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夜獨自一人在院子里踱來踱去,整理今日之事的來龍去脈,哪知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時,一只手突然無力的垂落在眼前︰
“啊!——”花月夜驚呼出聲,她著實被嚇得不輕,幾乎跳了起來。
“噓!”南風暖忙捂住花月夜的嘴,四下看了看︰“別叫,待會兒把王府之人都引過來了就不好了!”
花月夜努力使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斜睨了南風暖一眼︰“你難道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總是這樣站在背後嚇人!”說完,也不顧南風暖一臉無辜樣兒,花月夜便大步往屋內走去。“看來暖是真不招月夜待見啊?每次都嚇壞你!”南風暖尷尬的自嘲了起來。
花月夜剛抬腳踏上了石階,忽然她收回了邁出去的腳步︰南風暖在北灃朝內外耳目眾多,今日又來得如此幾時,或許他知道今日事情的緣由。轉身,來到墨公子給她制作的秋千上輕輕蕩了起來。
南風暖也繞到花月夜身後,輕輕推了一把秋千架︰“不知道暖要如何做才能贏得美人芳心呢?”
“二皇子何必如此呢?”花月夜緊緊的抓住秋千架,隨著秋千一下一下的在空中蕩漾起來。在這滿園秋色之中,衣袂飄飄,頗有種飄然欲仙之感。“首先,夜兒我不是什麼美人。”花月夜深知這北灃美女比比皆是,自己除了一雙眼楮和皮膚略微出眾點兒,沒有什麼能跟美女二字沾上邊兒的。“其次,我花月夜今生早已心有所屬,除了他,我誰都不喜歡,誰都不要!”說到墨,花月夜小臉輕輕上揚,滿臉的幸福神往。南風暖雖然站在身後推著秋千,不曾得見那篤定的神情,不過听著她那樣執著堅定語氣的,心中不經意又劃過一陣悵然。
“你怎麼不說話?”這人不是一向都喜歡跟自己抬杠的嗎?今日怎的這般沉默?花月夜扭轉身子,看了眼南風暖︰“對了,今日之事你知道緣由嗎?”
“不知。”
“騙人!”沒想到他竟然不願意說,花月夜很是不屑的說道︰“這北灃還有你南越二皇子不知道的事兒?我不信!”
“小丫頭,這件事的原委我還真不清楚。”南風暖伸手拉住秋千,繞回到花月夜跟前兒,蹲下身子仰著頭十分誠懇的看著花月夜。他只知天牢失火,卻不知為何失火;只知北灃皇帝氣勢洶洶的去了墨王府,雖不明其中究竟,但是隱約覺得事態嚴重,擔心花月夜受牽連,于是莽撞的闖了王府......
回宮後太子心情極佳,喚來一眾妃妾左擁右抱,享受人間極樂。
“太子,嘗嘗這新鮮的葡萄吧。”一名穿著清涼的侍妾剝了一顆葡萄極盡妖媚的將身子緊貼上賀蘭景林,嗓音甚為甜膩。
“殿下,您還是先來塊兒紫薯糕吧。”另一位衣衫不整的妖嬈女子睨了那侍妾一眼,討好的夾了一塊兒糕點就要往賀蘭景林嘴里塞。
“殿下,臣妾這杯酒端得手都麻了,您就先飲了吧。”說話這女子〞shu xiong〞半路,一片春光無限好,看得賀蘭景林好不開懷。
“今日本太子高興,這葡萄這紫糕還有這美酒美人本太子都喜歡,統統給我拿上來!”賀蘭景林摟了三人入懷,同時將三人奉上的吃食一塊兒大口咽下,色咪咪的盯著幾人的〞shu xiong〞裸肩來回打量。一想到父皇今日毫不留情的搜查了賀蘭祁墨,令他顏面尊嚴全無,賀蘭景林這心里就別提有多爽快了!經過今日一事他可是清楚父皇對賀蘭祁墨簡直毫無父子親情,全無信任。若能利用好父皇的多疑之心,說不定還可以借他去扳倒三弟賀蘭辰熙,詆毀賀蘭辰熙在父皇心中的形象,讓他們父子關系疏離,真是太妙了!賀蘭景林放聲大笑起來,捧過三位美人上下左右一陣親吻。一眾女婢低垂著頭跪在地上為他輕捶揉捏,好不舒服快活!
“好大的膽子?爾等竟敢公然在此勾引太子,穢亂宮闈?!”皇後攜了太子妃花月靜推門而入,見賀蘭景林與一眾妃妾在正廳里當眾廝混,當下就拉下了臉上,露出不郁之色。
見皇後鳳儀駕到,一眾妃妾婢女立馬從賀蘭景林身邊兒爬起來,顫巍巍的跪在地上︰“拜見母後(皇後)。”
“哼,真是不知羞恥!”對于賀蘭景林私下的生活作風皇後這個做母親的雖然頗為不滿卻也無可奈何。她滿臉慍怒,柳眉深鎖,對著幾人呵斥到︰“還不快滾!”
