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風和佩姬在車里,看著四個海軍陸戰隊員緩慢舉著槍包抄走向那兩輛急剎的汽車,走到一半,四個人突然同時開火,槍聲打破了寂靜的夜晚,接著又是一連串的槍聲響起,玻璃破碎的聲音傳來,沈風肉眼可見前面一輛車的司機被打成了篩子。
“怎麼回事?”貝絲關切地問重新上車的安德爾。
指揮官安德爾听了听耳機,轉頭對貝絲說,“豪斯小姐,沈先生,發現帶有致命武器的可疑人物,現在隱患已經被消除。”
沈風看著四個陸戰隊員兩兩走近兩輛車,打開車門,分別從車中收走了幾把手槍。
這時,他也听到了樓上的槍聲。
佩姬克萊第二個沖進屋,這是一個小套房,希夫在臥室,剛才樓下希夫手下的電話提醒起了效果,希夫躲在床另一側的後面,朝門的方向射擊。
佩姬和第一個進入的探員毫不猶豫地反擊,希夫只有手槍,而佩姬的fbi探員清一色是從海軍陸戰隊借來的突擊步槍,在火力被迅速壓制之後,希夫中彈了。
“別反抗了,希夫!”佩姬克萊喊道,“我們有你確切的證據,而且你被包圍了!你跑不了了!”
“如果再反抗,shoottokill。”佩姬克萊低聲地身邊的探員說道,幾個人點點頭。
佩姬克萊接著喊,“如果你和fbi合作,我能保證你不會被判死刑!”
希夫再次開了幾槍,佩姬克萊和幾個探員躲在臥室外面,希夫一瘸一拐地走上了陽台。
沒有槍聲響起,“他沒子彈了!”
佩姬說著,端起槍第一個沖進了臥室,陽台門開著,窗簾拉開,希夫正站在陽台外側邊緣,雙手抓著陽台的欄桿,面對著臥室站著,手里的槍扔在了地上。
“你受傷了,不要動,我們可以送你去醫院。”佩姬舉著槍對著陽台上的希夫說道,看著希夫有要跳下去的意思,連忙說,“這里是六樓,你會死在下面,不會活下來的。”
“佩姬克萊,原來是你,”希夫嗤笑了一聲,認出了對面正是現在風頭正勁的fbi最年輕高管,“你不在你的紐約,怎麼跑到洛杉磯來了。”
“我來抓你。”佩姬克萊緩慢移動著腳步,對希夫說道,“你現在沒有子彈了,死路一條,不要反抗了,你受傷了需要救治。”
“不要過來,再過來我立刻跳下去,”希夫威脅道,“你應該知道我掌握很多秘密,很多事情,如果我跳下去死了,是你們fbi的損失,我要和你們談判,我可以投降,但是我要被關在低威脅的監獄里,而且我還要。。。”
“想都別想,”佩姬斬釘截鐵地說,“你罪大惡極,我能保住你不在有死刑的州受審,這就是唯一的offer!哦,對了,別以為你那些秘密我們不知道,把他們帶上來!”佩姬對身邊另外的探員說道。
杰森和閃電帶著手銬走了進來,站在了佩姬克萊的身邊。
希夫大吃一驚,關切地問杰森,“你們兩個怎麼被抓住了?你們不是回紐約了麼?還有,你們居然敢出賣我的行蹤?!”
“是我主動出賣你的,”杰森咬牙切齒地說道,“希夫,你以為我不知道麼?你殺了我還有閃電全家!還栽贓給提華納集團!”
“原來你們查出了這件事情,”希夫的表情仿佛松了一口氣,對杰森說道,“對,是我殺了你們兩個的全家,我知道你最終會調查清楚,你那麼聰明,卻沒想到這一天這麼快的到來了。”
“我想問問你,為什麼要殺我的父母?!”杰森繼續咬牙切齒地說道,“我父親是你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希夫搖了搖頭,“在利益面前,友誼是最蒼白的,好了,看來今天我是徹底的栽了,看你的態度,你也應該把路德幫所有的秘密都告訴fbi了吧。”
“對,我就是要摧毀你的心血。”杰森點點頭。
“你們兩個可以在fbi大樓里聊天,不用現在這樣,”佩姬在一旁插嘴道,“希夫,你先過來,我們保證你的安全,並且會帶你去醫院治傷。”
“路德幫其實就是留給你們兩個的,”希夫並沒有理會說話的佩姬,而是對杰森和閃電說,“是,我殺了你們兩個的父親,但是路德幫是我留下來給你們的,發展到現在,也有你們的功勞,你們居然出賣給了fbi,從此以後,東海岸的黑人就會變成一盤散沙,沒有路德幫,東南的那幾個省的黑人區又會變成槍支泛濫,每天殺人不斷的黑暗社會,這難道是你們想要看到的麼?黑人自相殘殺?被白人笑話?”
