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兩個龐然大物的二貨就築起了一個泥巴床,還很細心地鋪上了一層綠油油的青草。
球球狗腿地跑到了葉夙煜的身邊,大大的爪子輕輕地在他的背後拍了拍,葉夙煜抬頭看了它一眼,一把抱起了沉睡的沐妍,站起來後看到的不是已經消失了的迷幻陣,而是一個髒兮兮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還有銀覓忍俊不禁的笑容。
葉夙煜黑了臉,淡淡地瞥了一眼媚笑地看著他的球球,“我的意思是我們要出去,撤去這個陣法,而不是要一團泥!”清俊的聲音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額,球球眨了眨烏黑的眼楮,然後一臉尷尬地再次走到神獸面前,有些無奈地繼續交流,這次的神獸並沒有那樣的配合,而是面露驚恐地看著球球,巨大的腦袋搖得像一個搖鼓。
有些生氣的球球十分霸氣地一跺腳,順帶大吼了一聲,神獸有些怯怯地縮下了腦袋,還是不肯妥協。但是球球那聲破天的吼聲把睡夢中的沐妍嚇得哆嗦了一下,本能地往葉夙煜懷里擠。
他皺眉看了眼球球,輕輕地有節奏地拍著沐妍的背,原本霸氣凌然的球球被葉夙煜這輕描淡寫的一眼看得有些汗毛倒豎,不由得縮小了自己的聲音,一副‘和善’的樣子看著神獸。
談判了很久,神獸才讓一步,只要球球給它一滴血就放他們幾人出去,球球一臉淒慘哀怨地看著自己碩大的爪子,再看了看葉夙煜懷里的沐妍,顫顫地拿出了爪子,下了狠心地在自己腿上割了一下。
神獸興奮地拿出了一個小瓶子接了一滴血後,球球的傷口居然自動地愈合了,站在一旁的葉夙煜靜靜地看著這一幕,並未出聲阻止球球的自殘行為。
心里倒是有幾分覺得神獸這是佔了球球的便宜,身為天犬的後代,球球的精血彌足珍貴,在市面上可以說是千金難求的,要知道天犬的血不僅能夠解除自己身上的契約,還能夠讓自己的靈力級別升上好幾級。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天地間的神妖魔暗地鳴鏑里地獵殺天犬,甚至到了球球這一代就只剩下了球球這麼一根獨苗,要不是數年前球球的父親救過他一命,現在也許天地之間都會忘了原來有一個威懾三族的天犬了。
但是,天犬的精血也不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自從誕生之日起,它們會擁有三滴精血,每過一千年且升了十級後才會增長一滴精血。
顯而易見的,神獸此舉正是想結好球球這麼一個強大的朋友,又能利用球球解除背負在身上的封印來獲得自由,還可以白白地增加自己的靈力級別,好一個一箭三雕的計謀。
神獸把精血倒在自己的腳背上,光芒頓時刺穿了迷幻陣法,沐妍、銀覓和葉夙煜首次成為平安無事出來的人,球球這時候卻變成了原來的模樣,小巧精致。
不過出來的幾人卻昏倒在了原地,包括剛剛出來的球球和神獸。
她是紫霞,女媧娘娘的佷女,出生之時紫霞漫天,蝴蝶爭先前來簇擁著母親,一股股淡淡的花香飄出了產房,父親固為她取名紫霞。
母親是雨香仙子,父親更是頂頂大名的仙族大將,再有女媧娘娘是她的親姑母,她頭頂的光芒多得可以晃瞎別人的眼,而天賦異稟的嗅覺和修煉能力也是仙族首屈一指的人才。
由于父親的原因,她的功夫也是仙族許多男子無法比擬的,好多跟她同歲的仙族孩子都不敢和她交朋友,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惹了她而為家族招上災禍。
大多數時間,她是孤獨的,只能與琴棋書畫還有修煉為伴,孤寂的性格讓他們更加害怕靠近她,到晚上的時候,她就喜歡坐在高高的屋脊上看著天上的星星和明亮的月亮。
她特別的羨慕這輪漂亮的月亮,因為它總是有那麼多的星星陪伴著它。
十歲那年,父親被派去和魔族最強大的魔尊打仗,母親不放心粗心大意的父親就簡單地收拾了行李跟著父親走了,母親很溫柔地彎腰把半大的她抱在懷里,“霞兒,娘親和爹爹只是出去打壞人,霞兒是一個小大人了對不對?”
