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風撲面,我呆呆的站著,只不過,不是因為絕望,而是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驚。 %%%%e%%f%%%%e%%f%d也因為插不上手。
視野之中,滿目瘡痍。罪魁禍首……一人一雙頭化蛇正在撕咬著,扭打著,雖然很難相信人類竟然在近身格斗中壓制雙頭化蛇這種不科學的遠古生物。但是這個名為虎青嵐的女人做到了。其實你是有著戰斗民族血統吧?
更令我震驚的是,明明只是凡人之軀,僅憑一雙手,一張嘴,竟然在野獸之間的撕咬中壓倒性的壓制了雙頭化蛇。
是的,開啟了戰斗民族模式的虎青嵐正在用自己的雙手和牙齒在雙頭化蛇的身上制造著傷口。
從最初的不分技巧,沒有戰術和美感可言,只是比拼雙方的野性和狠勁。以及那股靈魂深處的殺戮執念。到後來,在極限的激斗中,短短的兩分鐘化作整整的一百二十秒,每一秒的攻防轉換在我的超感官中都仿佛永無止境的暑假一樣漫長。永無止境的補課下,後進生也會大有長進,靈性悟性都頗高的雙頭化蛇,又怎麼可能毫無所得?
可是不夠,血絲在渾濁的眸子內一閃而過,毋庸置疑,已經殺紅了眼的虎青嵐此刻已是超越雙頭化蛇的恐怖生物了。雖然因為雙頭化蛇的反擊而傷痕累累,雖然因為被雙頭化蛇四射的消化液飛濺到而痛苦萬分,但是,我听見了她的低語,";好痛,全身都在痛,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痛得要死,是因為神之血裔,導致的樹狀神經網絡,神經感知增幅的關系嗎?痛死我了,這家伙的血液流到我的嗓子里了,口腔在融化,喉嚨在融化,胃在融化,全身都在融化痛痛痛痛痛痛死我了……這種痛到極致的快意,這種非同尋常的痛楚……太好了!";
虎青嵐的話再一次在我心中響起,當我們深入思考人類的生存之道的時候,有兩個問題無法回避,它們是生存與發展、生存與道德。對于其他生物來說,它們只有生存與生存斗爭和生存適應,以及導致的生存形式的演化與進化,並不存在什麼道德問題或發展問題;猛虎不會因為捕食綿羊而感到有什麼罪惡,公羊不會為了爭奪結合權而感到有什麼恥辱,螞蟻日復一日營造自己的地下玉國而不用考慮未來的發展問題。人類則不同,他們不僅要生存,還要發展即追求更好的生存方式,或追求超過生存所需的享受;而且又在生存與發展的過程中自己為自己套上了道德枷鎖,要求每一個人都在某種道德規範中去生存去發展,盡管這些道德規範常常是含混不清的爭論不休的。顯然,人類確實與其他所有生物都存在著根本的不同。
很長時期以來,許多學者都試圖闡示出這種不同的本質所在,並為此給“人”下了種種的定義。後人認為,迄今為止的所有生物,可以分為三類︰第一類生物的所有行為都接受基因的控制,包括微生物和植物,其標志是沒有神經細胞;第二類生物,基因為了更好地控制軀體和行為,將自己的部分職責交給了忠實的執行者即神經細胞或初級大腦,它們是各式各樣的動物,所謂進化等級高的動物就是那些初級大腦承擔更多職責的動物;第三類生物,大腦不再忠實地執行基因的指令,而是開始試圖與基因爭奪對生物行為的控制權和領導權,並進一步發展出來了大腦獨有的生存樂趣和生存目標,這就是人!
他們生存與發展基因的生存目的不僅僅是利用身外之物復制自己,此時此刻基因認同的作用正在逐漸讓位于意識同調,人類的發展行為超越了生存行為,如同那一首寄托李煜情感的是《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欄玉徹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李煜時為違命侯,宴飲奏樂,唱的是家國天下,相當于今日黑人靈歌的歌詞。
而現代人類的兩種選擇,陰陽,也孕育著突破大腦的極限、自然資源的極限的可能性。基因的生存目的是利用身外之物復制自己。人類的生存目的則增添了新的內容,除了利用身外之物復制自己之外,還利用身外之物構造自己的生存環境和享樂環境。某些動物如河狸、燕子,大猩猩,同樣是開始利用身外之物構造自己的生存環境。但人類的發展包括兩個方向,一是不斷地利用和制造身外之物,一是不斷擴展自己肌體的功能。生物也在不斷擴展自己肌體的功能,人類則把重點放在擴展大腦思維功能上來和肌體對身外之物控制功能上來。
譬如千錘百煉的戰斗本能!