“你一樣殺了我的父親,這難道不是你口中的自相殘殺?”杰森說道,“路德幫怎麼樣,我現在一點也不關系。”
“說起這件事情,你知道麼?幾十年前,我和你父親和你父親,”希夫點了點閃電和杰森,“我們听了馬丁路德金先生的演講,想讓我們黑人翻身做主人,當時我們有著偉大的理想。我們被歧視的厲害,有白人的學校根本不要我們,就像五十年代的小石城一樣,可是總統不是每次都會出動國民警衛隊護送黑人學生入學。于是我們就想整理黑人區。”
希夫有些陷入了回憶,“我記得當時我們想阻止我們的當地黑人區相互殘殺的狀態,我們決定去墨西哥買一筆軍火,統一整個黑人區,像一個政府一樣治理,讓它改頭換面。”
“很快,我們三個還有不歧視我們的白人羅伯特去了墨西哥,沒想到,天上掉餡餅,有一大筆錢掉到了我們四個面前,”希夫繼續回憶著,“當時我們發生了激烈的爭吵,我希望這錢用來投資,我們建立一個集團,幫助每個城市的黑人區,讓盡可能多的黑人過上幸福的生活,可惜,他們三個並不同意,他們就想分錢自己花。”
“墨西哥國庫的五十億美元?”佩姬問道,“是這筆錢?”
“是,”希夫點點頭,“你居然知道?”
“海軍的陳年情報,”佩姬笑了笑,“好了,講故事可以回到紐約去,希夫,我再次承諾,我會保證你安全,也保證你不死,你現在下來吧。”佩姬看著四肢已經有些顫抖的希夫說道。
“不,我要把這個故事講完,”希夫搖搖頭,“當時我們四個在槍林彈雨中把這些債券搶出來,為此還被提華納的墨西哥販毒集團惦記上了,他們越過邊境追著我們來到了加利福尼亞,當時為了逃命,我們只好把這些東西全部藏起來,我們藏在了一個安全的銀行,等過幾年風平浪靜再回來取。為了防止個人私吞,我們設了四道安全措施,四把鑰匙,每個人掌握一把。我有最後一把,把東西放好的時候,趁著他們不注意拿了一張五十萬美元的債券。”
“之後,羅伯特留在了西海岸,你父親和你父親,”希夫又點了一下杰森和閃電,“這次亡命之旅消耗了兩人的斗志,他們決定做回普通黑人,只有我,加入了一個小小的路德幫,還在為理想奮斗。”
“過了幾年,我逐漸和你們兩人的父親失去了聯系,”希夫嘆了一口氣,“雖然我無時無刻不想著那些錢,可是你們兩個的父親們經常搬家,從這個城市到那個城市,從這個區域到那個區域,我也找不到他們,後來我對這筆橫財的心思就淡了,拿著已經拿到的債券兌換了美元,全力發展路德幫,終于打造成為了東海岸最有名也是唯一的路德幫。”
“但是你依然找到我的父親,然後把他和我媽還有我的教練都殺了,”杰森听過了希夫講述的故事,已經不再那麼激動,而是平靜的有些可怕,“對不對?”
“我並沒有想殺他,”希夫搖搖頭,“我排我的手下找到了他,我只是想把鑰匙拿到,可是他反抗了,他要殺死我的手下,我這個手下之前是當殺手的,一不小心就失手殺了他,還有你的母親,和你的教練,當時我驚愕萬分,于是決定把你培養成才,讓你以後接管路德幫。”
“失手殺了?那我的父母呢?他們也是被失手殺了?他們是在杰森的父母死後過了一段時間被殺的!”閃電站在杰森身邊說道,“你就是想殺了我的父母,不對麼?”
“這個。。。”希夫有些語塞。
“別狡辯了,你就是想把我們兩個的全家都殺掉,然後栽贓給和你有仇的提華納集團,讓我們為你賣命,”杰森說道,“前面的故事我相信,但是後面的故事我一美分都不信,我在你身邊這麼多年,我知道你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你就是故意把我們的父母都殺了,你以為我在你身邊這麼多年,還沒有看穿你這個多疑,心狠手辣,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的真實面目麼?”
