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墨懶懶喊了一聲,還沒來得及說話,姚月雅就滿面春風的擺擺手。
她眨了眨眼,看上去似乎依舊青春,“行了,我也就跟你說下,你就別瞎操心了,快去照顧染憂吧,到時候等他好了,你們兄妹正好一起把婚給訂了。”
姚月雅想的倒是好,看她那模樣似乎墨懶懶怎麼說,都已經完全听不進去了,墨懶懶心里嘆息,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嘛。
她這腦子許久沒用,還真是有點轉不過來彎了,以墨懶懶現在的腦容量來說,根本無法消化這一些。
迷迷糊糊的回到大廳,安景他們還在,墨懶懶此時已經沒了那心情,淡淡的打了聲招呼就到樓上去了。
墨染憂已經在自己的房間里,她還是快點去找他吧。
看到墨懶懶要走,習思感覺自己一個人,誰都不認識的在這也不好,便猶豫的站起身,想要跟同墨懶懶一起上樓,她剛準備踏出一步,姚月雅就走了進來。
看到習思的動作,姚月雅立馬笑著說道,“思兒怎麼就準備上去了,還早呢,懶懶她要去樓上照顧染憂,你在這兒待會,讓曦堯陪你說會兒話。”
莫名被點名的墨曦堯,此時還在吃著橙子,他頓了頓,滿臉奇怪的看著姚月雅,“媽,為什麼要讓我陪習思說話?”
墨曦堯有點不明白自己母親的想法,自從昨晚把習思抱回來後,姚月雅的眼神就變了味道,他都不知道她這是怎麼回事。
現在吃完飯了,又讓自己陪習思說話,這真的不像是自己母親的作風啊。
“說什麼胡話呢,思兒是客人,你們不是同學麼,肯定有話聊。”姚月雅一瞪眼,又朝著習思笑了起來。
“曦堯讓我們寵壞了,他的話你別往心里去啊。”
姚月雅是這樣想的,她以為是昨晚習思喝醉酒的事情,讓墨曦堯生了氣,作為母親,這時候自然是要幫助自己兒媳婦的,總不能讓兩人這麼一直冷戰下去吧。
作為男人的墨曦堯,也不能夠這麼對女孩子,得溫柔一點,即使習思喝酒是不對的事情,但也不能夠以冷戰來解決。
被姚月雅說的,墨曦堯覺得更奇怪了,他都不知道什麼個情況,指了指安景,“媽,安景也是習思的同學,你讓他陪她說話吧,我得上樓去了。”
他還有盤游戲沒打完,晚上說好了組隊打boss的,沒時間在這陪習思聊天,她又不是他女朋友。
姚月雅被這臭小子氣得不行,可在別人面前也不好發作,走上前經過墨曦堯的時候,低聲道,“你有出息了,你信不信艾蘭要的投資,我讓你爸給截了。”
姚月雅也是個女強人,這種事情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墨曦堯要跟她斗得話,絕對是要吃虧的。
冷不丁听到姚月雅這麼說,墨曦堯的臉色立馬變了,哭喪著臉,只覺得自己一定不是姚月雅親生的,那不然為什麼一定要這樣。
他勉強笑了笑,“我想了想,其實我樓上也沒什麼好去的,還是在這陪習思聊會天吧。”
這前後的態度改變太大,讓安景有些沒忍住笑了出來。
听到這笑聲,墨曦堯一雙鳳眼,立馬瞪了過去,還真是阿西吧。
看到墨曦堯乖乖就範,姚月雅方才滿意的笑了起來,這小子她是他老娘,難不成還治不了他麼。
樓下這麼熱鬧,樓上自然是不知道的。
墨懶懶上了樓,就往墨染憂的房間里走,打開門,少年正坐在沙發上,耳邊听著最近的新聞,電視機還開著,他閉著眼楮,也不知道是在听,還是在睡覺。
不過睡覺的可能性應該不高。
因為墨懶懶開門的聲音,令他的睫毛微微顫了顫,隨之他那如同清泉般清冽的聲音,淡淡的傳入墨懶懶的耳里,“阿姨那邊談完了?”
