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自殺的消息對于此時的柳璃來說無異不是一道晴天霹靂,柳璃癱倒在奶奶病房的床前忍不住淚如雨下,終于,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痛,撕心裂肺的對著手機大喊起來︰
“不……你們騙人……”
她終是不相信爸爸會在這個時候自殺,爸爸怎麼可能會自殺?
病床上的奶奶轉頭看到柳璃此時的失魂落魄,必竟是經歷過生死的人,她又怎麼可能不明白是什麼事能讓柳璃悲傷成如此模樣?
只見奶奶的干枯的眼里突然滑過兩行老淚,終于,奶奶瞬間呼吸困難起來,緊接著,又一次不甘心的閑上了雙眼。
柳璃淚眼婆娑的抬頭,正好看到奶奶再一次閉上雙眼,柳璃忍不住驚慌的從地上爬起來,瘋了一般的沖到奶奶床前︰
“奶奶……奶奶……,您別合眼啊?您剛剛醒來,不能再睡了。”
柳璃失心瘋般的喊著,而後帶著驚慌失措的急忙沖到病房門口,忍不住大聲哭喊︰
“快來人吶,快來人吶,大夫,大夫……”
她知道奶奶的再一次閉眼會意味著什麼?也許這一次奶奶便永遠也不會醒來了。她不要,不要再失去了爸爸的同時再失去奶奶。
醫生听到柳璃的哭喊聲,馬上跑了過來,七手八腳的再一次將奶奶推進了手術室。
臨進手術室前,醫生轉過身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柳璃憂心的說了一句︰
“柳小姐這次要做好心里準備,你奶奶必竟年紀大了,情況不太樂觀。”
醫生話落,擔心的看了眼柳璃,然後進了手術室。
柳璃默默的流著淚,奶奶的情況至少還有大夫會擔前通知,那爸爸呢?可曾有人提前通知她一聲?
想著爸爸的列訊,柳璃突然轉身沖下療養院的大樓,她要盡快去監獄那邊。
打車來的監獄,還是爸爸養傷的那個醫院,柳璃迫切的沖進病房,當看到躺在床上的爸爸身上蓋著雪白的單子時,柳璃反而頓住了身子。
她就這樣無聲的流著淚,緩緩的一步一步的挪到病床前,惜日威武一時的柳庭遠,就這樣煙消雲淡般的去了,沒帶走一絲塵土。回想著爸爸青年時的風流瀟灑,想著他拼命工作的樣子,想著他親眼看到媽媽去世時的傷心和自責,想著他將年幼的自己抗在肩膀上時的健壯;想著他處處圍護自己過錯的樣子;柳璃的心痛的越發歷害了。
如今,所有的一切都隨著爸爸的去逝而遠去,功也好,過也罷,這個人就這樣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前不久爸爸還異常激動的對她說,再有半年他就出獄了,爸爸還跟她一起規劃著未來宏偉的藍圖,她要答應到時候要陪爸爸東山再起呢?可眼前,爸爸就這樣靜靜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一動不動啊。
就連一句支言片語都沒有對她留下︰
“爸爸,您都要出獄了,為什麼又要自殺啊?”
柳璃終于再也支撐不住,身子漸漸的滑倒在爸爸的床角下。爸爸露在床單外面的一只手腕處,還留著割腕時處目驚心的傷疤,手上還有片片淤青。
柳璃伸手握住爸爸冰涼透骨的大手,仿佛一下失去了活著的意義,這麼多年,唯一支撐著她好好活下去的支柱就是爸爸,想著有朝一日,陪著爸爸再次打拼出一片獨屬于柳氏的一片天空,到時候帶著奶奶和小邪,一家人開開心心的過好余下的日子。
可如今呢?爸爸突然離世,奶奶失死未卜,現在她唯一的親人就只有小邪了。
想著小邪單薄瘦弱的小小身體,柳璃緩緩的站起身子。從今以後,她柳璃再無任何依靠了。
此時,她真的覺得活著好累,她真的不想這麼累了。含著淚柳璃直起身子,如今她能想到的就是盡快安藏爸爸的尸體。
爸爸出殯這天,天空始終下著漸漸瀝瀝的細雨。
柳璃一身素衣跪在墓碑前,膝蓋跪在硬冷的青石板上鉻的雙膝漸漸失去了知覺。雨點打在臉上,是發自內心的生冷。
水珠順著臉頰汩汩淌下,滑在勁邊的衣服上,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
回想著那日在獄里與爸爸長談,爸爸總說自己這輩子始終是負了你母親,爸爸就算下了黃泉也沒臉去見媽媽。
可如今,時隔十幾年,爸媽在九泉之下還是聚在了一起。爸爸對媽媽的情意和愧疚就讓他們在天堂自行解決吧,愛也好恨也好,都不是她能解決的了。
就這樣跪在細雨中,直到下午時分,柳璃才渾渾噩噩的起身,仿佛失去了靈魂的破碎娃娃一般了無生機的向山下走去。
安陵園位處于沙洲地勢較高的一處山坡上,同是一座山,上山後確分成了兩條路,一條是埋死人的安陵園,一條是快活活人的高檔誤樂會所。
當墨承皓拉著坐在副駕座里的徐染箐從會所駛出來後,朦朦細雨當中,一道縴細的身影就那樣失魂落魄的走在柏油馬路邊上。
“承皓,那不是柳璃嗎?看她一個人頂著雨走怪可憐的?不如我們拉她一段吧。”
徐染箐看著墨承皓,他的鷹眸自從看清走在前面的那個人是柳璃時,她明顯感覺到墨承皓身上蒙上一層凝重。這個認知令徐染箐十分不爽,索性,她到不如先發制人。
墨承皓始終沒有出聲,只是深邃的眸子瞬間沉暗了下來。
“哧……”的一聲,一輛邁巴赫卷著路上的雨水驟然間停在柳璃身邊,卷起的水花漸了柳璃一身髒水,至使柳璃的素衣瞬間濕透。
“快上車吧,看看你,怎麼把自己弄的這麼狼狽?”
徐染箐忽然滑下車窗,帶著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朝柳璃說著,眼里的得意始終難掩。
听到徐染箐的話語,柳璃仿若未聞繼續向前走的,徐染箐話里的挑釁墨承皓听不出來,但她柳璃又怎麼會听不出?她柳璃再不爭氣也不至于如此沒骨氣?
“你到底上不上車?”
墨承皓冰冷的聲音傳來,聞言,柳璃唇角涼薄一笑,他對她從來不曾溫柔過?從來都是這樣一副居高臨下宛若帝王一般的命令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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