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雅琴離開教室後,一路淚奔,教室里一片沉寂,誰也不敢發表自己的高見。
黑皮把三件**物品拿在手里,放在鼻子下聞聞,一副沉醉的樣子,不由問道︰“童老大,這些東西是誰的呀,怎麼會在你的書包里。”
“你問我,我問誰去,我真的不知道呀。”童小堯一臉無辜地說。
“可張老師看到這些東西為什麼要哭呢?”黑皮再次問道。
童小堯蹭地一聲站來,同時把凳子往後面踢了一腳,瞪著牛眼楮怒氣沖沖地訓斥道︰“黑皮你有完沒完,老師要哭是她的自由,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蟲,我怎麼會知道。”
黑皮見童小堯發火,把東西放在桌子上,撇著嘴嘟囔道︰“我不過是關心你,你發什麼火呀。”
陳雨涵一直看不慣童小堯,現在也絲毫不隱瞞對童小堯的反感,扭頭看著童小堯和黑皮,不緊不慢,不冷不熱地說︰“你這兩個問題其實是一個問題,簡單地說,就是童小堯偷走了張老師的**物品,這也是張老師為什麼哭的原因。”
“陳雨涵,你少血口噴人。”童小堯質問道︰“你什麼時候看到我偷了張老師的**物品了。”
陳雨涵冷笑一聲,指著童小堯說︰“你第二節課間是不是到老師那兒倒水去了?”
“沒錯,我是到張丹老師那兒倒水去了,可我沒拿張老師的東西。”童小堯辯解道。
陳雨涵哼了一聲,說︰“你沒拿,難道那些東西長了翅膀,飛到你書包里的。”童小堯還想辯解,夏怡晴馬上接話了,說︰“想不到咱們班里有這種變態狂,不管你們怎麼想,反正我必須讓老師把我調到其他班里,和這種變態狂呆在一個班里,說不定哪天這種倒霉事就發生到我身上。”
“就是,我也這樣想。”有女生附和道。
“賊眉鼠眼的,一看就是色鬼。”
“你太小看童小堯了,他哪里是色鬼呀,簡直就是一色魔。”
沙如雪用腳踩了羅玉寒一下,小聲地說︰“羅玉寒,你可真齷齪,這種辦法都能想出來,看來童小堯這次在劫難逃,非被開除不可。”
羅玉寒看了沙如雪一眼,說︰“我只是想法齷齪,而你的齷齪表現在行動上,你比我更齷齪十倍。”
“如果我露餡了,我第一個先把你給賣了。”沙如雪嘴上這樣說,其實是有點擔心事情敗露了。
“那好呀,一個刁女,一個壞男一起被開除,我帶你流浪天涯,讀萬卷書走萬里路,倒也逍遙自在。”羅玉寒笑著說。
“羅玉寒我可警告你,如果你抱著這種心思,我這就去舉報你,最少我有立功的表現,學校會對我從輕發落的,而你作為主謀一定會享受高級別待遇。”沙如雪賭氣說。
“到時候我要是不承認,還不是你一個人扛著。”羅玉寒說。
“羅玉寒,你連我都敢算計,你無恥。”
沙如雪說著,抬腳在羅玉寒的腳尖狠狠踩了一下。羅玉寒微微一笑,說︰“男女授受不親,你別總想佔我便宜。”
從教室外走進兩個人,一個是章武,另外一個是張慶豐。
章武是學生處主任,其中一個職責就是專門處理違反紀律的學生。
張雅琴跑到學生處去告狀,但那種事又不好意思開口,就一直哭泣不停。在章武的不斷追問下,張雅琴才道出了實情。章武氣得臉色發青,吹胡子瞪眼楮,說這種事一經查實,童小堯必須得到嚴肅處理。
張慶豐剛好路過學生處,听到哭聲後推門進來。章武把張雅琴的遭遇講述了一遍,張慶豐不由擼起袖子,喊叫著馬上要找童小堯算賬。張雅琴不想和張慶豐過多交流,擦擦眼淚離開了學生處。章武跟著走出辦公室,要去帶童小堯,張慶豐為了討好張雅琴,也跟了過來。
十分鐘後,童小堯和他的書包一起被帶到了學生處。
張慶豐反鎖門,轉身就踢了童小堯一腳,然後上手揪住了童小堯的耳朵,大聲地責問道︰“小屁孩,你膽夠肥哈,竟敢偷盜女老師的**物品,說,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童小堯疼得呲牙咧嘴,結結巴巴地辯解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茅坑里石頭,又臭又硬,人證物證就擺在這兒,你休想抵賴。”張慶豐說著,手上用力往前一推,童小堯的腦袋踫到了牆上。
章武怕張慶豐出手太重打壞了童小堯,惹出麻煩,于是就把張慶豐拉到一邊,自己取代了張慶豐的位置,看著童小堯厲聲地問道︰“說說作案經過吧,你現在說出來還算你自首,如果你拒絕交代,等校方查實了,你不但要被開除,可能還會受到法律的嚴懲。”
