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幻海的說法,江遠天心中一片凝重,自己竟然被那樣一個強大無比的家伙掌控,而且似乎從一開始就被這些人給盯上了,這麼看來不管怎麼樣似乎和這朱雀樓之間江遠天都存在著復雜的關系。
“師兄,這個朱雀樓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實勢力,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如今我也算是和他們結下了梁子,那麼接下來我到底改怎麼辦?”江遠天無奈的問道。
看著江遠天沉重的神色,幻海略微沉吟開口道︰“這個所謂的朱雀閣第一次出現在眾人眼前是三千年前,當時的朱雀閣出現之後,我們無恆山上的永恆聖門最後一支徹底消失,從此永恆聖門成了六峰唯一斷了傳承的聖地。而六峰其實和龍淵都的六大學院也是有關系的。”
“嗯?師兄此話怎講?難道其他五峰至今還有傳承不成?”
“世人只知道六峰徹底斷了傳承,卻不知現在的六大學院其中有五家就是我剛才所說的沒有斷了傳承的五峰後輩所創!而當時的都靈院只是一個民間創辦的院校,但是從三千年前都靈院一躍成為了六大學院之首,並且整個過程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難道你不覺得都靈院的崛起和朱雀閣的出現太巧合了嗎?”
“師兄的意思是都靈院實際上已經成為了朱雀閣的一部分?那他們到底是什麼目的呢?”江遠天心中更加疑惑,他不知道師兄所說的這一切究竟代表了什麼,但是他知道師兄一定不是隨便說說。
“要說他們的目的,看看這三千年來世間的變化和一些隱秘的事情其實也不難猜測,只是很少有人能夠知道這所有的事情,所以人們都不知道而已。”幻海說著深吸一口氣,目光變得凝重了起來。
只听他接著說道︰“三千年來三大聖朝六大勢力之間發生過七次動蕩,每一次動蕩都會有一些最頂尖的修士死于非命,並且還會有許多天才消失,而這消失的天才幾乎都是所謂的潛龍榜上前十的人!從來沒有任何一次有例外,每次都是一個不少一個不多。最重要的是每一次之前都會有一個神秘的勢力浮出水面。”
“這一切听起來似乎有些奇怪,但是在哪十大天才消失後的一個月內,他們所在的家族或者勢力會神秘的消失,連一磚一瓦都不會留下,在他們原本的駐地會出現一個朱雀印記。再過三年這些印記徹底消失的時候,那十大天才會同時出現,然後又會在一場戰亂中死去!”
“而這一場戰亂的最終時刻,傳說天際會裂開一道巨大的缺口,從那道缺口中會有一些神秘的修士降臨這個世界,然後徹底的消失在人海中。”
幻海說道這里江遠天似乎隱隱間抓到了一些什麼,但是又似乎什麼都沒有抓到,只听幻海接著說道︰”而我們的師尊在八百年前那一場動當中師尊恰巧出現在了這里,並且通過蛛絲馬跡發現,朱雀閣似乎在布置一個驚天的計劃!”
“師兄你的意識是師尊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江遠天充滿驚訝的問道。
“是,也不是!師尊他老人家來自聖武天域!那里是一個強者的世界!”幻海一句話便解答了江遠天的疑問。接著又道︰“師尊臨走時說這次他們很可能將所有的目標都放在你的身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恐怕一場浩劫就要降臨了!”
听完這一切,江遠天倒吸一口涼氣,心中一片冰冷,沐陽王或者說是那個白浪似乎從自己進入龍淵都不久就盯上了自己,這且不是說一切真的如同師兄說的一般?”
這讓他有些不能接受,更多的確實想不明白,自己身上到底有什麼是他們所看重的,到底自己的命運掌控在誰的手中?
