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紳弄鬼

第一百三十一章既然青春留不住(大章求票)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波將金 本章︰第一百三十一章既然青春留不住(大章求票)

    到目前為止,所有嫌疑都指向劉震撼。

    殺人動機?姑且算是喜新厭舊。

    作案凶器?是劉震撼的槍。朱琦的死因根本不需要鑒定就知道是非正常死亡!

    最重要的是,犯案時間?案發的時候劉震撼就在現場。

    只有一個問題,如果凶手是劉震撼,夫妻天天在一起,他完全可能找機會出差,偷溜回來殺了朱琦再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去。為什麼醉倒在現場?他這麼做簡直是畫蛇添足,如果不是劉震撼……難道一切都是巧合?

    “那天晚上,劉震撼有沒有什麼表現異常的地方?”話已經出口。我來不及收回了,暗暗惱恨自己,總是嘴巴比腦子先出手!

    果然,總裁秘書表示了莫大的關切,“這麼說。你們還在懷疑劉總?”

    我不知道怎麼應付他,想了一下說,“現在還不確定。”

    總裁秘書了然于胸地點點頭,“我知道,我知道,正在調查嘛……”說著自顧自的干笑兩聲,接著說,“那天晚上。也沒什麼不對勁的,劉總平常一板一眼,談不上平易近人,但那天晚上是他和我自從認識以後,第一次聊的這麼開心,我覺得他出來以後,整個人都有了生氣,不像以前總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對了,他那天沒吃維生素。”

    “什麼?”我不懂。

    “劉總這個人,真是沒話說了,活地像個鐘表,幾點上班。幾點下班,幾點吃飯,幾點鍛煉身體……都有個時間表,幾十年如一日。很少出門,他一直很信養生大師那一套,堅持服用維生素片,從創業時候就開始了,老員工說這麼多年,他的習慣一點都沒變……你想啊,維生素片又不是藥,身體沒有不舒服,像我們一般人經常會忘記服用。可是他呢,據我所知,從沒忘記過,嘖嘖……”

    一方面我點頭稱是,另一方面又覺得不可思議,活的像鐘表一樣的男人?忽然很邪惡的想到他和朱琦的夫妻生活……難不成也是列了計劃。一周幾次。一次幾分鐘?哦佛祖天尊耶穌安拉啊,不可思議。我覺得任何一個女人知道有這個計劃的存在以後,都不會再有心情做那種事了。

    “他那天為什麼沒吃維生素片?”我連忙把自己不純潔地想法拋到腦後。

    “可能是我們聊的太投機,他忘了,後來從年會召開的會所出來,他才想起來,結果發現藥盒落在會所了,我想陪他回去找,他說不用了,正好散步路過一個藥店,他就進去重買了一瓶。”

    這好像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對于鐘表來說,沒道理出錯……嗯,這點要記錄下來,有機會調查一下。

    “另外還有一件事……”總裁秘書有些猶豫,“第二天早上,我去劉總的房間叫他,發現他用過了賓館的浴巾和牙膏……”

    “這有什麼不對勁嗎?”

    “他和許多有錢人一樣有潔癖。”總裁秘書搖搖頭,“據說剛創業很艱苦的時候,大家吃住在公司,他因為別人用過他的牙膏,就把那管剛買的牙膏扔了……你說,大家一個戰壕的,都是男人,有什麼好講究的?”他又很快說,“不過,也可能是劉總酒醉以後,已經不太注意這些問題了。”

    這恐怕是總裁秘書的一廂情願吧?

    我想起劉震撼地洗手間,干淨整潔到讓我這個女人都汗顏的地步,恐怕潔癖的問題一直沒有解決。

    看的出來,總裁秘書對劉震撼地感情很矛盾,一方面,他很希望有劉震撼這樣一個體面英俊的男人做領導,另一方面,因為身份地位不平等造成潛意識的不愉快,他又對劉震撼敬而遠之。

