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把你知道的和在場所有人交代清楚。”蒼穹門內,一眾人聚集在正廳之中,謝川坐在主位,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暗日,低聲說道。自從花夜語和傅白芷逃走之後,蒼穹門之內可說是亂成一團。
許多弟子因為無法接受掌門入邪教之事,紛紛退了門派,而門派不能群龍無首,謝川便選了沐紫瑛作為臨時掌門。而今,所有正派人士聚集在蒼穹門中,商討著如何找到花夜語和傅白芷兩人,決計不能讓她們這麼逃走。
“回謝老,那花夜語,也就是如今冥絕宮的宮主,本就是這蒼穹門的人,後來被閻羅婆帶回去練成了藥人,卻反噬了那老婆子,成了如今冥絕宮的主人。她身上的血便是劇毒,雖然百毒不侵,但內功卻幾乎沒有,想要殺她,並非難事。”
“你做得很好,也不枉我安排你去冥絕宮這麼久。那日我已經用內功將她的心脈震碎,怕是連柳靜沫也沒辦法救得了她。現在花夜語已經不足為據,重要的,是這傅白芷。”想起當天的事,謝川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從沒有人能夠從他的手中逃脫,可傅白芷和花夜語卻不止一次落了他的面子,這等邪教無恥之輩,他定要除去。
“謝老,屬下有一計,不知是否可行。”暗日再度開口,眼中已是布滿算計。
“你且說說。”
“回謝老,傅白芷這次顯然是背叛正派,投身于冥絕宮。她們兩個不論生死,該是都會回去冥絕宮。加之花夜語傷重,我們該當趁機覆滅冥絕宮,才是萬全之策。”
“屬下在冥絕宮多年,已經對那葵亥林再清楚不過,近期屬下又得知,冥絕宮尚有一個秘密通道,可以直接穿過,進入到冥絕宮內部。屬下這次在中途假死,他們定是不會懷疑。只要我們趁機攻佔,冥絕宮便可就此解決,日後我正派武林將永無後患。”
“哈哈哈,好!說得好,各大門派的長老想必你們也听到了,事不宜遲,明日便發送召集令,這一次,我定要讓那冥絕宮從武林消失。”謝川得意的說道,十分贊賞的拍了拍暗日的肩膀,既然有了結果,所有人也準備回去休息。待到所有人走散,正廳之中就只剩下謝川和洪毅洪遠三人。
“謝大哥,你真的要信那暗日的話?我覺得此人既然在冥絕宮多年,怕是不可盡信。”
“洪老弟,這其中的厲害我自是清楚,不過他所說的暗道可以一信,他不過是我的棋子,這次之後,便可以把他一並除掉,畢竟他已經沒什麼用處了。”
“謝大哥果然老謀深算。”
三人說完,便要回自己的房間休息,然而才剛剛走出正廳,便感覺到了一陣冰冷肅殺之氣。只見那院落的正中央,不知在何時已經多了一個人。她負手而立,銀色的長發在夜里顯得尤為扎眼,那一雙沉著的藍眸盯著他們三人,只一眼,謝川便知眼前人不簡單。
“敢問閣下是何方神聖,到此有何貴干?”謝川拱手說道,警惕的看著來人,見他如此忌憚自己,秋映寒面色不變,只是伸手摘了頭頂樹枝上的一片樹葉,拿在手里。
“受人之托,取你三人性命。”
“小姑娘,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想取我三人的性命,只能說你張壞了腦子。”听了秋映寒的話,洪毅不屑的說道,便要沖上去,謝川卻抬手將他攔住,示意他稍安勿躁。雖然對方看上去只有二十出頭的樣子,可自己竟是看不出她的內功深淺。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強勁的氣勢,讓謝川不得不防。
“這位姑娘,方才是家弟莽撞,敢為你師從何處,又是隸屬什麼門派?”
