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駿逸驚異得差點合不攏嘴了,這鬼丫頭哪里是瘋子嘛,分明就是個人精!看著她臉上似笑非笑的笑容,呼吸著她身上如蘭一般的氣息,他心中好象有一個怪物在蠢蠢欲動,趕緊將目光投向遠處,竭力讓躁動的心恢復平靜。好久,他方回道,就是啊美女,我心中一直有許多問好纏繞,弄得我心情焦慮晚上都不得安眠。你能告訴我答案麼?
胡雪花說,當然可以啊,不過不是現在。
馬駿逸說你這小鬼頭!將她嫩手捉住狠狠捏了一把。你要不說,我把你手捏碎了哈。
胡雪花笑得花枝亂顫,惹得路人紛紛行注目禮。馬駿逸臉色一紅,趕緊將她放了。她走了幾步朝他做了個鬼臉,說就是不告訴你,讓你氣死悶死才好呢。
馬駿逸慍怒地望著她。從後面看她,又是另外一番景致。平直的後背上,一條烏騷蛇樣的辮兒飄來蕩去。小蠻腰。性感的兩瓣兒臀兒戳著他眼楮。偏偏走路好象不栽根兒小鹿樣蹦跳,好象在她身上從來沒有發生過那麼多的事情。
馬駿逸禁不住一陣意亂神迷,她,到底是女妖還是女人啊?他沉吟著,定定心,輕輕地唱了起來︰
野魚節啊魚兒跳龍門,
亂紛紛,你方跳罷我登場,
怎一個跳字了得?
沐猴而冠,還是彈冠相慶,
此事誰人解得?
啊啊啊,我的個客官呀呀呀,
你得擦亮慧眼楮,
平心靜氣,
將那風景看,
會意這世間情。
……
胡雪花回到了他身旁,眸子里滿是溫情。馬大哥,怎麼想起唱這了?
馬駿逸說,我在想,寫這歌子的人好聰明呢。
胡雪花說,那是,不然怎麼說他是世外高人呢。
馬駿逸望望她,見她眉頭微皺,眼含春水,無限想念的樣子,不由得微微一笑。你笑什麼?說,是不是又打什麼歪主意了?胡雪花瞪著大眼恨恨地問。馬駿逸訝異地望著她,他發現她生氣的樣子好象夏麗霞啊,難怪自己一見她心里就有一種親切的認同感。也許,謎底就在這里。就想起了夏麗霞來。
馬駿逸和胡雪花找了好久,才在急診室留查病房找到還在昏迷中的夏麗霞。留查病房里有兩個病人,一個是因為打群架被殺了好幾刀子的一個小伙子,另一個就是夏麗霞。夏麗霞的父親母親一個坐在床沿,一個坐在病床前的椅子,彼此默默相對。見有人來探視,郝媽媽苦笑著迎上前來,沙澀著嗓音問道,你們是……
馬駿逸說同學,走到床前沖動地握著麗霞的芊芊細手,一瞬間千頭萬緒涌上心頭。郝媽媽說,搶救後麗霞一直在酣睡,醫生說沒有什麼大礙可能就是神經系統出現了問題。哎,也不知道神經系統到底出什麼問題了,她什麼時候才能醒來?馬駿逸忍著悲痛認真地勸解她,說郝媽媽別著急,既然醫生診斷出結果就相信醫生的罷。郝媽媽沉重地嘆息一聲道,哎,這麗霞啊,從小脾氣就倔強,九條牛也拉不轉。什麼大不了的事麼就尋死?哎。早就說不要同毛栗來往,可她就是不听。你看看這下子好了,麗霞出事了他倒藏起來。說去國外考察去了,鬼才相信呢。哼,我看這事兒就蹊蹺,怎麼他在的時候麗霞好好兒的,他一走麗霞就出事,叫哪個能服氣呢。馬駿逸沒詞兒勸解了,只好陪著她嘆氣。郝爸爸坐在椅子上長吁短嘆,偶爾抬頭望馬駿逸和胡雪花一眼,又將頭低下去。馬駿逸不錯眼珠地凝視著夏麗霞,低聲地招呼︰麗霞,你還好麼,我來看你了……夏麗霞臉色蒼白,雙眸緊閉,光潔的額頭甚至有一線淺淺的皺紋。馬駿逸矚望著那兩道細長的眉毛,眉毛下兩排梳子樣整齊的睫毛,好想將她叫醒看看她那一對清澈如水的大眼楮啊。無數個白天,無數個黑夜,讓他魂牽夢縈的,就是這一雙漂亮的眼楮。郝媽媽瞅瞅馬駿逸,又看看胡雪花,嘆息一聲說,謝謝你們關心,麗霞的情況就是這樣了。只要她能醒來……她便再也說不下去,哽咽著猶如一棵風中的老樹。郝爸爸站起來攙扶著她,說孩子她媽別喪氣,相信醫生相信科學,孩子一定沒有事。馬駿逸不好再說什麼,只好隨意安慰了幾句,然後同胡雪花一道出了病房。
馬駿逸來到醫護辦公室了解夏麗霞的病情,看管醫生對他們說,病人經過搶救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下一步情況還需要觀察。馬駿逸問,有什麼危險嗎,她怎麼一直不甦醒?醫生說就是啊,我們也一直在觀察呢。她這種情況很復雜,也許是一時的休克,也許腦部受損所以一直昏迷。甚至髒器方面受到傷害也會出現這種情況。放心,我們會盡力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