“恩,”墨懶懶把門反鎖好,走到他的背後,將兩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說話聲有些有氣無力的,“我好像做錯了什麼事。”
現在她能說的也只有墨染憂了,若是去找墨曦堯說,還不知道他會怎麼樣呢。
“怎麼了?是關于習思的事情?”墨染憂想除了習思,也沒有什麼事情能讓墨懶懶這麼苦惱了吧。
听到墨染憂的話,墨懶懶都覺得他神了,竟然如此簡單的就說出了她苦惱的事情,她彎下腰將下巴擱置在墨染憂的肩膀上,語氣幽幽,“是啊,媽媽竟然以為她和哥哥是一對,這可怎麼辦啊。”
少年反手憑著感覺摸了摸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只覺得小手嫩滑,他微笑道,“你別想太多了,阿姨遲早會自己猜到的,即使是她以為,那並不代表習思和曦堯果真就是一對,你說是不是?”
“這倒也是,”墨懶懶這麼听墨染憂一說,倒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那我就不想這麼多了,讓哥哥自己去招架吧。”
“主要是陸瀠泓還沒有回來,這讓阿姨第一印象就喜歡上了習思的話,恐怕對陸瀠泓有影響。”墨染憂語氣淡淡。
陸瀠泓和習思相比,兩人各有千秋,然而習思會更招姚月雅喜歡一些,她的氣質還有性格長得像年輕時候的姚月雅,有一種堅韌在其中。
至于陸瀠泓,太過于沉默,雖然優秀,卻會讓人覺得多了一些冷傲。
最怕的就是,姚月雅見了習思後,先入為主,對陸瀠泓的印象倒是差了一些。
一听墨染憂這麼說,墨懶懶又急了起來,這要是最後姚月雅不喜歡陸瀠泓,那墨曦堯還不得埋怨死她。
“那怎麼辦?”
“靜觀其變吧,反正習思在這住不了多久,她的心思不在曦堯身上,久了阿姨自然會看出來的。”墨染憂倒是顯得淡定,把墨懶懶說的急,自己卻又優哉游哉的。
墨懶懶托著腮,小臉上滿是苦惱,那模樣別提多惹人憐愛了。
這件事情,就像是一根刺一般,扎著墨懶懶根本睡不著覺。
這還沒等習思走了呢,就又有事情找上門來了。
據說,有y國的尊貴客人來到了華夏,為此不僅是商界,還有政界都開始轟動了起來。
每個人都想要拉攏這樣尊貴的人,在此到來前,便舉辦了一場超大型的晚宴,依照墨家的身份地位,自然是率先便收到了請帖。
而墨染憂此時已然作為個體戶,便單獨收到了一份。
墨懶懶看著那請帖,眼皮微跳,總覺得有些不安的事情,好似要出現一般。
但願她只是多想了。
請帖時間,是在三天後,七點鐘的樣子開始。
墨染憂坐在輪椅上,這幾日的天氣都不是很好,路上都是濕噠噠的,泥土混合著潮濕的味道,他看不清,便在發呆。
想起前幾日,墨瑾鈺找他單獨聊天的內容。
“他們可能發現你了。”
墨瑾鈺嘴中的他們,莫名的令墨染憂有些顫抖,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十幾年的時間,就像是被偷來的快樂一般,那麼的短暫,接下來他要開始打一場硬仗了麼。
他的手心里還緊緊的握著一張請帖,絲帶順著這大開的落地窗輕舞飛揚。
腦海中,墨瑾鈺的手還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他嘆息著說,“我找到了那個醫生,可是他不願意救治,我了解到他是那邊的人,或許……”
話語里的意思顯而易見,墨瑾鈺知道,那邊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們不是慈善家,如果不是自己做出些什麼來交換的話,那麼他的眼楮……
大手的骨骼微微泛白,這一次的宴會,恐怕才是第一場仗的開始。
“染憂,你在想什麼?”墨懶懶靜靜的走在他的背後,墨染憂想的太入神了,以致于她走進來的時候,他都沒有听到她的腳步聲。
