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源聖朝,這個當今最強大的人類帝國,此刻舉國震動,每一個人心中都充滿了不安和惶恐,自從江遠天厄難之源的身份爆發後,聖朝範圍內的有心人卻牢牢記住了江遠天,記住了三年平安的話。
很多人已經考慮是不是該搬家了,甚至龍淵都中有人已經搬離了這座龍源聖朝最繁華的都城。
當然絕大多數的人並沒有將這一切放在心中,在他們看來災難降臨也輪不到自己不幸,但是此時這些人在感受到都城上空那一道充滿災難的氣息時才真正明白所謂厄難之源到底有多麼恐怖。
“聖皇開恩,快將那厄難之源趕出龍淵!”
“聖皇仁慈,求聖皇陛下救我等黎民眾生!”
“厄難之源,滾出去!”
“江遠天,看在你爹為國為民的份上,求你快離開這里,放過我們吧!”
……
一道道雜亂的呼喊聲傳來,江遠天心中一陣悲涼,他仿佛再次看到了當初在長生觀外那一張張憤怒和惶恐的眼神。
他知道這些人並沒有錯,他們只是想活下去,但是自己也沒有錯啊,為什麼我就不能光明正大的活著?
江遠天的心中思緒翻騰,他抬頭看了一眼湛藍的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氣,再次低頭看向對面十七人的時候,他淡然無比的臉色顯得堅定而又不屈。
“我不想與你們為敵,我只想看天碑!”江遠天語調鄭重而又堅定。
“哼,黃口小兒,天碑豈是你這等腌 之人可觀,當著普天之下殺我龍淵神將!九天就讓老夫來替你長輩清理門戶!”那當先的二重天高手一句話說完,身上騰起一陣龐大無比的氣勢,在他四周更是有一道透明的結界向著江遠天籠罩而來。
“個人領域?”江遠天心中一沉,這個老家伙雖說已是合道境二重天,但是竟然小心到了這等地步,連天地法相都召喚了出來。
三大道鏡,合道境修個人領域,化道境修天地法相,斬道鏡修身外法身,此時在這老者身上的分明便是那個人領域的力量。
高手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心思細膩,謹慎無比的高手。此時的江遠天面對的無疑便是這樣一個人,但是他卻知道自己沒有退卻的理由。
在他想來那麼多人想讓他死,想讓他消失無非就是因為自己身上有厄難之源。只要自己解決了厄難,到時候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活著,所以今天這一戰無法避免,天碑他必須看。
“我只看天碑!”江遠天再次重復同樣的目的,但是那老者的個人領域卻不由分說的籠罩而來,將江遠天隔絕在了領域之內。
領域之力,只有達到道鏡才能具備,在這個領域之內領域的擁有著便是最強存在,要想破解領域,唯一的辦法就是用更強大的領域之力對抗,但是江遠天此刻只是一個天武境三重天的修士,又何來領域。
三大武境在修士的一生中說白了只是基礎境界而已,只有真正達到了道鏡,掌控了天地的力量,才能算是真正踏上了修道的路。
領域之力籠罩,江遠天只覺得一種龐大無比的壓力降臨下來,這種壓力不同于武道院石梯上的毅力,更不同于東皇山鐘山上的壓力,在這種壓力中充滿了個人的意志,個人意志想要讓身處領域內的人遭受怎樣的壓力便是怎樣的壓力。
此時的第一神將無疑是要讓江遠天徹底的倒在這壓力中,以找回江遠天在他面前殺了周崇光所丟的臉面。
見江遠天並沒有在自己的壓力中立馬倒下,第一神將一聲冷哼,神色變得更加冰寒,從他體內升起一輪光陣,光陣轉化,頓時間一道道雄渾的神識之力傾瀉而來。
江遠天只覺得自己如同置身于大海的孤舟一般,在龐大無比的領域之力中沉浮。額頭豆大的汗珠開始不斷落下,他仿佛又回到了登上武道院石梯的時候。
“不,這只是錯覺!”江遠天心中一個吶喊傳出,體內靈輪開始瘋狂的運轉,渾身上下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如同開閘的洪水一般傾瀉而出,頓時間他挺直了腰桿。
“我要看天碑!”江遠天幾乎一字一頓的說出這樣一句話,然後一步邁出,頓時間第一神將的整個領域空間開始輕輕一顫,這讓那老人頓時間充滿了震驚。
從來沒有一個不入道鏡的人能在他的領域中行走,更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這樣讓自己的領域震動,就連同級高手他相信要做到這一步也很難,但是江遠天做到了,而且他似乎並沒做什麼,只是挺起了腰桿就那樣走了一步。