在我眼中,一人一異蛇,就仿佛草原上互相敵對的掠食者,一次又一次交鋒中彼此學習,一次又一次交鋒中互相進化。更快的速度更強的肌肉更鋒利的牙齒更嗜血的利爪,短短時間內走過了自然界生物們千百代才走過的生死賽跑,誰落下誰就滅亡。一百二十秒,互相走到各自基因負載的最高頂點,仿佛蛇與貓變成了龍與虎,在生命最濃烈之時再進行最後的——一較雌雄!
“吼!”雙頭化蛇突然仰天長嘯,不是之前的嘶鳴,而是……類似于龍吼!
打了個轉,我腦子一陣暈眩,滿眼都是金花,虎青嵐更是首當其沖的在原地打了三個圈子才站穩。這是什麼,次聲波?我想要用科學解釋,但接下來的事情讓我不得不承認,科學已死,有事燒紙。
只因為“吼!”雙頭化蛇狂嘯聲逼面而來,聲壓壓得虎青嵐耳朵放炮,鼻子開花。女射手睜眼一看,這只不依不饒的雙頭化蛇已經周身發光,迎面撲過來了。“我和你拼了!”虎青嵐爆吼一聲,雙拳一震,左右開弓,對著雙頭化蛇的頭臉就拍了過去。
我啊了一聲!糟糕了,虎青嵐怎麼也出了昏招!”那雙頭化蛇全身的不是光,而是火,都是石苓人之前布下的鳳凰火,不知道為什麼讓雙頭化蛇父母避之唯恐不及的鳳凰火,在他吞噬了父母尸骸之後就被馴服了,難道你也有迦樓羅王的血統?
沒時間考慮雙頭化蛇是不是隔壁老王的鍋,我只知道那鳳凰火非同凡響,如同附骨之蛆,恐怕打一下就沒一條胳膊,女射手還兩條胳膊都湊過去,嫌死得不夠快嗎?虎青嵐在關鍵時刻清醒了過來,身子一軟,側身猛讓,在間不容發的瞬間讓開了雙頭化蛇的前撲。但是女射手的身子一半已經和雙頭化蛇身子擦了結實。呼啦啦一下子,女射手的身子被淹沒在了血紅一片的鳳凰火之中。“今天就算我死這兒也要帶你走!”似乎因為那驚人的痛楚,在修羅煉獄般的痛覺地獄下苟延殘喘的虎青嵐,被動的將某種超自然的能力發揮了出來!
虎青嵐真火一起,全身都沸騰了,什麼火焰燒身的疼痛,什麼搏擊撞擊的淤腫,全都融化消失,只剩下滿心求勝的饑渴。我隱隱約約听到了女射手內心深處嘶啞的呼嘯,女射手想要撲擊,想要嘶咬,想要把這頭雙頭化蛇扒皮拆骨,活生生吃了。女射手爆喝一聲,身子在地上一個迅捷的滾翻,將身上的鳳凰火滾息壓滅,順勢讓開雙頭化蛇的再次撲擊。
果然是鳳凰火,凡火是木生火、火生土,只是此火不是水克火是水上火,因此也不是火生土而是土滅火。托之前雙頭化蛇滿場游走的福,場地被碾壓開闊了不少,虎青嵐的寢技可以使用的更加順手了。
從地上掙扎起來之後,女射手雙拳在空中一劃,在空中劃出了兩道悠長的軌跡。顯然到了這個地步,女射手知道自己贏不了這頭雙頭化蛇獸了,女射手只想和它拼一個平手,好歹也能夠掙出一個同歸于盡的機會。為了保護我,女射手這回是拼了死命了。但是女射手剛剛畫出兩道勾勒拳型的軌跡,雙頭化蛇的火尾就如一條血紅色的長鞭,對準女射手的雙腿狠狠掃來。
“他喵的!”虎青嵐連忙縱身起跳。女射手可不敢站著不讓在死亡纏繞。趁著女射手的縱身一躍,雙頭化蛇旋身仰頭,對準空中那兩條軌跡噴出一口消化液。
“我去!沒時間了快上車!”虎青嵐這個時候終于發現了自己的弱點,爬行動物生命力頑強,而傷痕累累的女射手根本沒有這麼長時間,女射手和雙頭化蛇從交手到現在,才不過三分鐘。雙頭化蛇的嘯聲中充滿了意得志滿。或者,我感覺虎青嵐心中有這樣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女射手感到加倍屈辱和憤怒。一個萬物之靈的大活人打不過一個雙頭化蛇,我女射手他喵的還闖什麼龍脈?找塊豆腐撞死算了!女射手憤然一個千斤墜,轟地落回地面,雙手一點太陽穴︰“他喵的!列祖列宗保佑,我今天不做人了?”
