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妃慌亂的看著照顧了自己一生的哥哥,忍不住趴到方振庭的懷中像個孩子一般痛哭起來。方振庭不由得微微嘆息,多少年了,妹妹似乎好久都沒有哭的如此傷心過了難道是一直把她保護的太好了?才會讓她思慮不周造成今日之禍?
“舅舅,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百里祁炎頹然的靠在一邊,百里祈茉不停的啜泣著。
心中的恨意翻滾,沒有一刻能停止下來,並且越演越烈,已經快要無法遏制,恨不得現在就吧慕瑾碎尸萬段。
“為今之計,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你們現在思過院待一陣子,等待個最佳時機。”方振庭眼中劃過一抹凶殘,能白手起家到如今位高權重,手上的手段多著呢,慕瑾欺人太甚,別怪他心狠手辣。
方振庭心中都是慕瑾一個個欺辱她們的證據,卻沒想到當初這些手段是這想出來的。當然就算他如此顛倒黑白慕瑾也不介意,給她的區別只不過是誰誰該死,而誰誰想陪著誰誰一起死,僅此而已。
“可是舅舅,什麼時候才是那個好時機?”祈茉恨恨的說著“舅舅,我們一定不能放過慕瑾,今日之辱,他日定讓她千倍奉還!”
“這是必然,但她此時正是風頭正勝之時,我們如今失勢不宜節外生枝,為今之計只有等,等一個可以一舉除掉她的機會。”
方振庭恨恨的說道。
“大哥,我們真的還有機會嗎?”
“小妹不必擔心,縱然拼了老命,哥哥也會把屬于你的一切奪回來!”
寧妃梨花帶雨的笑了起來,果然無論何時,大哥還是這樣一如既往的維護自己。
錦繡宮中,來者看著戒備的慕瑾說道,
“恕我冒昧,打擾到公主了。”
听著她生硬的中原話,慕瑾眉頭皺得更深。
“不知娜塔莉公主深夜到訪有何貴干?”
“可否進去說話?”
看樣子娜塔莉除了語言說的不太好以外,對于中原文化還是了解很深的。
慕瑾深深的看著她,不簡單啊?看來沒少下功夫,這文言文說的可不比自己差啊。
行至內殿,墨煙墨葉便迎了上來,看見跟在身後的娜塔莉,施了一禮。
慕瑾坐在上首。
“娜塔莉公主請坐,”說罷慕瑾便短期茶杯,不緊不慢的喝著茶。娜塔莉暗暗點頭,雖有許多不服氣的地方,但是她不得不承認,慕瑾的這份大氣,以及沉穩的氣質,有人終其一生也學不會!
“錦繡公主,貴為我西域神女,所以有些事,我想與公主說清楚”
慕瑾一愣,她在大殿說明日來拜訪,但今天深夜到來定是有什麼不能說的事情,慕瑾越加的好奇,這西域神女在西域究竟是處于什麼樣的位置。
“公主”娜塔莉欲言又止,目光掃過瓔珞三人,慕瑾點點頭,暗中深深地看了一眼墨葉,“你們先出去吧。”
墨煙微不可查的點點頭,“是!公主。”
她出去之後以獨有的方式聯系了冷一,“查一查附近可還有什麼人?”
不得不說,墨煙確實是最能慕瑾的心思地,意向便才出了慕瑾的意思。慕瑾的確不信任娜塔莉暗,為了防患于未然,還是查清楚了的好。
見慕瑾身邊的宮女走了,娜塔莉深呼出一口氣,之後便站起身來,跪了下去。
“請求神女救救我西域國。”
慕瑾等了半天沒想到等到了這麼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消息。
娜塔莉見許久慕瑾都默不作聲,便抬起頭來看著慕瑾。
“我不知道西域發生了什麼事,如果只說我印證了傳說,就要讓我不知道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救什麼你西域國,那我回答你,不關我事。”慕瑾依舊冷淡的看著娜塔莉,似乎對于一國未來的女王不怎麼感冒的樣子。娜塔莉只覺得慕瑾高深莫測,不知道該怎麼和慕瑾說起。
“實不相瞞,西域並不怎麼好,薔薇花作為我西域的神花,但是它卻已經慢慢的絕跡了,而正如同歷史預測那樣,薔薇花絕跡之時,就是我西域國災難之日。天神已經開始放棄我西域國了,干旱,瘟疫,詛咒已經一一降臨,開始薔薇花還沒有完全衰敗時,還沒有變成這個樣子,全國所有祭祀都在盡全力的維護,但是,薔薇花的數量卻還在急劇減少。”娜塔莉邊說,一邊觀察慕瑾的神色,但是很挫敗的是,她在這位中原神女臉上,看不到一絲一毫的訊息。“一個月前,宗廟預言出解救西域的神女就要在東北方向出現,所以”
“所以你們就要來找你們的神女?然後救你們的國家?”慕瑾作為二十一世紀的人覺得這種事十分的荒謬,干旱和洪荒豈是幾朵玫瑰花能干預的事情?“而且?神女又怎麼去救西域國呢?”