    “劉總在你們公司的人際關系怎麼樣?”我想了想問。

    “剛創業的時候,還是現在?”他見我遲疑,又說,“其實也沒什麼區別,公司里面有幾個元老是跟他一起從國企出來創業的,按照那些老員工的說法,他天生就是天之驕子,很聰明,有悟性,沒下海在單位的幾年一直都是後備干部,特別受領導器重,可惜他是內秀或者是刻板,他不愛說話,也不打籃球,跟同事的關系也談不上好,唯一跟工作無關的愛好是做模型,還有跑步,這都不需要和人打交道……下海創業以後,稍微有點變化,不過基本上還是那樣,最初他是靠裙帶關系上位,但確實有真材實料,部門領導都很喜歡他,開會都帶著他,他也不是喜歡巴結人,就是……可能天生有一種氣質吸引人吧……當然現在這就是領導者的個人魅力。”總裁秘書笑著摸摸自己快要謝頂地腦袋,果然是聰明的腦袋不長草啊。

    “他可真是好的創業者。”我嘆氣。

    都說領導喜歡會拍馬屁的下屬,其實領導們能更不喜歡這樣的下屬嗎?聰明能干,有才華,從不惹事,簡直就是個精英模板的代表。

    “是啊,”總裁秘書突然嘆口氣,“雖然我們說不到一塊去,可他這個人真沒什麼缺點……唯一不好的,可能就是運氣差了點。”

    “開玩笑吧?他這樣叫運氣差?”我脫口而出----女生的八卦嘴臉一覽無遺,好在總裁秘書並沒有注意,他接著說,“他家境不好,出生踫上*,七八歲的時候父親被批斗死了,過二年媽也死了……親朋好友自身難保,他這個人要強,硬是憋著沒有求助任何人,就憑著自己出去打零工撿破爛,楞是把自己供著半工半讀念完中學……”

    總裁秘書搖頭,“恢復高考,本來他地成績完全可以考上大學,誰知道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名額被別人搶去了……我也是後來听說地,他靠著老婆資助,自費念的國防學院,幾次提干地名額他都沒佔上,我听說他後來是作為一個教授的助手,好容易才弄到一個名額……哎……”

    我覺得不可思議,“他不是很有才華嗎?怎麼會……”

    年輕地總裁秘書笑的很滄桑,那種看破世情的眼楮在我臉上淡淡一掃,“學國防的人太多,有才華的也太多,你知道中國有多少國防學院?可是你認識的軍事家有幾個?不見得誰比誰差,也許就是運氣少了那麼一點點,你注定一輩子籍籍無名,知道脫下軍裝,轉業地方……不是所有人都像劉總這樣是個商業奇才,也不是所有人都能遇上一個旺夫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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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裁秘書只是我們從側面展開調查的第一個知〞qing ren〞而已……但我沒有想過這麼快會發現真相,也這麼快會再見李南。或者對這位女心理醫生所說的話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事實上,也沒什麼可懷疑的。也許正因為這樣,她撒起謊來才毫無顧忌。

    于祖佳坐在辦公室里已經蠢蠢欲動,手捏成拳頭,氣急敗壞的對我說,“她這是妨礙警察辦案,我可以抓他!膽子真不小,給假證詞!”

    我努力讓自己平息下來,雖然我也氣了個半死,我覺得很諷刺,因為我知道的太晚了。有無數的線索在我面前,我居然可以做到視而不見,這也是一種能耐啊!“問清楚再說。”

    這時候門被推開了,李南還是那副專業人士的姿態,笑吟吟的走進來,“案子有進展了?”

    “有了。”于祖佳陰森森的說。

    “哦?”李南不緊不慢的坐在沙發上,“那你們找我……?”

    “我要知道,案發前一天,你跟什麼人,在什麼地方,做過什麼事?”于祖佳開口問道。

    “這麼久的事,我可不記得了。”李南楞了一下,才遲遲疑疑回答。

    “不會吧?李醫生,據我所知,像你這樣的成功人士都有一個記事本……你的秘書剛剛告訴我們,案發前一天那天你下午沒上班。”

    李南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過了一會才說,“可能我陪一個從客戶發展的閨蜜出去買東西了,我真的不記得了。”

    在于祖佳追問下,李南說出來那個閨蜜的名字。女人的錢最好賺,而且心理醫生這一行,接觸到的非富即貴,何況她做的是高端,我看著她lv的包包各種羨慕嫉妒恨啊。

    “真有意思……我的情報顯示,您說的這位女士當前去了美容院保養,從下午一點到五點,美容院的小姑娘記得很清楚。”我感覺于祖佳這句話說的陰森森的。

    李南抬眼看看我,摸著下巴想了想,“那是我記錯了,或者是其他人……我真地不記得了。”

    “要不要我提醒你一句?”于祖佳冷笑。掏出記事本,念道,“去年的〞qing ren〞節,白人節,三月初三,七夕……李醫生是單身吧,在這些本來應該上班的日子,你都沒來診所,你給你秘書的理由是陪客戶,可是你的所有客戶她們根本不知情!”

