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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電梯 內 日
玻璃響了,董舒雅提著手提包,優雅的走過走廊,等著電梯。
其他員工也過來等電梯,見到董舒雅,笑了笑,站在遠處不攏身。
電梯來了,董舒雅進了電梯,見總經理劉源在電梯里,向他笑了笑。
董舒雅按著“開”鈕,招呼電梯外的等電梯的員工。
董舒雅︰進來啊,這麼空。
員工︰(擺手)您們先走。
董舒雅只好放開“開”鈕,電梯門關上並向下運行。
總經理劉源向董舒雅點點頭,沒有說話,表情有些尷尬。
董舒雅︰劉總經理,下班啦。
劉源點點頭,沒有說話。
董舒雅也不知道說什麼了,只好不再說話。
電梯門開了,有人進來。見電梯里是董舒雅和劉源,“呀”了一聲,又退了出去。
電梯門關了繼續向下運行,董舒雅用余光去看劉源。發現劉源也在拿余光看她,嚇得她趕緊躲開。
電梯門又開子,有兩人進來,見是董舒雅和劉源,相視一眼,低下了頭。
電梯往下運行,甲人皆無語言,明顯看到那兩人比較緊張。
電梯門開了,那兩人率先搶去電梯。
董舒雅站著沒動,向劉源笑了笑,意思是“您先請”。
劉源還是站著不動,臉上的笑繃得很緊。
董舒雅︰劉總,您先請。
劉源清了清嗓子,沒有說話,用手指了指上方,意思是“自己還要上去”。
董舒雅︰(明白了,微笑)劉總,再見。
董舒雅迅速出了電梯,走了幾步回頭看過去,見即將關上的電梯門內。劉源也在看她。
董舒雅︰(驚)搞什麼搞?
董舒雅遲疑了一下,隨後邁出大步,向大廳外走去。
董舒雅走過大廳,人們或向她討好微笑,或者低頭躲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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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邊草地 外 日
董舒雅的豪車停在江邊,靜靜坐在長椅上打電話。
董舒雅︰……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這不是真的,肯定是謠言。但是,都在議論,包括總經理本人,也對我產生了看法。這點,我親自感受到了。問題是,他們為什麼要造謠?為什麼針對我?為什麼這麼荒唐的謠言,還傳各有牌子有眼的……
【半屏鏡頭 和黃曉倩一起走在都柏林廣場,張宇軒︰你別猴急火燎的,要沉住氣。估計有人明著對你,暗傷你爸。你先看看你爸什麼反應,他老人家有大智慧,照著做就是了。
董舒雅︰唉,問題是,很擔心傷著總經理這些無辜的外姓人。
【半屏鏡頭 都柏林廣場,張宇軒︰放心吧。謠言就是一陣風,吹過去就過去了,一切都會回歸本原。到時候,朱老總他們,自然什麼都明白了。
董舒雅︰你這麼說,是不是太“自由主義”了?難道我們,就這樣無作無為嗎?
【半屏鏡頭 都柏林廣場,張宇軒︰沒事兒。作不作為,明天的太陽照樣升起。“無為無不為”是理想境界。關鍵是,你現在不知道怎麼作為,往哪個方向作為。
董舒雅︰也是。越描越黑。
【半屏鏡頭 都柏林廣場,張宇軒︰你懂這個,就對了。
董舒雅︰明白了。我得回去了,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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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柏林廣場 外 日
張宇軒和黃曉倩穿過都柏林廣場,繼續向前走。
黃曉倩︰舒雅要做總經理了?
張宇軒︰不可能。沒影的事,卻傳得神乎其神。有些人吶,對八卦的東西,總是津津樂道。
黃曉倩︰給過于平凡的生活,添一點兒佐料而已。不過……(頓住)。
張宇軒︰?
黃曉倩︰剛才想提醒你,見你和李總聊得開心,沒好意思說。
張宇軒︰什麼事?
