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埠被殷 三人吵得沒法兒,吼道︰“停!”
當然他們很是听話地停下那嘰嘰喳喳的嘴,鹿溪第一個發話,指著被定住無法動彈的女子道︰“梓埠,她說你是妖人!”
“恩恩!”殷 和知分很是配合地直點頭,那叫一個默契。
梓埠千年來誰人叫他過妖人?此乃奇恥大辱,經鹿溪一提醒,他看著眼前這女子,姿勢是怪異了點,但長的還真是不錯,精致的瓜子臉,眉眼清秀,唇紅齒白,標準的美人胚子。
可奈何踫見的是個不知憐香惜玉的家伙,梓埠只在意自己的容貌,其他人再俊美,他也深覺自己不輸與他人,當然除了離朱和自家王爺之外。
美麗的女子一個杏眼瞪向梓埠,眼神里充滿著威脅與警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姑娘可不好惹。
看熱鬧的三人,見梓埠遲遲不動手,互相悄悄地猜測,殷 問道︰“梓埠大師不會是看上那個姑娘了吧?畢竟這姑娘長得真好看。”相比之下,那姑娘就像是一朵芙蓉,她就像一朵路邊的野菊花。
鹿溪打斷道︰“非也,梓埠說不定在催動法術,控制那女子的心神,準備問話呢!”這妖怪會不會想多了,怎麼看也沒啥動靜啊。
“我猜梓埠大師想不到好辦法對付這個姑娘,你們看,他上下地打量著她,肯定在出餿主意!”知分很是肯定說道。
“對!”
“沒錯,就是這樣!”
殷 和鹿溪紛紛贊同道。
“那你們說我會出什麼餿主意呢?”知分猜的很對,梓埠本是在思考怎麼整整這小姑娘,可是沒有什麼好辦法,卻听見這三人在嘀嘀咕咕,催動法術一听,這些人一個比一個不靠譜。
“將她賣到妓院,然後出賣色相,結果會被一個英俊瀟灑的書生所救,從此過上幸福的生活!”鹿溪陰惻惻道,這是在凡間溜達時,他听得最多的故事。
如同梓埠所想,真心不靠譜。
“不對,依著梓埠大人的愛好,應該是吃上幾斤紅燒肘子,這樣子他就會拉肚子,結果……嘿嘿!”知分壞壞地挑眉一笑,接著道︰“不用我說你們知道了吧?”
殷 想不到什麼辦法,但是忍不住直點頭,她很是贊成知分這個“惡毒至極”的法子。
可這三人完全忘記剛才問話的人是誰。
不過梓埠听完之後並不覺得有何不妥,對知分的提議也十分贊成,吃紅燒肘子確是他的最愛啊,拍手道︰“好,就這樣!”
“啊!!!”三人忽听見梓埠的聲音,大驚!一骨碌地跳起來,尖叫道︰“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 兒,太吵了!知分駕車上路!”梓埠還未回答,就听得離凡的聲音響起。
“哦,師傅!”殷 乖乖地應道。
“是,公子!”知分也不再嬉笑。
他們將正在休息的離凡吵醒,好感如此肆意的嘻笑玩鬧,離凡沒有橫眼冷對,說明還沒有發大火。
但離凡常常冷著個臉,他要真是橫眉冷眼,這幾人也察覺不到什麼吧?
再說離凡其實在梓埠戲耍三人時,他就知道了,只是沒有出面說話阻止而已,但突然出言相阻,也是覺得時候不早了,而這些人也越來越吵。
知分駕著車,殷 和鹿溪也早就上車坐好,然後絕塵而去,只剩下梓埠一人在原地站著。
“給本君回來,你們又把本君忘了!”梓埠氣的跳腳,剛要追上去,又停住了腳步,他忽想起被定住的姑娘,將她收到袖中,御風去追離凡等人。
離安城,太子太傅府內。
離凡一行人在鹿溪法力的幫助下,縮地成寸,不消一日就來到了離安城,正在皇帝早已為離凡準備好的太子太傅府宅中休息。
比滿水等人早了十日,若是被滿水知曉,心中還不知是怎樣的不忿呢。
然而,自梓埠追上離凡等人後,並沒有將那女子從袖中放出來。除卻離凡他不敢說,一路上像念咒的和尚,不停地埋怨著殷 三人的“忘恩負義”。就把那女子拋之腦後,到了太子太傅府中才將她放了出來。
“你怎麼把她也帶來了?”殷 看著之前那個要“救”自己的女子,保持著怪異的姿勢躺在地上,問梓埠道。
離凡看著這女子,馬上就聯想到之前梓埠幾人的餿主意,冷然命令道︰“梓埠不許再吃紅燒肘子,要吃就去百里之外!”
說完,長袖一揮,就在蘭飛的指引之下回房休息了。
“啊……哈……”殷 甚是疲憊地打了個哈欠,道︰“時辰也不早了,作業沒怎麼睡,我也得去休息休息了!知分,晚飯的時候再叫我哦!”