    李南猛然抬頭,失聲叫道,“你們找我客戶了?”

    有一瞬間。我真想說,找了!你想怎麼地?可是忍了忍,決定剛柔相濟,不能把她逼死,于祖佳從容的說︰“還沒有。你的客戶群不知道我們在調查你。不過我們已經有了可靠的證人,證實你跟朱琦的關系,絕沒有你說地那麼簡單……而且你不知道開房記錄是聯網的嗎?”

    李南很明顯松了一口氣,接著低頭,半晌沒說話。

    那天,在總裁秘書的辦公室。臨走之時,他突然很猶豫的開口,“有些話,按道理是不應該說。畢竟人都已經不在了,可是我看你們這樣查,想來這案子也沒那麼簡單……”他吞吞吐吐的讓我著急,催促了好幾遍,他才下定決心告訴我,“我曾經在外地陪一個客戶,卻見過朱琦和一個藏頭露尾的人,在奧體中心的高爾夫球場,手拉手坐在一起。看起來很親密的樣子。”

    “你確定?”

    總裁秘書很肯定,“沒錯,就是她。我不可能認錯。雖然她戴著棒球帽。帽檐又刻意壓的很低……但是那天高爾夫球場只有幾個人,我盯著她看了很久。所以不可能認錯了,再說她戴地手表,全市就那麼一塊,我絕不會認錯!”這消息不說當時,就是現在想起來也是一顆炸彈……朱琦是什麼人?標準的才女兼富豪太太!她居然會有外遇?簡直不可思議。

    按照總裁秘書的意思,朱琦和這個神秘人,只能是婚外戀的關系,因為,“那個人自始至終都拉著她的手,她還靠在那人懷里,兩個人差不多都貼在一起了……”

    我相信總裁秘書不會撒謊,對于為什麼他現在才說起這件事,他的解釋是,“一開始我以為朱琦是自殺,我甚至懷疑她是因為覺得對不起劉總,所以才想不開尋了短見,後來公司里也不讓我們再談論這件事,畢竟觸景生情,對劉總的影響不好……其實要不是你今天來,我這些話可能一輩子都不說了,為什麼呢?因為你來了,證明這案子有疑點,不是自殺那麼簡單吧?我覺得我有義務配合你們警方……”

    這話說的我心情大好,看來還是我運氣好,要不然怎麼隨便一問,就問出個來了呢?

    找這個傳說中的,可真是一點力氣都沒花----朱琦最近和什麼人打交道最多?答案是李南!于祖佳趁李南不在,找小護士聊了幾句,所有謎題都解開了,為了保險,我把李南的背影照片給總裁秘書看了,他肯定身量就是這個人,我們也去了朱琦去過的美容院、珠寶店,結果和總裁秘書說地一樣。

    “怎麼樣?李醫生?又在考慮編什麼瞎話騙我們呢吧?”于祖佳笑的比哭還難看,走過去拍拍李南的肩膀,“你要是不願意在這說,咱們可以換個地方,去警局。”

    我估計于祖佳說這話,心肯定虛,萬一李南真是油鹽不進,同意跟他去警局,我看他怎麼跟領導交代!這案子早就不讓調查了。

    好在李南沒那麼頑固,她想了想說,“沒錯,你說的那些日子,我是跟朱琦在一起。”

    “能解釋一下你跟她地關系嗎?”

    李南沒那麼不開竅,她說,“我們是朋友。”

    “什麼樣的朋友?”我和于祖佳對視一眼,恍惚中有當居委會大媽的感覺。

    李南的臉色變的很難看,過了很長時間,才吞吞吐吐的說,“我,我……她……就是那種關系。”

    我和于祖佳都傻了,誰也沒想到李南這麼坦白,當然更沒想到的是,她們倆人已經進展到這個地步了?

    “第一次是什麼時候?怎麼開始的?在什麼地方?”于祖佳激動地沖過去,拿起筆眼巴巴的看著李南。

    靠,男人是不是一听到這種事就興奮呢?

