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扇電梯門往兩邊打開,滿臉羞紅的斯秀兒與高文杰十指緊扣,走了進去。
高文杰用力握著她的手,發誓道︰“秀兒,我會負責的,我一定會娶你的。”
“記住你說過的話……”斯秀兒嬌嗔地說著,高文杰臉上全是是幸福和滿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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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之後,我們就開始了交往。”斯秀兒羞赧地說︰“期間也有去過幾次賓館……那時候傻乎乎地,也不會做安全措施,根本沒想過懷孕這些問題……”
斯母有點听不下去了,沒想到她精明了半輩子,還自稱教兒有方,大女兒竟淪落到這個德行。斯母生怕斯敏兒被教壞了,忙讓她先帶小祖出去玩。
兩位未成年人離場後,斯母怪罪地問斯秀兒︰“那後來你怎麼會說孩子是駿凱的呢?”
高文杰搶著說道︰“都怪我,秀兒跟我在一起不到一個月時間,我家就接到移民申請獲批的通知。我要馬上跟著家人去辦理公證,都來不及跟秀兒解釋……”
斯秀兒接著道︰“他忽然就這麼轉學走了,只發了個電子郵件給我,說要出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還讓我等他……但我那個月就發現自己懷孕了……我嚇得要死,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也不敢跟任何人說……”
高文杰愧疚地摟著她,斯秀兒泫然欲泣地說︰“我很氣他,怪他就這麼一走了之,把麻煩都丟給我……但我知道他短期內是不可能回來的,他家才剛移民,他還那麼年輕,這個孩子他們家是不會想要的……我又不敢打掉……”
斯秀兒又看向雷駿凱,見他認真听著,沒有要發怒的樣子,她才又鼓起勇氣道︰
“那時……我就想起了小凱……我想起那天我騙了他,他以為自己跟我發生了關系,所以……我就有了個很壞的念頭……”
沒等她說完,好脾氣的斯母都要發火了,她怒道︰“秀兒!你竟然做出這麼不負責任的事來!你怎麼對得起駿凱!”
高文杰連忙護著斯秀兒︰“伯母,你別罵秀兒,都是我不好,這件事的責任都在我身上……”
雷駿凱也搭腔了︰“讓她說完吧。”
斯母這才偃旗息鼓,斯秀兒怯懦地說︰
“而且那時候,我心里還是喜歡小凱的……我就想著,可以趁這個機會……讓小凱當孩子的父親……這樣,我就能順理成章地跟他在一起了……我知道自己很壞很差勁……對不起……”
她終于淚水缺堤,哭了出來,斯母不斷地搖頭嘆氣。
“你現在說對不起又能怎麼樣?駿凱這五年來都把小祖當成自己的孩子,他受了這麼多委屈,你這樣……哎!!”
“我錯了……我太自私太可惡了……”斯秀兒淚如泉涌︰“其實我一直都很心虛的……害怕真相會暴露……害怕所有人都討厭我,所以,小凱不肯跟我領證,對我冷冷淡淡地,我也認了……”
“幸好駿凱沒跟你結婚,要不然就是釀成了更大的錯誤。”斯母如此說道,她對雷駿凱是萬分的歉意,她也眼圈泛紅地對雷俊凱道︰
“駿凱……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是這樣的……哎!對不起!我們真是對不起你……”
“伯母,沒關系的……”作為最大受害人的雷駿凱很寬宏大量地說,斯母也快哭了。
“這些年來都委屈你了,都怪我教女不嚴……”
“伯母,不要緊的,我沒事。”雷駿凱的大度讓眾人欽敬,高文杰以為他會氣得要揍斯秀兒,所以一直都很戒備。他感激地說︰
“這些年真是感謝你照顧秀兒他們母子,你受到的損失,我一定會補償你的!”
“不用了……”雷駿凱不打算接受他們的賠償,橫豎他又不是缺錢。
斯秀兒道︰“小凱,真的很對不起,求求你讓我們補償你吧,要不然我會良心不安的……”
雷駿凱長吁了一口氣,他解脫地笑道︰“真的不用,你能把真相說出來,就是對我最大的補償了。”
這回,阻隔在他和斯敏兒之間的最大障礙總算是解決了。如今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了他的期望之外,他感覺自己一瞬間從地獄到了天堂,飄飄然地幾乎要升天了!
