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路本遙兮
目送無名在林間幾個閃身漸漸遠去，凌雨轉頭看著自己身邊的番茄，準備說出自己從看到她第一眼時就想要說的話。
“你願意當我妹妹嗎？”凌雨少有的滿臉通紅，靦腆的像個**歲的孩子，還帶著滿滿的期待和不好意思，讓番茄看到後一陣恍惚。
說來番茄和凌雨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從剛開始的不願接觸到慢慢的願意了解，在加上番茄的特殊能力，她早已明白凌雨其實是一個好人，至少對她是這樣。只是無論如何她都沒有想到凌雨會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從小就是孤兒的番茄受盡人間冷暖，深知這個世界是個“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世界，但她卻無法狠下自己的心，大概是五歲時候的她正跟著一個阿婆，阿婆年老體弱，不久就要去世，在去世前，阿婆對她說了一句話，她一直記得“好心只能對自己信賴的人，切記人心隔肚皮。”其實阿婆並不清楚番茄她有著異于常人的天賦能夠在一定程度上了解一個人的人心，不然她也就不可能在這世道險惡的世界活了那麼久，曾經不止一次她都在想什麼是信賴的人？當她遇到蠻牛時終于明白了，信賴是互相給予的，就像阿婆，凌雨，蠻牛，普一都是她所信賴的人……所以她看著凌雨稚嫩卻帶著執著的臉龐，微笑的說了一句“嗯。”
凌雨本就心中忐忑，結果番茄還思考了那麼久，凌雨也就一直忐忑了那麼久，不過終于還是得到了答案，而且很滿意，當即決定給自己這個妹妹一份見面禮，可當他摸摸自己的儲物袋後卻滿臉尷尬，根本沒有什麼好拿的出手的禮物啊！難道給一個女孩子一柄斬馬刀？或者麒麟棒？又或者給個十幾塊靈石？
想著想著，凌雨更加尷尬了，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自己竟然真的沒有什麼拿的出手的東西，一不小心就在自己這個妹妹面前丟人了，緊張得抓耳撓腮，坐立不安。
番茄直看得好笑，馬上就明白了凌雨的心思，看著隨著自己笑聲凌雨的臉越來越紅的模樣，最終還是出言安慰，對他說︰“以後再給我吧，先欠著！”
凌雨尷尬的嘿嘿直笑，連忙答應下來，以後一定要給自己這個妹妹弄些好東西，可突然他又想到一個問題，就是番茄好像什麼都不缺……她直接傳承了普一的所有煉丹術，以及所有的遺物，那個儲物袋凌雨看過，里面有一大堆的靈藥，還有那個大鼎，以及各種介紹靈藥的玉簡，就連兵器也沒有少，赫然是一柄看不出威力的細柳長劍，一看就非常適合番茄……
想想凌雨竟然羨慕起了番茄來，果然有個便宜師傅就是爽啊，要啥有啥，哪像他凌雨從頭到腳最值錢的應該就是岳炎送的麒麟棒了，哦！還有金牙的大金刀。唉……長嘆一聲，只感覺人比人怎麼就那麼氣人呢？
拋開了見面禮，凌雨覺得應該給番茄取個新名字，畢竟番茄听起來像是小名，私底下叫叫也就算了，真要擺上台面來未免太過寒酸了些，說干就干，凌雨腦筋急轉，在腦海中構思著。
兩人早已順著無名的指點，向著一個方向走著，听無名說只要走過一里地就可以看到一個集市。凌雨並沒有告訴無名自己其實是雲山學院的弟子，而是說了要去八卦城，于是無名就指點了個集市來讓他有個方向。
走著走著，凌雨突然腦海中靈感的火花瞬間迸發，滿臉喜悅的對番茄說︰“番茄，以後你跟我姓怎麼樣？這樣就可以成親妹妹了，番茄做你的小名。”
番茄自然沒有什麼好反對的，直接答應了下來，“好，那我叫什麼名字呢？”
凌雨十分得意于自己的才華，開口就來，“就叫凌嫣！怎麼樣？是不是很有才華？”
听到凌雨想的名字，番茄苦笑一聲，怎麼感覺有點別扭，但看著凌雨興奮的模樣，還真不好去掃滅了他的興致，只得點頭答應。
從此，凌雨有了妹妹，番茄有了新名字，叫做凌嫣。
