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顧家店總是帶著那麼幾絲神秘的色彩。
黑蒙蒙的天空下,一大群人舉著火把將那酒社打掃干淨,之後清除了屋子里的所有血跡之後這便將那屋子盡量復原,之後大門重新關閉,白紙黑字大紅叉的封條這才被貼在了大門上,之後這群人才緩緩退去。
王家的酒館里死了人了。
就在雲昊把那大門推開的一刻開始,那屋子里濃郁的血腥味兒便傳了出來,雲昊也沒有打掃,直接瀟灑的找了個胡同兒跟于翔換了身兒沒血的衣服之後放了泡尿再順便比比哥倆兒誰“家伙”大之後這便瀟瀟灑灑的走進了王家的議政大樓。
事情自然是很順利的解決了,雲家現在雖說不控股,不過于翔卻用自己強悍的口才最後將王家的長老說服,這便同意了他與呂家的聯盟協定。
準確的來說王家是被逼無奈的,誰讓你家實力沒人加大?不過既然孫家的股份已經賣出去了,那面如果你現在不主動老實一點的話那面至于王家最後會怎麼樣那就听天由命了。
王家外戚子孫被打,其家主服軟之後任然委曲求全與仇家簽訂合同的新聞那一定就會傳出了。
實際上雲昊比較關心的是這方面,但是于翔更喜歡听那些刺激的東西,比如什麼“王華劍本是王家家主之子,七十歲老人數年前與其外戚兒媳發生不正當關系。”或者是什麼“王家父子多年前與雲家大少定下娃娃親,兩家感情分裂小兩口生活不和諧”等等。
這才是真正吸引人眼球的題目。
這個那是真刺激。
當然,他相信,明天一定還會有更刺激的話題出現的。
絕對不要小看那些長舌哥和輿論大咖的想象力,否則他們會讓你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牛逼。
夜深了,王天華站在那宅院的甬道里發呆。
他坐在那石欄上揪下一片梧桐樹的葉子拿在手里揉捏著,一直等到那草桿兒開始變得破裂之後露出里面的木頭芯兒之後這才算是罷手。
“嚓。”
王天華把那粘在手上的綠色液體擦掉之後又把手伸了上去拽下一片葉子。
“真不知道你這麼大個人為什麼就這麼幼稚。”
頭頂上傳來的聲音嚇得王天華一哆嗦,手上的樹葉也不小心飄落在了地上。
“誰?”
他站起身朝那樹梢上面看,卻發現頂上根本就沒有人的影子。
“誰?”
王天華再次發問,他也不敢動彈,只是四周查看著那說話人的影子。
他感覺到害怕,身體趕緊往後退。
“啪。”
一只手突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啊——”
這一下子把王天華給嚇壞了,他猛地一哆嗦,險些就跳了起來。
“別這麼鬧騰。”
黑色的袍子把那人的臉全部蓋住,他的手掌從那衣服下露出了半截手臂來,上面還有一道長長的疤痕,看起來就像是被人用刀子把一層皮活生生給刮下去了一樣。
“你……你是誰?”
王天華驚恐的看著那面前漆黑的影子,手中拳心兒緊握,不敢再出動靜。
“我是來幫你的。”
黑袍人的手中握著一個牛皮黃色的小紙包,看起來里面好像還包著什麼奇怪的東西。
“這個你拿著,如果你要是願意的話,那麼這個就是我幫你滅掉雲昊的重要工具。”
“雲昊?”
王天華听見這個名字之後眼楮突然張開。
“你是說那個天都城的雲昊?”
“……”
黑袍人點了點頭。
這個世界上本身姓這個姓的人就不多,如果說再加上名字的話,恐怕全國那都找不著幾個。
“你說……讓我拿這個東西去藥死他?”
王天華皺了皺眉頭。
難道這個人有病麼?大半夜跑人家里來送毒藥,之後讓自己去藥死對手,雖說他這人老實,膽子也小,不過自己是不是被人當槍使這個他還是明白的。
黑袍人無奈的看了他一眼。
“你以為如果只是一包毒藥那就能藥死雲昊麼?”
王天華有些奇怪了,他隨手接過他手里的那包東西,心里越想越不對勁。
“你的意思是說普通的毒藥弄不死他,你這個是特制的,只要拿他給雲昊下了毒,那麼他就肯定會死?”
