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庫沒有,大金庫倒是有一個,在書房的地下室,鑰匙就是一馬當先圖後面的拉環。”這是他回答得最為仔細的問題。
我站起來,雙手撐著桌子,挑起一邊眉毛,眯著雙眼,說︰“你就不怕我趁你不在,全都搬回娘家了?”
“怕。”他也站起來,俯身湊近些,又說︰“怕你不連我一起搬走。”
我朝他一勾手指頭,“搬走之前,先去朱美拉海灘消消食。”
站朱美拉海灘上,入眼的是長長的海岸線蜿蜒的壯闊,能看見帆船酒店在金色陽光下的全景,和昨晚的夢幻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景致,不管是哪一種,都達到了美的極致。
海灘上,外國人居多,男的穿著泳褲,健碩的體魄在陽光的澤射下泛著健康的光澤,黑人和金發碧眼的異國女人則穿著**的比基尼,前凸後翹的盡顯惹火曲線。還有一道獨特的風景線,便是穿著黑色連體泳衣只露出眼楮的本地女人,仔細盯打量片刻,愣是連頭發絲都沒看見一根。
听說,這里的女人完全沒有地位,男人可以娶四個妻子,在男人的眼里,女人就是附屬物,連工作都會受到限制。
幸好,我沒投胎到這樣的國家,否則整天包成樣,還不得憋屈死。
看到那些在海里肆意暢游的人,我也忍不住有些心癢癢了,可惜還是小時候在老家的小河溝里游過,都過去十多年了,自己一個人,肯定是不敢下去的。
我望著海面,無聲一嘆︰唉,真可惜,好不容易來一趟海邊,就只能臨淵羨魚。
葉庭深拉著我的手,說︰“走,買泳衣去。”
我心中一陣竊喜︰“干嘛,你想去游泳啊?”走了幾步又問︰“你會嗎?”雖然將軍府有個露天溫泉,可那水就只有一人深而已。而且,在古代,應該沒有游泳這個娛樂項目吧!
“十一歲那年,我與母親帶著年幼的弟弟逃亡至運河,前有滾滾長江,後有百人追兵,若是被擒,等待我們的便是做為人質,或終生被囚,或死在兩國交戰的戰場,母親毅然帶著我和弟弟跳下去,那一次大難不死之後,我便學會了游泳。”
他說這話時,語氣輕松,就像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一樣,可我知道,他越是平靜,便是他將自己的傷痛隱藏得最深的時候。
從他的側臉上,我似乎看到了一個飽經苦難的稚嫩少年,在滾滾江水中掙扎的狼狽,在即將吞噬他和親人的時候,他的絕望無助。
我小心翼翼的問︰“那你母親和弟弟……”
“母親水性極好,但要帶著我和弟弟游到對岸,那等待我們的將是全部葬身運河……”他說到此處便停了下來,眼中極快的劃過一絲無法言語的深沉的痛。
我說出他未說完的話︰“所以,你母親便選了你弟弟。”
手心手背都是肉,二選一的殘酷,他母親當時該有多痛苦,被拋棄的他又是怎樣的心情,畢竟他當年只是一個十一歲的孩子,面對死亡的恐懼和被拋棄的絕望,該是怎樣無以復加的撕心裂肺和惶惶無助。
我伸手環住他的腰,將臉貼在他的胸堂,那里有他剛剛修出的心髒,很微弱,但貼近些,還是可以听見那象征生命的節拍。
我說︰“過去不重要,重要的是將來。”這句話,是他在君蘭的土地廟說的,當時我不能理解,認為他不將過去和我分享,是沒將我當成妻子,當成親人。
如果他的過去都是這樣的傷心事,我又怎麼忍心再揭他的傷疤,“以後,我不會再對不了解你的過去而耿耿于懷了,你若不想說,便不說。”
沒等到他的回答,倒是一連傳來幾聲尖銳的口哨聲,還伴隨著憤怒的一聲听不懂的火星文,我還沒反應過來出了什麼事的時候,葉庭深說了句‘警察來了’之後拉著我就跑。大白天的,就算他有瞬間轉移和隱身術,也不能在眾目睽睽下使用,免得造成不必要的恐慌和猜測。
但葉庭深終究不是凡人,就算是帶著我跑,甩掉那兩個警察,也是小菜一碟。轉了兩個圈之後,我們站在一家泳衣店側面的木質牆壁上停下,他當然不會累,主要是我,已經累得直喘粗氣。
剛才被他的過去感染,就給忘記了這里可是迪拜,男女在公共場合牽手都會被抓的國家。
等我氣順了,他說︰“走,買泳衣去。”
我搖搖頭,說︰“我突然不想去了,要不我們回去吧。”
他低頭看我的眼楮,說︰“柳兒,你怕我在水里會想到過去而傷心?在你心中,你的丈夫就是這麼脆弱的男人嗎?”
我心虛的答︰“才不是呢,我是怕你在太陽底下呆久了,身體不適,到時你手腳軟了,沒力了怎麼辦?我可不想當鯊魚的晚餐。”
泳裝店的老板是一位迪拜中年大叔,葉庭深進去後,非常流利的與他交流,完全無障礙。听得我那叫一個羨慕加仰慕啊,這無師自通的語言天賦,要是生在現代,絕對是神一樣的存在啊。
葉庭深給自己隨便挑了一條黑色的平腳泳褲,其實他拿這個也只是做做樣子,因為鬼的衣服都得在陰間買,要麼是陽間的人燒。
我挑的是較為保守的紅色套裝,泳衣類似抹胸,基本上能將前面遮完全了,泳褲的布料應該也能遮住屁股。其實,我主要是看上了搭配泳裝的,戴在耳朵後的那朵紅色薔薇。
葉庭深眉頭皺得死緊,“不行,這件肯定不好看。”說完轉身就跟老板說了些什麼,老板的眼神就像看怪物似的看著他,然後嘟嚷著走進里屋。
我不依的就要進去換︰“我都沒穿呢,你就知道不好看了。”自己這身材雖不火辣,但至少沒有贅肉,該凸的凸,該翹的翹,腿不長,但也均勻,因為少穿短褲的原因,還算白,穿上應該不至于太難看吧。
這時,老板從里屋出來,拿著一套黑色的連體衣遞到我手里,說了句火星文。
我扯開一看,媽呀,這不是迪拜女人才穿的黑色連體泳衣麼?不是只露眼楮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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