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人身旁的十幾名實驗員同時說道︰“老師！我們怎麼辦。”
老人緩緩說道︰“沒事，他們不會傷害我們。”
張然笑著︰“這可不好說，要看你怎麼配合了。”
老人問道︰“你想做什麼？”
“很簡單，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我可以考慮放了你們。”
“你想知道什麼？”
“首先，你是不是該告訴我你是誰？”
“我是三角重工的實驗總負責人，這些都是我的學生。”
張然有些驚訝，沒有想到這里居然讓三角重工派來了自己基地最權威的實驗人員。
張然笑了笑，繼續問道︰“這里進行的事什麼實驗？”
老人看著張然︰“提取實驗。”
“提取什麼？”
老人一五一十的說道︰“從毒品提取出興奮劑，這種興奮劑沒有副作用，能讓服用者長期保持興奮狀態。”
“外面那些躺在地上的佣兵是怎麼回事。”
“那些都是吸食失敗品後的反應，不會有什麼，至少不會傷害他們性命，這些人也是往我們提供免費毒品的噱頭自己來的。”
“這我不管，告訴我你們現在距離成功還有多久？”
“已經到最後一步了，現在提取的物品，興奮功能沒有減少，毒品的依賴性少了很多。”
張然話鋒一轉︰“‘黑體’，基因病毒和克隆這些實驗現在都還在進行？”
“基因病毒已經停止研究了，這種傷害性不是我們國家能承受的，克隆也沒有再深入，一直停留在原地，至于‘黑體’，現在的‘黑體’出現了重大破綻，信號傳送系統會被干擾導致身體不能很好的接受到‘黑體’下達的命令，但是‘黑體’的魅力阻擋不了我們繼續研究，所以‘黑體’研究一直都存在著。”
張然明白老人口中所說的干擾‘黑體’信號傳遞的意思是什麼，這時張然之前提供給老鄭的資料，國家現在看來也研制出了能干擾‘黑體’信號的設備了，讓張然驚訝的是三角重工沒有放棄對‘黑體’的研究，這點張然也清楚，一群只會听取自己命令的戰士對于戰場是多麼恐怖的存在，現在進行的毒品提取實驗可以說是‘黑體’的替代品，同樣能讓戰士在戰場感受不到自己受傷，但是一個是能讓其完全听命自己，一個是有著個人思想的興奮劑服用者，在怎麼看都是‘黑體’強上不少。
張然繼續問道︰“克隆技術沒有完全停止？”
“嗯，畢竟我們想把克隆和‘黑體’結合起來。”
張然想象著老人所說的畫面，一群克隆高戰斗力的佣兵，加上‘黑體’這種毀滅性的團隊是任何國家都懼怕的，也是有著巨大的破壞力，這種力量能讓整個世界的天平完全傾斜。
“看來你們沒有打算停止任何一個實驗呀。”
“這些都是人類寶貴的財富，你不能明白其中的意義。”
張然笑著︰“對我來說這些都不重要，我現在只想知道一點，是誰提供給你們這些實驗的，或者說，是誰告訴你們這些實驗的存在。”
張然的問話讓老人遲疑起來，沉默起來，沒有回答張然。
張然也沒有猶豫，手中匕首插入十幾名實驗員其中一人的心髒，實驗員緩緩倒下，在地上掙扎兩下後便沒有了呼吸。
其余實驗員驚恐的叫了起來︰“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還不想死......老師，老師，你就告訴他吧。”
恐怖的氣氛彌漫著實驗室，老人緊緊閉上眼，咬著牙，不想看下去。
快手拿著步槍，扣下手中的扳機，兩名實驗員應聲倒地。
張然看著緊閉雙眼的老人︰“你想看著你的學生都因為你的沉默死亡？”
老人沒有任何動作，還是閉著眼咬著牙，槍聲不斷在老人身邊傳來，僅剩下的兩名實驗員痛哭起來，抓著老人的手，其中一名實驗員吼道︰“老師，救救我們，快告訴他呀。”
老人還是閉著眼，沒有理會實驗員的祈求。
張然點點頭快手手中槍支再次響起，最後兩聲槍響解決了最後兩名實驗員，老人這才緩緩張開眼，看著地上的十幾名滿是鮮血的學生，老人咬著牙死死的盯著張然︰“你是惡魔，你沒有人性！”