凌雨這一計劃看起來純屬無理取鬧的無賴，甚至不排除趁火打劫的因素，但其實凌雨做這件事是有一定道理的，反正普一老頭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擺明了就是讓凌雨保護凌嫣，而凌雨這樣做也同樣給了自己一個保護她的理由，一但定下這層關系，凌雨保護她就是理所應當，順應自然的，如果不保護則成了違背天理，受人珠璣。同時也給了以後欺負凌嫣的人一個凌雨為什麼出頭的理由。
突然，凌雨感覺自己想得有點多了，他現在的實力別說保護別人了，就連他自己都保護不了自己，“看來得找個宗門讓小嫣先安定下來，等以後實力上來了再帶在身邊……”
不知不覺，凌雨有了一番計較，將這件事放在了心底，畢竟首要的任務是參加年輕一代大比武並奪得第一完成金牙的任務，但據說只有黃境學子才可以參加，所以首要任務就是突破黃境！
凌雨現在已經灰境八階，距離九階也只是一個靈氣積累的問題，至于黃境他卻沒有什麼把握……但時間不多了，不然就只能等下一次大比武，他沒有時間！
集市並不遙遠，說是集市但卻像一個小鎮子一樣，雖然只有一條街道，但街道兩旁的酒樓飯店客棧等建築卻一樣不少，再加上此起彼伏的叫賣聲，人頭攢動，讓凌嫣忍不住的雙眼發光！
凌雨看得好笑，帶著她先找好了馬車，訂下客房，就給了她一千武幣隨意揮霍，小姑娘開心的捏著票據在錢莊兌換出五百武幣來，開開心心的開始了購物之旅……而他自己則在房間里修行，準備突破！
“第九顆靈氣液滴還差八成左右就可以完成了！”
經過了一天的時間，凌雨一邊默念《基礎引氣決》一邊吸收靈石的高負荷運動下，他的實力迅速提升中，同樣的身體的經脈也承受著巨大的痛楚，搞得凌雨現在整個人像剛從水里撈上來，全身肌肉酸痛，經脈脹得想要裂開，氣喘吁吁的凌雨招呼小二給自己送熱水，準備洗個澡再說。
熱水溫度舒適，好不容易輕松一下的凌雨開始回想自己這些日子以來做過的一些事，回想過後，凌雨突然感覺到非常後悔，當初怎麼就沒有收了劍聖那塊玉牌子呢？萬一能換些靈石來，就賺了，想著想著，凌雨只感覺一陣心痛，覺得自己有必要注意這方面的事情，靈石可不比武幣，靈石的消耗速度可是非常可怕的，就比如剛剛也不過三四個時辰的樣子就讓他消耗了十三顆……
“金牙的大金刀要送到中心宮殿去，火妍讓找個同類，普一要保護凌嫣，巨龍要我快些成長……果然啊，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答應了這麼多的事，恐怕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搞定的……”
不知不覺，或許是因為太疲憊的緣故，凌雨竟然躺在木桶里睡著了，嘴角淺笑，安詳萬分。
夜悄悄來臨，凌嫣終于是依依不舍的結束了購物之旅，雖然這集市上大多都是些買賣日常生活必需品以及各類食物的交易，但耐何凌嫣玩心大發不拿凌雨的錢當錢一路上就算是看到顆白菜也要買下來說是看起來好看，也幸好她的儲物袋空間大，不然還真不好運送，只是凌雨的一千武幣也就只剩下了兩百多些……
凌雨嘴角抽搐，滿眼莫名其妙的看著眼前這一堆奇奇怪怪，亂七八糟的東西，什麼白菜竟然和襪子放一起，繡花鞋里還有顆雞蛋，牛肉被塞進了木桶里，仔細一看他媽還是屎桶！還有各種各樣的首飾，裝飾品，甚至還有一口大鐵鍋……
看到凌雨這模樣，凌嫣一拍雙手上莫須有的灰塵，然後雙手叉腰，笑嘻嘻的看著凌雨，一副“怎麼樣！厲害吧”的樣子。
凌雨的心都在滴血，雖然他對武幣沒有什麼概念，但買下這些無論如何也要花去至少五百武幣吧！真是敗家孩子，“那個……剩下的錢大哥我幫你保管，要花再給你啊！”
凌雨顫抖著嘴唇，說話都不太利索了，伸出一只手問凌嫣拿回剩下的錢……
“好啊！下一次也要像今天這麼大方哦！”
凌嫣笑著從儲物袋里拿出二百多武幣放到凌雨的手中，滿臉可愛的看著凌雨。
凌雨看著手中兩張百塊票據和幾個武幣只感覺兩眼一抹黑，原本端坐在床邊的身體直挺挺的向後倒去，一只手放在胸前，只覺得一口悶血欲沖出心頭！
“哈哈，怎麼樣？小嫣我今天可是廢了好大力氣才買下這些的。”
听到凌嫣的這句話，凌雨再也忍不住了，緊閉雙眼，“你快把它們都收好，都收好，免得被人搶了去。”
“沒事，大哥你要是要，無論什麼只要你開口，小嫣我就當見面禮送給大哥了！”凌嫣拍拍胸脯，滿臉微笑，表現得非常大方！
