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得志趕緊澄清︰“津子小姐,不是你所想的那樣的,她們的漢語水平……”高橋津子卻是呵呵說道︰“你不用解釋,解釋就是掩飾哦!看來這里不需要我礙事呢。我真的要告辭了。”“不,高橋津子!”吳得志阻攔。
可是,這一下,高橋津子卻認真地說道︰“不跟你開玩笑,其實我是有事。因為我要協助渡邊先生在籌備香道大會之事,時間緊迫。希望到時,能看到得志君再度揚名,英姿勃發!”一听高橋津子有正事,吳得志也不便強留。只得和大小姝姐妹禮貌地送她出門口。
一回到店中,大小姝望著店中周遭一切,然後大姝打氣地說道︰“幸好原來的東西還保留著,我們一起加油,整理雜物,一定能很快開店的。”小姝點了點頭,忽而認真地說道︰“不過,姐姐,有的東西還是要分清楚的。我們先按老規矩,分個勝負吧!”
仿如心有靈犀似的,兩姐妹馬上相視而峙,一付蓄勢待發的樣子。這下,吳得志呆了,她們不是一向很和睦的嗎?究竟有什麼能令到這對姐妹要大打出手呢?吳得志下意識地後退半步。不料,只見她們彼此揮拳出手——原來她們竟是在玩包剪石頭!
一下,大姝出剪刀,小姝出包,小姝輸了。然後,她們對得志掌門一臉壞笑!“姐姐你贏了你可以和得志掌門一起干活,你們負責外間,我就負責內間吧!”吳得志這才恍然大悟,敢情她們當自己是可贏取的獎品呢!
他腦海里忽然聯想到恐怖的一幕︰以後住在這里,每晚大小姝睡前都會以包剪布分勝負,而自己就作為獎品,陪勝者去睡。nnd,老子豈不是成了面首?!于是,“這樣不公平,我沒有選擇權呢?”吳得志抗議。
可小姝鬼靈地眨眨眼楮︰“得志掌門,你要公平對吧。那豈不是你幫完姐姐之後,也來幫我?一個能不能少,這才叫公平。嘻嘻!”吳得志沒想這丫頭伶牙俐齒,突然他一陣激靈,叫道︰“對了,樓閣上不是杜天爺爺的書房嗎?還沒有分配人手整理呢,我這就上去!”
說完,吳得志一溜煙地跑上去,留下大小姝在廝守空間!“姐,得志君不喜歡我們嗎?”小姝在問,大姝搖了搖頭︰“不,得志君是個有〞qing ren〞。他嘛,擁有一顆對女生們負責的心。這樣的男人才值得好好珍惜……”兩姐妹又是相視而對,這下小姝說道︰“姐,這次我們不分勝負,共同聯手,一定要搞掂他!奸爸爹,耶!”
就在兩姐妹在樓下籌劃,一起打氣“奸爸爹”的時候,吳得志卻是在小閣樓里發現一片新天地。上一次初來乍到,他還沒好意思翻看閣樓的一切,現在,他以掌門人的身份,檢閱杜天爺爺遺留下的東西,他不知不覺就心花怒放了。原來,杜天爺爺在這閣樓上,保存著大量的香方。這些香方,無疑是他經營香店和與香道各派斗香中構思出來的。
這些香方,吳得志憑著對香料之間的味性了解,就知道杜天爺爺的才華之高,他妙手拈來,用香如神,每一個香方都是渾然偶成的佳作。只是,實際的效果如何,吳得志心癢癢,很想親身體驗一下。于是,他決定按著香方,親手制作起來。
所幸,閣樓就如同小小的實驗室,各種香料還是俱備。于是,忙碌之中,不知不覺,吳得志已經忘了時間。“得志掌門,你下來吃飯了。”小姝在下面喊。“再等一下,你們先吃,我弄完就下來!”吳得志漫不經心地回應,非要完成香方的成品出來不可。
一听吳得志的口氣,大小姝再也不敢喊了。她們吃飯,冼碗,將菜加熱,看電視……在等待中,仿佛有一絲絲飄渺的香氣傳來。但又似幻似真,深不可測。“得志掌門可以下來吃飯了。”大姝欣喜地說道。
果然,很快吳得志一身疲倦下來,但看到他滿臉的疑惑,心神不寧的樣子,完全沒有一點快樂!“得志掌門怎麼啦?”“我在上面發現了杜天爺爺的香方,可是我辛辛苦苦做出來的香丸卻不是那麼回事,完全沒有想像得那麼美好。難道香方有問題?”
