客廳里怔忪的看著,他走進她,從背後摟著她的柳腰道,“麗姿,這就是我們的婚房。怎麼看你的表情好像對這里很陌生,雖然你走了,但是這里的東西一樣沒有變。”
東西沒變,變的是人的心境罷了。麗姿伸出小手去扳他擱置在她腹間的大掌,她要掙脫他,“楚函,我來做晚餐吧。”(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