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就是那個和白丞相解除關系的不孝女啊!”
“白丞相對她多好啊!她就是個白眼狼。”
“我覺得她也傻啊!以為嫁了一個傻子就可以為所欲為?怕是活在夢里,沒幾天好日子過。”
…………
話題成功被白梅帶起來了,白冉染听著周圍對自己指手化腳的聲音,她已經見怪不怪了。
她這幾天在王府待的太久了,都不知道外面的輿論已經被白家帶跑了,現在白家的各位都是大善人,而自己卻是個惡毒的女人。
白冉染偷偷看了白梅一眼,看著白梅得意的嘴臉,內心嘆了口氣。
白梅見白冉染低頭看自己,不由的更開心了,“你在看什麼?我的鞋子嗎?可是限量款,好看嗎?”
“好看是好看,可是……”
“哈哈,你是不是羨慕我啊?”听見白冉染說自己的鞋子好看,白梅不由的有點得意忘形,更加肆意的顯擺。
“咳咳……那個,其實我想說,剛剛有個狗在這里拉了個便便,然後你踩到便便了。”
白梅嚇了一跳,里面跳了起來,果然她腳下全是……呃,黃色的不可描述的東西。
“你怎麼不早點提醒我?”白梅還在便便上站了好久,兩雙鞋都是黃色的不明物體,怪不得白梅感覺腳底下軟軟的,她還以為是新鞋子的功效。
“我想告訴你的,你一直插嘴不讓我說。”白冉染真的無辜,她真的想提醒的,但是白梅一直會錯意,她也沒辦法咯!
“你……”白梅感覺白冉染是故意的,她看著自己限量款的鞋子,還好貴好貴,如今被……糟蹋了,說不心疼是假的。
而且現在還沒有可以換的鞋子,真的尷尬。
“哈哈。”陌阡初笑了出來,看見自家王妃無辜的眼神和白梅生氣要殺人的目光。
陌阡初再一次感覺他的王妃的可愛之處。
白梅听見陌阡初的笑聲,內心更加受傷,她來這兒本來想害白冉染來著,沒想到,把自己害了。
不僅丟了人,銀子還沒有了!
她的貴鞋啊……
白冉染听見陌阡初的笑聲,轉頭對陌阡初做了個鬼臉。
“走吧。”陌阡初不由的伸手寵溺的摸了摸白冉染的頭。
“我頭發上有東西嗎?”
“嗯,葉子。”
白冉染對于宴席向來無感,這次太子辦席,一定是大臣商量國事,女子各種在地下朝太子拋媚眼。
但是好不容易出來了,還可以免費蹭一頓大餐,想想還是開心的。
于是白冉染在坐到該坐的席位時,一只手撐著腮幫子,一只手拿著一旁白瓷小壺在手上把玩。
玩了一會兒把小杯子拿起,緩緩倒了一小杯。
她倒是好久沒喝酒了。
她酒量倒不是很好,但是也喜歡小酌幾杯,說是風情那也不是,她就是純粹湊個熱鬧。
白冉染一飲而盡,吧唧吧唧嘴回味了半天,發現這酒甜甜的,不似白酒的濃烈,也不像是啤酒的苦澀,反而淡淡的感覺,就像羽毛撓你的那種感覺。
白冉染于是又倒了一杯,正要再次喝時,耳畔響起了平淡的聲音。
“你若是喝醉,我怎麼把你送回去?”
陌阡初慵懶的嗓音在耳畔響起。
“這酒甜甜的,我不會醉的。”白冉染似有很大的信心,其實她只是按照甜度判斷酒的酒精含量。
陌阡初在面具下的眉頭一皺,張嘴還要說什麼時,主角登場了。
太子遠遠走過來,白冉染抬眸先入眼的一身黑。
白冉染只是用余光撇了撇,沒細看。
她就是一個蹭吃蹭喝的。
混就完事了。
白冉染又一杯酒下肚,太子已經坐到座位上了。
白冉染剛剛喝完酒,就覺得有一雙眸子注視著她。
她抬眸望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楚千歌也來了,而且和太子坐的很近,白冉染眸子有意無意瞥了一眼楚千歌手上的指環。
不做聲。
她現在只想著用什麼辦法把那東西偷回來。
對于楚千歌的眼神,她暫且忽視了。
太子的生日,無非是大臣們你夸我夸,姑娘們暗送秋波,白冉染特吃大吃罷了。
白冉染根本提不上什麼興趣。
大臣們送禮的送禮夸耀的夸耀,白冉染听的都瞌睡了,眸子剛閉上,就听見了……
“听聞太子已經準備去東陵墓穴了啊!”
白冉染本混沌的大腦片刻間恢復清明。
這麼巧的嗎?