“別！快收了，快收起來！”凌雨的聲音中透露著苦澀，終于明白什麼叫做花錢容易賺錢難了。而且這丫頭竟然送這樣的見面禮給自己，太不拿自己當回事了吧！
“唉……大哥，別客氣，你看這件衣服是我特地為你買的，快起來試試好不好看！”
凌雨一听，終于是有一件能夠讓他開心一下的事了，于是站了起來。
只見凌嫣在一堆雜物中翻找著，不斷將奇怪的東西從雜物堆中扔出，最後終于是找到了什麼，驚喜的拿了出來，“看！大哥！怎麼樣！”
說完，獻寶似的拿到凌雨眼前晃蕩，凌雨一看，覺得還是不錯的，青花白底的花印子，一抹入手柔軟，定不是什麼普通的貨色，當即一喜！馬上拿過來試穿……
穿畢……凌雨看著長袍不足上衣過長的衣服，心中苦澀，不由懷疑，這……真的是特意為他買的嗎？
凌嫣一陣尷尬，“等大哥長大些就可以穿了，還是我有先見之明。”
“撲通”一聲，凌雨倒在了床上，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集市的喧鬧開始擾夢，凌雨預訂下的馬車早已在樓下等候，一夜都在修行的凌雨終于是將第九顆靈氣液滴完成了五成，接下來只要進入九階完美，蛻變黃境就到達了初始的要求。
下床，仔細的感受了一下自己的丹田，整整八顆半灰色的靈氣液滴圍繞著中央的龍氣緩緩旋轉加自轉，不知因為什麼，凌雨感覺整體戰力並沒有增強多少，心中不免郁悶。
倘若凌雨的想法被那些沒有天賦的灰境一二階人群听到的話定是要斥責他不懂珍惜，不懂什麼叫身在福中不知福！
凌嫣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凌雨看得好笑，這家伙還真一副小女孩的模樣，要知道哪個黃境強者會是這幅模樣，而且凌雨已經肯定這家伙昨晚根本沒有修煉，昨晚凌雨就已經將《基礎引氣決》交給了她，結果她說了句學會了就離開了，真心讓凌雨無奈……
下樓，凌雨手中拿著凌嫣昨天一天買的唯一一件實用的地圖，開始了規劃路線……
“反正我們已經帶了最後的食物，干脆直接沿著官道向著八卦城進發就行了！”
凌雨看著地圖，一拍腦袋，這地圖來得太及時了，正好他需要，馬上又夸了幾句凌嫣，惹得凌嫣咯咯咯的一直在笑。
馬車的速度說不上快，卻足夠時間讓凌雨在大比武開始前到達，最重要的是凌雨看中了馬車的穩定性，能夠一邊趕路一邊修行。當然，凌嫣這個馬夫是跑不了的。
馬只是普通的馬，必須休息不可能毫無節制的跑下去……經過五天的努力，這匹馬終于是在一處小林子旁邊去世了，享年若干年……
凌雨一聲嘆息之下只好讓自己當馬，準備拉到下一個集市再換馬……看著似乎永無盡頭的官道，凌雨在心中暗暗嘆息“路本遙兮，嘆兮，悲兮，雄姿英發，一往無前兮……”
雖然凌雨沒讀過什麼書，但他會編啊！
于是官道上出現了這麼一路奇葩組合，還好這里只算能算是官道的“山村荒野”地帶，過往的人不多……不然凌雨可丟不起這個人。
天上不知何時突兀的聚集了一片烏雲……隱隱有要下雨的節奏……
“我去？什麼鬼天氣！”
看著遮天蓋地而來的烏雲凌雨突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安，一股巨大的壓抑感從天而降。
原本在馬車內的凌嫣也是秀眉一皺，掀開圍簾，抬頭看著上方。
凌雨早已停了下來，眼神凝重，從潛意識中凌雨感覺到了恐懼。
黑雲中三個人影摸著下巴，嘴角帶著邪笑，不懷好意的看著下面的凌雨。沒錯，三人正是多雲多話和雷凌，三人眼中滿是戲虐，前些天突然就失去了凌雨的位置，害得三人以為凌雨遇到了什麼不可抵抗的高手橫尸荒野，心中那個慌亂啊，差點把整個南國翻了個低朝天。結果！就在三人準備去搜索西漠的時候，凌雨的氣息就出現了，三人松了口氣的同時也覺得有必要敲打敲打凌雨，不要搞出這種嚇死人的事，他們三個的年紀也不小了，禁不起啊……
“雷凌，那個小女孩是誰？”
說話的是多雲，他們三人的目光其實從剛開始就一直注意著凌嫣，讓他們吃驚的是這個小女孩的實力竟然比凌雨還要好，再加上凌雨正在拉馬車，不得不讓三人懷疑這家伙該不會當小白臉了吧，這要是被那些個老家伙看到還不笑話死凌雨。
“應該是結伴的吧，凌雨就算再不要臉也不應該去當小白臉。”雷凌的兩個腦袋上的表情出奇的統一，全是不敢想象和難以置信。
