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春榮席地滾出,來到一個窗口邊破窗而出。就這樣廖春榮懸崖邊上的這條命被自己撿回來了。
最後身受重創的谷曉艷被丐幫弟子送回谷一飛和谷相杰身邊,廖春榮已然不知所蹤了,谷一飛和谷相杰得知是廖春榮給谷曉艷下了毒手,卻是怎麼也找不到這廖春榮的蹤跡來收拾他。
而這樣卻害苦了他那可憐的妹妹廖春芳,到谷曉艷病情有所好轉的時候,她便把對廖春榮的憎恨轉嫁到了廖春芳身上,揚言要手刃廖春芳,好在那時候昆琳,谷一飛,谷相杰也在旁邊,是昆琳勸阻谷曉艷,說這事真的與廖春芳沒有關系,廖春榮有害于她,但是他的妹妹絕無此心。其實谷一飛和谷相杰也沒有怪廖春芳,谷一飛也看得出來,這兄妹倆性情方面截然不同。
而廖春芳不知是因為哥哥變得心狠手辣,尚且杳無音訊,還是谷曉艷對她的不包容之心,總之她常常會想起許多令她傷心之事,特別是當她想到昔日在廖家大院里父母那溫馨的關愛,總忍不住眼淚婆娑,有時候她都覺得若是沒有昆琳姐姐的關愛和鼓勵,感覺自己都沒有什麼意義活在世上了。那時候十六七歲的她也會莫名其妙的怨天怨地,恨起這個世界,恨起很多人,也會奇怪的孤單,感覺自己置身于荒野和孤島上。終于有一天,這個美麗善良的姑娘卻也有了輕身的念頭。
就在那個懸崖邊上,廖春芳淚流滿面的站在那里,她心里一直重夏著一句話:爸爸媽媽女兒很快就來看你,哥哥也不知去向,女兒活在世上感覺好累。”
閉上雙眼,心里已經放空,就這樣墜落懸崖吧一死了之。然而就這在巧妙的時刻,有一只大手抓住了她後背上的衣服,廖春芳回眸一看驚道:”谷相杰!你……你放開我吧!你們不是希望我死嗎?我哥哥要殺了你妹妹,這個債讓我來還吧!以後你也不要去找我哥哥報仇了好麼?你把手放開,反正我也討厭活在這個世上!”
“春芳姑娘,你不要這樣,你哥哥的事怎麼能算在你的頭上?事情已經過去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好麼?”
“不好,我心意已決,今天我要離開這個世界,就只有我哥哥一個人留在人世了,我只求你不要去殺我哥哥。”
話到此處,谷相杰很快地伸一手往回一帶,把廖春芳攬入懷中。廖春芳再怎麼扭動掙扎,也沒有辦法掙脫谷相杰有力的臂彎。
“要是你哥哥跟你一樣善良就好,我答應你,為了你我答應你不會和你哥哥動手,我妹妹她現在已無恙了。就讓事情到此為止吧,但是你一定要健健康康的活下去,能答應我麼?有什麼事告訴我,我們一起去面對,好麼?”
廖春芳依然淚流滿面的道:“你真的不恨我麼?你我非親非故,我又怎麼把自己的事說于你听呢……”
話音未落,谷相杰立刻搭話:“因為我喜歡你,我要和你在一起,一輩都和你在一起。看你悶悶不樂的樣子,我的心也好難受,所以我都是在默默的觀察你,想接近你又怕你不理我,就在今天我看著郁郁寡歡的樣兒,可是我剛出去回屋里的時候,卻找你不著,問過爺爺他們,都說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于是我們到處找你。幸虧我來的及時,否則你從這里跳下去,我怕我也會在你後面跳下來。”說著,谷相杰緊緊的擁起廖春芳。那時候的廖春芳,在淚水模糊中第一次深刻的體會到,原來被人關愛,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已是深秋時季,寒風如刀,一鉤殘月斜掛樹梢。慕林秋自從總舵與谷一飛出來,好幾天里都在這川陽坡的房屋里,這天晚上他心里頗為沉重,他在想,不管怎麼樣,這幾天之內一定要出發黔州看看師傅,師傅一定還會活著。他還想著要回去白馬寺看一看最近狀況如何,還有小芸,他在瓦崗寨答應過小芸會回來,然現下過了那麼長時間,都不知道小芸怎麼樣了。
想起這些慕林秋更多的似乎只能是慨然。因為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到底還能撐多少時日。但是去見師傅那是一定的。
自從那天在丐幫總舵與陳逸興,伊子劍比武過招之後不久,慕林秋感覺身體更加不適了,然他還是努力的撐著,但是一到晚上,那種鑽心之痛讓他忍無可忍。全身上下任督諸脈,氣血堵塞。慕林秋一旦以內力催逼任脈和督脈,即刻又是氣火攻心。
昆琳看著慕林秋疼痛的樣子,她心里卻是更加的難受。在少林寺度能方丈拿給慕林秋的兩顆藥丸現在都已徑食用完了,然這藥丸也只一時緩一下氣,無法醫治根本。為此昆琳翻閱了諸多醫書典籍。希望從中參閱良方,來根治慕林秋。
夜深人靜,無法成眠,慕林秋看著窗外月明星稀,正欲起身去散一下心,但听得有人輕敲門板的聲音,隨後隨見昆琳揣著一碗熱乎乎的藥走進來。“琳兒,都這麼晚了,你快去睡吧!”
