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索契的黑海海灘上。
王軍正在冬妮婭的教練下努力的學習游泳,已經學會了自由泳和蛙泳。現在他獨自一人在海中練習蛙泳,而冬妮婭穿著比基尼泳衣一上一下的在旁邊看著,沒有不上前去幫助他,只是在不停的叫著,“注意動作,閉氣,呼吸要協調”。
王軍練習游泳用了大約1個小時,覺得體力有些吃不住了,回頭看到不遠處的冬妮婭正在向他揮手讓他游到她這邊,也向她揮手,向她游去。
冬妮婭踩著假水看著向他游過來的王軍,正想嘲笑他幾句,突然看見王軍猛地向下沉去,用力掙扎著浮起來,又沉下去,又拼命的向上掙扎著浮起來。這個情況連續兩三次,讓冬妮婭看的大驚失色,趕忙向他游過去,到叫著︰“堅持住!我來了!”
兩三分鐘後,當冬妮婭游到時,王軍已經沉下去了。冬妮婭一個潛水游下去尋找他的蹤跡,就看到王軍在距離自己7、8米的地方往下沉去,他的的身體已經不再扭動了,奮力的向他游去,很快抓住了他,托住他向水面游去。
冬妮婭一只手將王軍的頭仰起,另一手奮力的往海灘游。當她托著王軍游回到了岸邊,快速的把他平躺著放置好,掰開他的嘴,深呼一口氣,對著他的嘴輸氣過去,又用雙手在他的胸口使勁地幫著他恢復心跳,嘴里數著次數。
冬妮婭給王軍做人工呼吸的時候,附近有幾個人圍過來,詢問她是否需要幫助。冬妮婭正好正在給王軍輸氣,她的嘴剛要離開的時候,感覺到一個柔軟的活動的東西伸進了她的嘴里,臉立刻有些紅了,是近在這個使壞人的身上揪了一下,起身對旁邊的人說,不用了,謝謝。王軍也被揪的叫了一聲睜開了眼。
旁邊的人見王軍醒了過來,就散去了。
冬妮婭臉紅氣脹的對著王軍就是一陣猛攻,讓王軍大叫不止。王軍慌忙的把冬妮婭的雙手或夾住或拉住,連聲道歉,又說︰“冬妮婭,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和你開個玩笑。”
冬妮婭停住了報復,臉紅的坐在旁邊不說話。王軍急忙跑到兩人放在太陽傘下,把他們的浴巾拿過來給她圍上,摟著她的肩說︰“冬妮婭,原諒我吧!我就是想讓你高興高興,而不是在我們分別以後,沒有什麼可以回憶和紀念的。這就當是我們的一段回憶吧!”
冬妮婭沒說話,卻站起來向太陽傘走去,躺在傘下的沙灘椅上,戴上太陽鏡。王軍跟著他回到傘下,坐在沙灘椅上,看著冬妮婭的表情,突然看到冬妮婭的眼角留下一滴淚珠。
王軍嘆了口氣,他腦子里很混亂,可心里清楚,冬妮婭很喜歡他,但自己是不可能就這樣和她在一起的。這個事兩人心里都明白,也都沒有說出來,怕攪亂了兩人之間的關系和氛圍。
王軍輕輕地 拭掉她流出的淚珠,又把她的眼鏡給摘下,看著她說︰“冬妮婭,你喜歡唱歌吧,要不要我給你唱之歌。你想听什麼歌?”
冬妮婭揉揉臉和眼楮,恢復了神情說︰“王,你唱的可真難听。好吧,你唱只表達我的心情的歌吧。”
這下把王軍給難住了,隨便唱到無所謂,可要表達她的心情就難了,想了半天說︰“冬妮婭,我給你唱支我也不知道到是誰的歌,好像是俄羅斯的,好吧?”
冬妮婭本想為難他一下,沒想到居然唱的可能是俄羅斯的,坐起來高興地說︰“哦,還有這樣的歌。那好啊,你快唱啊!”
王軍坐在椅子上沒急著唱,而是慢慢的起調,哼調。過了一會,王軍低聲而又深情的唱了起來。
“田野小河邊,
紅莓花兒開,
有一位少年真使我心愛,
可是我不能對他表白,
滿懷的心腹話兒沒法講出來!
他對這樁事情一點兒不知道,
少女為他思戀為他日夜想,
河邊紅莓花兒已經凋謝了,
少女的思戀一點兒沒減少!
少女的思戀一點兒沒減少!,
少女的思戀天天在增長,
我是一位姑娘怎麼對他講?
沒有勇氣訴說,我盡在彷徨,
讓我的心上人自己去猜想!
讓我的心上人自己去猜想!”
