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小伙子終于相信陳然剛才所說的話了,確切說應該是相信這玉石店的兩位專家。
看著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撿了漏,他的心里別提有多難受。
“你是……”
那兩位專家的看著這個小伙子,他的樣子很古怪,眼楮還有些發紅,特別是深色焦急中帶有濃濃的後悔,甚至還有些猙獰。
這兩位專家都不知道剛才所發生的事,顯得很是疑惑。
“他們的戰國谷紋璧,就是我賣的!”那小伙子急忙說道。
兩位專家驚訝的看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告訴了他真實的情況︰“如果上拍的話,能拍到三十到四十萬之間!”。
“那塊戰國玉璧本就是珍品,若不是保存的方法不對,價值還會更高,若是能一直傳承,成為傳世古玉的話,這小小的戰國玉璧甚至有可能拍出百萬的天價來。”
其中一個老頭又補充道,無疑是給那小伙子的心髒又補了一刀。
“三四十萬!一百萬!!!”,小伙子有些發呆,然後一下癱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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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伙子也夠可憐的。”出了玉器店之後,陳然感慨了一句。
林曉婉則是撇撇嘴︰“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如果真心找位專家幫忙做鑒定,別想著靠那些小聰明投機取巧,即使花點錢,那戰國玉璧也不會被撿漏了!”
陳然贊同的點了點頭。
既然玉器店里的那兩個專家能看出來,那就說明這件戰國玉璧如果找專家去幫忙鑒定,肯定也能給鑒定出來。
他這次也算是得到個教訓,以後能不能改正只能看他自己。
這條街的街道不寬,兩旁都是大大小小玉器商店,有的店門口還擺放著大塊的山石毛料,或者賭石。
見到這些玉器店有賭石,陳然的興趣明顯提升了一些,相對于古玩來說,陳然對玉的感情明顯要高出很多。
“漲了,又切漲了!”
一家玉器店突然沖出來一個十三四歲小女孩,對著旁邊的幾個店鋪就大喊,喊完自己又跑了回去。
隨後,對面和旁邊幾個店鋪都有人走了出來,紛紛涌進這家玉器店。
“切漲了?”
陳然和林曉婉互相看了一眼,這種說法他倆很熟悉,在雲南的時候沒少听過,間隔了好幾天沒有踫過賭石了,兩人听到這種聲音都有種親切感。
“走,我們也進去看看。”陳然提議道。
“好啊,走!”林曉婉拉著陳然就朝著那家玉器店的里面走去。
玉器店不小,和其他地方的玉器店不同,這店鋪的後面還有個後門,從外面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的院子,此時院子里面已經有了不少的人。
店鋪里面,有個二十左右歲的小伙子正在看店,看著每一個人從店鋪中經過到後院的人。
陳然和林曉婉也沒打招呼,直接走了過去,那看店的小伙子竟然都沒有發問,直接放陳然他們進去了,想必對人來看賭石的事情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玉器店後面的院子不小,在北京,又是在潘家園能有這樣的院子可不容易。
這個院子里,擺放著一些賭石。
“這應該都是老場口的毛料,質量好像還不錯的樣子。”林曉婉看了看毛料,低聲說了一句。
院子的正中間擺放著一台半自動解石機,有三個人正在解石機旁忙碌著,周圍還有二十來個人在圍觀。
陳然和林曉婉站在人群的最外面,人不多,里面解石的情況倒是看的很清楚。
站在解石機前的三人中有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此時正是這名中年人操刀,正在切著一塊賭石。
而解石機的另一邊還擺放著一塊被切開的毛料,從切面上來看應該和正在切割的這塊毛料屬于同一塊賭石上的。
也就是說,他們現在正在切的,最少是第二刀了。
擺在一旁的那塊賭石已經露出了翡翠,是不錯的干青種,色也很正,是隻果綠。
看到這些,陳然忍不住點了點頭,難怪剛才那人喊的是切漲,這樣的種色從全賭毛料中切出來的話,肯定是切漲了。
看過賭石切面的表現後,陳然拿出手機,打開“我查查”app掃了一下,這塊賭石的立體圖和信息立刻顯示在了手機上。
陳然看到手機上這塊賭石的信息的時候,稍微愣了一下,臉上略微帶了點古怪。
不知道是這中年人是不是賭石的水平很高,這兩塊被分開的毛料居然是兩個極端。
擺在解石機上面的那塊賭石里面幾乎都是翡翠,而正在解的這個只有切面那薄薄的一層翡翠。
也就是說,剛才第一刀正好切下來一片翡翠,這片翡翠很薄,即使切掉對整塊翡翠的影響也不大。
看著那中年人繼續專注的切那塊基本上沒用了的半塊毛料,陳然不禁搖了搖頭,這人並不是水平有多高,而是運氣好,一下子就切到了點上,切出翡翠而且還沒影響翡翠的完整性。
“嘩啦!”
陳然正想著,解石機上切的那半塊賭石已經被切開了。
等洗淨切面之後,解石的那三個人都呆住了,周圍的人頓時都小聲的議論起來。
周圍的人有一半都是听到切漲後跑來的,可沒想到的是,這第二刀,居然切垮了。
這半塊毛料被切開後,露出的全是灰石層,任何人都知道垮的很厲害,至少這半塊毛料的價值已經大大的降低了。
解石的那中年人臉色有些蒼白,站在那里微微有些愣神。
“吳老板,繼續解,現在來看毛料的表現還很不錯,目前還不是下定論的時候。”里圈有個四十多歲的胖男人對那解石的中年人說道。
那個被稱作是吳老板的人點了點頭,把切垮的那半塊中帶綠的那面又擺了上來,看來是打算繼續解這半塊買料了。
陳然輕輕搖了搖頭,這半塊毛料繼續解下去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純粹是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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