“我睡不著,看你房里亮著光,我就給你熬了一點藥,趁熱喝了吧,慕大哥。”說著昆琳望了一眼慕林秋溫言道:“這些藥對葉大哥的身體起不了多大的作用,醫書上說有種藥可治百病,內服此藥療效神奇,有回春之力,尚可延年益受。”
慕林秋笑著不以為然:“甭听書上說的,那是騙看書人來著,世上哪有此藥?別當真!”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過此藥有點難尋,叫冰封古蓮,也叫千年古蓮,埋在雪山下要越千年,吸取大自然之精華,方能有奇效。”
慕林秋正要開口與昆玲說話,卻听得昆玲道:“慕大哥你休息吧!我相信你的病一定能治好!”隨後昆玲亦自走出門去了。
慕林秋還在想著剛剛昆琳說的話,按照昆玲所言,那東西定是極其難尋之物。就算這世上有這等藥物,怎生尋找到它還是個難題呢!
正自尋思間,又見谷一飛走進來,他見慕林秋憔悴的喝著苦藥,便道:“也許你真的應該去少林寺,依度能方丈所言,修習易筋經,怎麼樣?”
慕林秋卻是答非所問,他沉思了一會兒道:“師叔,您會不會覺得我這人總是有麻煩事纏身?總會害苦身邊的人,如果師傅真的有什麼事,我都不知道以後會怎樣。現在連春芳故娘也是因為我才讓她遭受不幸。”
“師佷啊!你就是太重感情,什麼事情總往自己身上攬,至于那個廖姑娘,你大可不必介懷,她是一個心底善良的姑娘,可是她哥是一個什麼樣人,師叔我也跟你講過了。他現在被丐幫逐出門牆,都不知道在哪里胡作非為,听曉艷說他已加入唐門了,我幾次都在暗地里去尋覓這人的蹤跡,然到現在也沒有一點結果。曉艷險些喪命于這人手里,我這個做爺爺的說什麼也要替曉艷出一口氣,然這事跟他的妹妹是一點關系也沒有。” 慕林秋道:“‘師叔,想來那些丐幫的長老弟子們都已知曉廖春榮那廝所做勾當,而他們卻沒有說于我听,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隱情,還是他們覺得那樣說于我听覺得尷尬了,是也不是?他們于春芳姑娘會不會有什麼成見?”
谷一飛道:“江湖中人就事論事,對事不對人,丐幫向來在這點上做得分明,事情是由廖春榮那小子惹起的,有什麼事也只會去找那小子,不會去為難他的妹妹了。至于把廖春榮的事情說于你,我想啊,丐幫之人會料到你早晚會知道這事情,或者他們有機會告訴你也未可知,之前我也不是告訴你一些了嗎?不管這小子跑到天涯海角,總有一天我會讓他為自己所做的事情苦償惡果!”
听得慕林秋道:“師叔,明天我想回去白馬寺看一下,然後去黔州救師傅,迫在眉睫,明天一定要動身!”
谷一飛道:“白馬寺暫先別急著回了,路途甚遠。你在少林寺養傷的時候,師叔也去過一躺白馬寺,情況不是很糟。你師兄弟他們在看護寺院,你的師兄林千一幾個弟子也來看過你,那時候你在少林寺,身負重傷,迷迷糊糊的也不好跟你講話。你的事情他們大概都知道了,知道有些事情是身不由主,比如接任丐幫幫主並非出于你本意,所以沒有怪你。林千一還告訴我說,你可以還俗了,這並不是說白馬寺容你不下,把你逐出門牆,這其中有一個重大的佛門道義。然要闡明這其中緣由,林千一定然是不曉得了,所以他叫你盡快的去找你師傅,這也是慕兄他被官吏縛去當晚向林千一傳達的意向。”
最後谷一飛些許沉重的道:“只是黔州那是一個官府要地,守衛森嚴,要見你師傅恐怖也不是易事。然你身上的述團又須的去見見你師傅,這是一個天機,泄露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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