    我對天翻個白眼。

    李南在于祖佳的逼視嚇,坐在沙發上,臉色微紅的往後退----不知道是嚇的還是氣的。我見猶憐。

    我常想,人和人之間的交往,最重要的就是理解,只有理解才能深入……然而很多事,是不同經歷不同生活環境的人,無法交融的,這時候,就需要寬容。

    理解和寬容,這是多簡單的兩個詞,可是有多少人能做到呢?1948年1月5日,美國印第安那大學的動物學家阿爾佛雷德金賽出版了自己的著作《男性》。經過數千次調查,金賽“發現”︰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美國“最偉大一代”的男性雖然外表對妻子忠誠,而且也支持一夫一妻制,但事實上,按照1948年的美國法律,其中95%的男性都可以歸于“性犯罪者”。

    只因為調查對象中85%的美國男性在結婚前就有過性經歷,近70%曾經與發生關系,30%至45%曾經背著妻子與別的女人私通。此外,據金賽統計,10%至37%的男性有過同性戀行為。實際上,宣稱每10個人當中就有一個是同性戀的論調便是直接來自于金賽的調查報道,這也成為“同性戀權利”運動的基石。金賽的一位崇拜者哈里海則發起了現代“同性戀權利”運動。今天,從對私通和同性戀的看法到國家性教育課程,從醫學、精神病學和心理學方法到處理性的司法制度,美國所有與性搭上邊的事情事實上都源于金賽的性“數據”。金賽的“研究”還在美國引起了一場性革命,同時也是五十年來“性潮流”的理論基礎。

    數十年前,同性戀被廣泛看作是不道德甚至病態的行為。然而,今天同性戀卻被視作憲法賦予的權利以及“受保護階層”的特點。美國全國的學校甚至會向只有5歲的兒童灌輸“同性戀很正常”的思想,一旦你不認同這種觀點,你會被看作是偏執的“仇恨者”。

    我嘆了口氣,許多人相信,在大洋彼岸的那個國家,從國家的法律體系到新聞媒體,再從學校到教堂,各種基礎機構正在迅速顛覆對同性戀數千年來的傳統價值。顯然我不這麼想,我見過許多思想開放的人,對同性戀都是不屑一顧的,于祖佳是海龜出身,但他自詡勉強能接受女同,卻無法忍受男同……人們總是把自己,和當事人混在一起對待。大概只有我這種失去另一半的女子,才能深深的明白,不管什麼樣的感情,只要是真的,就值得被尊重。當然必須美型!

    過了很久,李南才嘆口氣,“第一次是在我們認識當月中旬地一天,我記不清具體地日子了。從上鎖的抽屜里面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她和朱琦一直十指交纏……我不知道她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是朱琦得憂郁癥以後嗎?

    “你經常利用職務之便,和你地病人發生……關系嗎?”我忍不住問,因為朱琦實在不像個會紅杏出牆的女人,雖然這東西看不出來。

    李南惡狠狠的瞪我一眼,于祖佳一拍桌子,頗有威嚴的喝,“瞪什麼瞪?

    哇  !我真喜歡于祖佳這樣子,太有面子了!

    “不是。”女心理醫生垂頭喪氣的回答,馬上又抬起頭,“不信你們可以去調查!我和朱琦……我們……我,我是真心喜歡她。”

    真心?

    我忽然想笑。“你真會想啊,”我恨不得踹她一腳---自始至終,我都沒有看到她的真心在哪?

    她活著的時候,他和她,她死了以後,她告訴警方她是個神經病……她誤導我們,朱琦是因為神經不正常才自殺的,為的也不過是不要把他牽連進來,甚至在她們的關系曝光以後,她首先關心的,依然是她的客戶是否知情……關系到她的職業尊嚴……這是我見過最諷刺的“真心”!

