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風和日麗的一天,鹿兒島的天空萬里無雲,陽光明媚。溫暖的陽光照耀在大地上,使得一直處在忙碌中的艦娘和提督們也嗅到了一絲清閑,放松了緊繃已久的神經。不過,這也僅僅是眾人難得的一次小憩,該進行的訓練、該布置的工事仍在有序的進行之中,一點都沒有放松。
玉青再次確認了卯月的去留之後,早早帶著兩人回到了鹿兒島去報備,忙碌了一整天後終于安頓下了卯月和祥鶴。本來不同艦種的艦娘們是不會住在同一間宿舍內的,但是,作為非職業艦娘、又來自同一地區的卯月和祥鶴,卻理所當然地被暫時分到了同一間宿舍之內。
第二天
“開火!”
‘砰!’听到了指令,在訓練場水面上低速移動中的卯月將手中的手炮對準了遠處浮台上的炮擊靶上,待準心三點一線後便直接扣動了扳機,手炮上傳來的後座力讓卯月有些不能適應。畢竟自從上次作戰之後,卯月已經很久都沒有進行過戰斗訓練了。
‘ !’從卯月手炮中發射出去的炮彈最終還是命中了遠處浮台上的圓形炮擊靶,炮彈踫撞產生的震動觸發了點火引信,引爆了彈頭內置的火藥。爆炸後快速膨脹起來的沖擊波與火焰把圓形靶撕成了碎片並付之一炬。哪怕是略微顯得生疏,卯月的炮擊命中率還是處于較高的水準。
“命中目標!”一邊負責測試的人給出了一個‘ok’的手勢,示意此項訓練的完成,卯月看到手勢後便在水面上繞了一個大回旋回到了岸邊。記錄完卯月的炮擊成績,負責測試的人低著頭又草草地在紙上寫了些什麼。隨後朝著水面上看去,卻發現卯月已經回到了岸邊︰“下面是雷裝攻擊訓練,沒問題吧?”
“ゾゆ~(是~)”卯月的回答拖著長音,似乎是剛剛十射十中的成績使得她的心情非常愉悅。當然,這個成績也一部分歸咎于其所在的訓練場是在陸地上經由人工挖掘出的巨大湖泊,雖然湖面並非絕對平靜,但是卻也不像海面上那樣起伏不定,穩定的炮擊靶永遠是最容易被命中的目標。
隨著腳後驅動推力的增加,卯月在腿上加裝了雷裝武器後,‘噗~~~’的一下再一次離開了岸邊,朝著炮擊靶場另一邊的雷擊靶場駛去。
距離卯月不遠的一處觀望台上,一個單薄的身影駐立在那里,偷偷地觀望著卯月的訓練。
“怎麼樣,卯醬的情況?”玉青的背後,祥鶴的聲音由遠及近,傳入了她的耳中。見玉青轉過身並且看向自己,祥鶴微笑著朝玉青擺了擺手,隨後來到玉青的身邊,趴在了觀望台的欄桿上。此時,遠處的卯月剛剛從雷擊靶正面發射了一枚魚-雷,拖著長長的白色尾跡徑直朝著浮靶沖去,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會正中靶心吧。
“卯醬很厲害呢。”果然不出祥鶴所料,魚-雷不偏不倚直接打中了標靶,爆炸的光火之後,裝有雷擊靶的浮台消失在了水面之上。
“那是當然!”祥鶴的贊嘆,直接戳中了玉青心中的柔軟。玉青臉上洋溢出一股自豪,仿佛這聲贊嘆是在夸獎她自己一般︰“畢竟卯醬曾經可是獨自重創過Ш級輕巡呢。”
‘ !’又是一聲爆炸的聲響穿越了水面傳到了觀望台,數秒之後,雖然幾乎已經衰減到弱不可知,但是爆炸造成的氣浪還是吹起了兩人的發絲,在空中蕩漾。玉青循聲望去,只見升起的水柱周圍已經看不到了卯月的影子,顯然卯月是在高速接近雷擊靶並且立刻發射了魚-雷之後,趁著仍處于高速狀態時加速離開目標,以避免與敵人過于接近而產生的潛在危險。這與玉青印象里那個僅僅是因為命中了靶心就高興地活蹦亂跳的卯月截然不同,玉青知道,那是卯月經歷了實戰之後進步的表現。
“シアボゎ(說起來),祥鶴的訓練的已經完成了嗎?”說完了卯月的事情,玉青才突然發現身為艦娘的祥鶴居然早早就來到這里,心中不斷感嘆著祥鶴的效率,她已經默認了祥鶴是完成了訓練後所以才有空找到這里。
“是的,畢竟我也曾是職業艦娘。”祥鶴的目光一直凝聚在卯月的身上,對于玉青的疑問只是淡淡地回答道︰“畢竟我也曾是職業艦娘,對于正規軍的訓練流程還是很熟練的。”
玉青听到祥鶴的話只是點了點頭默認了祥鶴的回答,她知道這是祥鶴謙虛的話語。因為即使再怎麼熟悉流程,普通的做法也不會比別人快上近乎一半的訓練時間,唯一的解釋就是祥鶴同時放出了她所裝備的所有類型的飛機,並且同時指揮這些飛機在同一時間段完成數個截然不同的任務。
【該說不愧曾經是職業艦娘嗎……】玉青知道對于空母型艦娘來說,同時指揮所有飛機攻擊同一個目標是非常容易的,但是把這些飛機合理搭配並且同時完成幾個不同的任務就不是所有空母型艦娘都能學會的技能了。
就在玉青和祥鶴的交談中,水面上的卯月已經接近了第三雷擊靶。盡量壓低著上半身,使得自己身體的重心下移以獲得平穩的姿態。隨著距離的越來越近,卯月在心中計算著攻擊的距離與時機,隨後突然在某一刻,射出了自己雷裝內最後一枚魚-雷。
‘ !’同樣在成功命中了目標之後,訓練場上最後一朵水花升起,標志著此次訓練的結束。
……
“誒?”
卯月完全不能明白此刻到底發生了什麼,本應該跟隨玉青一起離開的她,如今卻被玉青攔在在了港口上通向客船的入口前。剛剛朝著浮梯上邁出了一只腳的卯月還未踏穩,便被玉青攔住並且輕輕送回到了岸上︰“忘了嗎,卯醬可是要留下來參與防御作戰的呢。”
看著卯月一臉不明所以的模樣,玉青遲疑了一會,便理解了卯月的意思。緩緩埋下身子,蹲在卯月身前,理了理她飄落在臉頰上的發絲,隨後雙手拍在了卯月的雙肩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與卯月對視著。
“防御……作戰?”卯月腦中負責記憶的回路忙碌起來,從名為‘防御作戰’的起點,開始四通八達地通向往昔記憶的深處。也許是因為這件事是前一天才剛發生過的緣故,卯月很快便找到並理解了玉青話語中的含義。作為參與戰斗變得更加強大的代價,卯月發現她必須離開玉青的身邊才行。
“ガ……ガろ(是……是嗎)?嘿…嘿嘿…”右手在後腦上撓動著的卯月擠出一絲笑容,隨後低下了頭。此刻她的內心如同漂浮在暴風雨中的一葉孤舟大起大落,目光也變得游離不定︰“原來是這樣的啊。”注︰這是補前天的,今天的晚上再說。(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