黃曉倩︰你不覺得,這300來萬的項目中,小項目特別多,工期長的有三年,短的才一個月。有幾個小項目,工期追得特別急。
張宇軒︰我注意到了,沒事。工期上追緊點,趕得上趟。總不能因為幾個小項目工期太緊,擱下這麼大的總合同不簽吧?
黃曉倩︰也是。不過我想,我們應該簽訂補充協議。
張宇軒︰不用。要相信自己,相信李總。
黃曉倩︰你總是這麼自信。行,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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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家客廳/廚房 內 夜
董舒雅回到家里,見父親一人正在看電視,姥姥在窗台邊打坐。
董舒雅︰爸,看電視呢?
董乙甫︰(目不轉楮)嗯。
董舒雅看了看父親的臉色,還比較溫和,想問什麼,發現父親看得很專注,只好作罷。
董舒雅見父親看的是《新聞聯播》,陪著看了一會兒,轉身去廚房了。
廚房里,楊枝瓊在看書,見董舒雅進來,嫣然一笑,起身端飯菜去了。
楊枝瓊︰打你電話戰績。以為您不回來吃呢。
董舒雅︰去江邊散了會兒心。我媽又出去打牌了?
楊枝瓊微笑著點頭。
董舒雅︰我弟呢,他沒給你補課啊?
楊枝瓊︰補啊。不會的才找他。他這陣子忙著呢,說是籌備新公司開業。
董舒雅︰哦?上道了?公司做什麼的?
楊枝瓊︰互聯網金融好像,何阿姨可高興了。
董舒雅︰你不高興?
楊枝瓊︰高興啊。我認他是我哥,當然為他高興了。
董舒雅用筷子點了一下楊枝瓊,笑了。
董舒雅吃好了,放下碗筷到客廳,見父親還在看《新聞聯播》,便坐下來陪著一起看。
《新聞聯播》結束了,董乙甫又將頻道換到了《經濟信息聯播》上。
董乙甫對《經濟信息聯播》的關注度明顯低于《新聞聯播》,董舒雅覺得機會來了。
董舒雅︰哎爸……
董乙甫作手勢,讓她不要說話。
董舒雅嘟了嘟嘴,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董舒雅︰哎爸,你怎麼一直喜歡看這兩個節目?
董乙甫明顯對董舒雅的問題感興趣,側過頭來,看著女兒。
董乙甫︰想知道?
董舒雅微笑點頭。
董乙甫︰這兩個節目,蘊含了大量的政治經濟信息,是經商、辦企業人士的巨大寶庫。
董舒雅︰有那麼夸張嗎?
董乙甫︰ ,可別小瞧了。在中國,不管你經商還是辦企業,不能活學活用“政治經濟學”,諸事無成。只有經濟頭腦,辦不好企業。相反呢,辦不成企業。
董舒雅︰大學學過,我信。
董乙甫︰比如《新聞聯播》。前半程,可以知道國家領導人在關注什麼,方向在哪里?後半程,可以知道,哪些事辦得怎麼樣,還可以怎麼辦?用眼去觀察,用心去體會,不愁沒商機。
董舒雅︰哈哈,老爸,您這個……(豎拇指)!
董乙甫哈哈大笑。
董舒雅︰噎?難得見您,笑成這樣。(瞥了一眼 os)穩得太老了嘛。
董舒雅撫了撫女兒的頭發,搖搖頭,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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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大院 外 日
張宇軒站在院子中間,新視覺公司的所有人圍在他身邊。
張宇軒︰大家都知道了,最近拿回了一批訂單。這批訂單,項目雖小,但能解決公司當下的突出問題。但是,個別項目工期特別急。招集大家,目的就一個,全公司所有的人,放下手中的工作,集中精力打殲滅戰,用最短的時間,把這幾個小項目給我滅了。大家有沒有信心?
眾人︰有信心!