“吼——”雙頭化蛇的雄軀在我們的眼前蜿蜒拓展。一瞬之間,我們的視野完全淹沒在雙頭化蛇艷麗的橘紅色影像之中,我看見……那家伙居然在兩個頭之間開始長出一個鼓包……蛇生角,要化龍。
決意不做人的虎青嵐也看見了,“要化龍……不行了,但是我……正好心中還有一頭猛虎!”虎青嵐奮力咬牙,一把扯下胸前的作戰服,露出女射手健美如風琴鍵的軀體,讓同樣是女孩子的我看的目眩神迷。而我注意到,她胸前明晃晃的是一件白虎形態的……玉琥。
據說對于虎形玉器,有孔的可稱虎形玉佩,無孔的可稱為玉琥,多作為佩飾之用。
白虎是西方聖獸,所以故老相傳白虎之璋為拜祭西方神 用。畢竟玉琥位于各種瑞玉之末。據文獻記載,琥是以白虎的身份來禮西方;以虎符的身份來發兵。但這些東西都是我從石苓人那里听來的,我一個窮大學生尚未有幸見到琥的實物。不過琥這種玉器本來就是以虎為原型加工的玉器,有圓雕、浮雕和平面線刻的虎紋。特別好認……不過,打不過就爆衣,這可不是漫畫啊!
不過,讓我懷疑人生的事情發生了。
“你以為你化了龍,就能踩癟我?讓你看看……我們巴人的白虎女!”虎青嵐雙手一分,身子猛然趴在地上,在女射手的臀部之後,忽然長出了一條散射著碎銀之光的虎尾。";謝謝你,我早就想要試試看,想要試一試,承受了我們一族千百年來最大傷痛的我,會變得有多強,你根本想不到,和這種痛感相比,在那種地獄般的痛楚中存活下來的我會變得有多麼的恐怖!
瞬間,我看見虎青嵐神色癲狂的笑著,那蘊含的是一種對力量的渴求,對自己實力的強烈自信,一種本能的追求快意的癲狂笑容。“這就是我虎青嵐所追尋的痛苦,感同身受的痛苦呀呀呀呀呀!傷痛之道,天下間有資格擁有其的人,非我們巴人這個民族莫屬!于此,在信念的增幅下,史上最強狀態的虎青嵐出現在雙頭化蛇的眼前。
“嗷——”女射手仰天爆喝,壯懷如沸,讓我也忍不住感覺一股原始的嗜血渴望充塞心田。怒焰一般的白光瞬間爬滿了女射手的全身。女射手的軀體在佼佼銀光中扭曲變形,涌動如發怒的海潮。當狂嘶的雙頭化蛇沖到虎青嵐的身前時,女射手的全身已經被一頭雪色虎皮,青色虎紋的猛虎所包裹。
所以……這不科學啊!