白冉染表面上沒有動靜,實則放輕呼吸,認真听太子那邊的聊天聲。
假如白冉染是貓科動物,那麼她現在毛茸茸的耳朵一定是豎起來的。
“嗯。”太子的聲音,語氣偏冷漠。
“那可是個危險的地方,雖然藏著奇珍異寶,太子難不成一人前去?”听聲音是一個老人,想必是個忠肝義膽的大臣吧。
“楚千歌與我一起前去。”
楚千歌?
白冉染眉毛挑了挑,他一直以為楚千歌要隨著莫老他們一起去,沒想到投奔太子了?
嘖嘖……
其實別人去白冉染都沒什麼感覺,主要楚千歌也去,楚千歌什麼人?是和自己一樣的穿越者啊!
白冉染這次目的就是想找找有沒有關于現代的什麼東西,假如楚千歌要去,那豈不是分一杯羹?
說不定還會暴露自己也是穿越者的這個身份。
白冉染是個穿越者,這件事她沒有和任何人說過。
假如楚千歌和莫老一隊的話,那找到的寶貝白冉染得手的可能性就大很多了。
但現在和太子一塊嘛……
白冉染現在真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兩人?不需要別的護衛?或者帶些人手?”
“不需要。”
白冉染听得出來太子語氣中已經帶著些許怒氣,白冉染作為旁觀者,啊不,偷听者,也覺得這個大臣話有點多。
但是這份關心應該不是假的吧。
能有個非親非故的人這麼掛念一個人,著實讓人羨慕。
白冉染收回投向太子的目光,猝不及防闖入另一片深邃的眼眸。
楚千歌。
溫文爾雅,一直是這個人的標簽,但是白冉染知道這個人沒有表面上這麼簡單。
只見四目相對,楚千歌只對白冉染微微一笑。
白冉染舉了舉手中的杯子,回應著。
白冉染卻沒發覺楚千歌本看著白冉染的眸子望向了陌阡初。
楚千歌嘴角含笑的看向了陌阡初,但是這淺笑中帶有多少友好成分卻說不出了。
“你認識楚千歌?”陌阡初忽然冷不丁的問到。
“嗯。”
“沒想到你交際還很廣泛嘛。”陌阡初冷冷的來了這麼一句,語氣中夾雜的醋意連本人都沒有察覺到。
反正看著陌阡初看著楚千歌從經常一直看白冉染,他就是不舒服。
感覺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窺視了。
“哈?”白冉染听出了陌阡初不同于往日的冷漠成分。
腦子飄滿了問號。
陌阡初在吃醋嗎?
“阡初,你在吃醋嗎?”白冉染轉頭問到。
白冉染離陌阡初本來就很近,因此,白冉染這一回頭,白冉染的臉頰離陌阡初只有一個拳頭大小的距離。
長長的睫羽,迷離的眸子泛著水光,發紅的臉頰好像流霞。
白冉染說話時那熱氣陌阡初都可以感覺得到。
陌阡初心中一震,心中有說不出的感覺,好像是黑雲密布的夜空突然晴空萬里,好像在沙漠的人兒突然看到水源……
白冉染沒控制自己的酒量有點暈,她並沒有看見陌阡初詫異的眸子,她只看見了兩個陌阡初。
呃……沒控制好,喝多了,人都重影了。
酒雖好喝,可不能貪杯啊!
“嗝……”白冉染感覺到自己喝多了,她記得她上一秒清醒,下一秒怎麼就成了這般。
可能這酒後勁較大吧……
“呀,我可能有點暈。”白冉染雖然喝暈了,但是她和普通人不一樣,腦子還在運轉,想著一些事情,只不過腦子轉的有些慢罷了。
“陌阡初,恐怕要拜托你……帶我回家了。”白冉染雖然努力想要清醒,但是這空乏像熱浪一樣一浪又一浪的拍打她的神經。
假如在現代一直執行任務的她遭到這種情況,還能忍一忍。
但是這些年一直安穩,況且陌阡初又是一個令人心安的家伙,白冉染才不會選擇硬抗。
白冉染沒有注意到,她下意識說的是“回家”,而不是“回府”。
看來白冉染已經有依賴性了。
白冉染迷迷糊糊說完那句話就倒在了陌阡初懷里。
胸前突然一重,陌阡初看著懷里面的白冉染,不知道什麼情緒在心中蔓延。
這酒後勁較大,他是早知道的,他也提醒了,听白冉染回答,陌阡初還以為白冉染酒量蠻不錯的。
但是……
面具下的陌阡初輕笑一聲。
一直觀察白冉染的楚千歌當然看見了這一幕,看見白冉染倒在了陌阡初懷里,楚千歌的笑容一僵。
“白冉染是喝醉了?”楚千歌走向前詢問。
楚千歌的角度能看見白冉染的側顏,流光溢彩的眸子閉著,少了往日的狡黠和活潑,多了寧靜與淡雅,雖然是普通的容顏,但是帶給人的感覺還是不一般。
這也許是生來具有的氣質。
“嗯。”看見楚千歌笑容僵住,陌阡初不知怎麼心里竟然有些小開心,殊不知這行為是多麼的幼稚。(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