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夫人敏感的覺得這事有些不妥,她看了身邊的庶女一眼,蔣君怡正盯著自己手中的帕子瞧,倒看不清她的神色。
蔣夫人又看向了大林氏,大林氏有些驚訝道︰“這帕子不是你繡的?依姐兒可是一直用著這塊帕子呀。”
蔣君怡心下暗笑,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迷惘說道︰“這帕子上的花樣雖然與我送給依姐兒的一模一樣,但是卻是湘繡的手法,我只會甦繡呢。”
自己這個庶女一直在江南,從來沒有去過湘地,而她身邊也沒有教她湘繡的人,蔣夫人點了點頭道︰“怡兒確實是不會湘繡的。”
“莫非是依姐兒想考考我的眼力?才讓您拿了帕子來?”蔣君怡似想到了什麼似的,“我自己繡的帕子還認不出來麼?真是個促狹的。”
以蔣夫人對柳依依的認識,她不可能讓大林氏來與自己的庶女開這個玩笑,她緊緊的看了自己的閨中好友一眼,卻不料閨中好友如變魔術一般從懷中拿出了另外一塊帕子,“這塊是你繡的麼?”
蔣君怡接過了,點了點頭,喜笑顏開道︰“果然是依姐兒頑皮,這塊帕子確實是出自我之手。”
這塊帕子是由她派人給了梅俊,最終又落到了大林氏的手中,不管梅俊生死如何,但是她的計策是成功了。
大林氏一雙利眼捕捉到了蔣君怡的唇微微往上揚了揚,而她身後的丫鬟,看見這塊帕子輕輕的眨了眨眼。到底只是養在深閨里的少女,還不能做到讓人看不出破綻來。可是就算如此,也讓人心生忌憚了。
大林氏又看了一眼對明顯對身邊的少女有些袒護的好友,一時之間有些頭疼,若是她貿貿然將猜測說出,只怕兩人的情誼將一去不復返了吧。“因你的繡工太好,我那個妹妹看上了實在眼熱,便請了繡娘在家教依姐兒,她在家中被拘得厲害,便想了這樣一個辦法來捉弄你。我這個做姨母的,倒成了幫凶了。”
這個理由有些不倫不類,哪兒有長輩幫著小輩搗蛋的道理,蔣夫人見大林氏並沒有氣勢洶洶來問罪的意味,想著這只怕是大林氏自己家中出了什麼事,倒也沒有立刻問出口,只說道︰“等依姐兒繡成歸來,我必定要向她討要一個荷包不可。”
“她啊,在刺繡上天賦只有那麼一點點,倒像了我們林家的人。”大林氏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一幅對這個外甥女兒有些無奈的模樣。
可是再無奈,可是心疼著,要將她娶回來做媳婦兒不是?蔣夫人自然不會將大林氏小小的嗔怪當真,只講話題轉向了沈家的花會的事,如今啊,給這個蔣君怡找一個兩人才是正理。
大林氏不動聲色,倒是將沈家的禮儀一五一十的與蔣君怡說了起來,而蔣君怡,也作出一副十分歡喜的模樣,似乎對去沈府一事,十分期待。
待回到了範府,大林氏叫來了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