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猛倒退一步,看著眼前這個笑得瘋瘋癲癲的女子,雙眸中劃過一絲痛恨。
這女子,竟然如此喪心病狂,居然以命換自己兒子和自己的榮華富貴,當真是畜生都不如。
就在金大猛氣憤之際,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原本放在檀木桌上的那碗滿滿的血飯竟然一點一點的變少。
那詭異的變少程度,就好似一個人在一筷子一筷子,悠閑的挑著里面的白米飯一般。
那女子自然也注意到這些,只見她滿臉欣喜,踉蹌著跪在那血飯面前,一雙眸子帶著貪婪的*。
她雙手合十,嘴里念叨︰“信女馮珍珠,滴血獻上祭飯,以繼子的性命,換取我兒和我的終身富貴,望大仙顯靈”
說完,她連忙在掀開桌下的紅布,把一個小紙人兒掏出來,端過一邊的火盆,然後又掏出一些紙疊的金元寶,還要錢紙,嘴里念叨著大仙顯靈,大仙顯靈。
然後把小紙人合著錢紙一塊丟進火盆里燒了。
火光慢慢的吞沒了那紙人和錢紙,火花也慢慢的變得昏暗。
一陣陰冷的風吹過,那馮珍珠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顫,帶點疑神疑鬼的看了看四周,空蕩蕩的一片,沒有人,也沒有風。
但是為什麼方才她吹到了一股子鑽背心的陰風?
莫非是大仙要顯靈了?
她雖然害怕,但是一想著自己的好日子就要到臨了,她的惶恐和不安就消失的干干淨淨。
金大猛看著馮珍珠有些猙獰的面孔,心底泛起一絲微涼,這就是人心,怎麼可以有如此心狠手辣的人。
似乎感覺到她的氣憤,夜呤蕭勾起嘴角,泛起一抹譏諷的笑意。
大猛,你現在有一顆心底善良的心,但是為何當初的你卻如此心狠手辣?
你又可曾想過,你做的一切,和馮珍珠比起來,簡直大巫見小巫。
可是該死的,他即便知道一切,即便恨透了你,卻依舊還是止不住心軟,他想這一輩子都要在愛恨中交織,和她糾纏不休了。
既然不能放手,那麼就毀滅,這一生,他就是來討債的。
她欠他的,欠夜家的,一切的一切,他都會從她的身上一點一點的拿回來。
“真好,用一個自己痛恨的人和鬼做交換,這樣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難怪土壩村的人,當年要請你請鬼”夜呤蕭看著那沾沾自喜的馮珍珠,低沉性感的聲音從嘴中溢出。
似乎帶著一股子冷氣兒,讓周圍的空氣變得更加陰氣森森。
金大猛,眉心微蹙,有些不認同他帶著諷刺意味的話。
出口反駁道︰“傳言很久以前,上上輩祖先時,土壩村的人其實都很淳樸的,只是村里建了三座奇怪的廟宇,當時給土壩村帶來了一筆巨大的財富,還讓當時死氣沉沉,幾乎與世隔絕的土壩村變成了一個富庶的村子,
那個時候的屋子都是二層的土樓,別提多洋氣了,那個時候的人們吃得飽穿得暖,年關也有余錢過年,還有銀兩裁制新衣,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人們自給自足,過得很充實”、
金大猛一邊說著一邊一臉向往的想著,好似她眼前就是那副景象。
她臉上的向往和羨慕那麼明顯,她清澈的水眸沒有一絲雜質,純淨的如同清湖里的一潭碧泉。
讓人一看就生不出惡念。
對于人來說,金大猛也許是招晦氣的煞星,是個克死爹娘的不祥之人。
但是對于鬼魂來說,金大猛卻是黑暗中的一盞明燈,只要靠近她,就如同靠近了太陽一般,讓他們有一股歸家的感覺。
而心生惡念的那些鬼魂呢,也同樣的想要靠近金大猛,想要通過她的純陰之血來補充陰氣,讓自己的鬼體得到進一步的提高。
就拿他夜呤蕭來說吧,他死前雖然是一個風水師,死後是冥界的觀天測象的國師大人,但是即便是他,想要隨心所欲的在人間烈日下行走,也是不行的,所以,他需要陰陽調和。
他身上的怨氣重,本就是鬼,陰氣也重,想要在人間像個正常人一般行走在烈日下,除了修行的道行要高,還需要陰陽之氣,所謂陰陽之氣就是陽間活著的人一口陽氣和一口陰氣,而金大猛是錯塔陰陽兩道的活人,自然是修復自己能力的最佳妙藥。
而他也很樂此不疲的享受這中唯有他一個人能享受的妙藥。
陰陽雙修!用身體的結合來起到他修行的用途,這一點,他自然是不會隱忍,只要需要的時候,他隨時都會向她索取。
不過也不能毫無節制。
夜呤蕭劍眉一挑,菱角分明的輪廓中帶著一絲邪魅之氣。
“那你可知,為何土壩村為何會變成了一個*呢”
“鬼,*?”金大猛一愣,有些哆嗦的看著夜呤蕭。
他說土壩村是*?怎麼會?他為什麼要這麼說?
