瓔珞點點頭,便開始利落的幫慕瑾綰發。
“瑾公子!早!”不知何時,何飛羽竟然也學會了這種打招呼的方式。
永安鎮本就是一個向西北而行小鎮,來往的都是一些行走江湖的俠客。
何飛羽本就是一個飛揚灑脫的性子,腰間系著一個小鞭子,小馬靴蹬在腳上。
一件紅色的小披風,高高豎起的單發髻,顯得嬌俏又帶一些男子的風流,更是贏得一些人的目光,見她笑容滿面的打著招呼,眾人不由得順著她的目光望向檀木樓梯。
好一個清冷如竹的翩翩公子,肆意瀟灑卻又難掩身上的高貴,線條縴細但不失男子的明朗。
白袍上也沒有任何花紋,不染縴塵,一看就是及其名貴的料子。
發髻高高豎起,青絲順著臉頰前胸熨帖而下,發尾隨著春日里從門窗進入的微風輕輕飄動。
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卻有著一股淡漠清冷的雲淡風輕。
雖身無一飾,但沒人覺得他寒酸。
仿佛這樣沒有一絲浮世負累的他渾身上下都充滿最本真的天地靈氣。
讓人想要靠近卻又因她的疏離望而卻步。
步履從容,仿佛踏雲而來。
瓊鼻櫻唇,面冠如玉。
肌膚如瓷,眉目如畫。
鼻翼玲瓏,鼻梁微挺,粉嫩的唇帶著些許慵懶的笑意,魅惑人心。
縴眉斜飛,有一絲女子的娟秀,但眉角卻有一絲肆意不羈。
眼楮微眯,露出一絲絲黑瞳,就如同夏日里最最明亮的繁星,又如同午時的灼灼烈日。
直入人心,靈氣四溢。
不似凡塵中的姿容,仿佛是九天之上的仙人。
似流風回雪涼薄淡漠,似國色天香艷麗無雙。
與生俱來的優雅貴氣,掩蓋了骨子里的妖媚惑人。
眾人不覺輕輕抽氣,這偏遠小鎮怎麼會出現這麼姿容出眾的人。
是游玩路過此地?總之這一副富家公子的樣子,絕不可能是江湖中人。
慕瑾行至桌前,同何飛羽和卓文軒點頭打了聲招呼,
何飛羽緊盯著慕瑾,眼楮都在放光。
“瑾公子,你越來越俊美啦!”
慕瑾看這端起茶杯的卓文軒明顯的頓了一下,一臉的壞笑。
“是嗎?我更俊俏還是卓公子更俊俏。”
“當然是瑾公子啦!”何飛羽毫無心機的說著。
慕瑾看著卓文軒陰晴不定的眸子,笑的更加的開心了。
眾人的目光落在慕瑾身上好一會,便又繼續自己的話題。
“听說了嗎?水中月失手了?”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黑衣大漢壓低聲音說道。
“早听說了,這件事傳的沸沸揚揚的,連帶著縛影閣的聲譽都下降了很多。”
他旁邊兩撇胡子的人左右瞧了瞧說的神神秘秘。
“我听說這件事情和新崛起的殺手組織新月門有關。”
“這個組織我听說過,前幾日撥了頭籌之後,便接下和水中月一樣的任務。”
小胡子仿佛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眼楮滴溜溜的轉。
“十有**是他們先一步搶走這單生意。”
“我看也是,不然給水中月出手的機會,哪里還輪得到他們!”
小胡子嗤笑一聲,一副對他們口中的新月門十分瞧不上的樣子。
慕瑾听到此,抬頭看了一眼墨煙。
墨煙面色不動沉穩的微微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
“你可別亂說!最近江湖大動蕩,恐怕和這個新月門脫不開關系。”
黑衣大漢謹慎的看著旁邊,對小胡子瞧不起新月門的行為捏了一把汗。
“你們說前一陣子名動一時的青鬼盟的覆滅,是不是新月門下的手?”
