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說這些為時過早,陳善仁雖然已經被警察抓了,可他在你集團里怕是照舊會有很多埋伏起來的家伙,只要陳善仁沒有徹底的完蛋,這些家伙就不會永遠死心”說到這里,張然臉上浮現出一絲的冷笑,那聲音活像是寒冬臘月來自西伯利亞的風。
“張然,你不會是要我對集團公司進行一次大清洗吧?”說到工作上的事情,陳心怡也慢慢坐直了身子,顯得非常認真。
“你眼下可以不做,但是你遲早都要做,心怡,一朝天子一朝臣”
一句中國人的老話,被陳心怡放在嘴邊反復的咀嚼,直到車隊返回正在維修的集團總部大樓,陳心怡好像仍舊是在思索著什麼。
“這邊今後就屬于你們了,整個左邊都是你們的辦公區域。”張玄和陳心怡領著張然等人到了真正高層才能上到的二十八層,經過陳心怡的安排,半層樓都被空置出來,作為張然等人的辦公室。
而陳心怡的辦公室就在二十九樓,準確的說,是二十九樓的一半。雖說只有一半,但在劃分了一個超級大的辦公室、一個資料室和會議室之後,還空出了大概兩百個平方的區域。
所謂頂樓的平台,為了保證辦公室的大氣,在設計的時候就刻意將層高做到了六米以上,而按照陳心怡說的,她要將家般到這里來,這樣上下班她就不用將大把大把的時間浪費在堵車上,同時也便于張然等人完成任務——保護好她和公司。
若是按照陳心怡的想法,張然是可以住到二十九樓平台的屋子里的,可張然最終還是堅持跟老刀等人在一起,反正二十八的辦公區域已經足夠大了,張然希望有一間獨立的休息室並不是個過分的要求。
陳心怡是忙碌了,她要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多,倒是張然等人,一下子就閑下來了。
在內地的白革傳來的消息,說他已經在收拾行裝,準備前來吉隆坡跟張然等人回合,策劃軍刀佣兵團的下一步行動。
而對于老刀、冷血和快手三人來說,眼下的時光就是用來休整的,老刀和冷血還好,快手這家伙平常就玩的瘋狂,這次身邊有了個品味接近的林楓,更是“雪上加霜”了。
本來嘛,張然是不想過問這兩個家伙的,都是成年人,不管出去玩什麼,都不應該是問題。可誰都沒想到,快手跟林楓出門後去,卻是惹上了大禍。
作為一個國際化大都市,吉隆坡夜生活是豐富的,其內容大多也適合快手很林楓的胃口,而在燈火閃爍的場子里,打架斗毆本是家常便飯,照理說快手是可以橫掃整個吉隆坡夜場的,可誰能想到,他跟林楓差點就栽了,如果不是張然等人迅速趕來,怕是兩人會被打成豬頭。
“對方究竟是什麼人呢?”
回到總部之後,張然問鼻青臉腫的快手,卻只是看見快手搖晃著腦袋,“不知道啊,我和林楓只是在吧台調戲一個小妞,誰知道他們就沖上來,狗日的一群瘋狗哈,拳腳好重,如果不是”說到這里快手神情有些尷尬了,他往常總是夸耀自己拳腳天下無敵,沒成想今天卻在林楓面前丟了臉。
在快手看來只是一場尋常的爭風吃醋,可張然在听完兩人的講述,在看過兩人的情況後,卻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快手不應該輸的,你們有沒有發現,林楓幾乎沒有受傷。”
處理過兩人傷勢送去休息之後,張然、老刀和冷血坐在一起,討論此事。而張然的一句話,卻是將兩人的思維送去了一個方向——那些人是沖著快手來的。沖著快手來,也就等于是沖著軍刀佣兵團來,而就目前大家能夠想到的敵人,也就只有一個——陳善仁。
“不,還有一個,會不會是黑水?”
冷血想了想之後,提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性。
可對方全數撤退,不是張然不想抓住一兩個,實在是對方戰斗力不俗,在人數相仿的情況下,除非張然這邊動用武器或者是痛下殺手,而這兩點恰恰是張然等人近期需要盡量避免的事情。
討論一陣無果後,張然將話題轉換,問起老刀和冷血的打算來。
以張然的性格,經過這次的戰斗後,他其實並不想再讓大家回到血雨腥風的戰斗之中,可就連老刀這個沉默寡言的人,都不太認可張然的想法。
如果不回到戰場上,那麼軍刀佣兵團重組又是為了什麼?