看著墨染憂那略顯蒼白的神色,墨懶懶眼里有著明顯的擔心,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幾天墨染憂的情緒似乎一直都不怎麼好。
她溫暖的手牽起他那已然涼透了的掌心,令墨染憂猛然回神。
耳邊是墨懶懶略顯柔軟的聲音,他彎起唇,笑容風輕雲淡,“我在想,這場晚宴,我們家懶懶該是如何的驚艷全場呢。”
無論是作為墨家的千金,還是墨染憂的女伴,毫無疑問的,墨懶懶在這場晚宴上,必定是震驚全場的。
只是可惜的是,他卻看不見了、
恍恍惚惚,已經四五個月過去了,煩悶的夏季悄悄來臨。
听到墨染憂的話,墨懶懶笑的羞澀,看上去明艷動人,“你就瞎說吧,我哪有這麼好,這晚宴各個千金都會出現,到時候必定是各色的美人,我只不過是一朵還沒開放的花骨朵。”
少年反握住她,將她的手握進他的掌心,靜靜的說,“在我心里,你永遠是最美的那一個。”
她的心仿佛被灌了蜜糖一般,嬌嗔不已,可不知為何,這心中的不安卻越來越重了起來。
或許是自己多想了吧。
看著眼前少年,那如鬼斧神工般雕刻而成的五官,除了精致還有俊美,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詞語來形容。
除了他會離開她,她還有什麼會驚訝的呢。
三天很快就過去了,這一日卻是大雨傾盆,姚月雅去訂了一件禮服,送到了墨懶懶的房間。
“懶懶,我可以進來麼?”門外響起姚月雅的聲音。
“可以,媽媽。”今日便是晚宴,可這大雨卻像是還有越下越大的趨勢,這讓墨懶懶莫名的憂郁起來。
她不知道這心中的不安是怎麼回事,這還有什麼事情是能讓她不安的麼。
姚月雅打開門,手里還拿著禮盒,朝向墨懶懶笑道,“快來試試禮服,待會兒讓六夜叔叔帶你和染憂去,我和你爸坐別的車。”
“媽媽……”墨懶懶看著母親笑的那般明艷,心中有些不安,她接過那盒禮服,卻沒有立馬去換,“我有些不安。”
她的聲音低低,似乎很不舒服。
姚月雅的笑容一頓,撫了撫她的額頭,“是生病了麼?”
“不是,我總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似得,”墨懶懶抿唇,心中確確實實那種感覺越來越重,“媽媽,我想帶琉璃一起去。”
小白獅在的話,若是有什麼危險還能夠幫到她說不定。
姚月雅自然知道琉璃是誰,這段時間,墨懶懶都在照顧墨染憂,這小白獅就變成了她們在養,這段時間養下來,倒發現這琉璃聰明的很,或許帶上是件好事。
看著女兒確實不安的模樣,姚月雅點點頭,“想帶就帶上吧,到時候讓染憂抱著,你推他。”
墨染憂眼楮失明的事情,幾乎整個京城都知道,也知道他是唯一存活下來的一個少年,他一回來,就被封為上將,這在京城還引起過轟動,也足以看得出這華夏對他的重視。
因為他失明,所以還給了墨染憂一段時間的休息,讓他可以治好了眼楮,在上位,然而這權利卻是已經交到了他的手里,這段時間都可以用。
這方面,想來除了墨染憂自己確實有本事外,這墨家和羅家肯定也沒有少出力,特別是羅家的主事顧如柳,當年因為自己的丈夫被奸人陷害,所以華夏還給了她一個特權。
墨家早就有消息傳出,要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這外來戶墨染憂,本是養子,如今卻變成了女婿,倒是親上加親。
有些人本想和墨家聯姻的,唯有將目標全都轉向了墨曦堯,少了個女兒,那兒子也行。
“恩,媽媽待會見。”
看著姚月雅離開,墨懶懶方才拿出禮盒里的禮服,輕輕嘆了一口氣,想著或許是自己想太多了,所以才會這樣。
她暗自笑了笑,換上了衣服。
到了隔壁去找墨染憂的時候,他估計剛洗完澡,墨懶懶走上前,拿過毛巾擦了擦他被水沾濕的頭發,拿過一旁掛著的禮服,給他換了上去。
經典款的黑色禮服,珍珠白的襯衫,領口處同樣是黑色的領帶。
墨懶懶看了他一眼,少年眉清目朗,氣質淡然,俊雅靜初。
“準備好了麼?”
