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進行孕檢的關系,慕瀟瀟早上起來一點東西都沒有吃,就連水都沒喝,這個時候自然是孕婦最大,慕瀟瀟提出要吃飯的時候大家全票通過。
現在是十一點半,不過眾人還是陪著慕瀟瀟在餐廳里又吃了一頓。
只有胡月吃得最真心,和慕瀟瀟一起,兩人就把點的菜吃了個精光。
“慢點,你這孩子,在家里吃得也不少,怎麼還能吃這麼多呢!”慕家母親看胡月吃得歡樂,連慕瀟瀟也跟著比平時多吃了不少,拿過旁邊的一張手帕給胡月擦了擦臉上不小心沾上的湯汁。
“謝謝慕姨。”胡月咽下嘴里的東西,對著她笑了一下,然後埋頭繼續吃。別的不說,起碼胡月到了慕家之後,慕家人的飯量是一下子提上去了不少。
等到慕瀟瀟都吃好了,他們這才一起去醫院旁邊的小花園里散步消食。
這花園就在醫院的旁邊,听說是醫院自己出錢建的,為了讓病人有更好的心情配合醫師治療,也為了讓醫院的工作人員能夠有一個散步放松的地方。
這小花園面積並不大,畢竟是在寸土寸金的市區里,但是胡月卻發現這里的人並不少。有不少的病人坐在輪椅上被護工推著出來曬太陽,也有護士和醫生腳步匆匆從胡月身邊經過。
“誒?姨奶奶!二表叔、三表叔,還有小姑姑!你們怎麼在這里?”胡月原本被太陽曬得蠢蠢欲睡,甚至想著要不要變回原形讓人抱著,沒想到突然耳邊就傳來一陣喧嘩。
“是小飛啊,你怎麼在醫院?”慕家人看見袁宇飛都挺驚訝,這小孩今年才二十一,今年年初的時候听說出國了,這還沒到感恩節怎麼就回來了?
難道是袁家出了什麼事情?也是他們並沒有听說啊。已經接手了慕家公司的幾個哥哥腦海中把最近發生的大事都回想了一下,確定沒有什麼大事之後才放心下來。
“我媽媽病了,我爸出差去了,他就讓我回來陪陪媽媽。”袁宇飛在醫院里踫見熟人還是很開心的,“最近課程也不是很緊張,我就回來了。”
袁家和慕家也是世交,說起來,這袁宇飛還是慕母的娘家人,慕母全名袁雅蘭,正是袁宇飛的姨奶奶,袁宇飛的父親是袁家最小的兒子,與慕瀟瀟是同一輩的。
慕母與袁宇飛的奶奶是表姐妹,兩人相差了有近二十歲,所以雖然袁宇飛比起慕瀟瀟等人只小了個四五歲,卻要叫人表姑、表叔。
胡月並不清楚人類的稱呼多麼復雜,但是她鼻子靈敏啊!
這個少年的身上有一股子百合花的香甜味,這在充滿了絕望、無助、痛苦的醫院里十分的少見,但是真好聞。
听說百合還能做飯,回去問問慕家的廚娘會不會,分明剛剛才吃過飯,胡月覺得自己已經又餓了。
“你們也真是的,已經夠有錢了,就不用那麼拼了,讓袁小子好好陪著老婆才是正事。”慕母記得自己並沒有听那老哥說起家里的事,可以推測這次袁宇飛的母親病並不嚴重。
與少年打了招呼之後,慕家人繼續往前走,袁宇飛則是趕去吃午飯。
下午的時候產檢結果就出來了,由醫生親自送到安東尼奧手中。雖然月份還小,查不出來胎兒的性別,但是其他的檢測結果都是優,很明顯慕瀟瀟被喂得很好。
回到慕家別墅,安東尼奧與慕瀟瀟只偷偷牽了手就被袁雅蘭給趕走了,還說等孩子出生再讓慕瀟瀟搬出去,這段時間暫時就這樣了。
殊不知自己錯過了一個住進慕家別墅的機會,安東尼奧滿懷遺憾的走了。
這時候,胡月才得空湊到了慕瀟瀟身邊,詢問今天中午遇見的那個男生。
“你說他啊,他是袁宇飛,就在我們隔壁。”慕瀟瀟抬手指了一個方向,那邊就是袁家別墅的位置,不過雖然住得近,血緣上也親密,袁家和慕家的關系卻不是很好。當年袁雅蘭拒絕家里安排聯姻,嫁給了公司出現危機的慕父,那家人可是一分錢都沒有出過。
慕母和現在袁家的家主,袁宇飛的爺爺可是親兄妹,不過慕母是老來得女,比袁家的老爺子小了快二十歲。
“那個袁宇飛,他家里人怎麼樣?”胡月不知道今天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在那個人的身上在味道百合香味的同時,還有一股淡淡的惡臭。
那似乎是說明這個人在不久之後就要喪命了,可是看那袁宇飛的氣味,並不像是短命之人啊。
胡月不知道的是,若是沒人插手袁宇飛的事情,在一月之後,他的母親會突然病情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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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宇飛原本是個品學兼優的孩子,因為這件事情一蹶不振,最後因為車禍死在冬日里。
不過,胡月從他身上聞到了這矛盾的氣息,又在不經意間發現了凝聚于袁宇飛靈魂之上的純白色澤,這個人,還是個單純的人呢。
“袁家的事情其實我並不怎麼了解,我記憶中兩家人都沒怎麼走動過。”慕瀟瀟把自己知道的東西都告訴了胡月,然後就午睡去了。
今天在外面待了一上午,還走了不少路,她早就累了。
胡月等到慕瀟瀟都睡著,這才回到自己的房間,然後變回自己的原形從窗戶跑了出去,然後往慕瀟瀟指的方向奔去。
這個別墅區為了保護客戶的隱私,各個別墅之間的距離不小,胡月朝著一個方向邁著小短腿跑了五分鐘,都要喘粗氣了還沒有跑到。
就在胡月停下來打算休息一會的時候,從後面一輛急速而來的汽車險險從它身邊擦過。
“吱吱吱!”什麼人啊,沒長眼楮嗎?