“怎麼可能不會呢？我看凌雨就是在當小白臉耶！”多話伸出一只小手指指著凌雨，小臉上全是好玩的笑意，差點就要哈哈大笑起來。
“還是不要計較這些東西，我們得在他身上多弄點東西，怎麼感覺才過了那麼點時間，他身上的能量用的那麼快。”
對于自己當時打入凌雨體內的雷能量，雷凌是非常熟悉的，此時卻感覺若有若無，脆弱十分，苟延殘喘在凌雨的體內。
“我的水能量怎麼用了那麼多……真搞不懂，該不會這家伙消失的這段時間跑什麼妖怪窩里拼命了耶？”
誰能想到，的的確確讓多話說對了一半，凌雨還真是剛剛從一堆老妖怪的窩里跑出來，不過沒有拼命，反倒是撿了不少便宜……
“我的能量倒還好，他應該不懂使用。”多雲雙手抱在胸前，面無表情的看著凌雨，一副十分成熟穩重的形象。
“你的能量太特殊了，除非他自己摧動，不然很難主動出現。”雷凌揮了揮手，對于多雲的那種力量他也是十分羨慕的，只是這屬于天賦，根本不可能傳授，就算多雲願意傳授他也學不會。
“別討論這些了，他們怎麼還不上來耶？”
“這小子前兩次都是被那股力量吞噬了意識陷入癲狂狀態才像傻子一樣沖進來，這次看起來他對那股能量有了些控制，我們引誘不了……”雷凌的兩個腦袋無論是表情還是語氣甚至語速都一模一樣，看起來好像共用著一個大腦，但讓人驚奇的仍舊是他的第三個腦袋，依舊緊閉雙眼，仍然沉睡。
“我總覺得那股能量有點特殊，今天一看果然是那個老家伙的，沒想到啊！”多雲捋著下巴不知何時幻化出的胡子，滿臉的“不出我所料。”
“不管這些！他不上來，我們把他收上來耶！”
“也對，這些東西我們還是少參與的好，在這個世界施雲布雨打雷什麼的也不錯。”
對于這些老家伙，雷凌有著自己的態度，敬仰羨慕是一部分，他可不想就這樣參與進去，況且他了解的也不多。
“嗯！那就收了他們吧！”
話音未落，天空的烏雲下方漸漸出現了一個空洞，滾滾的烏雲猶如黑水一般在空中流動，凌雨兩人睜大眼楮看著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
空洞中似乎出現了某種力量，竟然牽引著凌雨兩人向著它飛去。
凌雨臉上震驚歸于震驚，身體的反應速度卻不慢，全身靈氣瘋狂調動，龍氣守護周身，眼楮深處一點無法察覺的猩紅出現，一聲怒吼，凌雨全身的肌肉經脈暴脹，獲得巨大的力量，雙腿向地面猛得一踏！足足陷入到膝蓋，借助這些凌雨竟然沒有被空洞吸引過去。
可凌嫣卻沒有這樣的反應速度，加之她一直在馬車上，待到她反應過來時卻已經來到了半空中！
一聲嬌呵，凌嫣也意識到了不對，看著下方凌雨在向自己招手，當即毫不猶豫的從儲物袋中拿出那只大鼎，拼命催動自己體內的靈氣，古樸的大鼎上龍飛鳳舞，所有雕刻都好像活了過來，瞬間散發出一股厚重的氣息，開始緩緩帶著凌嫣向下落去……看著距離越來越近的凌雨，凌嫣的小臉上終于是稍稍放松了一些。
黑雲中的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下方，隨後竟然拍了拍手，表示對兩人的贊揚。
“呦！竟然敢反抗？那就來得猛烈些吧！”
說話的是多雲，單手一翻，稚嫩如同嬰兒的小手似乎能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簡單的一個動作讓整個雲團內部開始了變化……
一瞬間而已，空洞的牽引能力就將即將互相踫觸的凌雨兩人收了進去，更可怕的是，因為這強大的牽引力竟然致使這里的空間出現了一瞬間的崩潰，空間黑洞出現，吞噬了大片土地，隨後緩緩愈合……
原地滿目蒼痍，一個寬達十丈的圓形大坑生生的阻斷了這條官道……空間波動劇烈，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而罪魁禍首多雲看著下方的狀態，說了句“玩大了。”就開始了跑路，眨眼就去到天邊，還在雷凌和多話面前裝出一副與我無關的表情。
天空恢復了往日的色彩，剛才的黑暗仿佛只是過眼的雲煙，頃刻之間而已，就消糜在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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