她牽過他的手,有些冰冷,墨懶懶有些擔憂,今日去晚宴,必定會有一些嘲諷的聲音,就怕墨染憂會听進去。
“恩,走吧。”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墨染憂把這些事情看得淡然。
只要沒有人欺負墨懶懶,什麼事情他都不會看得重。
“那走吧。”
墨懶懶牽著他的手,走在前邊,一路上細心問候。
七點鐘,六夜開著車,將勞斯萊斯以一個漂亮的漂移停好車,墨懶懶和墨染憂坐在後邊,安靜自然。
六夜打開門下車,這邊的宴會已然已經開始,不少的人來到,外邊停滿了車輛,各種各樣的豪車,足以看得出這一次的晚宴有多麼重視。
他把輪椅放在車旁,將車門打開,隨同墨懶懶一起,小心的將墨染憂扶下。
墨懶懶朝向六夜,微微一笑,“謝謝六夜叔。”
晚宴處,香車鬢影,各界名流顯貴都來到了這里,在這里可以看到許多的世家,還有政界上數一數二的大人物,全都顯出了臉面。
看的出來這y國的來者,身份地位有多麼的尊貴。
墨懶懶將懷里的小白獅放在墨染憂的懷里,琉璃最近長大了一些,沒有以前那般迷你,恐怕再過一段時間,就抱不動它了。
少女推著輪椅,聲音放低了問他,“染憂,沉麼?”
听到墨懶懶的話,舒舒服服窩在墨染憂懷里的琉璃,抬眸瞥了她一眼,渾身高冷氣質,那蔚藍色的眼珠,對于墨懶懶說她沉得話,顯然很不高興。
墨染憂倒是沒發現,他輕聲回道,“還好。”
別墅區內,燈火璀璨,明亮如白晝,各界大人物來來往往,談笑風生。
當輪椅中的墨染憂被推入這燈火輝煌的宴會廳時,所有的人將注意力都集中了過來。
這可以說,是墨染憂首次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公開路面,特別是在坐上了上將的位置後,失明而來,看到墨染憂坐姿挺拔俊雅,淡定自若,被推了進來,都不由的吸了口氣。
即使眼楮看不見了,然而這名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渾身周遭散發著的那種氣勢,卻不由人侮辱,只一眼,就能夠看出他有多麼的完美。
他的肌膚略顯蒼白,可面容上的神色卻顯睿智,一雙眼眸空洞,漆黑漆黑,如同看不見底的深淵,身著簡單的西服,清雅寧遠。
推著他進來的是一位絕美的女子。
女子一身純白色的晚裝裙,單肩細帶,露出細致潔白的肌膚,她的黑色長卷發亮如絲綢,垂下來遮住了兩側的面頰。
少女的鼻梁秀美,頸脖修長,帶著一絲絲的清傲,臉上的肌膚勝如白雪,微微低著頭和墨染憂說話的時候,那黑絲絨般的睫毛留下一方陰影,更顯柔美。
女子最漂亮的是一雙眼楮,眼尾微挑,清冷中帶上嫵媚,顧盼生輝間,更顯美眸盼兮。
這樣優秀和閃耀光芒的一對組合,加之男子是坐在輪椅上,更是容易讓這些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她是誰?”
一年輕男子,身著西裝,饒有興趣的看著墨懶懶,手中拿著紅酒杯,俊容在燈光的招搖下,顯得更為意氣奮發。
“她你都不知道?墨家你總知道了吧,她可是墨家捧在手掌心里的千金,受盡萬千寵愛,听說前幾年到國外去了,最近才回來,嘖嘖,倒是沒想到以前那京城第一懶,如今竟能蛻變成如此傾城的模樣,不過這也正常,墨家都不是難看的主,”身旁的男子,參加過墨家給墨懶懶舉辦的生日宴過,有幸看到過一次墨懶懶,這等樣貌自然是讓他記住了,“你可別起心思,輪椅上的那位,雖然眼楮瞎了,可還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
兩人能參加這樣的宴會,家底自然也是不錯的,只不過像墨懶懶和墨染憂這樣的人物,還是招惹不起的。
兩人聊著,一旁卻傳來一略帶嘲諷的聲音,“呵,都瞎了還能引起什麼風浪,看那墨懶懶,也不一定就願意跟著瞎子過一輩子吧。”