“對,哈哈哈,其實我就是想把你們兩個的全家都殺了,”希夫听到杰森的話,雙眼逐漸變紅,突然大笑起來,“他們阻擋了我的大業,他們難道不想所有的黑人區都平安和諧麼?在我們路德幫的統治下,幾個黑人區哪個治安不好?這難道不是他們多年以來也一直的夢想麼?但是我們發展需要什麼?需要錢!錢!我把毒品賣給那些臭白人,綁架勒索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外國富豪,我就是要錢!有錢,就有人!就有地盤!那可是五十億!我可以把整個東海岸的黑人都統一起來,我可以讓黑人過得更好,他們憑什麼阻攔我?難道我們受到的歧視還不夠?”
“統一整個黑人,你憑什麼?哼,fbi就不會答應你,你就是一個幫派分子罷了。”佩姬舉著槍,對希夫說道,“如果你再不下來,我就開槍了,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五十億能干什麼?哈哈,能干很多事情,能收買那些虛偽的政客!”希夫無視了佩姬的話,接著說道,“我的幫派,在南方受到很多城市市長的歡迎,為什麼?因為我可以給他們提供毒品,讓那些所謂的上流社會滿意,我可以讓黑人區的治安變好,讓選民滿意,他們能不歡迎我麼?我可以收買州參議員,我可以收買州長,收買警察局,讓我的生意越做越大,讓我的地盤越來越多,讓黑人地位越來越高!路德幫在弗吉尼亞,你以為難道就沒有過你爸爸和你爺爺的默許麼?你們家兩代人當了幾十年的參議員,怎麼可能不知道弗吉尼亞最著名的黑人幫派路德幫?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過就是因為我統治了黑人區,治安會好,選民會滿意罷了,天下烏鴉一般黑,你父親和你爺爺,雖然沒有被我收買,但是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哼哼,把持一個州那麼長時間,天知道你們從各種事情中撈了多少錢!”
啪,佩姬放了一槍,嚇得周圍所有人都一縮脖子。
“這是警告,下次再說我爺爺和我父親的壞話,”佩姬拿著突擊步槍嚴肅地瞄準著希夫,打開保險,手指扣在扳機上,“下一次你的腦袋就會像西瓜一樣炸開。”
“為了你那可笑的理想,你殺了多少人?每個城市,為了搶奪地盤,為了賣毒品,你毀了多少人?”杰森在一旁說道,“你殺掉的,毀掉的人更多!而在你的地盤里那些可憐的黑人,躲過了政府的稅,卻要被你收保護費!對他們來說,生活這樣難道就變好了?你的理想可能是好的,可是,這麼多年,你早就變了,你就是一個犯罪集團無惡不作的首腦。”
“不,我沒有改變過理想,這些難道不是正常的麼?”希夫嚴肅地說道,“在理想的道路上,那些死去的人是偉大的,他們都為了理想而犧牲了自己。”
“是你自己的理想,”杰森說道,“我原本只想著你在監獄里不得保釋,度過後半生,但是現在看來,你比我想象的還要是瘋子,一個真正的偽君子,一個真正的殘忍的人。”
“謝謝你,佩姬克萊主管,我知道我要知道的真相。”杰森對身邊的佩姬說道,然後看了一眼閃電,笑了一笑,最後再次看向站在陽台外延的希夫,“我知道你在干什麼,你在拖延時間,你應該給你收買的高層朋友通知過消息了,現在希望有人能夠來救你,不要想了。”
“現在整個加州的警察,fbi都在對付提華納集團,”杰森接著說道,“樓下還有現役的海軍陸戰隊隊員,你認為什麼法警,dea能上來搶人麼?”
希夫的表情頓時一沉,也不再瘋狂。
“我記得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說你是西斯君主,你要把我培養成為達斯維達,”杰森緩緩地說,然後突然向陽台上一撲,身邊的探員都來不及反應,杰森喊道,“我要變成安納金,和你同歸于盡!”
杰森說話之間一步跨上陽台,直接高高躍起,平飛向低矮欄桿後面的希夫,扣著手銬的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巨大的沖力直接把希夫整個人帶著後仰,希夫雙手從欄桿上滑開,希夫在下,臉朝上,杰森在上,臉朝下,兩人一起掉了下去。
杰森在微笑,而希夫表情充滿了驚愕。
,兩人掉了下去。
閃電是最快反應過來,在杰森一步跨到陽台上的瞬間,他也啟動,就在杰森飛起來勾住希夫脖子的時候,閃電雙手前伸,希望抓住杰森的腳,可以,差了那麼幾毫米,閃電站在陽台邊,看著兩人掉了下去。
“fxxk!”第二個反應過來的佩姬也一步竄到陽台邊,向下看去,兩人並沒有掉在地上,而是,掉到了其中一輛凱迪拉克的車頂,而沈風和貝絲站在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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