“你無需知道。”
“既然如此,那便請姑娘恕謝某不客氣了。”
被幾次三番的忽視,謝川也沉不住氣,見他飛身而上,洪毅洪遠也急忙跟上。知道秋映寒不好對付,三人從一開始便用了全部功力,更是上了殺招,直達要害。見他們三人從三個方向朝自己攻過來,秋映寒依舊未動,直到三人快觸踫她之際,腳步輕輕一轉,繞出了攻擊範圍,謝川他們甚至還做不出任何反應,便已無法動彈。
脖子上是一道細密的劃痕,鮮血順著那道傷口噴濺而出,謝川睜大了眼楮,怔怔的看著秋映寒手中泛著血光的那片樹葉。只怕他們從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被人用一片樹葉輕而易舉的殺掉。看著他們三個斷了氣,死前的表情詫異不已,秋映寒將葉子丟掉,靜靜的轉身離開。
“若早知如此輕松,真不該親自過來。”
解決了傅白芷的事,秋映寒不願在外面多做逗留,連夜運輕功回了極寒之地。僥是內里強勁,這般奔波,秋映寒也不免覺得疲憊。重新踏上厚厚的雪地,看到雪獅已經在那里等自己許久,秋映寒伸手摸摸它的頭,便坐到了它身上,由著這“小家伙”帶自己回去寒絕院。
雪獅的體溫很高,縱然秋映寒不怕冷,卻也躺的舒服,就在她快要睡著之際,那本是跑著的雪獅忽然停了下來。感覺到身下的雪獅正在發抖,那不是平日里見到獵物時興奮的抖動,而是恐懼害怕的抖。見到它這般害怕卻還強撐的樣子,想也知道是誰來了,秋映寒從它身上站起來,佇立在雪中,安靜的看著不遠處的女子。
她依舊穿著她最愛的黑衣黑袍,一頭黑色發絲迎風飛舞,戾氣遍布。略顯英氣的眉毛微微挑起,暗紅的雙眼布滿殺意。分明是冷肅的容顏,笑容卻是邪惡嗜血,但這一切都是秋映寒熟悉的樣子。究竟有多久沒見了呢?分明只有幾個月,卻好似過了幾年那麼久。秋映寒微微動了動唇瓣,卻發現自己竟然沒什麼話可說,她準備轉身離開,下一刻,那人已經快速沖至自己面前。
身體被猛地壓在雪地之中,雙肩被瞬間折斷,發出骨折斷裂的脆響,即便很疼,秋映寒面上卻毫無反應,倒是一旁的雪獅吼叫起來,雙眼猩紅的盯著此刻正壓在自己身上的人。
“呵…你這畜生如今倒是敢對我大吼大叫了?也不想想誰才是你的主人。滾,否則不介意殺了你這畜生。”威脅的話聲音雖小,卻讓那龐大的雪獅生怯。見它委屈的趴伏在雪地上,卻又不肯離開,秋映寒冰藍的眸子閃過一絲無奈。
“雪獅,你且先回去吧,我同她敘敘舊。”秋映寒對雪獅說著,可那雪獅卻死死盯著她斷掉的雙手,那眼神分明是在說,這哪里是敘舊,哪有敘舊一上來就動手的?可秋映寒的態度堅決,雪獅也不敢不從,便晃了晃那毛茸茸的大腦袋,快步跑走了。
“你倒是和這畜生親近,只怕它是唯一一件我送給你的東西了,映寒為什麼不還手呢?”
“以你的性子,還手只怕會鬧得更凶,你來做什麼?”看著身上人的臉,秋映寒默默運功想要擺脫這種被壓制的困境,可對方早就看清了她的伎倆,抬手打在她的小腹之上,劇烈的疼痛讓秋映寒不由皺了下眉頭,卻並未多說什麼。
“我不過是想看看你,沒想到剛來就發現你背著我對其他人動心了。怎麼?你什麼時候也開始管起別人的事了?不僅下山替她殺人,還答應為她救人?映寒,你這樣做,讓我很不開心啊。”
“我做什麼,與你何干。”讓秋映寒淡淡的回道,發現身體無法再續起內力,便知是對方動了手腳。
“你不用再白費功夫,我封了你的內力,除非我親自解開,否則以你現在的力量,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不過,就算你處于全盛時期,只怕也會輸給我。你听好,我不喜歡你關心別人,更不喜歡你這雙眼楮多看別人一眼,你是我的,懂嗎?”
“我們之間應該不存在所謂的羈絆了。”
“那只是你以為的,只要我沒說好,你便永遠都是我的。你用手踫了誰,我就斷了你的手,你若再多看別人一眼,我就挖了你的眼楮。你關心別人,我就挖掉你的心。”
“那日我還親了別人,那你是否還要砍掉我的舌頭?”听著身上人的話,把她的怒意盡收眼底,秋映寒竟是心情好了起來。原來她生氣的樣子還是沒變,那縴細的眉毛緊緊皺著,唇瓣抿的這般緊,眼中都是遮不住的殺意。如此暴躁的性子,或許也只有自己這個無心之人才受得了她。
“我不會砍掉你的舌頭,因為我還想听你說話,這點我自有其他懲罰的方式。”身體動彈不得,而身上的衣服也在風雪中被解開。本有內力御寒,秋映寒並不懼怕這極寒之地的冷,可如今被封了內力,她幾乎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衣裙被除去,那皮膚很快便被風雪吹傷,見自己的褻褲也被對方粗魯的褪下,秋映寒臉上的神情不變,只是專注的看著身上人的臉,眼中盡是無奈。當雙腿被分開,干澀的身體被對方以雙指進入,秋映寒的身子顫了顫,緩緩閉上眼,耳邊卻傳來身上人嘲諷的話語。
“不過是幾個月沒踫你,你變回處子之身了嗎?這地方怎麼弄都不濕,看來你不僅僅是沒了心,連感覺都沒有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