這話一出,兩人全都看了過去,說話的是白家的小兒子白優凡,這白優凡是小時候回的京城,當初墨家偕同安家和甦家的幾個孩子,將他欺辱了一頓,這事情在京城名流上,也不算是什麼秘密。
這一會兒白優凡這麼說,也必然是因為還對當年的事情耿耿于懷,先前說話的那男子輕笑道,“這可不一定,這墨染憂雖說失明,但也不是說就好不起來了,而且他現在的身份,是我們能夠比得上的麼,這墨懶懶和墨染憂青梅竹馬這麼多年,說不定就愛情至上了呢。”
他看不上白優凡,作為一個男人小肚雞腸,說話這麼難听,當然還有因為剛剛被墨懶懶那容顏驚艷到了,心中想著這樣的出塵絕艷的女子,是斷不能被侮辱的。
“呵,那就等著看吧。”白優凡冷笑連連,自從那件事情出來後,他的名聲就全被毀了,到了現在,也經常會有人笑話他。
白家雖然厲害,卻怎麼也比不上墨家,這件事情他又出不了氣,只能夠這麼擱淺著,只是這心中仇恨的種子卻漸漸的升起。
那墨懶懶真不知道是看上了墨染憂什麼,以往或許墨染憂看得見的時候還是個人物,可現在都是瞎子了,還要留在他的身邊,白優凡心中不服。
他的眼神像是毒蛇一般,啐了毒,陰鷙濕滑的看向墨懶懶,如今墨懶懶褪去了以往的青澀,褪去了那懶惰成性的性格,變得更為璀璨動人,倒是讓他身下一熱,更有了想要得到墨懶懶的*。
白優凡拿過一杯雞尾酒,身邊一陣濃烈的香水味傳來,是他帶來的女伴,新鮮的女大學生。
顏汐若穿著淺灰色的長禮服,嬌嬌媚媚的勾住他的臂膀,原本那書香味清雅的女子全然改變,如今的她像極了風塵中的女生,她話語埋怨,帶了一絲柔意,“白少,你怎麼把我一個人丟在了那,我這里誰都不認識,若若害怕。”
“害怕?”白優凡似笑非笑的轉過頭,看向一臉濃妝的顏汐若,腦海里卻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清新脫俗的墨懶懶,心中一陣煩躁,他低下頭輕輕的吻了一下顏汐若的面頰,“很快,你就不會害怕了。”
這話里暗示的意味,顏汐若跟了白優凡也有一個多月,自然是明白的,她嬌嗔的看向他,做出一副欲拒還迎的姿態。
白優凡可不是什麼善主,拉著顏汐若就去了後花園,今天雨大,不過這後花園卻是有屏障的,透明的玻璃將其與外界阻隔。
兩人滾到了草坪里,白優凡一點都不溫柔,他的腦海里全然是墨懶懶的模樣,可能越是得不到的,反而就越想要。
顏汐若〞jiao chuan〞吁吁,一個勁的讓白優凡溫柔一點。
今日的白優凡和平常很不一樣,他的性格有些多變,很容易就會發脾氣,現在听到顏汐若的聲音,臉色一沉,一個巴掌就甩了上去,“我告訴你,你是來賣的,我給了你錢,你就要負責取悅我!”
如果不是遇見了墨懶懶,或許白優凡還會對顏汐若好一點,畢竟顏汐若的第一次給了他,以前也沒有過戀愛經驗,兩人剛開始確實是在談戀愛,只是顏汐若這人太虛榮了,面對這樣的女孩子,白優凡是不可能會認真的。
再說了,顏汐若家境一般,也不可能嫁進勢利的白家。
無緣無故被白優凡打了一巴掌,顏汐若那嬌嫩的面容立馬浮現出了一個巴掌印,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白優凡,他平常都對她很好,她要什麼就給什麼,在寢室里她已經和路雨琦、陌情翻臉,幾人幾乎都不說話。
為了那一口氣,她開始變得虛榮,也變得勢利,全然褪去了以往那溫婉的模樣。
只是到了這一刻,這一巴掌打來,倒是讓她全然都被打蒙圈了。
白優凡並沒有去管顏汐若,只是顧著自己,也沒有前戲,在這後花園里,就要了她。
他的今天的心情確實不好,腦海里全然都是剛剛看到的墨懶懶,他閉著眼楮,就這麼想著她,越來越想要得到墨懶懶,那種*糾纏著他。
仿佛此時自己懷中的人,便是墨懶懶一般,到了情動時,白優凡更是激動,“你總有一天是我的,到時候你就知道誰才好了!”