**物品就放在眼前,童小堯想辯解,可又不知道如何為自己開脫,于是只能保持沉默。
章武認為童小堯默認了,就給張慶豐使了個眼色,張慶豐知趣離開。
“童小堯同學,如果你不好意思說,就把經過寫下來,算作檢查吧,作案經過一定要詳細,認識一定要深刻,就這樣吧,我這就給你找紙筆。”
章武找來紙筆,請童小堯走過來坐下,自己開門出去。
張慶豐是張雅琴的狂熱追求者,一開始就被張雅琴拒絕,後來,張雅琴根本就不給張慶豐接觸的機會。張慶豐認為這件事是個機會,從學生處出來後就直接去找張雅琴。
張雅琴獨自坐在辦公室,呆呆地望著窗外,一臉淚痕。
**物品被偷走,肯定遭到了褻瀆,而童小堯褻瀆的不僅僅是**物品,更是張雅琴的人格和尊嚴。
張慶豐走進來,討好地說︰“雅琴,出了這種事我也替你難過,童小堯調戲女老師,罪責難逃,我已經給章主任提建議,他必定被開除。”
“誰告訴你說我遭到調戲了?”張雅琴突然翻臉,對著張慶豐吼道。
“雅琴……”
“請叫我張老師。”張雅琴憤怒地糾正道。
“哦,張老師,男生偷了你的**物品,這不叫調戲叫什麼,我這可都是為你好。”
“不稀罕,我想安靜會兒,請你馬上離開。”張雅琴指著門口說。
張慶豐本想趁機接觸張雅琴,沒想到踫了一鼻子灰,為了給自己找個下台階,只能長嘆一聲︰“喜歡一個人為什麼就這樣難呢?”
章武已經做了開除童小堯的打算,但這事必須經過校長同意。萬校長的答復非常明確,如果一經查實,學生處馬上發布公告,開除童小堯的學籍。
童小堯根本就沒偷張雅琴的**物品,當然寫不出經過,更寫不出動機。
章武回來看到的是一張白紙,不由發火,指著童小堯的鼻子,說︰“罪證確鑿,你寫不寫結果都一樣。”
章武查找到學生通訊錄,翻出了童小堯家長的聯系方式,馬上撥打了童明遠的電話。
走廊上,童明遠和章主任進行了短暫的談話,童明遠很快了解到了事情的經過。
知子莫若父,童明遠非常了解兒子童小堯的人品和性格。他氣沖沖地走進學生處,上前就狠狠地扇了童小堯一個耳光,接著狠狠地數落道︰“小小年紀不學好,吃喝嫖賭樣樣在行,酒店里你強行泡妞,折了我五十萬,這次你竟然偷女老師的**物品。你要喜歡那些**,可以對老爸說呀,我給你買一車,你什麼要這樣啊。”
童小堯看了童明遠一眼,冷冷地說︰“他們冤枉我,你也冤枉我,你還是我老爸麼?”
童明遠轉身拿起桌子上放的長筒絲襪,繞著童小堯的脖子纏了兩圈,恨恨地說︰“都要被學校開除了,你還嘴硬,這種兒子可有可無,我今天飛勒死你不可。”
“樂死我你就斷子絕孫了。”童小堯輕松地說。
“可學校要開除你,你讓老爸我怎麼辦呀。”童明遠發瘋般地吼道。
童小堯再次冷笑一聲,說︰“去找羅玉寒,一定是他搞的鬼。”
“你有證據?”童明遠問道。
“暫時沒有,但只要羅玉寒肯出面,校方就不會開除我。”
“憑什麼這樣說?”童明遠一臉疑惑地問道。
“他一直都在陷害我,已經不止一次了,我只能說這麼多了,你願意去就去,不去就離開,我死我活不用你管。”
“好吧,老爸就再听你一次,先去見見羅玉寒再說。”童明遠說。
童小堯被帶走後,教室里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夏怡晴並不知道整個事件的策劃者就是羅玉寒,而具體實施的人就是她的鄰桌沙如雪。眼看沙如雪和羅玉寒小聲議論著什麼,好像在拌嘴的樣子,就興奮地說︰“童小堯這次死定了,肯定會被開除學籍,沙如雪,你的眼中釘終于去除了。”
沙如雪還沒來得及搭腔,羅玉寒就嘻嘻一笑,說︰“童小堯不會被開除。”
“羅玉寒,你什麼立場呀,童小堯可是你的死敵。”夏怡晴臉上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沒有敵人的日子很寂寞,我不想寂寞,高處不勝寒哈。”羅玉寒淡淡地說。
“莫名其妙,羅玉寒肯定忘記吃藥了。”夏怡晴白了羅玉寒一眼。
童明遠出現在教室外,通過玻璃窗往教室里掃視了一遍,看到羅玉寒之後,敲響了玻璃。所有的同學都把目光聚集過來,包括羅玉寒。童明遠給羅玉寒擺擺手,示意羅玉寒道教室外邊來。
“生意上門,有人送錢來了,我得去數數錢。”羅玉寒自言自語地說。
夏怡晴看著羅玉寒的背影,小聲地對沙如雪說︰“這家伙今天真的忘記吃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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