斯秀兒低聲道︰“小凱……謝謝你,要不是你明確地拒絕我,我還會執迷不悟,繼續不要臉地糾纏你……”
“呃……是哦……”雷俊凱干笑著。
斯秀兒哽咽道︰“文杰來找我,我還躲到上京去……想做最後一搏,我真是太壞了,很對不起……”
“沒事啦……”雷俊凱也只能這麼回答了。
斯秀兒驀地說道︰“我知道……你愛的那個人……是敏兒對吧……”
“呃?”雷駿凱錯愕,斯母其實也能看出點端倪來,只是不說破。
斯秀兒苦笑著道︰“其實,你對敏兒的心意,我早就有點感覺了……只是自己不願意承認而已……”
雷駿凱有點尷尬,他心想,原來自己表現得那麼明顯,旁人都看出端倪來了。但斯敏兒那個小東西,之前居然毫無所覺,不過也幸虧她沒發覺,不然她早就逃之夭夭了,事情哪里還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對他大有好處的地步?
斯母見時間也不早了,便讓斯秀兒打電話叫斯敏兒回來。
高文杰提出請他們去吃晚飯,斯母說不吃了,要繼續留在醫院陪斯父,斯敏兒和雷駿凱也沒去,高文杰抱起小祖與他們道別,與斯秀兒一同離開了。
斯敏兒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在一起的畫面,感覺還真是相當和諧融洽,高文杰對兒子是疼愛有加,對斯秀兒更是百般呵護。小祖與高文杰十分相似,一看就是父子倆。
“在看什麼?”雷駿凱把下巴擱在斯敏兒肩膀上,一同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
“小祖跟他爸爸長得很像……”斯敏兒喃喃道。
她以前從來沒注意過這些,而今知道真相了,才感覺到小祖跟雷駿凱真是一點父子的樣子都沒有,斯敏兒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事後諸葛亮了。
“那是啊,本來就完全不像我。”雷駿凱理所當然地說︰“以後敏兒生的寶寶才會像我。”
斯敏兒想了一下才听懂他的話,她臉蛋微紅地推開他。
“老婆,我們去吃飯吧?”雷駿凱徑自牽過她的手。
“別這樣叫我。”斯敏兒低聲抗議。
“老婆老婆老婆!”雷駿凱故意唱反調地連叫三聲。
斯敏兒繼續躲開他湊過來的臉,兩人打鬧著離開了醫院。
三天後——
平靜的小村莊里開進了一輛黑色的豪華轎車,車子駛過凹凸不平的鄉間小道,最後在幾幢藍瓦白牆的小洋樓前停下了。
早已收到消息的斯美玲一家,听到車子的馬達聲後趕緊出來迎接。
車門打開,司機座上下來了一位高大俊美的年輕人,在場的年輕女性都被對方的美貌亮瞎了眼,紛紛看得移不開眼。
隨後,副駕位置上的女孩也下來了,她一頭黑色飄逸的長發在風中飄揚著,凝脂般嬌嫩的肌膚吹彈可破,清麗動人的五官,如仙女下凡一般。
在場男性也都看得兩眼發直,斯家老奶奶率先認出女孩來。
“小敏兒!”她開心地喚道,斯敏兒隨即走到奶奶身前,握著奶奶的手。
“奶奶,您好,我回來了。”斯敏兒乖巧地向老人家問候。
“乖,回來好啊,回來就好。”斯奶奶用蒼老的手寵愛地撫摸她的長發。
車子那邊,雷駿凱已經繞到車後座,攙扶著斯父下車,斯母則到車後箱去拿斯父的拐杖和輪椅,斯敏兒隨後也過去幫忙。
“大哥!嫂子!”斯美玲和丈夫“李漢和”也迎了上去,一家子熱熱鬧鬧地進了屋。
斯父共三個兄弟姐妹,他排行老大,下面還有兩個妹妹,大妹妹在外省,斯美玲是斯父的小妹,跟丈夫在老家務農,斯奶奶一直跟著他們家住。
斯美玲家的房子當初是斯父出錢建的,隔壁還有一套兩層高的洋房,原本是斯家祖屋,斯父幾年前花了錢重建,準備退休後回來養老住。
房子平日里都由斯美玲打理看護,而今斯父因為大病了一場,于是決定提前退休回來。
斯家祖屋里只有一些很簡陋的基本家具,新的家具電器要過幾天才能送來,大伙兒把隨身行李擺放好之後,斯美玲和兒媳婦到廚房去準備晚飯。
其他人都坐在客廳里閑聊著。斯父因為大病初愈,話說得不多。
滿屋子都是人,斯美玲的丈夫李漢和給他們一一介紹。
斯美玲生了一兒一女,兒子22歲,結婚兩年了,媳婦兒去年給斯美玲添了個大胖小孫子。
斯美玲的女兒今年16歲,目前在附近城里的高中上學,這次是趁著周末特意回來見大伯父的。
在場的還有幾個是斯父的堂兄弟姐妹,李漢和的大姐一家也過來湊熱鬧。
李漢和問︰“怎麼沒見秀兒回來?”
“秀兒和老公孩子去旅游了。”斯母笑眯眯地說,斯秀兒與高文杰辦理了結婚登記,帶著小祖去澳門度蜜月,回來後就準備申請去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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