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玫瑰佣兵團,顧名思義,其團長必然是個女性。
過去那個血玫瑰的團長,張然是知道的,一個從殺手訓練營出來的洋妞,真名無人知曉,估計她自己都忘了,而綽號就是“rose”。這個英文名字簡直就是爛大街了,雷同于中國人里的“淑芳”之類。
而白革告訴張然,現在血玫瑰佣兵團團的團長,仍舊是那個“肉絲”,反倒是現在的有一個很神秘的副團長,據說才是真正主持血玫瑰的高人,而在她的操持之下,整個血玫瑰佣兵團的排名,可謂是與日俱增,硬是在短短兩三年的時間里,從一個普通佣兵團,擠進了世界排名前十的佣兵團。
這份手段,按照白革的說法,就算張然也是不如的。
“這個副團長,當真是神秘的人,據說人前人後都是戴著面具,而肉絲對她偏偏是信任有嘉,真不知道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白革還在電話那頭絮叨,而張然卻不想听下去了。
他出道多年,什麼樣的對手都接觸過,真正能夠讓他感到棘手的人,寥寥無幾,在他看來,玩神秘的人一般也沒多大的本事,有本事的人從來不用玩什麼神秘。況且既然已經決定要跟陳善仁杠上,那麼與血玫瑰硬憾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猜測沒啥大用,甭管是什麼樣的角色,最後能夠放倒就行了。
有這種閑工夫,不如想想怎麼召集人。
自從當年軍刀佣兵團解散後,張然為了徹底的斷絕了大家的念想,基本上是不跟其他成員聯系的,故而他才會去香港,找老刀。好在老刀沒有東飄西蕩的,若是不在那老宅里,怕張然也是找不到人的。
“冷血那廝現在在做啥?”
對著電話,張然問白革道。
畢竟這次佣兵團重組,是白革首先提出來的,而他也自稱是經過了其他幾個主要成員的授意,才向張然提出來的。故而相信他一定跟其他成員有所聯絡。
冷血,男,現年三十三歲,二十五歲進入佣兵界,二十六歲加入軍團佣兵團,成為軍刀佣兵團的頭號狙擊手,或者說是張然的御用搭檔。
張然第一次遇上冷血,是在非洲。那片被太陽炙烤的土地,堪稱是雇佣軍的天堂,也是雇佣軍們的地獄,哪里有帶著眼淚的黃金和淌著鮮血的鑽石,更是時時刻刻都在發生在戰爭,如同哪里的大草原,勝者為王的叢林法則,在那里就是至高無上的法則。
那時候的冷血,是個單干戶。張然在執行一次斬首任務的時候,發現了用一把破舊ak47狙殺目標的冷血。實際上後來張然使用ak的一些技巧,就是從冷血身上學到了,只不過就連冷血都說了,張然在ak系列槍的使用上,可謂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應該說那時候的冷血很窮的,他沒有自己的路子,只能從一些低端的散戶經紀人手中接到一些低報酬的任務,這些任務或許不是很難,但絕對都有生命危險,而冷血完成這些任務之後的微薄酬金,還要被經紀人剝削百分之五十以上。
按照張然當初的說法,冷血那時候的收入,還不如在國外大城市里當個洗碗工。這低廉的收入甚至不足以讓冷血更換損耗的裝備,一桿ak47,他用了至少半年。
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相信終有一天冷血會死在非洲那片炎熱的土地上,而永遠無法完成他的心願——給家中的父母匯足夠養老的錢回去。
幸好,他遇上了張然。
一張東方面孔,讓張然松開了扣動扳機的手指,甚至主動向影響到這次任務的存在,冷血,遞出了橄欖枝。冷血這個人的話也不多,跟老刀有些類似,與老刀不同的是,冷血不是話少,而是性格孤僻,不喜歡跟人打交道。
加入軍團佣兵團後,冷血在狙擊,尤其是超遠程狙擊方面的天賦才得以完全的發揮,而他的這種能力,還有他對張然的忠誠,對整個團隊的熱愛,也給他換來了大量的金錢。
就白革所知,到佣兵團解散的時候,冷血至少已經給國內匯去了接近一千萬美元,這些錢被冷血分給了他的父母,以及兩個姐姐一個弟弟,冷血是希望他們能夠照顧好兩位老人家的。
雖說冷血不能盡孝于父母身邊,但他把自己用命換來的錢悉數給了家人,光是他這份心,就值得人敬佩。其實像冷血這樣的人,佣兵團里並不少。在外界看佣兵,好像都習慣大手大腳的花錢,因為他們過的是有今天沒明天的生活,可實際上並非人人如此。
不過讓張然好奇的,還是冷血離開佣兵團之後的生活,真不知道他回國之後,是怎樣去接受那些平淡的生活,是不是日日夜夜的守候在父母的身邊。
“老大啊,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于子欲養而親不待,冷血的父母都去了,嘿,如今冷血的工作,倒是很符合他的性格。”
“別廢話,他到底在做啥?”張然有時候真是受不了白革的墨跡。
“停尸房當個守夜人,嘿,想說話都沒人跟他說話。”
冷血退役之後竟然選擇當了醫院停尸房的守夜人,這還真是讓張然感覺有些意外,不過回頭想想,好像白革說的也是沒錯,停尸房半夜三更里都是死人,跟誰說話去?