“嗷——”白色大蟲發出震耳欲聾的狂嘯,身子挺立如峰,前爪對準雙頭化蛇的蛇臉狠狠砸來。“噗”地一聲輕響,充盈在蛇頭上的鳳凰火四散碎解,分崩離析,在空中飛噴出一片涌動的橘火。一直所向披靡的雙頭化蛇發出驚恐的尖叫,身子側滾,肚皮朝天仰倒在地。“吼——”憤怒至極的白色大蟲暴躁地咆哮,雙爪居高臨下一按,鎖住了雙頭化蛇的雙頭,虎頭一伏,一口咬在雙頭化蛇的脖頸上。一時之間,慘嚎聲充盈天地!
這是……
石苓人的聲音晃晃悠悠湊過來,我第一時間就是掩住他的眼楮,正听見他苦笑著說︰”巴人,果然是四靈之一的白虎後裔啊!”一般人都知道,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後玄武,一定很容易,但事實並不那麼簡單,要看這種四靈四象崇拜的原始祖宗在哪里,古代的“四靈四象”信仰,也是源于原始的動物神崇拜。所謂“四靈”,《禮記•禮運》說︰“何謂四靈,麟、鳳、龜、龍,謂之四靈。故龍以為畜,故魚鮪不𦛼。鳳以為畜,故鳥不 。麟以為畜,故獸不狨。龜以為畜,故人情不失。”
“四靈”之中,龍、鳳、麟都是虛擬的人格化怪物,龜雖是實在的動物,但它以其生命長久的自然屬性,而被上古先民類賦予了預知吉凶禍福的神性。許多人認為“四靈”很可能是原始社會幾個主要部族的圖騰,然而在古時《史記。天宮書》“東宮蒼龍、南方朱鳥、西宮咸池、北宮玄武。”在這里的不是白虎,而是咸池。《周禮保氏》︰“養國子以道,乃教之六藝︰一曰五禮,二曰六樂,三曰五射,四曰五馭,五曰六書,六曰九數。”這就是孔子所說的“通五經貫六藝”的“六藝”。’禮者禮節。五禮是吉禮、凶禮、軍禮、賓禮、嘉禮。’樂是六樂。指《雲門大卷》、《咸池》、《大韶》、《大夏》、《大嗞》、《大武》六套樂舞。古代最早的禮儀性樂舞《雲門大卷》。堯時有《咸池》。舜時有《大韶》。孔子自稱其听過韶樂,大加贊賞,稱其樂舞盡善盡美。禹時有《大夏》。商時有《大嗞》。周時有《大武》。這都是古代著名的禮儀性樂舞。
周時保存有完整的這六套樂舞,成為六樂,分別在重大的祭祀活動中使用︰————六樂流傳到漢代,只有《大韶》、《大武》二樂。但漢儒說的很清楚,《雲門大卷》用于祭祀天神;《大韶》祭四望;《大夏》祭山川;《大嗞》祭周始祖姜�;《大武》祭祀周代祖先。《咸池》祭地神,而咸池是主五谷的星,主秋季,因五谷是在秋天有收成的,所以就把它放在秋季,雖然《正義》︰“咸池三星在五車中,天演南,魚鳥所𦼦也。”但它不是動物,如何能和龍、鳥、龜配成四靈呢?
所以在宋代己提出“蒼龍、朱鳥、玄武、各總七宿而言之。至于咸池,則別一星,自在二十八宿之外。咸池還有一個解釋,就是太陽洗浴之所。在《淮南子。天文篇》︰“日出于䉪谷,浴于咸池,拂于扶桑,是謂晨明”。可見咸池原是羌人視為日出之處,咸池也就是咸水湖,應是岷山地區的某個湖泊,或是青海。由此可證明上古先民所崇拜的星宮天象尚沒有青龍白虎的觀念。在《禮記。禮運》所謂︰“麟鳳龜龍,謂之四靈。”把不屬于動物的咸池換成麒麟。後世才有四靈有麟、四象有虎的習慣。而在丹道把四靈養成四象的過程中,更和圖騰崇拜緊密結合起來!