“不是。”
粗沉的聲音里,那黑袍人的斗篷輕輕飄動。
“這個里面包的不是毒藥,是蠱,如果要是普通的毒藥的話,雲昊這種人又怎麼能一直活到現在?最起碼他都應該死了幾百回了。正常的毒藥為了達到一擊必殺就要提高毒藥在人體中的反應速度,而只要提高速度,那麼毒藥的用量就會加大,只要是知道一些江湖規矩的人那都明白什麼東西能喝,什麼東西不能喝,顯然,雲昊就是這種人。”
說著,那黑袍人轉了轉手指繼續說道。
“蠱的效果要比毒發作的更慢一點,而且這個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學到或者說看懂的,而且毒的藥性可以用內力逼出來,而蠱需要的能量則要比毒藥還打出不少。我現在給你的這包睡尸蟲蠱就是這其中之一,其他的你都不用管,因為這個蠱的效果並不是殺人,而是其他的東西,只要你能下毒,那麼其他的善後工作那就都由我來處理,最起碼把雲昊殺了這件事情那是絕對沒問題。”
“你確定?”
王天華將信將疑的把那東西抓在了手心里,之後又收進了轉石。
看來這件事情他算是答應了。
能夠親手殺死雲昊,王天華享受這種快感。
“那麼……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兩只手握在一起,王天華感覺到了那種復仇的欲*望。
第二天一大早,雲昊和于翔兩個**絲再次出現在城牆根兒底下開始听那些“大咖”們的發言。
一頓飯吃完之後,于翔要了杯水漱漱口,把那嘴里的韭菜葉全都弄干淨之後這倆人就開始往呂家的方向移動過去。
呂家已經名存實亡了。
呂家最大的收入就是那堤壩以及運輸的勞務,而因為堤壩被雲昊所控制,帆船事件接二連三的發生,因此呂家的進城大壩就干脆被封掉了,只留下那些物流和運輸的小入口繼續維持安穩的生計。
但是雲家橫插這一杠子那算是把這事情全都給攪合黃了。
前一天下午六點,孫家召開了緊急會議,內容就是封鎖呂家的全部運輸路線。
現在的孫家所有貨流全都逐漸開始靠王家的供給才活下來的,既然你已經拿到了甜頭,那面再不干點兒什麼實際性的做法結果就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現在孫家已經成為了雲昊和王家手底下的走狗。
實際上王家也將成為雲昊手下的走狗,只是他們還不知道罷了。
孫家,王家,呂家的經濟鏈條是環環相扣的,既然雲昊破壞了一條之後又把它接上了,那麼現在他就要開始破壞下一個鏈條。
這個鏈條就是孫家和呂家。
孫家因為一部分控股的原因再加上經濟的回暖,這相當于是打個巴掌再給個甜棗了。
雖說這麼看比較不好听,不過有的人生來就是那麼賤。
當天,王家與呂家完全決裂,商業市場開始供貨。
既然你有信用,雲家就必然也會有信用。
這個時候,呂家的力量就已經被完全架空了。
如果說他們沒有了王家的貨物可以搞城內物流的話這個可以,但是只要孫家和他鬧掰了,那麼整個一條市場系統就將全部麻痹。
果然,呂家的人主動來找雲昊了。
估計這天的談判那就只要是要講關于收購或者是出價緩和的事情。
至于出價這個問題,雲昊不缺錢,現在只要他大手一揮,那麼幾萬幾十萬都是有的,至少他自己能控制的資金就在三十萬金幣以上。
說實話到現在雲昊才算是知道了雲家到底是多有錢。
可以說,一個超級家族在一個城市中那就是霸主的地位,而雲家就是天都城的霸主。
是霸主,那還哪有缺錢的?
現在只要他回想起之前使勁下決心拍賣的時候那副場景那簡直就是可笑。
那點兒零票兒根本就不算錢。
當然,這樣只是對于他這種“闊少總裁”而言的,至于其他人,想要隨手掏出個萬八的來那都是個問題。
那麼錢不是問題,股份可就是問題了。
雲昊再給于翔壓這次談判的底線。
因為呂家至今只是開始走下坡路,而不是滿盤皆輸,所以說他們還不明白失敗到底是什麼感覺。
那麼他們能出到的底線最多就不能超過百分之三十。
還有,呂家的大長老呂志佳一直都是被稱為“牛皮倔驢”的存在。
只要是他說的話,如果不是讓他心服口服那就絕對一點都不能改。
這一點雲昊明白是怎麼回事。
一定要讓他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系,要不然今天的談判那就絕對不能爽起來。
“你可做好心理準備啊。”
于翔走在前面一直往樓上走,雲昊就在後面跟著。
樓梯上的木板發出“吱嘎吱嘎”的響聲。
終于,二樓,呂家辦公的邀請會所。
站在門口的美女迎賓小姐一低頭,頓時什麼該看的不該看的那都看了。
爽。
“先生,如果你要是姓雲或者姓于的話,那麼您們跟我一通前去側門的後場開會。”
“好。”
于翔欣然答應,之後便跟著那人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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