第一神將心中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立刻馬上斬殺了江遠天,不然自己的臉面真的沒有地方擺放了,這種事情若是讓聖皇知道了,恐怕自己在聖皇陛下心中的地位會有所動搖。搞不好哪一天自己就要失去龍源聖朝所提供的一切,被另一個從外邊來的高手取代了位置。
“哼!你必須死!”第一神將一句話說完,忽然間領域之內一道道攻擊雜亂而來,如同一道道飛刀一般,充斥在整個領域之內。
嗤嗤!在雜亂不堪的攻擊下,江遠天手執雙劍,左右抵擋,但在他身上還是有一道道傷口裂開,不過這一切對于此時厄難之源徹底爆發的江遠天來說根本就顧不上。
他的體內厄難之力肆虐,他甚至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肉身在這災難之力的侵蝕下開始逐步的枯萎起來,是的,就是枯萎,從氣海開始,到神識之海,再到全身精血,以及體內天武境的元力都開始枯萎。
他的身上早就已經被厄難所折磨的不成人形了,石鼎破碎,那九龍靈根也是再也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著,如果說他此前的石鼎仙台是一顆太陽,那麼九龍靈根便是一顆星辰,而此時那星辰一般的九龍靈根已經枯萎的不足十一了。
“滾開!”在焦急之下,江遠天一聲爆吼,手中斬龍劍橫空一掃,頓時間無邊的災難之力傾瀉而出。他這是在壓榨自己,就好比自己頭上沾滿了水珠,他動用全部的力量將這水珠甩出去一般,在甩出去的時候自己肯定因為用力過猛而導致頭昏腦脹。
此時的江遠天一劍橫掃,頓時間只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處在了崩潰的邊緣,只是他依然死死的咬著牙,又是一劍掃出。
轟轟轟!領域之力自然是強大無比,但是在災難之力的籠罩下,又怎麼可能支撐的住,頓時間第一神將臉色變得蒼白了起來,接著只听 嚓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領域破碎,江遠天腳下遁字訣展開,一步跨上前來。
“你們都得死!”江遠天心中此時早就被暴虐而殘酷的災難籠罩,一句話說出,沒有絲毫猶豫的裹挾無邊的災難之力轟隆隆沖向了十七神將。
十七神將大驚,一個個神色變得凝重無比,竟然沒有人敢輕易與那災難之力對抗。
轟隆,轟隆隆,急躁下的江遠天心中暴怒不已,早就忘記了自己唯一的堅持,他整個神識已經徹底被災難之力所侵蝕,什麼無辜,什麼不無辜,他早就已經顧不上想了,他只知道自己要毀滅這些人,然後去看天碑,唯有如此才可以活下去。
龍淵都,一座座建築倒塌,街上行人不斷哀嚎慘叫著四處躲避,毫不夸張的說,此時的龍淵都和人間地獄並沒有什麼兩樣。
“所有人撤離龍淵都!”一對對軍隊出擊,維持著街上的秩序,然而即使他們不說,一些有實力的人也是各個飛奔向城外,開什麼玩笑,連第一神將都不能低檔的災難之力,自己還留在這龍淵都,那豈不是找死嗎?
“聖皇有令!天武境以上修士,全力圍剿厄難之源,凡有功績者,事後論功行賞。其余人等速速撤離!”一個軍官模樣的人站出來,手執銀槍,威武不凡。
這人江遠天以前見過,正是周崇光手下副將,只是此時周崇光身死的消息傳開,他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然而他剛剛發出這樣的命令,就見江遠天遠遠一拳轟向了自己,他連反應都沒有來得及,頓時間整個人就被災難之力淹沒,連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死的連渣都不剩了。
剛剛沖上天空的數十天武境高手,此時哪里還顧得上思考那麼多,剛才那副將的下場可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訴說著江遠天的恐怖。
只是便在眾人就要退卻的時候,天空中又是一道身影飛起,來人只是一句話便讓這些天武境高手們一個個如墜冰窖,再也不敢後退,只得硬著頭皮向著江遠天遠遠的圍攏而去。
這道身影正是雲心公主,雲心公主開口道︰“凡退卻者,便是龍淵叛徒,我龍淵聖朝就是追蹤千萬里也要擊殺之,相反,首功之人將有資格做我雲心的駙馬。”
一句話說出,即包含著濃濃的威脅,又存在著深深的誘惑,上也是死,不上也是死,上了活下來能得到雲心公主,不上活下來也只能享受無休止的追殺,那麼還有什麼理由不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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