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幫助魅舞?許是那一瞬間她眼中流露出來的濃烈的恨意,許是她趴在如死尸般地上的背影,又或許是看到如此絕色妖孽,會媚術又能控制毒物的女子,心生惻隱之心吧。她踏出腳的那一刻,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那麼鬼使神差地出現在她的面前。
此刻的慕羽歌並不知道,她一時無意的出手,竟是改變了魅舞一生的命運,更是……
當然,這都是後話,且不提。
……
四年前夜瀾天登基之時,炎陽大陸三國同樣派了使者前來挑釁,除了接風宴之外,比文斗武可是四國盛會必不可少的項目,而今年自然也是如此,夜瀾燁躺在床上養傷期間,就吩咐宮人著手準備這些,而過了十余天,平靜了十余天的皇宮,終于再一次掀起了一場明爭暗斗。
寬闊平坦的比武場,周圍是一排排手持長矛站得筆直的衛兵,場上箭靶,弓箭,各式武器,馬匹都一一準備齊全,而賽場前,更有一個個身著勁裝,蓄勢待發的身影,端的是肅穆莊嚴,當然,除卻一旁悠閑地坐在躺椅上吃著糕點一副雍容模樣地欣賞著好戲一襲華服的太後娘娘以及她身後站著的同樣一派輕松的兩男一女。
慕羽歌伸手捻起一塊金黃可口的芙蓉翠玉香酥糕,放在嘴里細細地品嘗著,絕色風華的臉上端的是一派悠然閑適,若桃花般嬌小微翹的唇瓣紅潤飽滿,唇角上勾起一絲閑適的弧度,璀璨如華的鳳眸中不時閃過一點精光,讓得她身後站立著的小軒子微暗了雙眸,一雙清亮的墨眸含著莫名的情緒,靜靜地注視著她。
青奕和青檸則是面無表情地站著,目不斜視地望著前方,經過多日的調養,青檸身上的傷也好的七七八八了,此次慕羽歌出來,非要跟著來,說是不放心她,慕羽歌無奈,見她真的無大礙了,便也讓她跟著。
“小姐,你看這第一場騎射比試,誰會贏?”青檸俯下身子,在慕羽歌耳邊低聲問道。
慕羽歌聞言,精細的眉眼一挑,抬眸往場中看去,除卻一身勁裝坐在她前方的夜瀾燁,司冥蕭,柳千笑和慕容宇楓四人以及站在一旁的一些宮人,場中就只站著四道挺直的身影,分別代表著四個國家,而瀾夜國派出的人,卻著實讓慕羽歌小小地驚訝了一番,因為場上代表瀾夜國出戰的那人,居然是甦煜卿,那個在梅園她初次見到,即使手持利劍也渾身透著溫柔氣息若書生般的溫潤男子甦煜卿。
冥滄國和夏國派出的人,都是五大三粗,一看就很有肌肉和力量型的彪型大漢,而襄雪國派出之人,則是個渾身泛著冷硬氣息一臉面無表情的十七八歲的少年。
這四人站在一起,若說誰會贏的話,還真不好說,表面上看起來,那兩個彪型大漢在體型和力量上絕對地佔了上風,但那個始終唇角含笑一派淡然渾身溫柔氣息盡顯的甦煜卿以及襄雪國的冰山少年,又豈是如表面那般看起來文弱?
直覺告訴慕羽歌,這兩個外表看上去雲淡風輕的少年,怕是並不如表面看上去那般簡單。
這般對比了一番,慕羽歌卻是沒得出什麼結果,因此對于此次比賽,她隱隱多了一絲好奇與期待。
而坐在慕羽歌前方的四人,則是各自望著場中,等待著開場比賽的那一刻。
第一場比試,乃是弓箭。
四人陸續選了自己比賽要用的弓箭,每人只有三只箭,站在百米開外射箭,誰射的好誰就贏。
這個規則很是簡單,可以說,這場比試听起來也是完全沒有難度,場上的四人都是有著深厚內力之人,百米的距離對他們而言並不算遠,至于隔著這麼遠的距離將箭射在靶上,那也絲毫不成問題,估摸這四個人,都能輕而易舉地將箭射入靶心,所以,要考的,就是四人的技藝,怎樣才能射得有花樣別出心裁出奇制勝?
一手拿弓一手搭箭,原本以為毫無難度只需要出點新招就能輕松取勝的四人在握住弓身用力之時,臉上原本輕松的表情瞬間凝固石化,隨後,臉色逐漸蒼白,額頭隱隱有細密的汗珠冒出,而他們手中的弦,卻是一直沒有拉出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
司冥蕭,柳千笑和慕容宇楓稍稍黑了臉,將視線投放到夜瀾天身上,夜瀾天卻是依舊閑適地望著場中,邪魅的墨眸微微上挑,卻是不理會三人的目光。
見狀,慕羽歌也是心神一動,眼眸微眯,將視線凝聚在幾人拿著的弓上,細細研究了一番,終于得出一個結論,那弓,居然是用南火之鐵打造而成,而弓上的弦,卻是用天刃冰蠶絲制作而成,要知道這兩樣材料,可是傳說中制作極玄離火弓的必備材料,莫非……
這四人手中拿的,居然是傳說中的極玄離火弓?!!