眼前的虎青嵐在與雙頭化蛇斗到真火狂涌的時候,似乎是心中下了誓殺此仇的決心。那股子深沉而恐怖的殺氣一旦涌上心口,立刻激發了血脈中設下的禁忌!玄學中有龍虎斗京華之說,虎是禁忌中的禁忌。天龍一出,天地寂滅,敵我俱毀。而惡虎一出,殺星上身,見血方回。此刻虎青嵐打開了血脈的禁忌,讓充滿了嗜血凶性的猛虎之魂覺醒,整個人已經變成了一頭野獸。女射手這一口嗜血之咬狠狠鑿在雙頭化蛇脖頸上。鳳凰火與白虎煞氣撞擊在一起。化為一簇旺勝雪紅花,開遍天地。雙頭化蛇氣勢洶洶的形體,在煞氣猛虎充滿攻擊性的能量進攻之下,倏然變成了弱勢群體。
眼看虎青嵐佔了上風,石苓人假模假式的問我,知不知道什麼是圖騰崇拜。我翻了個白眼,用復讀機一樣的腔調回憶教科書上的內容……“所謂圖騰崇拜,是一定的民族認為一定種類的動物或自然物同本氏族有親屬關系或其他特殊關系而產生的信仰。“圖騰”一詞是舶來語,源出北美印第安人的奧季布瓦語,意思是“他的親族”。被一個氏族稱作圖騰的物多為動物,如熊、狼、鹿、鷹等,就成為這個氏族的標志,而且認為它對氏族可以起到庇佑和保護的作用,作為圖騰的動物或植物成為全氏族的忌物,一律禁殺禁食,並且對它舉行崇拜、祭祀的儀式,以促進這種圖騰的繁衍。
要知道在中國古代,《禮記郊牲》中有一段論述,說明了要祭草木、昆蟲、禽獸,表現出對動植物的崇拜︰天子大蠟八。伊耆氏為蠟,蠟也者,索也,歲十二月,合聚萬物而索饗之也。蠟之祭也,主先嗇而祭司嗇也。祭百種,以報嗇也。饗農,及郵表輟禽獸,仁之至,義之盡也。古之君子,使之,必報之。迎貓,為其食田鼠也;迎虎,為其食田逐也;迎而祭之也。祭坊,與水,庸事也。曰,土反其宅,水歸其壑,昆蟲,毋作,草土歸其澤。
圖騰崇拜方面也留下了豐富的文物遺存,如我國賀蘭山岩畫中就有大量的反映,而且圖騰崇拜曾流行于世界各地,至今在世界一些科技欠發達的民族中還存在著。圖騰崇拜在現代社會還有不少痕跡,岩畫記載是一個方面,中國人繁多的姓氏是另一個方面。查閱《中國人名大辭典》,姓與動物有關的有牛、馬、羊、虎、鹿、駱、龍、貊、貂、鳩、駟、駒、禽、鳳、狼、狐、燕、雕、熊、魚、蟲、蟒、麒麟、鶻、鰲、騶、麋、鴻、鸚、鸞等;和植物有關的有葉、蒲、谷、柏、楊、柳、豆、米、桃、李、果、花、栗、草、瓜、麥、梅、桑、麻、桂、桐等,這都和古代的圖騰崇拜有一定的聯系。
石苓人接口,豈止是這些死物,時至今日還有很多活歷史,在我國的少數民族中,海南島黎族人把貓當作自己的圖騰,稱雄貓為祖父,稱雌貓為祖母,嚴禁捕殺。鄂倫春族人則以熊作為圖騰,他們稱公熊為“合克”,這是對最高輩男祖先的稱呼;稱母熊為“鄂我”,這是對最高輩女祖先的稱呼。而西南夷族……石苓人目光復雜的看著不做人的虎青嵐……就是普遍信奉虎圖騰,他們稱虎為“羅”,同時以“羅羅”作為自己的族稱。滇南哀牢山的夷族,其中男子自稱“羅羅頗”,女子自稱“羅羅摩”,即公虎與母虎的意思;他們以十二生肖記年記日,但是為首的不是子鼠而是寅虎;他們每三年一次的祭神大典要選在虎月的第一個虎日舉行。
