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易跟朱一格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不可思議。作為以收歌為業績的收歌員，首備的要素就是會忽悠，能把人忽悠拐了，那麼他也就離成功不遠了。可這個收歌員似乎有些實誠過頭了。這讓兩人不禁懷疑起自己的耳朵，畢竟這樣的收歌方式，明顯很難成功麼。
張興臉上的苦笑更濃，說出來也不怕你們笑話，“我這個人就這樣，雖然我也知道做我們這一行，必須要能舌綻蓮花，以喜掩憂。可我這個人就是拗不過來這根筋，所以即使我們公司形勢大好，其他同事輕松就完成的業績，到我這里就……不說這些了，我們還是談談你們的要求吧”
朱一格聳聳肩，“張先生，我們很欣賞你的為人。只是按照你的預估，我們對這首歌的訴求顯得高了一點，畢竟《你的短發》已經在泉城電視台稍微證明了它的價值。
據我所知，在元旦晚會上，這首歌時段的收視率在整場晚會排第二，網絡上的評價相當不錯，期待度也很高，我們的底線b到b+，你看怎麼樣？。”
听了朱一格的話，張興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我對電視這一塊不太熟悉，不過我相信你所說的。可是泉城電視台的輻射範圍有限，對于公司來講公信力不是太夠。您所說的b到b+這個很難很難，如果你們能夠接受b－的話，我努力一把，倒是有可能。”
感受到朱一格投來詢問的眼神，于易開口道，“好抱歉，我能接受的底線是b級。你可以回去試一試，如果可以的話那就皆大歡喜，如果不成，我相信我們還有下一次合作機會的。”
張興听到于易的話，臉上露出幾分急切，想要說些什麼，只是張了張口卻沒能說出來。
沉默了片刻才說道，“你這里有沒有歌曲的小樣？有的話給我一份，我回去盡力試一試吧！”
“這個……你也知道我還是學生，暫時還沒有錄。”
說到這個，于易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提出的條件絕對不算低，卻連一個歌曲小樣都沒有，這麼看來頗有些胡鬧的感覺。
“啊？我這兩天就要回公司，時間上來不及了。要不這樣，你盡快錄，等錄好了，你就把歌曲小樣給我郵過去。”
“關于這個我倒是知道一點消息。因為這一屆泉城元旦晚會質量相當高，已經有視頻網站在跟電視台協商上線這場晚會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幾天就能在網上看到，《你的短發》這首歌自然也在其中。
你也知道，這場晚會是借齊魯衛視的演播廳和一部分幕後人員，晚會上的音響效果和編曲處理，絕對要比一般的錄音棚錄出的效果好。而他現在還在上學，又沒有財力到好點的錄音棚，所以我建議到時候你直接從晚會中看現場版。如果貴方能夠接受我們條件的話，我們再商議歌曲上傳的事。”
泉城電視台的元旦晚會還從未在網絡上播出過，張興和于易都沒向這方面想，不過有一定準備的朱律師卻早就想到了這一點。
關于元旦晚會，于易也確實跟電視台簽過協議。他們對于易在晚會中表演的使用權。也就是說，電視台將晚會剪輯出來的晚會放到視頻網上是沒問題的。
當然，這麼做的話，于易的誠意就顯得更加不足了。不過他有後續準備，也並不是太在意。
張興听到這麼說，自然明白于易他們對這次合作不太看好。可是他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說辭和辦法，只能暗自搖頭嘆息。
結束了跟張興短暫的商談，兩人回到校門口。
“麻煩你了，朱律師。你的出場費目前我還付不起，只能先記在黑子，呃，唐秋詠同學的身上嘍。”
“本來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現在我倒是有新想法了，有沒有興趣听一听？”
“噢？說來听听不就知道我有沒有興趣了？”
兩人相視而笑。
笑過之後，朱一格正了正臉色說道，“簡單的說就是，我感覺你這個人值得期待，所以有些長期合作的想法。”
于易挑了挑眉毛，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有眼光，只是我這樣沒被發掘的潛力股，肯定是香餑餑，你準備如何打動我呢？”
在他的記憶里，前世娛樂圈里面的各種坑爹合同，簽約也令人目不暇接。到了這個重視版權，娛樂更加昌盛的世界，那形形色色，長達幾十頁的合同，說不準在哪個細小的角落就會埋下大坑，他自己去看的話，估計被人賣了都不知道。因此找一個靠得住的私人律師，也是很有必要的一件事。
雖然朱一格今天的表現相當不錯，可是畢竟只接觸了半天都不到。
“再次介紹一下，鄙人朱一格，畢業于燕京大學法律系，畢業後進入了國內最大的即時通訊公司，tt集團法務部。三年內處理大小法律糾紛百余起，離職原因是競爭國內法務部副總經理失敗。
我現在是唐台長的法律顧問，年前的時候參與對齊魯衛視員工新合同，以及內部規定的修訂……”
一長串的介紹著實讓于易驚訝了一把。
朱一格作為唐黑父親法律顧問參與齊魯衛視內部規定修訂還好。可能夠字啊tt集團的法務部，並做到競爭國內副總就不一般了。
要知道這一世的tt集團即使比不上前世的企鵝，也差不了多少。兩者都是憑借黏帶性，將集團的觸手釋放到互聯網的每一個行業。對即時通訊市場的近乎壟斷，對一些創意游戲進行再加工後推出。tt公司做出這些行為，能在這個版權倍受重視的時代，依然橫掃對手，靠的就是那戰斗機般的法務部。
tt公司的法務部沒能像前世企鵝的法務部那樣從無敗績，可是也做到十狀八勝一平，那一負帶來的影響還被削弱到極致。
雖然朱一格沒能在tt公司當上副總，可這樣的履歷也夠耀眼的。畢竟如果能夠做到tt法務部副總的話，他也不可能會出現在于易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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