    “男人都是奇怪的生物。”李南咬著牙對我和于祖佳說。“男人都是粗魯,毛躁,自以為是的生物,每每半途而廢卻又不懂反思,他們在荷爾蒙的驅動下是一張看似完美的臉,而私下又是另外一張,把貪婪和自私當成自尊,他們總以為每個女人都會給他們機會,真是大錯特錯。相較起來,女性的身體柔軟,干淨,帶有迷人的幽香,讓我充滿了激情和征服的內生動力。”

    “可是我,今年28屬于大齡剩女了,在一般小城市里,這個年紀還不結婚甚至沒有男朋友顯然是太不正常了,從被家里人趕出家門、遠渡重洋,我一直堅持著,我不願意自欺又欺人。然而我越來越覺得難以為繼,不單單是壓力,這個圈子里真情難覓,長久就更不容易,我自己也好像不再相信這些了,感到疲倦和虛空。但是我遇到了朱琦……只有朱琦是不同的,就算彼此分離,我似乎依然能嗅到對方的體味,手掌上還殘留著柔韌卻不堅硬的肌膚的觸感。

    她的喘息,她的侵入,她的情話,她的揉搓,她和我的身體同一時刻爆發,讓生命的激情覆蓋我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洞穴,仿佛我,我們兩人從此融為一體,自己的渾濁被濯洗,罪惡得到寬恕,這個女子是神對我的恩賜。”李南最後頹然的說,“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奇怪,我可以私下里看透上萬人的心靈,卻不能公開的愛一個女人。”

    “女人比男人更奇怪。”于祖佳回答,這也是我的想法。

    這幾天我們仨狼狽為奸,為了搞清楚這件案子,于祖佳大開綠燈,石苓人和我全部請了假,幾乎二十四小時隨時待命。其中一個人想到問題,另外一個就去幫忙調查,如果大家都沒什麼主意,就窩在石苓人的狗窩里用他那又舊又破的電腦看電影吃薯片----嗯,休息是為了更好的工作。

    李南失魂落魄的走了。于祖佳說了句話。

    “什麼?”

    “按照李南的說法,朱琦才是主動的一方,調查證據也支持這一點,之前我們總覺得朱琦是獨守空房的那個人,現在看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覺得呢?”

    “紅顏薄命而已”,我反駁說,“畢竟劉震撼免不了逢場作戲,而朱琦生命中遇到的三個男人,第一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朱琦看不上。而她真心去愛的那個,喝酒開車,把小命搭上了……

    雖然當年的文學青年們都說詩人和朱琦的感情很好,可是詩人太不珍惜啊,他不知道喝酒開車很危險嗎?朱琦會不規勸嗎?他都沒有放在心上,可見朱琦對他的影響並沒有那麼大,也許他愛酒精勝過愛朱琦……”是選擇我愛的人,還是選擇愛我的人?這才是愛情道路的終極命題。……對于女人之間的那點事兒,本人不予置評。

    “謬論!”于祖佳不客氣的諷刺我,“誰沒有點愛好?如果真的愛一個人就應該無條件的接受,而不是妄想改變他。”

    “你這才是謬論!”我瞪他一眼,“喝酒也能算愛好?那吸毒算不算?是不是愛一個人就要陪他一起吸毒才叫愛?”

    “誒,你別說,”于祖佳來勁了,“我在唐人街遇到過這樣的,男人沒工作。吸毒,賭博,還喜歡出去鬼混,長的也不好看,結果人家女朋友。什麼都不管不問,辛苦工作,每個月賺地那點錢都給這男人,偶爾還會幫這男人出去買藥……”

    “還有這樣的?”我楞了半天,“這女人腦子進水了吧?”

    “誰知道。”于祖佳聳聳肩膀,“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那男的進戒毒所好幾次,每一次那女的都又哭又喊。到處托人想把那男的弄出來。我那時候剛在唐人街當警察沒多久,還挺熱心地勸那女的,說戒毒就剛開始難受,以後慢慢就好了,等你男人戒毒了,你們倆的日子不也好過了嗎?你知道那女的怎麼回我的?”

    “怎麼回的?”

    “人家說,”于祖佳從床上跳起來,雙手叉腰,尖著嗓子,學潑婦狀。“呸!你進去試試!那是難受嗎?那是要他的命!”

    我哈哈大笑,感慨這世界上真是無奇不有。

    “所以啊,”于祖佳語重心長,一臉慈愛的摸摸我地頭。“你啊,圖樣圖森破!“

    “呸!”我打掉他的手,“你以為你多成熟?”

    “最少比你成熟。”他一副過來人的滄桑表情,“愛情是無解的命題。”

    我酸的牙都要掉了,橫了他一眼,“大師,能不能解釋一下朱琦和詩人的關系,是屬于哪個命題?”

    他緩緩點頭。“施主,此二人屬于周瑜和黃蓋的關系……哎呀!”