顏汐若閉上了眼楮,流下兩滴眼淚。
晚宴還在繼續,墨瑾鈺和姚月雅也隨之出現,墨曦堯跟在後邊,這大人物一出現,那些人怎麼按捺的住呢,全都一個個上去,爭相和墨瑾鈺說話。
最近風樺有個大項目,若是談成功了,那利潤想想都驚人。
隨後到來的是沐家的人,沐斐跟在後邊,一眼便看到墨曦堯,不由自主的想起墨懶懶,來不及和自己的父母說一聲,便大步走上前,“阿堯。”
听到沐斐的聲音,墨曦堯轉過身,果然就是他,“沐斐。”
沐斐的臉色不是很好看,最近他的母親,開始給他介紹起了各家的千金,希望他能從其中選出一個來,然後訂婚。
沐斐不願意,他心里還想著墨懶懶,怎麼可能就同意了母親的話,所以這段時間總是在家中吵架,日子過的並不好。
“阿堯,你最近還好麼?”沐斐蠕動了嘴,雖然心里很想知道墨懶懶去哪了,前段時間他去d市,卻發現墨懶懶已經退學了。
“恩,”墨曦堯並不知道他和墨懶懶的那些事,和沐斐的關系也處于一般朋友的狀態,這段時間他忙著打理艾蘭,便沒有去學校,“你呢,听說伯母給你介紹了對象了?”
沐家迫切的想要給沐斐介紹對象的事情,在他們圈子里都出名了,想起以往沐斐可以說是來者不拒,到現在幾乎是做起了禁欲男子,墨曦堯還以為是因為家里給他介紹對象的事情。
想起母親天天在家里嘮叨,還用盡計謀,算計他的事情,沐斐就忍不住苦笑,“你就別笑話我了,我都快煩死了,這次的宴會也是,她就指望著我能看對眼。”
“伯母也是為了你好,你還是安下心,挑一個好的吧。”墨曦堯拍拍他的肩膀,作為同學,他也希望沐斐找到喜歡的人。
沐斐嘆了一口氣,很想跟墨曦堯說,他看中的是他的妹妹,只是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那你呢,你為什麼不談一個?”
“我有女朋友,她在國外,我得等她回來。”墨曦堯以前不說,是怕姚月雅知道了去查,到時候打擾了陸瀠泓就不好了,可是現在他算著時間,陸瀠泓也快回來了,就算姚月雅知道也不要緊了。
听到墨曦堯這麼說,沐斐這才明了,難怪這麼優秀的男子,在大學里都不曾戀愛,原來是早就心有所屬,他心里羨慕,裝作不在意的問了句,“阿堯,就你來了麼,你不是還有個妹妹麼?”
“我妹妹比我先來,哈哈,喏,她在那,漂亮吧。”一說起墨懶懶,墨曦堯面容上就是化不開的驕傲,顯然他忘了上一回在豪車俱樂部里,兩人還見過的事情。
順著墨曦堯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沐斐如願以償的看到了墨懶懶。
只是……
她推著的那個少年,是誰?
沐斐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看著自己心中喜歡的人,彎腰與那個男子淺笑低語,那眉眼間從未流露過的溫柔,全然奉獻給了那個少年,他的心陡然疼痛了起來。
他是誰?他到底是誰?
心里無數個疑問,沐斐的臉色全然慘白。
“旁邊那個是我哥,不過很快就要變成我妹夫了。”墨曦堯不知道沐斐的心思,眯起眼眸,好心情的介紹起了墨染憂的身份。
這句話又像是個重磅型的炸彈,將沐斐那顆心炸的粉身碎骨,絲毫不留碎片。
他等了這麼久,也知道墨懶懶有男朋友,可他卻以為他們兩個早就分了手,卻不想,原來墨懶懶竟然就要結婚了。
顯然,墨曦堯的那句很快,令沐斐誤會了意思。
他沒有去看沐斐的臉色,只是在背後拍了拍他的肩,“我要過去一趟,我媽在喊我。”
姚月雅遠處牽著個女孩子的手,正朝著他招手,示意讓他過去。
墨曦堯無奈,猜都不用猜,肯定是習思。
姚月雅早就跟他說了,今天他晚會的女伴不用找,就讓習思來。
他走上前,自己的母親就笑得一臉得體,拉過他將他推倒習思的旁邊,“思兒過來了,曦堯你好好照顧她,我和你爸還有事,還得到你王伯伯那里去談些事。”
“知道了,母親大人。”
墨曦堯應了一聲,反正他總是要女伴的,誰都無所謂。
習思穿著黑色的禮服,面容淡定,雖說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場合,不過她也不是個小家子的女孩子,看上去波瀾不驚,安靜沉穩。
她和墨曦堯不熟,只是這幾日待在墨家,姚月雅總是讓他來陪她說話什麼的,兩人也算是有些熟悉了,習思眯了眯眼,淡淡道,“墨曦堯,我建議你和阿姨解釋一下,我和你什麼關系都沒有。”
“解釋這個干嘛?”墨曦堯皺眉,本來就什麼關系都沒有啊。
他對感情倒是個遲鈍的,除了陸瀠泓外,其他的根本就不會去想。
習思嘴邊掛著輕淡的笑,“她好像誤會了什麼,如果你不願意解釋的話,那也無所謂。”
“誤會?我媽能誤會什麼……”等等,墨曦堯的臉色一變,想起這段時間來,自己母親那莫名的殷勤,我靠,姚月雅到底在想些什麼啊,此時墨曦堯的臉色很難看,“你和我媽說了什麼?”