嘶——
這夜瀾燁為了自己的這個皇位,可是下了十足的功夫,連這等傳說中的極玄離火弓都舍得拿出來,而且一拿就是四炳!
司冥蕭,柳千笑和慕容宇楓在最開始條件反射的怔愣後,也迅速反應了過來,仔細打量幾人手中的弓後一致得出了同樣的結論,之後,三人看向夜瀾燁的神情就變了。
該說他是傻缺還是白痴呢?為了一個比賽,不惜將這般至寶拿出來現于世間,要知道這般傳說中的寶貝一旦現世,江湖上可多的是不怕死的前來搶奪,他就不怕日後都沒有安生日子過了嗎?
況且,這極玄離火弓極難開工,他們自己的人開不了弓贏不了比賽,難不成他瀾夜國那個一身文弱氣息的甦煜卿就能開得了弓?
慕羽歌對場上僵持著的情況亦是稍稍蹙眉,這第一場比試便無人能開工,可不是一個好的開頭,丟臉的,可不只是炎陽大陸三大國家,她瀾夜國,不是照樣丟臉?這夜瀾燁,腦袋被門擠了嗎?搞什麼?
心里不滿,慕羽歌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依舊一派休閑自然地吃著糕點。
場上的局面僵持了下來,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了,四人中居然無一人開了弓,四人的臉都是白里帶紅,既羞愧又憤怒,都是卯足了勁兒地用力,估摸著四人將吃奶的勁兒都用盡了,臉色漲的通紅,那弓硬是沒有半分動靜,絲毫沒有一點兒開弓的跡象。
一柱香的時間過去了,比賽時間結束,場面依舊那般僵持著,勝負未分。
“瀾夜皇,你這是何意?”司冥蕭那張素來面無表情的面癱臉上終于出現了多余的表情,憤怒之火在他黑沉若死水般的瞳眸中燃氣,指著場中僵持著的情況質問。
“哼,他們沒有拉開弓,是他們自己沒本事罷了,司太子這語氣,是要賴在朕的頭上嗎?”夜瀾燁冷哼一聲,絲毫不給司冥蕭面子,卻也忘了他口中未開弓的“他們”,也包括了前些日子在梅園還被他口口聲聲喚“愛卿”的甦煜卿!
一旁的慕羽歌心思微動,這夜瀾燁究竟是何意?這比賽規則簡單明了,沒有寫著非要用什麼弓箭,這件事,的確不能怪夜瀾燁。
但他莫不是忘了,甦煜卿可還在比賽隊伍中,他甦煜卿拉不開弓,不照樣還是丟了瀾夜國的面子丟了他夜瀾燁的面子嗎?
不過,場中一襲白色勁裝的甦煜卿倒是很是淡定地將手中的弓遞給一旁的宮人,順手接過宮人遞上來的絲帕擦拭著額頭上細密的汗珠,仿佛這場比試與他無關一般。
司冥蕭一滯,一時之間還真找不出理由反駁,倒是一旁的柳千笑接過了話題。
“那依瀾夜皇之間,此次比試,該如何算?”
是啊,該如何算,這才是場中所有人最關心的問題,四個人都沒有拉開弓,更別說射箭了,此次比試,該算是誰贏誰輸?
“呵呵——”提到這點,夜瀾燁倒是低笑出聲,眉眼一挑,墨眸中泛著一絲晦暗的光芒,“在場之人,無論是誰,只要能成功拉開這極玄離火弓,這場比試,這場比試,便算哪個國家贏,除此之外,那張極玄離火弓,算是獎品,送給開弓之人。”
獎品?!!
以極玄離火弓作為獎品?
嘖嘖,這廝,可還真是下了血本了呀!
不過——
一剎那的震驚過後,在場之人無不抽著嘴角,心底將夜瀾燁的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了一遍,暗自罵著他無恥!
這極玄離火弓,豈是那般容易說開弓就開弓的?若是無法掌握其中技巧,繞是你用上全身氣力與內力,都不一定能拉開此弓,但相反,只要掌控了其開弓方式,哪怕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都能輕而易舉地將此弓拉開,瞧夜瀾燁說的這般淡然自信,怕是他自己早已掌握了此間奧妙,此刻才能這般淡然。
眾人心底都猜到了夜瀾燁心底打的好算盤,一邊暗罵著夜瀾燁的同時,心底也在迅速地分析著其間的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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