分歧出現了,張然無法說服老刀和冷血,也無法說服自己,到最後他只能是長嘆一聲,決定等快手明天清醒之後,再討論這個問題。
回到自己房間的張然,躺在床上卻始終不能入眠,就在他準備給自己煮一杯咖啡的時候,電話卻響了起來。
陳心怡就住在他們樓上,不知道是刻意的安排還是巧合,張然臥室上面,正好就是陳心怡的臥室,接到電話的張然並沒有出門,而是徑直從臥室外面的陽台,爬了上去。
“你這樣做,很危險啊。”
穿著睡袍的陳心怡,長發懶洋洋的隨意捆扎著,光潔如玉的面龐上還散發出剛剛出浴的熱氣,赤腳踩在地毯上,十顆被抹成豆蔻色的趾甲在閃著光。
她的雙眸同樣在閃光,像是柔光下的兩顆寶石。
看了看潔白如玉的波斯地毯,張然搖頭苦笑了一下,將腳上的鞋子脫下,整齊的放在陽台邊上,這才道︰“一層樓而已,不危險。”
嫣然一笑,陳心怡主動上前來,挽住了張然的胳膊,那高挺的胸膛毫不介懷的壓住張然的手肘,讓張然頓時被一股氤氳之香包圍、裹夾,深陷其中。微微踮起腳尖,玉雕般的腳趾吃力,繃出數根調皮的紋路,繃緊的足弓像是半片玉碗,盈盈一握的腳踝往上,是線條勻稱的小腿,完美的曲線在膝窩收攏,隨後又繼續往上分開,形成動人心弦的大腿曲線。
沒有涂抹任何化學物質的雙唇仍舊殷紅而富有光澤,保養得當的潔白貝齒間,彈動的是雞血石一樣艷麗的丁香舌,靈動的舌尖幾乎快要觸及張然的耳朵,噴出的氣息讓張然的耳廓不自覺的微微顫抖。
“我是說你這樣爬陽台,我很危險呀”囈語般的呢喃,讓張然的心跳漏了一拍,雖說他經歷過難以盡數的風流陣仗,但仍舊難以抵擋陳心怡此時的風情。
猛地側身,張然就想將女人一把緊緊抱住,可就在他雙臂即將觸及那如同肌膚般光華的緞面時,卻猛地停了下來。
讓張然停下的,是那雙眼眸,那雙清明的眼眸。
陳心怡沒有沉醉于氣氛之中,她是清醒的,而剛剛那種曖昧的感覺,好像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所以張然停下來,他的停頓讓已經做好準備的陳心怡臉上閃過一絲詫異,“怎麼了?”
聲音仍舊如吟,濃濃的鼻音顯得慵懶,但已經不能讓張然沖動了,他輕輕的推開陳心怡,走到床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想喝杯咖啡。”
嬌俏的笑容在陳心怡臉上綻放,微微一福的舉動更為陳心怡平添了乖巧小女兒的姿態,“大爺稍等”
“妖精!”望著陳心怡的背影,張然在心中暗罵了一句。對于陳心怡的這個臥室,張然並不陌生,從陳心怡搬過來開始,張然就進來過不止一次,不過都是來檢查的,確保這個房間不會有任何的偷窺、監听等設備,跟此時的心境自然不同。
陳心怡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她端著咖啡過來,像是一只波斯貓,蜷縮在椅子邊的地毯上,在淡黃色的光芒下,張然甚至無法分辨究竟是那雙長腿白,還是地毯更白。
“說吧,什麼事?”
滾燙的咖啡落肚,張然發出滿意的咂嘴聲,不管怎麼說,陳心怡煮的咖啡很符合他的口味,很滿足。
“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麼?你看今晚的夜色多美?再說了,我睡不著”陳心怡雖然是蜷縮在地毯上,但她的雙手卻是擱在張然的腿上,大腿上。看似親密,張然卻感覺的到,兩人真正接觸的地方並不太多。
“對我來說,夜色最大的好處就是用來掩護,方便殺人而已。”張然的回答很煞風景,也讓陳心怡感覺到他濃濃的拒絕味道。
“我想延長我們的合約。”輕輕盈盈的起身,陳心怡坐到了張然另一邊的椅子上,兩人之間隔著一張玻璃鐵藝的小幾。
“為什麼?”張然將咖啡放在小幾上,皺眉問道。
“因為我害怕,剛剛接到消息,陳善仁不會被判死刑,最大的可能就是終身監禁,而且他的那個碼頭,我沒有拿到。”
陳心怡說的這兩件事情,張然是不知道。軍刀佣兵團就是個佣兵團,這些事情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業務範圍。
“你是在害怕陳善仁在監獄里也不老實,危急到你?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你可以”張然本是想說,陳心怡完全可以聘請一個職業殺手,去監獄里將陳善仁暗殺了事,然而他話還沒說完,陳心怡就已經開始搖頭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碼頭被一伙神秘人收了過去,而總統辦公室親自打電話來,擺明要留下陳善仁的狗命!”
陳心怡人雖然坐在,可臉上的神情已經微微有了波動,她的話卻讓張然嗅到了濃濃的陰謀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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