同樣在滇南的克木人的圖騰很多,據調查有二十五種,其中以動物居多,也有植物。克木人不僅每個氏族都以圖騰命名,而且各個成員也以圖騰名稱作為自己的姓氏。不同的圖騰往往還伴隨著不同的神話傳說。例如,滇南怒江州碧江縣的白族支系勒墨人中有個虎氏族,他們認老虎為自己的祖宗。有神話說,他們的女始祖與虎結合,生下了後代就是勒墨人。他們相信在虎的眼楮里,勒墨人都是老虎,所以虎不會傷害勒墨人。他們凡有大事要辦,必選擇在虎日舉行,因為他們認為虎威無比,一定可以保佑他們成功。怒族的斗霍人則稱為蜂氏族,相傳其始祖茂英充是天上飛來的一群蜂變成的女人;又說天上的蜂歇在怒江邊,與蛇結合生了茂英充,茂英充長大後又與虎、蜂、蛇、馬鹿、麂子結合,其後代就是虎氏族、蜂氏族、蛇氏族,等等。
看著雙頭化蛇的脖頸上失去了碗口大小的一塊血骨之形。這令它的頭部動搖西晃,無力固定。“嗷——”虎青嵐狂嚎著狠狠撲了上去,一爪子抽在它的臉上,將它的脖頸打得幾乎對折。“嗚——”雙頭化蛇哀嚎著身子一側。那條靈動的火尾如尋食的響尾蛇,嘶然破風,狠狠掃向煞氣猛虎的虎軀。“他喵的還用火尾?!”虎青嵐殺得凶性大發。女射手身子一扭,煞氣猛虎的白虎尾嗖地甩了出去,一下子就把那條作惡多端的火尾在半空中截住。雪光一閃。宛若一抹輕盈的刀痕,一下子就把火尾掃斷。
石苓人問我,是否覺得不可思議。我想了想說,或者目前還信仰這些圖騰的少數民族並不是落後,而只是一種傳統風俗的延續,它給人以美麗的、神秘的記憶和遐想。
石苓人點點頭,說既然“四靈”都是世間“罕見”的靈物,因而自先秦時代起,就被視為祥瑞。圖騰制度衰落之後,“四靈”只保留了部分動物畜養的保護神職能。但西漢時代,以五行學說為基礎的天地構成體系建立起來,“四靈”又與“四方”觀念相結合,稱為“四方四象神獸”,即東方蒼龍、南方朱雀(或稱朱鳥)、西方白虎、北方玄武。但“麟”已被“白虎”代替,“玄武”除了龜之外,還增加了蛇的形象。而虎?
石苓人看了一眼似乎失去理智的虎青嵐,“四方神獸觀念後為佛教、道教所吸收,在古代民間產生了很大的影響。而對于西南地區的白虎神,漢武帝命東方朔編纂的《神異經•西南荒經》有如下記載︰“西南大荒中有人,長千丈,腹圍九千尺,踐龜蛇,戴朱鳥,左手憑白虎,知河海水斗斛,識山石多少,知天下鳥獸言語。土地上人民所道,知百谷可食,識草木咸苦。名曰聖,一名哲,一名賢,俗曰先知,一名無不達。凡人見而拜之,令人神智,此人為天下聖人也,一名先通”。可見白虎是戰伐之象征,魏晉南北朝,五胡十六國的後趙石虎在鄴城已經是“殿前作樂,高結亙、魚龍、鳳凰、安息五案之屬,莫不畢備”(《鄴中記》)。
北魏天興六年道武帝拓跋 在平城(今山西大同市)下詔“造五兵、角 、麒麟、鳳皇、仙人、長蛇、白象、白虎及諸畏獸、魚龍、闢邪、鹿馬仙車、高結亙百尺、長 、緣䆲、跳丸、五案,以備百戲”(《魏書•樂志》)。大概是進入農耕社會之後,動物崇拜有了較大的轉變,動物的自然屬性已不再是崇拜的主要內容,早期刀耕火種時代崇拜的一些動物神影響漸小,最後名存實亡。取而代之的是對家畜、耕畜等十二生肖守護神的崇拜,這些守護神多已人格化,有些就是由具體的歷史人物充任。在農耕社會中,牛馬是主要的耕畜,馬還在戰爭中起重要作用。為了讓牛馬大量繁殖,不受瘟疫之災,古人就奉祀牛王、馬王,作為牛、馬的守護神。牛神祭祀比較多見,據記載,始自秦立怒特祠,實際上恐怕要遠在此時以前。但作為統一的耕牛保護神的牛王,最早是見于宋代記載,當時奉祀的牛王,牛首人身,可見仍保留有動物特征。近代牛王神像,也有畫一神化之牛者。