唱到後面“”的時候,王軍的聲音突然放大了起來,唱完了又從頭再唱了一遍。冬妮婭移到他身邊靠著他,跟著他唱了起來,唱得是那樣的憂傷且深情。
王軍感覺到自己的肩頭有些濕漉漉的,伸出手摟著她光潔的腰,輕輕摩挲著感受著她的情意。冬妮婭也雙手環抱著他,將頭深埋在他的肩頸窩處,眼淚又流了出來,歌曲也唱不下去了。
王軍看著她逗她開心的說︰“呵,冬妮婭,沒想到你也會唱這首歌啊,是你們的歌嗎?。”
冬妮婭沒有回答他,而是把王軍的臉用手輕輕的轉過來,看著他激動地說︰“王,留下來吧!我們雖然相處在一起的時間不長,可我們說話的時間卻很長,我說的你都明白,你說的我都懂。我們在一起不分開,好嗎?”
王軍摟著她的手也加大了力量,想讓她也感受到自己的心,搖著頭看著海的東方說︰“冬妮婭,我不能這麼做。你記得我曾說過,天地君親師,在我們的國度,現在沒有了君主,下來的就是親,就是指的親人,是最重要的了。你沒有錢沒有權都沒關系,只要你有父母兄弟,妻子兒女你就有親人有家,你就會得到溫暖,擁有愛;一旦沒有了家和親人,就沒有了一切,沒有人會可憐你,沒有會幫助你,假如有幫助,給你的也僅僅是讓你能夠生存下去。所以這和你們,還有米國,歐洲的國家都不一樣,沒有了家,我會失去活下去的勇氣。你明白嗎?”
王軍看著冬妮婭是懂非懂的,也不再說下去了,松開摟著她的手。冬妮婭卻問道︰“王,你不是說過這一次的事情是你家人讓你這來做的嗎?為什麼還要回去?”
王軍站起來走向海邊,看著東方。一雙手從後面抱住他,他知道是冬妮婭,沒有回頭,淡淡的說︰“冬妮婭,有些事情可以存在做或者不做,可還有些事情是沒有選擇的,而卻你不得不去做。明白嗎?”
冬妮婭沒有回答,只是在他的後背用頭摩擦著,輕輕地哼唱著溫婉的調子。唱著唱著,突然對王軍溫柔的說︰“王,你再唱首歌吧。”
王軍被她的話給隔住了,問道︰“問什麼要唱歌,看海不好嗎?”
冬妮婭依舊在她的背摩擦著,喃喃地說︰“我就想听你唱歌,我想記住它,記住你的聲音,記住你的人。”
王軍轉過身抱住她,親吻了她的臉頰,問道︰“那你想听什麼?”
冬妮婭吻了下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說︰“記住你。能記住你的歌。”
王軍一時有些頭大,唱什麼歌呢,對冬妮婭說︰“我知道有首歌很好,就怕你听了會傷心。
冬妮婭說︰“你唱吧,我不怕傷心,我就怕會忘記你。”
王軍說︰“嗯,這首歌也可能是俄羅斯的,叫《白樺樹》,不過歌詞是中文的,我有些記不全了。”
冬妮婭這首歌讓她好奇心大起,眼帶笑意的看著他,示意他唱。
王軍想了想歌詞,輕聲的帶著沙啞的聲音唱了起來。
靜靜的村莊飄著白的雪
陰霾的天空下鴿子飛翔
白樺林刻著那兩個名字
他們發誓相愛用盡這一生
有一天戰火燒到了家鄉
小伙子拿起槍奔赴邊疆
心上人你不要為我擔心
等著我回來在那片白樺林
天空依然陰霾依然有鴿子在飛翔
誰來證明那些沒有木碑的愛情和生命
雪依然在下那村莊依然安詳
年輕的人們消逝在白樺林
噩耗聲傳來在那個午後
心上人戰死在遠方沙場
她默默來到那片白樺林
望眼欲穿地每天守在那里
她說他只是迷失在遠方
他一定會來來這片白樺林
天空依然陰霾依然有鴿子在飛翔
誰來證明那些沒有木碑的愛情和生命
雪依然在下那村莊依然安詳
年輕的人們消逝在白樺林
長長的路呀就要到盡頭
那姑娘已經是白發蒼蒼
她時常听他在枕邊呼喚
來吧,親愛的,來這片白樺林
在死的時候她喃喃地說
我來了,等著我,在那片白樺林
當王軍唱到最後一句時停住了,唱不下去了,這既有自己的心里難受,也有冬妮婭在他身上哭的淚流滿面。
冬妮婭流著淚對王軍說︰“你為什麼要唱這首歌,我很難過。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的。”說完抱住王軍就吻住了他的嘴,深情用力的吻著,忘情的吻著。王軍雙手用力的摟住她,也同樣用力的吻著她。冬妮婭的淚水順著她的臉流進了兩人的嘴里,兩人沒有感覺到一樣,仍然緊緊地擁吻在一起。
當兩人松開時,冬妮婭拉著王軍笑著說︰“王,我們不說不開心的好嗎?今晚我們喝酒狂歡吧!”
王軍開心的說︰“好,我們喝酒狂歡!”(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