而且冷血的性格本來就比較孤僻,他有些時候比老刀還不喜歡說話,不過人對的時候,他也挺健談的。
“那還真是不幸結婚了麼?”
在張然看來,既然冷血的父母都已經去世了,那麼冷血也就沒有太多的遺憾,也該著手解決自己的個人問題。可是白革的回答,卻是讓張然意外的很。
“你也不用感覺意外,像冷血那樣的性子,一轉眼就把人家女孩子給嚇跑了。哪里還能往下繼續呢。”白革倒是在電話里譏諷了冷血兩句,隨後又道︰“所以我第一個找的不是老刀,而是他。”
“還沒有結婚,那倒是可以的,我就怕他拖兒帶女的,那就不好了。”
“老大你放心好了,我召集的人里面,沒有一個是結婚了的!”白革得意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張然猜都能猜到這廝此時那副嘴臉,隧不隨他的話頭,跳轉道︰“血玫瑰佣兵團的資料,啥時候能夠弄到,我要那個最神秘的副團長的資料!”
“哇,老大,不會是想去做了她吧?我看看”白革那頭說著說著就陷入了沉默,顯然是去查找什麼東西去了。
這邊張然也不著急,跟老刀和陳心怡默默的等著。
“不容易啊,老大,我剛剛查過了。”好一陣之後,白革的聲音才又響了起來,“這兩年,針對血玫瑰這位副團長的刺殺行動不下十次,每次都是頂級的殺手接單,可最終,這些殺手都失蹤了。”
失蹤,在張然他們這一行,就等同是死亡,幾乎沒有例外,也就是說,即便就是張然,想要干掉人家血玫瑰的這位副團長,也未必就是十拿九穩。
更重要的是張然這個身份,以前還有可能,如今佣兵團要重組,那他這個團長就不能再隨意冒險了,他的安危直接影響到佣兵團的生死存亡,絕非小事了。
所以最後的結論就是,張然不能去。而話題也回轉到冷血身上,按照白革的說法,冷血已經出發了,而且很快就要到大馬了,估計明天一早就能跟張然他們見面。
冷血的到來,可以大大提升張然這邊的戰斗力。有老刀和冷血兩人的幫襯,張然覺得,至少不會像過去前些日子字那樣,被人像是攆狗一樣的淒慘,甚至于還能在一定範圍內組織其反擊來。
“我勸你暫時別組織什麼反擊了,我們在大馬的力量還是很薄弱的,沒有後勤補給,一旦有個意外,就有可能導致全軍覆沒。”
白革在電話那頭潑張然的冷水,張然卻也不在意,他就是嘴巴上說說而已,要真是個毛毛躁躁的人,也輪不到他來當這個團長了。
“說道後勤補給,一向都是你在負責,你也準備來大馬?”張然听到白革的話,皺起眉頭問道,兩人雖說是以斗嘴為樂趣,但關乎安全的時候,卻都不會用對方的性命來開玩笑。
“我是不想來的,暫時也沒法來,天使復仇基金,我可是榜上有名啊,除非你能解決這個問題。”
得,悖論再度出現,讓所有人陷入沉默之中。
“雖說我不能來,但畢竟這是網絡時代啊,難道你們忘了,這個安全屋不就是我給你們搞的?不僅僅是安全屋,還有你們需要的裝備、彈藥,我都能通過網絡給你們弄到,只是不那麼直接罷了,放心放心,不會誤事的。”
白革那囂張的笑聲再度傳出,倒是將凝重的氣氛沖淡了不少。
按照白革的說法,冷血應該是明天一早的飛機趕赴大馬,之所以不需要采用偷渡的方式,是因為冷血到目前為止還是個正常的旅客,不過可以想象,等到將來冷血需要離開大馬的時候,怕就不能這樣正大光明了。
軍刀佣兵團既然是要重組,那就絕對不會只有老刀和冷血兩個人。
接下來白革又告訴張然,另外一個即將趕赴大馬的佣兵團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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