她很傷心父親和母親的離去,因為這樣就真的只剩下了她一個人了,但她知道就算她哭她鬧也不可能挽回母親和父親,她悶悶地靠在母親的懷里,點點了頭,強忍著眼中的淚。
那時候的她特別害怕出聲,怕滿滿的鼻音會讓母親听到,怕滾燙的淚水會讓母親看到,這樣就算是他們走也不放心了,母親親吻了一下她的臉蛋,有些留戀地看了眼悶不吭聲的她就走了。
母親裙角的輕紗輕輕地拂過了她,就像母親的手一樣很柔很柔的,在他們走了之後,在任何人也看不見的角落里,她毫無畏懼地大哭了起來。
抬頭的時候卻意外地看見了一個手帕在眼前蕩漾。
她慢慢地從手帕上移開了視線,看著眼前這個美得過分的小男孩,男孩一身髒兮兮的僕人裝,清澈的眼楮很是漂亮,但是手中的手帕卻是雪白雪白的。
她接過了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由于性格驅使,她的聲音有幾分不近人情,“你是誰?”
小男孩毫不介意地一屁股坐在她的旁邊,漂亮的眼楮很是可愛,像她最喜歡的月亮,不由的,她對他有些親近的感覺,“我是阮雪域,你肯定沒有听說過我的名字對吧?因為我只是這府里的一個僕人,還是一個孤兒。”
自後,她和小男孩漸漸地熟知起來了,她收了他做自己的干弟弟,小男孩開心得手舞足蹈的,開開心心地喊了聲姐姐,她也很喜歡這個活潑的弟弟,他們一起學習,一起吃飯,甚至是一起偷偷地在屋檐上看星星。
數日後,前線來報,說大將軍和雨香仙子雙雙死于敵人的手中,她那時候听到這個晴天霹靂的時候,只覺得自己的天塌了地陷了一般。
姑母來探望了她,說讓她搬到姑母家住,她笑著有禮貌地拒絕了,之後她的性格就更孤僻了,仙族為了安撫她,就授予了她父親的職位,于她十六歲的時候上任。
十六歲之前,她除了姑母和弟弟就誰也不親近了,一天就只知道修煉和練習琴棋書畫,阮雪域也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這樣的日子是過得很快的,當初那個不堪一擊的小女孩長成了一個擁有絕美臉蛋的亭亭少女,漂亮精致的男孩也長成了一個帥氣迷人的少年,在眾人眼里,他們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對于這樣的形容詞阮雪域很受用,然而面對這樣的流言蜚語她也是一笑帶過,只把他當成當初那個平淡地介紹自己的小男孩。
她的上任禮物也很特別,是一個高人用上古玉器打磨而成的笛子,明明是雪白色的卻取名為紅鸞。
但是這個笛子卻很有靈性,她用它上過幾次戰場,皆凱旋而歸,她被神族的人喻為戰神,可是她只想和魔尊決一高下,為她連死都沒有見到的父母報仇。
後來,她果然被派到前線了,她一身簡單的白色鎧甲,看著前方越來越近的敵人。
一臉冷漠的男人菱角分明透著幾分冷峻,帥氣出眾得在不知不覺之間就收盡了眾人的眼光,就連她也不禁在心中為他的外貌而贊嘆,可是,他不是自己的仇人嗎
一向所向披靡的她居然在他手中連連吃盡了苦頭,怪不得……當初熟讀軍書通曉軍事的爹爹和娘親 會敗在他手中,他確實厲害得令人心驚。
但是,他後來卻一次次地放過了她,就像貓捉老鼠一樣,漸漸地她對他漸生情愫,卻一直壓抑著,不斷地在 心里自我提示著,他,葉燁,是她紫霞的仇人,殺父之仇都是不共戴天的了,更遑論是自己的父母都死在他的手里。
有一天,他說她的父母不是他殺的,她吃驚地看著他,一向說話不超過十個字的他居然向她解釋了半天,還拿出了一些鐵證,原來,她父母親居然是被這個表面上慈善的仙帝殺的,原因居然就僅僅是一個猜測,僅僅是一個功高蓋主。
再後來,他們就在一起了,他讓她不要自己去暗殺仙帝,這樣他會擔心的,可是不手刃仇人,她無法心安,她就悄悄地背著他去刺殺仙帝,那時候要不是他來得及時,她就死在了卑鄙的仙帝手下。
她刺殺仙帝的事情傳遍了神族,就連姑母一家都被她連累得進了監獄。
索性,她的第一個孩子沒有因為她的魯莽而流掉,在之後她就安安分分地呆在屬于他們的家里養著胎,過著平凡卻幸福的男耕女織的生活。
然而這一切都是假象,她怎麼可能不擔心被她連累的姑母和不知所蹤的阮雪域,一次,她上街購買衣服時無意間听說了神族將會在今天殺了姑母一家人。
她丟下籃子,不顧腹中還未及三月的孩兒就到了仙樹下,見到的不是熱熱鬧鬧的殺人場面,而是仙帝一臉冷笑地看著她,說這就是叛徒的報應,不久他也到了。
之後就是他死了,她流產了,跨入輪回時她許下的願望就是來世可以為他生兒育女,彌補她對他的虧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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