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這里,馬駿逸一動。他想,這美女上司說這些,難道是講她自己?看她那模樣,好輕松的樣子,又不大象。她給自己講這些,到底想說明什麼?
高萍頓了頓,又說帥哥,你知道憨痴女人是什麼回事?告訴你,這種女人就是一根筋,認死理,認準一個人到死。沒想卻往往被人蒙騙……還是說那女的罷,這個傻女人面對老公的種種不是,還想從前,想他們的青梅竹馬,想恩愛的過去,想他們的小寶貝。她甚至覺得,男生沒有什麼錯,錯在自己。女人不應該那麼強勢。女人應該管家,應該給老公一個寬松的環境,當好男人的後勤。她當然不知道他背著自己做的事,就是想也沒有朝那方面去想。俊逸你說,那女的傻不傻?
馬駿逸不好回答,只好嗯了一聲。
……後來,那女的最後還是把那男人和他的野女人堵在了屋里。結果怎麼樣呢,結果當然就是離婚,孩子給了那男的。
後來呢?
後來?後來那女的也看淡了男女之間的事情,一心撲在工作上。不是想干個名堂,主要就是讓工作充實自己。怎麼說呢,就是用工作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罷。高萍撥撥火,說我的故事講完了,非常非常沒有意思,所謂男人,就是這麼一回事,對吧俊逸?
馬駿逸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說,大姐,你是以偏概全,其實好男人不是這麼回事。
高萍說,真的嗎,那就是我福淺命薄沒有踫上。俊逸,听說你總有艷遇。能說說你嗎?
馬駿逸臉一熱,說大姐你怎麼編排起我來了,我挺老實的,有沒有出眾的地方,沒有什麼艷遇。
哈哈,還說沒有?你身邊這美女看你眼楮都要冒出火來,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是……馬駿逸一陣窘迫,望望胡雪花,見她還趴著睡的舒坦。于是賭氣地說,高姐,這胡雪花是難纏的主,我對她根本沒有感覺,可她整天就跟著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呢。
高萍說,是麼?
馬駿逸說,怎麼不是,我都愁得要死。
高萍說,我看這姑娘也挺純潔痴情的,不錯啊。
馬駿逸說,可是我對她沒感覺啊,愛情不是需要兩情相悅?
高萍沉默了一會,說俊逸,你覺得鎮子里有什麼古怪沒有?
馬駿逸心里一凜,心想美女領導終于露出了本來面容——她,是來調查事情?那麼,她到底想了解什麼?鎮班子?還是其它事情?不過,從職權範圍來說,她應該了解的是鎮班子的事情。鎮班子現在是夏子正和刁枚,兩人之間好像配合還默契,沒有听說鬧什麼不團結。不過,她也許不是了解這個,而是更深層次的問題。她,到底想知道什麼呢?
馬駿逸老老實實地說,我早離開鎮領導,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
高萍嘻嘻一笑,說俊逸,你可真夠老實。你知道人家怎麼說你嗎?
馬駿逸說,我現在是想跳出三界外,不入五行中。與世無爭,他們愛說說,關我什麼事?
高萍說,兄弟你要這樣,那就枉費你讀的那些書,辜負了鄉親們的期望,更辜負了領導的培養。百千萬方針難道是培養世外高人?所以啊,這些日子你這樣消沉,與你自己心態有很大關系。其實,你骨子里還是感覺自己憋屈,沒有得到賞識,好像英俊沉下僚,悲觀厭世。你,怎麼沒有一點男子漢的霸道和勇氣?!
馬駿逸差一點跳起來。什麼啊美女領導,沒有調查就亂發言指摘,還有點兒民主作風沒有?可是,見高萍那殷殷的眼神,又將火氣壓下去。說美女領導,你說的對。我就是這種人,無可藥救。
高萍說俊逸,我知道你心里不服。你的意見也許有道理,甚至還是真理。不過我是這樣想的,既然組織把你放在這里,那你就得負起責任有所作為。你整天消極敷衍,那真還不如退出出去做生意,也許能另劈蹊徑呢。一個青年人,既然在一個地方跌倒,就要在那個地方重新站起來。你說對不對?
馬駿逸沒有語言了。
火光熊熊,發出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