幾人攝于皇後威嚴,害怕不已,忙慌亂的離去。
“母後這是作何?不過幾個暖床的侍婢而已,何必如此動怒?氣大傷身!”賀蘭景林懶散的起身,簡單整理了衣衫,向皇後行了禮。見到母後身旁的花月靜心中頓生不快︰定是這女人去母後那里刻意挑唆,壞了本太子的雅興,哼!
花月靜扶了皇後在軟榻坐下,乖順的站在一旁,抬眼不小心和賀蘭景林恨毒的目光踫了個正著。只見賀蘭景林雙目恨恨的盯著自己,花月靜的心瞬間變得寒涼起來︰太子怕是以為是自己故意攪了他的好事了吧?!哎!腦海中浮現出剛才那些令人羞恥的畫面,花月靜心寒不已。別過頭去,不再看賀蘭景林。
皇後將二人的神色心思看得分外明白,她何嘗不知花月靜委屈,無奈自己這個兒子實在風流成性,無可救藥。不過,自己的兒子早晚要登大寶,屆時三宮六院佳麗三千,若無一點兒容人之量,如何管理這偌大的後宮?花月靜還得好好歷練歷練呢。不過如今朝廷內支持自己兒子的大臣並不多,花成邑算是可以倚重的。林兒如此待花月靜,只怕哪日那花成邑倒戈三王就麻煩了......
“皇兒,來,坐到母後身邊來。”招了賀蘭景林坐到身旁,也拉了花月靜坐下,將花月靜的手放到賀蘭景林手中,對著兩人苦口婆心的勸和起來︰“皇兒,母後知道你為人放蕩不羈,可是也該是時候收斂收斂了!要多照顧照顧靜兒的感受才是,別忘了,她才是你的正妻!你們兩可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只有你們兩人同心了,這皇位才能穩操勝券,否則前路未知啊。”
“兒臣知道了。母後今日怎麼會來?”賀蘭景林有些心不在焉,敷衍的問了一句。
“天牢之事究竟是怎麼回事?”一早就听說天牢生了好大的火,而且還牽扯到了太子,皇後哪里還坐得住。本想等早朝結束召太子問個清楚,誰知又傳來皇上搜查墨王府的消息。皇後便只有耐著性子等著,只是派出去許多眼線打探消息,雖然已經知道了個大概,卻仍要再次確認。
“哼,那天牢之火的確不是賀蘭祁墨所縱,而是兒臣設的一個局。”賀蘭景林不無得意的說道︰“只可惜這般烈火都沒能將他燒死,真是命大!”想到那熊熊烈火,賀蘭祁墨竟然只是嗆了幾口煙,真是可氣!“不過,兒臣借此事向父皇透露他與玉宮有所往來,以父皇多疑的性格必然會將上次花成邑所言玉符在墨府之事聯系起來。果然,早朝未完父皇便帶了滿朝文臣武將親自搜查了墨王府和賀蘭祁墨,真是解氣,哈哈哈!”
“嗯,這件事皇兒做得很好。”皇後滿臉贊賞溺愛之色︰“記住,一定要想辦法找到玉符,那才是今後順利登基的關鍵之所在。”
“玉符?”說道玉符,賀蘭景林頗有些受挫之感︰“兒臣派出去的人倒是查出玉符十有**在荷蘭祁墨手中,只是試了無數辦法,已損耗了打量人力和財力,卻仍無法找到那玉符。本以為今日徹查賀蘭祁墨會有些蛛絲馬跡,誰想竟然一無所獲。”
“皇兒莫急。那玉蝶兒就賀蘭祁墨這麼一個兒子,玉符定在他手中不假。只是如今你父皇屬意三王賀蘭辰熙,不過是礙于祖制,才沒有做出廢儲立新之舉。賀蘭祁墨雖不得寵,卻偏幫三王,這正合了你父皇的意。再則你父皇已先後兩次搜查了賀蘭祁墨,均無結果,就算疑心未消,礙于皇室顏面暫時也不會對賀蘭祁墨再有動作。”皇後分析了當下的局勢,娓娓道來。
“母後,那該如何是好?”賀蘭景林目光狠戾︰父皇還真起了改立賀蘭辰熙為褚之心?!
“是啊,母後,還請您指點迷津啊!”听聞皇上有了廢黜賀蘭景林之意,花月靜也有些著急了。
“......你不是說之前那次暗殺花丞相那女兒替賀蘭祁墨挨了一劍嗎?”這兩個孩子終究還是太年輕,遇到點兒事兒只知道著急莽撞。
“正是!說起來賀蘭祁墨能夠入了兒臣的局便是因那一劍而起。”賀蘭景林眼神陰鷙,繼續說道︰“兒臣料定賀蘭祁墨為人不喜欠人情,便關押了那花月夜的娘和小妹並設下了昨夜的局。果然沒令兒臣失望,賀蘭祁墨親自前來了。”
“果真?”皇後眼中一道精光閃過,見賀蘭景林點頭確認,十分滿意︰“看來這玉符咱們是志在必得了!”
“母後的意思是?”花月靜有些疑惑。
“花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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