    他被我踹了一腳,才恢復正常。

    其實他說的也有道理,石苓人告訴過我,每個人都有自己美學的基點,這個基點必定位于其所認定的此物的本質,它無關乎形狀和姿態,是最難以描述的部分。因此才有人說,喜歡某樣東西和事物是“沒道理”的。李南便是如此溺愛著朱琦的一切,身份和身家都不是問題,重要的是,她讓她得到心靈的滿足,她讓她覺得自己擔負著責任。

    哲人說過,當一個人能夠認清自己的責任時,任何外在的阻撓都是可無視之物。我覺得這話很有道理,我見識過的感情無一不會隨著時間和經歷起伏波折,甚至消失,但只有責任是永恆的,它是凌駕于所有感情之上的東西。過錯無法挽回,但因為有了責任,因而才有諒解。我對早有如此見識的同伴感到自豪,只有明白責任的沉重,才不會被過去羈絆……如果石苓人不是那麼死要錢就更好了。

    想起石苓人,他的電話就來了,今天他自告奮勇去復核當初的車禍情況,好像他在市井之中的名氣不小啊。

    “石大師,當時負責這案子的交警是怎麼說的?”

    “肇事方認定是詩人,目擊證人一大群,都說他瘋了一樣向那個卡車撞過去。後來警方調查發現,他沒系安全帶,又喝了酒……”和我用視頻聊天的石苓人搖搖頭,“其實那時候交規松弛,很多司機都不喜歡系安全帶,案發以後詩人的朋友也跟警方說過,詩人只有看到警察才系安全帶,他是東北漢子酒量很好了,按道理不可能因為這樣就出事……”

    我瞪他,“我看電視上不是都有調查肇事汽車的嗎?看看那車有沒有被動手腳……”

    “那是電視,”視頻那頭,他瞪我一眼,“那時候是什麼年代?不可能每個案子都這麼調查啊,人力物力都不夠,再說,以當時發現地情況,他喝了酒,也沒系安全帶,情況一目了然,誰會去查?”

    “切!”我氣的笑出來,這人就是這樣,耍賴一流。“說了半天跟沒說一樣。”

    “怎麼能跟沒說一樣呢?”石苓人抗議說,“至少我告訴了你,不能排除有人在汽車上動手腳的可能!”

    “然後呢?”我白他一眼,現在才說這個,時過境遷二十年,尸骨成灰,我們到哪查去?

    “……”掛了電話,于祖佳看我半天,“誒,你剛說朱琦遇到的男人都很奇怪,除了那個紅三代和詩人,還有呢?”

    “第三個當然是劉震撼了……選擇這樣一個她愛的男人,不如選擇愛她的劉震撼!”不過我一想到劉震撼,眉毛都擠成一團,他真是太讓人費解了,“喂,你說,一個男人,從不跟妻子一起逛街,自己有專用的洗手間,很少跟妻子聊天,還經常在書房過夜,卻給她買十幾萬的手表,珠寶……你說這男人是愛他妻子還是不愛啊?”

    于祖佳癟癟嘴,“你也想有人這樣愛你吧?什麼都不管你,連你有外遇都不知道,你想怎麼玩怎麼瘋都沒問題,身後還跟著個自動提款機……我也想有個女人這樣愛我。”

    “你想地美。”我拍他那肉呼呼地臉,“你該多鍛煉了,雖然是刑警可是連我都跑不過,他們有沒有說你從國外回來幾年胖了二十斤?雖然過去富婆都喜歡小白臉,但現在她們更喜歡八塊腹肌。”

    “那是被不知道在國外吃的簡直是豬食,哪有華夏古國舌尖上的味道沁人心脾,我是寧可居無竹,不可食無味……再說說不定有哪個富婆眼光獨特呢。”他不甘心的叫。

    我倒吸一口氣,“……你真樂觀。”

    他瞪我一眼,又說,“你怎麼知道劉震撼不知道朱琦和李南地關系?李南也不能肯定啊。”

    “拜托,你沒听李南說嗎?他們約會的時間都是劉震撼出差的時候,故意躲著劉震撼呢,再說,劉震撼在首都時候,每天晚上最早*點才回家,他除了商業的工作,還有一堆交際的事要處理,哪里有時間捉奸?朱琦有什麼異常他都發現不了,怎麼可能會發現?”