“好的,小小姐快快休息吧。”知分應道。
鹿溪精神卻異常地高亢,看著眾人道︰“我們去逛逛離安城吧,我還第一次到這個地方呢!”
“鹿溪,我好困,我就不去了啊!”說著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在府中丫鬟的帶領下回房。
“鹿溪,離安指不定有高人啊,要是你被捉了,我可不會救你的。”梓埠如實說道,對于鹿溪梓埠還是歡喜的,雖說妖仙不同道,但鹿溪信誓旦旦地說自己是要修仙的妖怪,他就當是提前將他視為自己人了。
“那什麼,我也有些困,改日再去!”鹿溪聞言,立即改口道。隨即又幾個縱身,飛到府中的一株梨花樹上休息。
再看殷 這邊,她發現太子太傅府中比雲山小院大了好幾倍,更不可思議的是在屬于她的獨有的小院中,屋前竟是一片梅林,而在這個時節還開著梅花,在去的路上,她就聞到那一縷熟悉的暗香。
殷 好奇的問身邊的丫鬟,道︰“這個時節了,那些黃梅怎地還在綻放?”
丫鬟是個機靈的,立即行禮答道︰“回小小姐的話,這是蘭總管安排的,據說是想了特別的法子,才使得這些臘梅開放。”
“哦!”殷 想是那蘭總管有心吧,之前只是匆忙一見,她又在驚惶之中,所以不太了解他是怎樣的人物。
她對黃梅也算是情有獨鐘,她以為只有離凡知曉,因為離凡常派知分往她屋里送。待她仔細看到小院中小樓的樓牌上寫著“暮生閣”時,感覺有一絲怪異,心中疑惑︰“暮生為何意?”
很少有人將“暮生”二字作為閣樓的名字,而這暮生閣正是離凡讓蘭飛掛上的。
暮生意為︰父親死後才出生。
離凡認為殷 既然忘卻了過去的一切,那就徹底地遺忘,不若當作自己的又一次新生,他希望今後的殷 能夠在自己的庇佑下好好地、幸福快樂地活著。
這一番心思,他可謂是用心良苦啊!
丫鬟見殷 呆呆地看著閣樓的牌匾,小心地問道︰“小小姐,外面風涼,還請回屋好生休息罷。”
“哦,好。”殷 輕輕地應著,暮生或許只是一個巧合吧,她既不知其深意,更不曾見過,怎會有怪異的感覺呢?怕是太過勞累,想多了。
不做他想,殷 進到閣樓自己的閨房中,發現一切還和雲山小院的擺設一樣,不曾有太大的變動,她再一次感嘆蘭飛的用心,難怪是蘭總管呢。
再看梓埠這邊,他也有些困頓,不知道要如何解決這個麻煩的女子,但就這樣將她放去,梓埠又感心有不甘,若是要按照之前的想法來懲罰這個女子,他還是懼怕這離朱的威嚴,真是左右為難,琢磨不定啊。
梓埠打算先問問女子來歷,于是施法將女子身上的術法收回,那女子卻依舊一動不動地保持著那個怪異的姿勢。
“我已經為你解法,可以行動了。”梓埠見女子不動,善言提醒。
女子聞言,艱難地張口道︰“我、身體僵住了,無、無、法、動、彈。”
“額……不如我找人給你活動活動筋骨?”梓埠再一次發揮自己作為一個仙的仙德道。
“好、好啊!”女子感激地應下。
梓埠見她答應,喚道︰“來幾個女婢,為這個姑娘活動活動一下四肢。”
門外一直候著的四個奴婢听言,進來幫助女子活動著筋骨,她們分別抓住女子的雙手和雙腳,然後左右拉著,還上下不停地搖晃,又是各種折疊和擠壓,弄著女子苦不堪言。
約莫半個時辰後,女子終于活絡了筋骨,用力一把推開四個奴婢,道︰“可以了,可以了,你們去休息吧!謝謝四位姑娘啊!”
梓埠等著都快睡著了,听言女子的聲音,一個激靈,從座位上彈起身來,問道︰“你好了就老實地過來,好好地回答本君的每一個問題。”
那女子眼楮咕嚕咕嚕地轉著,正想著怎樣離開這個實力高出她太多的妖人,她從未下過山,離開自己的師門,還不曾知曉現在人妖為伍,不相信她這個修仙之人,反而與這紅衣妖人沆瀣一氣,害得她受了這麼多苦,她一定要想辦法逃離,然後請師門的師兄師姐為她出氣,收拾這個妖人。
梓埠看她壞心眼地轉著眼珠子,猜想她定是想著什麼壞主意,問道︰“本君問你,你師從何門?”
女子心想我才不會將自己的真實情況告訴他。
“最好講實話,你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本君可只曉得一清二楚。”梓埠將手放在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這不是他威脅,而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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