張然眼角在顫抖，不是因為他被眼前的老人稱為惡魔，只是覺得對面自己學生的死，老人依然保持沉默，最後還怪自己無情，張然嚴肅的說道︰“惡魔？對，我殺了你的學生，沒有人性？呵呵，你們在病毒實驗的時候想過這些？m的，現在你告訴我我是惡魔？那些被關在密閉實驗室接受你們實驗的人呢？那些跪著祈求你們的人呢？那些躺在手術台上被你們強制安裝‘黑體’的人呢？和你們比起來，你覺得我還算惡魔？告訴你，一群接受‘黑體’的女性佣兵站在我們面前，哭泣著，用痛哭的眼神看著我，卻不能控制自己身體，你們考慮過這些嗎？說我惡魔？好，我就告訴你，我不但要殺了你，就連你們三角重工的所有實驗員我都不會放過，老子就是惡魔！”
老人也吼了起來︰“那些人應該感到驕傲，他們為人類進步作出了最大的貢獻，所有偉大的實驗都有犧牲者，能成為這些實驗的犧牲者使他們的榮幸，而我們作為實驗員，是所有實驗的創造者，是高尚的存在，你應該對我們敬仰，而你卻殺了他們，你是在廝殺神明。”
張然笑了笑︰“呵呵，瘋子，瘋子，我就告訴你，老子就是要惡魔誅神！”
“踫！”
槍聲傳來，老人被子彈貫穿頭顱，直接倒了下去，躺在了地上十幾名實驗員的尸體上。
快手走到張然面前，看著氣憤的張然緩緩說道︰“老大接下來怎麼辦？沒想到這老頭嘴這麼嚴，一點消息都不肯透露。”
張然平復著心情，隨後說道︰“實驗對他來說比天還大，能提供這些實驗的人，他自然會認為是上帝一般的存在，已讓一個有信仰的人出賣自己的神，你認為可能嗎？”
“現在怎麼辦？”
“先看看這里的實驗室有沒有什麼價值。”
三人在實驗室里尋找起來，電腦上除了全是林楓看不懂的文字，似乎沒有什麼信息。
林楓走到張然身邊︰“老大，沒有發現什麼。”
快手也對著張然攤開雙手︰“沒有！”
而蹲在老人身邊的張然，在老人實驗服下的西裝里，發現了一張照片，張然拿出照片，是老人和一名佣兵的合影，而佣兵雙手被反綁，站在一處實驗室的門口，佣兵長發隨意的掉落在眼前，顯得格外隨意瀟灑，就算被反綁雙手張然也能感受出佣兵的氣勢，雙腳微張，眼神決然，照片佣兵身旁的老人正是現在躺在地上的老人，照片上的老人一臉幸福的模樣，拿著反綁佣兵雙手的繩索另一頭，驕傲的笑著。
照片背面，老人用日語寫著日期和一行字，張然立即讓林楓在電腦上查詢這行字的意思，林楓片刻後對張然說道︰“老大，那行字的意思是，抓住‘神’的我。”
張然想著︰“抓住‘神’的我，對老頭來說，‘神’是什麼？就是提供他們實驗的人呀，而這個人應該就是‘死神’了！”
張然笑了笑對著快手問道︰“你怎麼看？”
快手拿著照片︰“你剛才說過，提供實驗者在他心中是‘神’一般的存在，而之前我們也分析了這些實驗超越現代，應該是‘死神’帶給他們的，看來這個和老頭合照的人就是‘死神’了。”
張然點點頭︰“分析的很對，這和我想的一樣，等回去後讓‘酒鬼’他們確定一下。”
快手把照片遞給張然，張然再次觀察起來，不知怎麼回事，張然一直覺得這張面孔自己很熟悉，而自己怎麼也想不起來在那里見過。
看著照片的張然有些入迷，一邊看著，一邊在記憶力努力尋找匹配的身影，快手敲打著張然手臂︰“老大，你怎麼了？”
張然回過神︰“沒，沒什麼，我在看照片，這樣照片上的日期是三年前，而照片上的背景看上去是一個海岸，回去確定後讓白革找一找這是那里。”
快手笑著說道︰“嗯，‘死神’的重要性大家都知道，我相信三角重工的人對這件事的重視程度可想而知，‘死神’消失後，大家都在尋找他的蹤跡，三年前要真是三角重工的人抓捕了‘死神’，秘密送到這里後，一定不會再輕易轉移，畢竟每次轉移要承擔的風險太大，所以照片上的人現在多半還在那里。”
張然笑著︰“你小子現在學到了不少嗎，呵呵。”
“這不是跟老大跟久了嘛，自然學到了一點分析能力。”
張然笑了笑，三人在張然的指示下從電腦里備份了資料後，開始破壞起來，張然可不想這里以後再次被建立起來，能破壞一些算是一些，至少不能讓其短時間能建立起來。
林楓拷貝著電腦里的資料，這時林楓叫來了張然指著屏幕一個文件夾說道︰“老大，你看。”
張然看著文件夾的名稱緩緩笑著︰“呵呵，‘黑體’最新進展報告，剛剛怎麼沒有發現？”
林楓笑了笑︰“剛才這些都是日文，我現在用軟件把電腦里所有文字都翻譯了過來，這才發現了這個。”
張然拍了拍林楓的肩膀︰“很好！打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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