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9日,基利科夫賓館818號客房。王軍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毫無血色,胡子拉碴的,手在胃部壓著一個熱水袋,這一夜之間就完全變得像個要死不活的模樣。他現在正有氣無力的指使著旁邊站立的冬妮婭和耶芙娜,讓她們給自己倒水吃藥和買機票,以及記錄幫自己要買一些帶回去的禮物。
冬妮婭又是氣憤,又是喜悅,氣憤的是她說的話︰“王,我是你的合伙人,不是你的下屬。”喜悅的是在心里︰“本來工廠連工資都發不出去了,因為王軍的建議,死馬當活馬醫。再加上自己什麼都沒付出,就給自己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以後自己的生活也都變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樣。而且父親也不用再每天買醉喝的大醉,郁郁不得志的情況也將會改變。”
王軍忍著胃部翻滾的酸痛,無力地勉強笑了下,說︰“親愛的冬妮婭,我不是沒勁嗎,現在也只好麻煩你了。”耶芙娜也笑著說︰“王,你不能喝酒了,為什麼還要喝的成這樣?冬妮婭說的沒錯,我也不是你的下屬,為什麼要我幫你做這些事。”王軍翻過身趴在床上,用熱水袋抵住胃部,轉動了幾下,讓自己更舒服一些,側著頭對耶芙娜說︰“親愛的耶芙娜,他們都是一群酒鬼,為了酒可以不要工作,不要家庭,甚至什麼都不要。可我不一樣,我是為了這個合同,讓他們放心,這才和他們拼酒,只是他們人多,而我只有一個人,吃虧在人少,雙拳難敵四手啊。更何況我親愛的耶芙娜,你是我聘請的翻譯啊,現在也只有你能幫我了。”冬妮婭和耶芙娜听得哈哈哈大笑。
冬妮婭說︰“王,你這次回去,什麼時候再過來?”冬妮婭雖說和王軍相處時間不長,尤其是他的年齡也比自己小,了解也不多,開始時就以為他是說著玩的,沒有當真,隨著交往將近半年的時間,等到辦公司的錢匯過來後,雙方增加了一些信任,特別是這次通過和工廠、銀行的談判過程,雙方的合作信任得到提升和增強。冬妮婭朦膿間不禁有種想依靠的感覺,說話之間想著兩人將要分別,心中還是有些不舍。
王軍眯著眼楮想了想說︰“大概7月份,我再過來,到時候再看到你的時候,你可別再穿著過時的衣服了,要穿得漂亮時髦一些,也讓我開開眼啊,欣賞一下俄羅斯的美女啊。哈哈哈哈哈……”說話開頭還正緊著,到了後面,可能心情放松,就和她開起了玩笑。冬妮婭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王,別這樣和我說話,會讓我以為你要追求我呢。我都已經27了,當初你說的條件,看來我不答應都不行了,兩年後誰會娶我啊——”說到最後聲音都已經有些哀怨了。
王軍坐起身,連忙勸慰她,拍拍她的肩膀,做出領袖模樣說︰“偉大領袖告訴我們,面包會有的,啤酒會有的。老公也會有的。”兩個姑娘瞧的哈哈哈哈哈大笑。耶芙娜突然問道︰“老公是什麼意思”王軍有些曖昧的笑著說︰“你結婚時,你的那一位就是,老公是我們那邊的妻子對丈夫叫法。”耶芙娜听了也當沒听見,自顧自的回味著︰“老公-老公-”王軍趁機回應︰“噯——這就對了——”耶芙娜這次反應過來,伸出食指搖了搖,不以為意的說“哼!no——我比你大好幾歲,怎麼可能讓你做我的老公。不過你們這個老公的稱呼叫起來挺親熱的。如果我結婚了,我也要叫來听”自我陶醉的模樣,讓王軍看得直擠眉弄眼的,感覺渾身不舒服,都說俄羅斯女人都充滿了藝術細胞,看來還真是沒有假的,就這麼個稱呼都能讓她表現出沉浸在幸福的陶醉模樣,若是真的結婚了還不把人給膩歪死。
這一天,兩人在幫王軍購買完東西之後,在房間里幫著王軍清理物品,把東西裝箱的裝箱,打包的打包,“2條香煙,2瓶酒,5個英雄母親,5五條頭巾兩套勛章,貂皮大衣一件是冬妮婭送的,冬妮婭這太貴重了吧,會不會讓別列科維奇同志認為我騙走了他女兒的心啊。嗨!說真的,飛機又限制帶煙酒,其他的還真麼什麼可帶的。”王軍抵靠在床鋪上抱怨著,不時地把已經整理好的東西還拿出來瞧瞧。冬妮婭說︰“王,你快躺下吧,多休息一下,明天就走了,別在飛機上翻胃痛。”說完就把王軍推到床,蓋上毯被,繼續整理行李。
候機廳里,王軍堅持以冬妮婭要去交接貨物為由讓她先回去了,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坐在椅上心中起伏不定︰工廠的合同簽了,銀行的貸款也貸下來了,貸款金額大大超出預期,原本預計最多能帶個5億盧布就頂天了,卻因為和外經銀行簽訂了貸款合同備可以宣傳出去,讓其他銀行得到消息,再加上工廠的擔保和用外銷合同的抵押貸款的條件,使得同其他銀行的談判貸款得以順利的簽訂,這些貸款期限都是兩年期。同時國內和別洛列茨克鋼廠的貨在貸款合同簽訂時當天就同時發出,銀行的貸款撥下來了,支付給工廠的預付款也支付了,國內這邊是父親負責第一次的交接,工廠這邊是冬妮婭、外經銀行和工廠的人交接。再過幾天雙方就可以在邊境海關交接了,說明訂單也就開始不停的循環執行了。
回想起整個事情的經過,雖說最開始認為此事泡湯了,但轉折起來一波三折,時間拖得較長,尤其是後來談判過程的艱難,如果當時自己有一絲的猶豫,恐怕只有光身回家,甚至被以詐騙罪名抓進監獄都有可能。總的來說,此行的結果順利地讓王軍自己都很難相信得到如此豐碩的結果。王軍握了握緊拳頭,堅信只要不出意外,再過兩年,自己就脫離了貧窮致富的地位,開始進入穩定發展壯大的時期,相對自己來講,可選折的發展方向就更加的寬廣了。這一切雖說是自己不懈努力的結果,但是沒有冬妮婭的幫助,想要成功是不可能的。如今冬妮婭這樣做兩年下來,就成老姑娘了,到時結不了婚,肯定會找自己的麻煩。這真是個令人高興的煩惱。
“不想了,那也是兩年以後的事了。安心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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