小胡子身上不禁冒了一身冷汗,戰戰兢兢的問道。
“那倒不至于,我听說,是他們太歲頭上動土,招惹到了不得了的大人物。一夕之間,所有跟青鬼盟有牽扯的人全部死于非命了。”黑衣大漢說起這件事還覺得一陣汗毛直立,言語中也透露著恐懼。
小胡子白了一張臉,不敢再問下去。
他們不過是走江湖混口飯吃的小角色,可不想牽扯到什麼大人物的廝殺當中。
慕瑾听他們這意思是不會再說什麼了,也不在听下去了。
青鬼盟?這不是敢接單殺澹台臨天的組織嗎?上次還陰錯陽差的幫她加了一場戲呢。
本來還想著利用這個組織好好的騷擾騷擾澹台臨天的呢。
沒想到,澹台臨天的反殺竟然這麼犀利,就這麼把一個組織滅門了,其實力還真是不容小覷啊。
慕瑾這下可是誤會澹台臨天了,此時的澹台臨天也在好奇,是誰這麼好心,在他沒動手之前,幫他滅了這個蹦 不斷的青鬼盟。
听得差不多,吃的差不多,慕瑾幾人相互看了一眼便準備出發。
慕瑾看著外面停放的兩輛馬車,不禁扶額,想低調這個計劃還沒實施就被何飛羽和卓文軒扼殺在了搖籃里。
結果這個隊伍莫名其妙的又壯大了起來,慕瑾簡直是無語。
何飛羽看見墨煙墨葉分別趕了一輛馬車,便好奇的“咦”了一聲。
“瓔珞,你與飛羽他們坐後面的馬車,順便給他們解釋一下。”
瓔珞點頭稱是,便帶著何飛羽二人走到了後面的馬車。
慕瑾向趕車的墨葉點了點頭便掀開車簾坐了上去,
馬車特別的鋪了幾層墊子,踩在上面軟軟的。
白衣男子坐臥在墊子一側,眉頭微皺,見慕瑾上來,雙眸微張。
看著慕瑾的打扮,雙眸中露出驚訝,不過隨即便釋然,昨夜間雙目模糊卻也知道救他的人是個極其美麗的女子。
更明白女子出門,尤其是像她這樣美麗的女子定會有諸多的不方便,扮成男裝便可以理解了。
想到此處不覺得面頰微紅,昨夜似乎諸多冒犯。
而她卻不計較的救了他,還是有生以來的第一次,有人願意幫他,救他。
真是諷刺啊。
“多謝。”聲音沙啞,清清冷冷。
慕瑾一笑如含苞初綻。
“不必,只當我們有緣罷。”
慕瑾手放在男子的脈搏上,點點頭,脈象穩定多了。
兩種毒素也得到了很好的控制。白雲靈參加上落日果的藥效果然不是蓋的。
“可感覺好些了?”
男子點點頭,目光中透露出感激。
“你不必想太多,為今之計先把傷勢養好便好。”
看著慕瑾的笑,男子也不自覺地夠了勾唇。
清清冷冷,淡漠卻不疏離。
兩個人就這樣對望著笑著,卻一點也不尷尬。
“你可以叫我瑾,還沒問你的名字是什麼。”
笑眯眯的看著他,嘴角彎著好看的弧度,就像是倒著的彩虹,眼楮眯起,黑瞳卻像寶石一樣散發著光彩。
男子從不知道,這一生,會有這樣的一天,會有這樣的一個人,對這他笑的這麼好看。
這樣的她就像是散發溫暖的太陽,讓人總是不由自主的靠近她,並且想要靠的更近。
“我叫風觀影。”
不知不覺間,他也笑了起來。
這一笑就像是雨後初升的太陽,像是春日最柔軟的微風。
眼神也散發著點點光彩,像是夜幕中的朦朧星輝,又似朝霧中出生的太陽。
整個人都朦朧起來,卻明明滅滅間扣人心弦。
看看看看,她多幸運,心血來潮隨隨便便救個人就是這樣的超級美人。
沒事朝她笑一笑,這心情,瞬間就美麗了。
“你笑起來當真是風華絕代。”
風觀影听到慕瑾夸他,卻泰然自若。
依舊清冷淡薄。
“不敢當,在這世上,能當得起風華絕代這四個字的人,恐怕只有‘才絕天下智近妖,艷冠百花傾天下’的萬俟少主了。”
慕瑾不禁咂舌,‘才絕天下智近妖,艷冠百花傾天下。’還真是適合形容那個腹黑悶騷的妖孽。
哎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被她咬傷的地方好了嗎?
慕瑾雙眸微閉靠在馬車上,想這些做什麼?
她于他來說不過是對她便宜老媽的承諾罷了,而她還在糾結著什麼?
趕緊查清楚事實的真相,弄清楚她對這里莫名的歸屬感到底是為什麼才是正常。
漠北國還一副草木抽芽的初春景象,但南梁國卻早已是百花爭艷的炎炎夏日了。
一輛子紫色的馬車,行駛在繁華的街道上。
兩側的商鋪,以及行路的人都不禁向這輛馬車行注目禮。
馬車雕刻著精美的花紋,車轅車軸都為精鐵所鑄。
拉馬車的三匹馬,鬃毛黝黑,雖不知是什麼品種,但一看就名貴不凡。
識貨的人都看的出這事寸木寸金的紫檀木,而少數一些人則看出了這是紫檀木中的極品小葉紫檀。
心中不由得大駭,竟有人用小葉紫檀造了一架馬車,看來這馬車里的人非富即貴啊!
別說是這祁陽城,就是整個南梁國又有誰能用小葉紫檀木來造馬車?
馬車里的人究竟是什麼人
清風不理會周圍人的注目禮,只管安安靜靜的趕著馬車。
“公子”
清風有些欲言又止。
萬俟無痕並沒有理會清風的輕喚,單手支在矮幾上,摸著鎖骨,靜靜出神。
傷好像好了呢,那牙齒鋒利的小貓,似乎是在去西域的路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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