“你覺得我對你有意思?”習思撇頭看他,臉上畫著得體的妝容,若不是墨曦堯知道她身處貧寒,以她現在這樣的氣質,完全就像是個大家閨秀,“墨曦堯你放心,你不是我喜歡的款。”
墨曦堯冷哼一聲,“到時候我會跟我媽解釋的。”
只是在相處下去,墨曦堯就覺得有些別扭了,原來自己母親起了這樣的心思,她還真是為自己考慮周到啊,越想,墨曦堯就越煩。
心里叨念著陸瀠泓,怎麼還不回來。
若是陸瀠泓回來,他也不必這麼煩惱了,直接牽著陸瀠泓的手,到姚月雅的面前,跪求成全就行了。
連習思這樣的家世身份,姚月雅都能夠同意,那陸瀠泓就更不用說了。
這麼一想,墨曦堯的心情又平復了下去。
兩人站在這,知道墨曦堯的人不少,全都過來敬酒,兩人唯有浮出笑意,一同敬著酒。
閆家自然也是受到了邀請的,只是閆郁�有個項目來不了,臨時便讓閆郁晨來了,他昨晚到的飛機,原本他是不想來的,只是又想起這樣的場合,墨懶懶恐怕也是會在的,這才答應了下來。
他沒有帶女伴,跟在閆旭和蔣倩的身後,氣質陰郁,桃花眼多情,倒是引起好幾個千金的注意。
站在前邊的閆旭,突然停下了腳步,直直的看向前方。
閆郁晨皺起了眉,順著自己父親的方向,看向了前邊,是一對夫妻,中年男子有著一張妖孽的容顏,氣場強大,旁邊敬酒的人帶著諂媚的笑容,至于那美婦人……
他只覺得有些熟悉,長得倒是和墨懶懶有點相似。
只不過這美婦人更為有韻味,漂亮典雅,談笑間帶著自信,讓人不容忽視。
腦海里想起一些傳聞,閆郁晨很快就猜到了這兩人的身份。
蔣倩看著閆旭不動,便也看了一眼,心里有些苦澀,不過她不是個愛吃醋的人,這麼多年過去了,能夠和閆旭在一起,已經是她覺得最幸福的事情,而且她還有兩個這麼像他的孩子。
蔣倩穿著暗紅色的長裙,頭發被挽起,氣質沉醉,舉手投足間,帶著優雅,她輕輕一笑,“旭,看見老故人了,不如上前打個招呼吧。”
“倩倩……”听到耳畔傳來的聲音,閆旭心一動,一種無言的感動在心底里化開。
她挽著他的臂膀,笑容更顯動人,“我沒關系。”
遠處,墨曦堯和習思也正站在一道,兩人形同陌路,習思無意間的一撇,卻是臉色頓時煞白,她站立不動,只覺得一種絕望襲來。
走在前邊的墨曦堯,發現習思沒有跟上,轉過頭,發現少女臉色很是難看,他又走了回去,皺著眉頭問,“怎麼了?”
“沒事,”她勉強的笑笑,“對了,懶懶呢。”
“她和染憂在一塊。”听到她說沒事,墨曦堯便也沒有在追問下去。
習思輕輕應了一聲,笑容很是難看,“我想上個洗手間。”(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