張宇軒︰中流擊水,大浪淘沙,笑看誰是真英雄。
眾人笑。
張宇軒︰黃曉倩,張鈴,你倆留守公司。
黃曉倩、張鈴︰好!
張宇軒︰司馬相南!
司馬相南︰你來做總指揮,帶著大家,給我上!
司馬相南︰好!
張宇軒︰我呢,給大家跑快跑腿兒,打打下手!我們目的,只有一個——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項目,交給用戶!好,出發!!
眾人紛紛向公司外走去,劉師傅他們去安材料和工具。
黃曉倩和張鈴,回到二樓辦公室。
張宇軒和大家一起往外走,司馬相南跟了過來。
司馬相南︰張總,南非谷廣場的戶外廣告牌,材料不夠了。
張宇軒︰趕緊通知黃副總她們采購。留守她倆,就為應急。
司馬相南︰好。(打手機)喂,黃副總,南非谷廣場的戶外廣告材料,需要馬上采購……越快越好……好的。
司馬相南︰(掛斷電話)她們馬上去。
張宇軒“哦”了一聲,已經跟上了大部隊。司馬相南向南也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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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 外 日
張宇軒和司馬相南,帶著一隊人馬,從公司大門口走向大街,浩浩蕩蕩向工地出發。
不遠處,兩輛出租車悄悄的跟了上來。
出租車里,豹子和他的馬仔們,偷偷的看著長長的隊伍。
黃曉倩和張鈴走出大門,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豹子見了,給另一輛一揮手,那一輛出租車跟著隊伍追了上去。
豹子“嘻嘻”一笑,調轉車頭,悄悄的跟上了黃曉倩和張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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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管市場a 外 日
黃曉倩和張鈴來到鋼管市場,進去鋼管堆里這看看那瞧瞧,照著手里的計劃表,一邊測量一邊商量。
豹子乘坐的出租車,停在市場門外,專注的看著里面發生的一切。
銷售員︰(過來)你們要,什麼規格的管子?
黃曉倩︰就這、還有這、這三種。價格多少?
銷售員︰我們的管子,質量好、價格公道,你說的這幾種,均價六千六。
張鈴︰這麼貴?我在網上查了,不到六千。
銷售員︰網上是網上,我們是落地價。
黃曉倩︰落地價也沒這麼高哇,我們經常進貨,騙不了我們。
銷售員︰我知道,你們是熟客。這樣,給你還六千二,已經最低了,再低不買了。
黃曉倩和張鈴互看一眼,彼此會意,直接往外走。
銷售員︰哎哎,你們別走哇。
黃曉倩和張鈴暗笑,繼續往前走。
豹子在出租車里,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眼珠一轉,給後座鐵馬仔耳語幾句,那三個馬仔立即下車走了。
豹子也下了車,整理了一下衣服,清清嗓子,向黃曉倩和張鈴走了上去。
黃曉倩和張鈴有意放慢腳步,想等銷售員追上來,但銷售員卻在等待她們回頭。
銷售員︰哎、哎美女,回來好商量!
黃曉倩和張鈴停下腳步,準備轉身,豹子迎了上來。
豹子︰(堆笑)哎哎,丙位美女,采購鋼材呢?我是隔壁鋼材市場的推銷員,正好經過這里,听了他的報價,太他媽坑人了。我們家,質量絕對值比這好,價格(伸五個指頭)這個數。
黃曉倩和張鈴︰(交換眼神),你們市場在哪?
豹子︰就前面,不遠,不遠。
黃曉倩︰質量絕對沒問題?
豹子︰哎呀姑奶奶——哎不對,姑、姑娘美女。我們有權威的質量保證,你們去、去現場驗貨。不相信,你們還可以自己檢驗。絕對沒問題!
黃曉倩和張鈴再次交換眼神,彼此點頭。
黃曉倩︰走,看看去。
三人上了出租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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