呵——
夜呤蕭低低的笑了起來,即便是在尋常不過的一個動作,但是夜呤蕭做出來卻極其優雅,好似他天生就是個王者,你只能仰視著他,追逐他身後的步伐而已。
之見他邁開長腿,愜意的坐在一邊,以慵懶隨意的姿態開始講起土壩村的歷史。
原來,土壩村,整個村被三座大山環繞,分別乃仙女山,二郎山和大雪山,這三座大山一直的庇護這土壩村的守護山,就相當于是土壩村的山神,守護著整個土壩村,而這三座山的山脈更為奇特。
婉約盤旋的如同一條巨龍,二郎山的山頭是龍頭,而仙女山的山尾是龍尾,整條山脈縱橫穿插間,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只細長的石龍盤旋在其中,緊緊的守護著土壩村,可是不知何故,這龍脈山的龍尾卻被
有心人切斷,在那里修建了一條小河溝,引進了三大山後面的烏潭中的水,那烏潭如井口般大小,卻深不見底,潭水呈烏黑狀,即便是遇到了干旱之年,也不見那深潭里的水少過一分,
而這一條小河溝卻將黑潭的水慢慢引進了土壩村,人們何曾想,一條彎彎曲曲,好不起眼的小水溝,竟然在短短一年的時間內,在土壩村中間分出了一條河,漸漸的那河越來越寬闊,水也越積越多,
硬生生的將還算比較大的土壩村分成了兩半,久而久之,另一半的人因為有了河水的阻礙,自立建立了兩個村莊,分別是河東村和河西村,隨著時間的流逝,在河的另一頭,慢慢的生長出很多
槐樹,長勢相當驚人,不出兩年,那些小樹苗已經長成了參天大樹。慢慢的又過了三年,那樹木越來越多,慢慢的形成了一個小樹林,把黑水河和河東西兩村生生隔絕。
那個林子出現的太過詭異,而那些樹木猶如女人頭發一般,生長的如此神速,所以大家都心生懼意,對這片林子取名為鬼林。
隨著鬼林的出現,土壩村的和平慢慢的發生了變化,每天的空氣變得霧蒙蒙的,好似太陽光永遠也照耀不進來一般,而剩余在土壩村的三十戶人家的生活也漸漸發生了變化。
最初是有人覺得惡心,總覺得喉嚨處有一塊什麼東西卡在那里一般,開始並不是特別注意,只當自己是不是吃了什麼辛辣的食物,引起了喉嚨處起了水泡。
但是隨著日子的推移,那個人便覺得越來越不對勁,好似喉嚨處的那個東西在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長大,而且有時候還發覺它在喉間來去的滑動,猶如一條軟軟的,充滿彈性的蟲子
這個念頭在那人腦海中一出現,那人就渾身打了一個激靈,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惡心和惶恐,他跑到一邊,打了一盆水,對著水面的倒影把嘴慢慢的張開
開始並沒有看到什麼異常,只是黑漆漆的一片,那人不死心,人覺得喉處有什麼東西在微微的滑動,他忍受住反胃的惡心,把手深入自己的嘴里,試圖摳自己的喉間,讓自己能把那東西吐出來。
然而他的手伸進去,他就感覺自己抓到了什麼東西,細細長長的,他蹙眉,往嘴外一拖。
誰知,這一拖就一發不可收拾,伴隨著自己手指的用力,一縷細長的黑發被拖了出來,但是卻沒有拖完,那人一橫心,張大嘴巴,一個勁的往外拖,那頭發就如同裹緊的線頭一般,越積越多,越來越大,好似長了眼楮一般,一個勁兒的往那男子嘴外鑽。
一股恐懼感油然而生,那人想要閉上嘴巴已經不可能了。
只見伴隨著那一樓樓發絲,他驚恐的看著一顆血淋林的頭從他的嘴里滾落出來,而他的嘴已經像被人砍了一刀一樣,嘴已經裂開到一個碗口那麼大,鮮血泊泊,卻再也閉不上了。
不,不要。
那顆頭詭異的轉過了臉,那是一張皮包骨頭,卻坑坑窪窪,讓人極度恐懼的一張臉,那臉下的嘴角微微勾起,繼而一挑,只听到哇的一聲,那人嘴里的腸子肝髒全部被扯了出來。
那人便像一只焉了的氣球一般,只剩下一個皮包骨頭的股架了。
題外話:
推薦沙沙完結鬼文(鬼王當道,冥妻難逃)(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