苦思良久,江遠天不得其意,許久之後他忽然站起身來,抬頭望了一眼天際,眼神變得無比堅定,自己遭遇的一切還少嗎?既然要與天爭道順便奪回自己命運的掌控權便是理所當然,根本沒有絲毫的沖突,這樣的話,這一切又算什麼?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一切遲早得面對,又有什麼關系。
想明白了一切 ,江遠天忽然對幻海說道︰“師兄,我想會龍淵都,天碑我必須解讀,另外我想去沐陽王付,既然他們需要我,那我就自己送上門去!”這個決定實在是大膽至極,以至于幻海听到後忽然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師弟,不可,你這樣豈不是羊入虎口?我不同意!”幻海很明確的表達了自己的意見,在他看來江遠天這完全就是自尋死路。
“師兄,你誤會了,我不是去自尋死路,如今我的身份暴露了,沒有辦法去武道院繼續爭奪潛龍榜榜首,即使就是強闖天碑園,而且他們一定猜到我還回去,必定會在天碑園設下天羅地網等待我的前去,所以我需要一個身份,而換一個身份,加入龍淵聖朝所屬的軍隊以軍工換取觀天碑的資格無疑是最好的方式了!所以我必須要去!”江遠天認真的說道。
听到這里,幻海也只能無奈的搖搖頭,江遠天說的是事實,而且確實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所以他知道自己不能阻止江遠天,只希望整個過程能夠順利一些。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麼就去做吧,一個人要小心一些!”幻海眼神中只有支持。
“師兄,那麼接下來你打算干什麼呢?要去哪里呢?”江遠天知道師兄肯定還有其他的事情,雖然師兄不願意說,但他還是問了出來。
果然幻海的回答多少還是讓他感到一些失望,因為幻海斌沒有做出正面的回答,只听他說道︰“師尊還有其他事情交代給我,等辦完了事情我就去找你!好了,既然你現在沒事了,那我也該走了,一個人小心點!”幻海說著站起了身,在遠天肩膀上重重的拍了拍,眼神中充滿了鼓勵和期望!
江遠天一句話沒有說,只是輕輕點了點偷,師兄弟兩人都不是什麼拖泥帶水的人,過多的事情沒有必要說。看著幻海遠去的背影,江遠天微微躬身,對著師兄離開的方向行禮致謝,十五年了,師兄對自己從來都只有鼓勵和幫助,沒有過一點點的要求和奢望,這份情江遠天此生此世都不會忘記。
“好了,我也該準備準備上路了,這次我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有我的存在,否則哪些關心我的人再次因為我受到傷害的話就是我最大的罪過!”江遠天嘴里喃喃著,一步步走出了山洞。
當他離開山洞的時候,整個人身上的氣質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如今實力大增他可以利用更高層次的易容之術,從而讓自己從里到外都成為另一個人,同時他還驚喜的發現,自己的仙台上繚繞的那種霧蒙蒙的氣息很適合掩藏自身原本的氣機,他相信經過了這一番變化,就是以身化道的化道境高手都不一定能認出自己。
江遠天認準了方向,一步步向著龍源都而去,趕路對于他來說此刻不過是游玩而已,但是他依然一步步踏實的走在大街小巷中,不多時他就來到了自己當時出現過的雍州城。
此時的雍州城入眼所見一片狼藉,到處烽火連天,獸潮因為沒有了災難氣息的催動也是在附近城池的增援下徹底被打散了。留在地上的只剩下一道道深深的溝壑和滿地的尸體。
城牆上一片斷壁殘垣,城內城外哀聲載道,看著這樣的景象,江遠天一時有些喘不過氣來,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講這件事算不上是他的錯,但是這一切說到底還是因為他而起,如果自己不是那個厄難之源,就不會被人利用,如此一想他更加迫切的想要觀天碑逆天改命。
不遠處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手中捏著一片破碎的衣衫,幾乎快要暈倒在地上了,只听他不斷地呼喚著︰“兒啊,你一定不能有事啊!”
江遠天快步走過去,扶起老人,他想安慰一些什麼,但是卻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一句安慰的話,只能任憑老人哭的昏天暗地,心中卻說︰“哭吧哭吧,苦累了睡一覺就好了,這個仇我一定替你報了!”
老人顫顫巍巍,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被江遠天扶著向城內走去,然而便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卻傳來一個急促的馬蹄聲,只听一道長長的呼喊聲傳來,馬上一名銀甲的士兵大叫到︰“邊關急報!快叫城主大人!”
听到這個聲音,一時間城頭上傳來一陣騷動,那些險死余生的將士听到這個聲音一時間各個臉色一片慘白。
雍州作為龍淵聖朝最南部的一座城池,肩負著保衛整個聖朝百萬里疆域南大門的重任,此時雍州城剛遭獸潮,如果這個時候敵人打進來了,恐怕雍州城一夕間就會淪陷,進而有更多的人身陷戰亂,流離失所。
頓時間城內一片惶恐,人們一個個更是哭天喊地的叫了起來,在所有人心中原本以為災難已經過去了,可是誰知道災難這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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