另外宋代以後,又有把孔子門生冉伯牛作為牛王奉祀的。冉伯牛因為名耕字伯牛,便被奉為牛王,而且牛王廟中往往畫百牛于壁,以符合“伯牛”之義。由此可見民間崇拜的動物神,在人造神過程中牽強附會的狀況。馬神的祭祀,起源也相當早。《周禮》中記載的馬神祭祀已非常隆重,“周制以四時祭馬祖、先牧、馬社、馬步諸神”。以後歷代沿襲馬神之祀,並列入國家祀典。民間稱馬神為馬王爺,每年仲夏奉祀,其中武人及有車馬者奉祀尤勤。過去城市中多有馬王廟或馬神廟,廟中供奉的馬王四臂三目,俗語“馬王爺三只眼”,即指此神。
同時在中國古代社會中,“男耕女織”是主要的生產形式,種桑養蠶在經濟生活中佔有重要地位。養蠶需要較高的技術,蠶能否成活,順利結繭,古人往往無法控制。于是古人就將養蠶這一生產過程神秘化,立下了許許多多的禁忌,並創造了蠶神。自商周以至明清,蠶神均列入國家祀典,而民間的奉祀更為虔誠。早期的蠶神形象,現存古籍沒有記載。漢代以後,歷代王朝皆祀先蠶為蠶神,先蠶意即開始養蠶之人。漢代奉祀的先蠶稱菀窳婦人、寓氏公主。魏晉南北朝北齊改祀黃帝。北周又改祀神話傳說中的黃帝元妃西陵氏,即嫘祖。以後各代都奉西陵氏為先蠶,民間也多有祭祀她的。但江南民間主要奉祀的蠶神是馬頭娘,此外還有青衣神等。
陡然,斷了蛇尾的雙頭化蛇獸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身子一扭,頭一低,狠狠撞向煞氣猛虎的下顎,頭頂上一角飛旋,放射奪目金光,猶如蛟龍。“蛇頭生角,化身為龍是吧?”虎青嵐雖然殺機盈頭,但是對戰場的判斷反而更加敏銳,一看到雙頭化蛇金光閃閃的獨角。立刻側身一讓,虎頭一偏,錯過蛇頭,一口咬在蛇頸上。煞氣與鳳凰火的力量再次發生大踫撞,鳳凰火狂卷飛花。風流四散。這是雙頭化蛇獸脖頸上受到的第二擊。化身猛虎的虎青嵐攻擊又狠又壞,每一次都咬在雙頭化蛇最疼最虛弱的地方,一口下去就是一大塊肉沒了。雙頭化蛇的脖子本來已經被咬成了細條,再被咬到這一口,頓時嘎巴斷裂。一顆大好的蛇頭就要滾翻著脫離軀體。
“讓我助你一臂之力,”石苓人低聲呵道︰“日出東方何堂堂,狗不名狗名大黃,皇帝遣汝時,令嚙長右與鼠,不令汝嚙人傷,若嚙人傷,白虎吞入汝腸,急急如律令。一雲︰不令汝嚙人傷,爛汝齒,腐汝牙,自不去,虎啖汝。去!”
與此同時,“去你的!”虎青嵐一個猛虎回身,虎尾一掃。那顆蛇頭都是被女射手掃上了天,轟然炸裂。沒有了一個頭顱的雙頭化蛇全身瑟瑟發抖,茫然失措。虎青嵐還不罷休,一個虎撲狠狠壓上去,一陣狂嘶亂咬,將這頭威風凜凜的雙頭化蛇獸外表火焰撕成了滿空飄火,消失無形。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個可憐的雙頭化蛇已經被野獸化的虎青嵐分成了數十塊的肉塊。“咕嚕。”我吞了吞口水,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面前之人……不,是頭白虎!
這時候的虎青嵐,看起來口角涎,目光凶惡,很不好說話的樣子……這是不是前門去虎後門進狼?
石苓人顫顫巍巍的低聲說,“我剛才算了一卦,是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