    “說不定他裝做不知道呢?”于祖佳不相信,“夫妻倆天天見面,不可能一點問題都看不出來吧?”

    “拜托,你沒听說過嗎?男人有了外遇,妻子最後一個知道,同理,女人有了外遇,男人也可能一直被蒙在鼓里。”

    于祖佳表情復雜,想了想,才說,“還是女人奇怪,你看看朱琦,有劉震撼這麼好的老公,還要出去偷腥……而且是女人,簡直是……”

    他沒有把話說完,但是我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一個偉人說過,不管男女之間發生了什麼,都是男人不對。”我總結道。

    他瞪眼,“哪個偉人?”

    “我姐姐。”

    于祖佳耐著性子听我胡扯了一堆男人和女人到底誰更有話語權的問題,幾次想打斷我,都被我打太極似的推過去,所以他听到電話鈴響的時候,簡直像聖徒聆听了仙音,恨不得跪地膜拜。

    三兩句掛了電話,于祖佳他那不甚伶俐的身體跳起來,沖我喊,“快!劉耀勇有麻煩!”

    我跟著跳起來,自覺被打了激素,全身上下充滿干勁,“找到劉耀勇了?”

    “當然了,”他抄起外套第一個沖出門,“我們要快點。”

    老實說,我覺得這次十之*要無功而返了……想到為了跟劉耀勇制造一起偶遇,我們花費了多少功夫,自己都覺得不甘心。

    可是沒辦法,劉耀勇是幾天前甦醒的,問題是他聲稱什麼都記不得了,也就是很狗血的失憶,而軍區總院開出了患者遭受精神刺激導致短暫性失憶的證明……對于一個差一點變成植物人的家伙還能怎樣呢?

    當然現在劉耀勇已經被首都大學除名了,他的偷試卷舞弊已經是學校里公開的秘密,甚至劉耀勇自己也應該清楚……而劉家發生命案,劉震撼身處嫌疑之地,眼下是多事之秋,所以劉耀勇也是行蹤成迷,雖然對于警方是透明的,但看起來,劉震撼的警惕性遠比我想的要高,如果我們還是像上次那樣大張旗鼓的跑去劉家,我想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重听他說一次發現劉耀勇甦醒的經過,這對我們沒有任何幫助。

    所以最好的方法是單刀直入接近劉耀勇,石苓人和于祖佳都認為,要讓劉耀勇放下戒心,首先就要讓他明白,警方已經認定這是起自殺未遂案件,並且結案了。換句話說,我們不能有目的性的接近他……至少,不能讓他看出我們的目的。

    坐在出租車上,于祖佳顯得很輕松,像老佛爺似的佔據了後排大半個座位,斜著眼楮看我。“你說劉細君遇到三個很奇怪的男人,可是那一個女人還沒講呢。”

    “這還用說嗎?李南可是被她給俘虜了!”我心慌意亂地看著車窗外,催促司機開快點。

    于祖佳居然氣定神閑的對司機說,“沒關系,慢點。安全第一嘛。”

    “什麼安全啊!再不快點他就走了!”我怒喝道。

    “沒事的,沒事的。”于祖佳對受驚的司機笑笑,壓低聲音對我說,“他不會走地,你放心吧。”

    我半信半疑的看看他,他推我一把,“說吧,你覺得李南的問題出在哪?”

    我瞪他一眼。這人真以為自己是官老爺呢?等我把情報匯報了,他一總結就能破案?

    雖然這麼想,可誰叫人家是警察呢,我只好開口說話,“李南第一次告訴我們,朱琦的病情很嚴重,夢中幻想見過的人都長著詩人的臉從而有了攻擊的**,先不論朱琦為什麼會這樣想,就說李南吧,既然朱琦已經病成這樣。她怎麼敢單獨和朱琦出去約會?就不怕朱琦突然發病?”

    “李南不是說了嗎?朱琦的病情已經得到了控制……她給我們看了病例,上面記載地很清楚,而且那些記錄也不像作假……”于祖佳想了想又補充說,“她也沒有作假的必要。”

    沒錯。李南如果要作假,應該把朱琦的病情說的更嚴重才是。

    “這就是問題,你沒有發現病例上根本沒有提到詩人嗎?確切的說,所有應該提到詩人的地方,都用了他來代替……”

    “這是因為朱琦不希望透露詩人的名字。”于祖佳重復了李南的回答。

    “為什麼?”我反問他,“有什麼理由不希望泄露詩人的名字?詩人已經死了,就算他死的蹊蹺,現在還會有人去調查嗎?出事地那輛車早被拖到了廢車廠,二十年後尸骨也無存了。哪怕現在有人來自首,承認殺了詩人,警方又能怎麼樣?”