三十秒後又一輛車開過來,在胡月的旁邊減速停了下來,然後駕駛座的門打開,一個胡月非常眼熟的男人走了下來。
是她今天上午還見過的人,那個姓肖的。
“雪團?”胡月听見那個人叫自己的名字,吱了一聲當做禮貌回應。
肖歷剛剛被前面那輛車超過,然後就減速慢行,卻是在後面看見有雪白的一團從那輛車的輪胎下滾了出來。
那一瞬間,肖歷就想到了曾經在他家里寄樣的雪球,雖然最後跟瀟瀟毫無留戀的走了,可到底是他“唯一”養過的寵物。
肖歷不知道胡月有沒有受傷,只能小心翼翼地把它抱起來,然後把抱枕墊在副駕駛上,再把胡月放上去。
胡月的爪子拍了拍墊子,有些硬,和這個男人一樣。
龐沁上午做完了美容就回了家,听家里的人說是胡月親自來取的雞湯給她兒子送去,心里還挺滿意的。電話里也說不清楚,她打算等下次肖歷回來的時候好好問問。
看到肖歷抱著胡月進來,龐沁驚得張開了嘴。
平日里肖歷因為要去公司,都在自己的別墅中居住,一個月也就回家一兩次,半個多月前肖歷在市區買了公寓,住進去之後可是一直都沒有回來過。
或者說,除了大節慶,肖歷都是少有回來的,周末的時間他都是寧願在公司加班。
“喲,這是誰啊,看看我看見了誰?”龐沁看著肖歷,先是驚訝,然後就交代廚房多做兩個少爺喜歡的菜,明顯是歡喜的。
“媽,我記得你那里有一個柔軟的坐墊?給我用用。”肖歷抱著胡月進來,他剛剛在車上已經給家里的醫生打了電話,說明了是寵物受傷,讓他來檢查檢查。
“坐墊?”龐沁楞了一下,然後才發現肖歷懷里抱著的小東西,“這是怎麼的,你突然想養寵物了?”
“這應該是慕瀟瀟養的雪團,我在路上看見一輛車差點壓著它,就帶回來了。”肖歷接過佣人遞過來的毛巾把胡月裹起來,然後兩手保持環抱的姿勢不敢隨意動。
也不知道這小東西有沒有受傷,要是傷著了骨頭,再因為他的動作傷上加傷,豈不是白遭罪了?
肖家的醫生接到了肖歷的電話,最開始以為是肖家誰生病了,後來得知是那位肖少爺在路上撿了一只小動物,心里有些啼笑皆非。
那些小東西,只要遇上了對的人,就過得比啥都好。不像他,還得為了生計忙碌。
這醫生在與自己一個獸醫學弟聯系之後,就開車直接去了肖家別墅。為了肖家那每年近五十萬的年薪,他得用最快的速度趕過去,哪怕受傷的只是只寵物。
肖歷在醫生到來之前一直都陪在胡月的身邊,他在書上看見過,小動物受傷之後會缺乏安全感,整個別墅里只有他一個人曾經喂養過雪團,所以他理所當然的一手摟著狐狸一手摸著毛。
看著肖歷的這番動作,龐沁只能在心里感嘆,兒大不由娘,她剛剛想摸那小狐狸一下都被肖歷揮開了手。
她怎麼記得自家兒子小時候並不怎麼喜歡這種小東西呢?
作者有話要說︰ 龐沁︰兒砸,你不是最不喜歡帶毛的東西嗎?這是哪里來的狐狸。
肖歷︰我養的,油光水亮,好看嗎?
胡月︰= =
慕瀟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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