“傳說中,神女是給西域帶來祥瑞之人,她是天神最為寵愛的孩子,一定能救西域于水火,請神女救救西域!”娜塔莉依舊跪在慕瑾面前,左手橫在胸前俯下身子。
慕瑾猜,這可能是西域十分正式的禮儀了,因為娜塔莉的臉上都帶著肅穆。
“我不能因為你的一句話就背井離鄉跑到西域去,你不也說,只是傳說嗎?不是每個傳說都會被驗證的。而且,我是漠北國的公主,在我的生命中最寵愛我的是我的父皇,而不是什麼天神。”慕瑾頓了一下。“況且,你這個時間來找我,恐怕是不想別國知道西域的現狀吧如此說來,我必須掩人耳目偷偷地隨你們去西域。而你們又如何值得我這樣做呢?”
娜塔莉心中一驚。
“神女解救西域子民于水火,定是我西域國的恩人,你會擁有西域國所有子民的尊敬。”
慕瑾搖搖頭,民心所向雖是必不可少,但是她需要的並不是這個,她需要的是這個國家的武力控制權,在亂世之中一支無人知曉的奇兵!如此機會怎麼能放過!
娜塔莉皺眉,不知慕瑾是什麼意思。
“我向神起誓,絕對不會辜負神女此番的救助。”娜塔莉抬頭看著慕瑾,十分堅定地說道。“不知神女有何要求,如果我西域能辦到的,定會盡力達到神女的要求!”
慕瑾看著娜塔莉,眼中雖平靜無波,但是心中卻再暗自思量,這倒是個好機會,即便不能控制大部分兵力,單說擁護這一方面,如果西域真心幫自己,那這便是一個不小的助力。
“西域國無條件的服從,這就是我的要求。”無條件的服從,慕瑾說的的要求輕描淡寫,實則復雜,也就是說,西域國以後在暗中便是慕瑾的一方勢力。
慕瑾也知道這個要求不容易達到,所以一直看似漫不經心,實則緊緊的盯著娜塔莉的每一個表情。
娜塔莉眉頭輕皺,不知該如何回答,慕瑾知道這句的分量也不逼迫,靜靜的等著娜塔莉思考,但卻沒有漏掉娜塔莉的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
良久,娜塔莉似想通了什麼,終于開口道。
“如若神女真的可以就西域子民于水火,有再生之恩。那于情于理,對于神女的囑托我們西域上下,義不容辭。”
慕瑾听後點點頭,她要的就是這句話。
她不指望更不想去控制一個國家,那樣太麻煩,她需要的就是這樣,凌駕于盟友之上,無條件的幫助與付出。
隨後慕瑾與娜塔莉敲定了一下細節,走時慕瑾站起看著娜塔莉消失在夜幕,嘴角掛上了滿意的微笑。
折騰了一天,慕瑾躺在床上,卻是前所未有的一點睡意也無,即來的危險和未知的變數,種種考量已經都不在慕瑾心中。
慕瑾腦子里反反復復出現的竟是與萬俟無痕有關的所有的片段,在她面前他都是一種強勢的出現,千般本事,萬般計謀。
可是今天,他緊緊抱著自己的那一霎那,慕瑾竟然感覺到來自他心中的無助,孤寂,以及淒涼。
仔細的思量,他身為娑婆族的少主,可以說振臂一呼萬民皆應,不說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也終究是一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人物。
慕瑾瑤瑤頭,盡管當時覺得那是自己的一種錯覺,但是那句“我在,我在你身邊”卻脫口而出。
也許沒有人可以從身到心的絕對強大,人活于世總會經歷困苦,迷茫,挫折,黑暗。
而那些負面的種種都將是一個人脆弱的原因。
往往站的越高的人內心越脆弱。
因為可以站在足夠令人仰視的地方,就代表著經歷過旁人無法想象的絕對的黑暗和痛苦。
慕瑾把頭埋在被子里,完了完了,她著了腹黑的道了。莫非是他那騷包的外形搞的她同情心泛濫?要不把他毀個容試試?天哪!這種多事之秋,馬上就要迎來一場又一場硬仗了,她腦子里想的都是什麼啊!
萬俟無痕突然打了個噴嚏,怎麼會?他也會感了風寒嗎?
不禁搖了搖頭,繼續看著自己的手呆呆的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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