    于祖佳撓撓頭,“說的也是。”

    “所以我認為,朱琦根本就沒有提到過詩人的名字……至少在找李南進行心理治療的時候,她沒有說。李南知道詩人。很可能是她們倆約會地時候。朱琦提及過……這很正常,的時候。總會談起自己的感情經歷,看得出來,朱琦對劉震撼並不滿意,在抱怨的同時也許會比較,好像會說,你和我前男友很像,或者你比劉震撼好多了……之類的話。”

    “可是我們已經確認朱琦說過的男人就是詩人……你看,時間,地點全部吻合。朱琦沒有隱瞞的必要啊“。

    “沒錯,故事是真的,人物也是真地,可是朱琦一開始為什麼不說明呢?我想,朱琦很可能沒有想過自己會和李南發生什麼……也就是說,詩人的名字是在無意中提起的,但是李南很有心,她結合朱琦心理治療時說的話,肯定了朱琦幻想殺死的人,就是詩人。于是李南就把自己的總結和猜測告訴了我們……事實證明這是真實存在地,只是過程不對,李南了解這個故事地過程不對。”

    “有什麼區別?”于祖佳不解的說,“事實就是事實,不論她如何知道地。”

    “當然有區別了。”我對他的榆木腦袋無言,“你想,朱琦病成那樣,居然還會想到隱瞞詩人的名字,事實上我們都知道詩人的死無論是意外還是人為,都已經成了定論,無法推翻……這是第一個不合理,第二個不合理是,李南和朱琦最後一次約會是在……”

    我翻了翻筆錄,“也就是朱琦最後一次去警局報案說自己殺人的第二天,李南說她和朱琦去了他們常去的那間旅館,從下午一點到五點……”

    “你記得真詳細,”于祖佳諷刺我,“那又怎麼樣?她們不是一直這樣約會的嗎?”

    “你難道忘了嗎?”我從皮包里翻出備忘錄,念給他听,“朱琦第一次報案、第二次、第三次、最後一次,每一次相隔三五日……你應該記得報案的內容,一次比一次嚴重,或者說她幻想的行為一次比一次暴力……最後一次,甚至是李南來警局保釋她的……”

    “我沒忘,那又怎麼樣?”于祖佳不耐煩。

    “這樣的情況,李南會告訴我們,朱琦的病情得到了控制?”我諷刺的說,“那不是李南是個庸醫,就是她收了朱琦的錢不敢亂說……事有反常,欲蓋彌彰!”

    于祖佳的表情定格,半天也沒說話。

    我感覺自己思如泉涌……莫非我的天賦是腦白金?我又接著說,“李南第一次對我們撒謊了,她擴大了朱琦的病情,把她說的很嚴重……我倒覺得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朱琦的案件深入調查下去,她們倆的奸情就會曝光,這肯定是李南不希望看到的,她寧可讓我們認為朱琦是自殺死的……病成那樣了,自殺也沒什麼奇怪……”

    “真是混賬!”于祖佳罵人的詞匯嚴重貧乏,翻來覆去的就是混賬,狗屁之類的話。

    “可是第二次呢?”我沒理于祖佳,繼續說道,“我們已經發現了她和朱琦的關系,她沒道理再撒謊了!就算和朱琦是真愛,你覺得她這樣自私的人,到了這個地步,還會替朱琦保密嗎?”

    “那……”于祖佳想了想,“那是因為她又被其她人誘惑了?所以才再次撒謊?”

    “隊長!”我哭笑不得,無語的看看他,“朱琦的病情如果沒那麼嚴重,就意味著她不會自殺。除了凶手誰會賄賂李南?又是哪個缺心眼的凶手希望這案子繼續調查下去?”

    于祖佳語塞,看了我半天,終于放棄,“那是什麼意思啊?!”

    “只有一個可能……”雖然我也是分析了一天才弄明白,可是依舊好奇,為什麼警方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可能性。

    “去掉所有的可能,剩下唯一不可能的成為可能。朱琦在裝病。”我繞口令一樣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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