得志的疑惑,也引起大小姝的深思。“得志掌門,杜天爺爺那時是一邊學習日本香道一邊研究香方的。所以,這些香方做得並非很出色,也是情有可原的。你可以給杜天爺爺的香方作點改進嘛。”大姝在說道。
可是小姝卻一下說道︰“咦,得志掌門,為何不讓我們姐妹幫你做香丸?杜天爺爺在我們小時候就老是說,小家伙啊小家伙,快點長大起來,幫我做香方!姐姐你記不記得?”大姝瞪她一眼︰“你的意思是說,得志掌門自己按香方做,反而做不好香丸?”
小姝低了下頭,又執拗地辨解︰“但是,我們明明做香丸做得很好的。在松山內造那里,他不是老喜歡叫我們做嗎?只是他不知道其實是我們兩人在做而已。但是,每一次,無論是我還是你做的,他都一樣滿意!”
吳得志這才恍然大悟起來,如果認定杜天爺爺的香方是沒有問題的話,那麼唯一的漏洞就是在做香丸這一環。畢竟,從香方到香丸還是有一個實際操作的過程。只是,自己對香道方面已經了解甚多。大姝小姝姐妹在這方面,會比自己做得更好嗎?!
吳得志抱著試一試的心情,就讓大小姝去做今天自己所做的香方。結果,忙到半夜,香丸終于做了出來。等到放在香爐上,香氣徐徐散發出來的時候,瞬間就讓人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雖是深夜,可是分明的印象就是明媚的春在早晨嘛!
“這款名叫做春之曦的香方,果然不同凡響!這才真正體現出我看到香方時所想象到效果!”吳得志不禁一陣感慨。“也就是說,我們做的香丸確是比得志掌門你,做得更好?”小姝在驚喜地問,不無帶著一絲得意。
吳得志滿意地點點頭。只是他倒是很郁悶,明明他也是按香方的辦法做出來的,怎麼散發出來的香味就不一樣呢?于是吳得志問道︰“敢情是你們在松山內造家元那里學了不少香道知識,所以制香功夫也特別一流!”
不料,小姝卻連連搖頭否認︰“得志掌門,這個不怕跟你說。我們姐妹學習香道最多的是學告灰造型和燻香技巧,至于制香那是學得最少的。因為制香是香道學派是最為秘密的學問,要到很高的段位才能傳授的。松山內造叫我們做的,也只是一些基本的和香工作而已。”
連老實敦厚的大姝也點點頭,以示妹妹的話,並無虛言。吳得志的眉頭更皺起來,好象仍在尋找自己滿意的答案。“那你們自己有特別的心得和體驗嗎?”吳得志又是追著問,大姝和小姝又是搖了搖頭。
“我們都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和其他的一樣制香。根本沒有秘訣。”大姝聲明。看著得志掌門仍是在為這件事而冥想苦思,小姝索性說道︰“得志掌門,你所有的問題都地考慮到了,可是最大的問題你卻忽略了——那就是我們天生就是制香的好手,天賦的東西,不是很難解釋的嗎?!”小姝自豪之下,又進一步試探︰“所以,我們和得志掌門的配合將是天衣無縫的,別人代替不了呢!”
面對小姝那忽閃忽閃,充滿殷切的眼神,吳得志趕緊閉上眼楮,用狼的大腦重新整理一下思緒,迎來讓小姝失望的決定︰“我感到不僅是你們的天賦問題,或許,我應再上樓閣尋找線索一下。對了,杜天爺爺不是有那本殘舊的日記嗎?!”
于是,吳得志又鑽進了小閣樓了。大小姝面面相覷,“姐姐,得志掌門確是個好男人。可他的專注只是對于香道。如果他能像對香道一樣,研究我們該多好啊!”小姝的話,也讓大姝砰然心動。可是,她馬上打了妹妹一下,罵道︰“這不是女孩子該說的話啊!”
第二天,店里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大小姝去開門,結果迎來了幾個以前小時候見過的鄰居阿姨,她們的話,讓大小姝姐妹甚為振奮︰“請問是杜九洲先生回來了嗎?哦,也不對啊。他老人家明明已不在,可是為何我們昨晚仍聞到那種香味呢?”
大小姝驚喜之下,不無自豪地說道︰“阿姨們,我們長大了,以後要重開香店了。昨晚就是我們的得志掌門燻香發出的香氣!”“這樣嗎?那以後我們豈不是可以進店品香了?真懷念那時的香氣啊,好像仍留在腦海中一樣!”阿姨們感慨。
于是,大小姝和她們寒喧,然後又將昨晚做的和香,燻香出來供她們欣賞。最後,她們才滿意而去。小姝捏著阿姨們賞香留下的費用,激動地對大姝說道︰“姐姐,看——我們香店終于可以開張了,現在已經掙錢了!這是第一份營業額啊,實在太激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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