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得志馬上替小薇解圍。他用衣服一罩上八公的狗頭,罵道︰“你別添亂!滾一邊去。”“吳大哥,你不要送我。我自己拿就行了。”小薇搶過了行李,生怕八公又會飛快跑回含出什麼私人用品似的。吳得志目送著小薇走出小區,那個中年男人架起了一副墨鏡,架勢十足。
至此,吳得志想起來了,他不是那個小珞說的什麼金牌制作人嗎?吳得志記得在娛樂雜志看過。原來,小薇就是簽給他的團隊。吳得志有點泛酸,能到這樣的人旗下,小薇算是鳳棲別枝,前途無量呢。那人接過了小薇的行李,小薇向得志揮揮手︰“得志大哥再見,八公再見!”
吳得志也揮手道別,心里苦澀。八公汪汪作聲,戀戀不依。那金牌制作人也向禮貌地吳得志揮了揮手。突然之間,吳得志臉色變了,揮手之下,他更加肯定了︰從這個男人身上發出的味道,似曾相識。這不是小薇在做飯時,他聞到過的嗎?
現在,懷疑得到證實了。小薇和他的關系不一般。這不是普通接觸才留下的味道,那是有過類似親密接觸之類的。得志頓坐,一種意識浮現上來︰莫非小薇和這個金牌制作人是戀人關系?!可是,小薇不是說才剛簽約的嗎?
面包車開走了,得志仍在呆呆地望。看著主人如此痴呆,八公百無聊賴地趴著。“唉,人家終于找到好歸宿了。將純淨的味道留給自己,我的愛人卻給了別人。”得志長嘆一下。他的心情變得很失落。
如果說小薇叫他做大哥,他還不至于有失戀感覺的話,那麼,那男人和小薇在一起夾雜的味道,就讓他倍加空虛了。這種味道刺痛著他的心。吳得志失魂落魄,回去就蒙頭大睡去了。如果說一個人失戀,可以去散心,可以去喝酒,可以去面朝大海吼叫。那麼,吳得志就不行了。
因為,他發覺自己的鼻子實在太靈敏,各種味道都會紛紛擾擾地涌進來。只會讓自己心煩的傷口撒上了鹽。唯一可以躲藏的地方,居然是地下室,因為只有地下室才能得到稍稍的寧靜,不會有太多的“氣味”噪音。這樣,吳得志蒙頭蓋住自己的鼻子,而八公也橫七豎八地躺在他身邊。反正,這樣的日子以前早就過慣了。
“咚咚——咚!死人吳得志出來!”吳得志差點以為自己是被雷劈醒的,外面的門被人敲得咚咚直響。是誰能找上門來呢?吳得志第一反應是杜若蘭,可是,那味道又不對。吳得志始終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誰不識相這個時候找上門。
吳得志本來想假裝不在,不去開門。可是他很快發現自己非去不可,因為他分明聞到那種發自人體焦急煩躁、非揍你不可的味道,這是腎上腺素急劇上升的表現。就是連八公也感覺得到,警惕地堅起了耳朵,他不會狂吠,也不會去開門。這是吳得志培養成無為而治的結果。
好狗不吠門呢!吳得志只好爬起來,不然他怕門也會給砸下來!吳得志開了門,馬上被人劈頭蓋臉地打起來,直至發現他身上只穿了一條四角內褲。行凶者才後退半步,怒罵道︰“臭流氓!”吳得志認得她,她就是小薇的朋友小珞,這個蘿莉的蠻勁真大呢!
“小珞姐姐,在你罵人之前,可以讓我幫你分析一下,你的內分泌會因此而增加了百分之一百,因脾氣變壞而發出氣味的臭味也相應增加一倍,從而導致大氣層廢氣含量上升。最直接一點,你變臭了。尤其是恰在這幾天你不淡定的日子。”
給吳得志如此慢斯條理一說,小珞果然鎮住,問道︰“真的嗎?”吳得志肯定地點了點頭,然後鄭重地說道︰“現在按我的話來做,不然以後會有終身後遺癥!”“什麼後遺癥?”小珞驚叫。
“古書有雲︰嗚呼,氣隨身而動,靜則滯動則活靈,然過則行沖,損身矣。暴則異味然。”吳得志煞有介事,小珞不耐煩︰“能簡單直接說一點嗎?”“易患狐臭!”得志的話馬上讓小珞嚇了一大跳,“按我的話做。”得志命令,小珞不敢駁嘴了。
“先是平心靜氣,呼吸。單腿抬起,挺住保持姿態。不動——”“這跟動氣有關嗎?”“沒關。”“為什麼你還要我做?混蛋。”“防止側漏!你懂的。”吳得志懶洋洋地說道。小珞立即會意過來,檢查一下身上的護舒寶,哇了一下之後迅速掏出手提包里的東東,急急忙忙去廁所了。
等小珞出來,她已安裝天使護翼,重新霸氣外露了,她走上前罵道︰“壞人,只會欺負女生!我走得急才沒注意這些的。”吳得志捂著鼻子,叫道︰“不要過來,你味道太大了。”小珞沒好氣,嗔怪︰“為什麼你現在鼻子這麼靈了?你又不是真的盲人。”
吳得志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聞到了也沒辦法。以後每個月你們女性煩躁的日子我也一樣煩惱的!”小珞突然不動,雙眼紅紅。吳得志奇怪了,難道自己又傷害她了?小珞忽而大聲吼叫︰“壞人,你答應我什麼?你說要好好保護和照顧小薇的!”
吳得志一听,也有點無名扯火,說道︰“小薇怎麼了?她好得很!現在她成為金牌制作人的樂隊成員了。這叫下一站天後,你懂不懂?你還叫我保護她?!”可是,小珞卻更是氣憤地說道︰“你只知道小薇如願成為樂隊成員,可是,你知道她要付出什麼代價嗎?為了討好那個投資人,她被那個羅多多送去陪老板了。嗚嗚!”
“潛規則?!”吳得志第一個反應,他馬上聯想到娛樂圈中各種不堪傳聞,大叫︰“不可能,小薇很潔身自好的。你胡說!”“我沒胡說!”小珞言之鑿︰“昨晚半夜小薇打電話到我那里,你知不知道?她只是哭,但問她又不說。第二天,她又說自己已成為公司的樂隊成員了。為了知道小薇發生什麼回事,我就跑到了原先小薇說過的公司,踫到一個叫王曉雨的女孩。她告訴我發生的事情。”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吳得志漸漸懷疑了,小薇種種與平時迥然不同的神情,也就浮現在眼前。“王曉雨說,她們雖然成為樂團的成員。可是,卻並非想象中的美好。最麻煩的是,小薇被那個投資人老板看中了。制作人羅先生為了討好他,要曉雨她們順從他……”
“真的這樣嗎?!”吳得志咬牙切齒︰“那個姓羅的制作人,不是很出名的嗎?”“切!”小珞不顧一屑︰“他早就是過氣的人了,和你一樣out了,大叔!他需要投資人的錢,所以沒有什麼做不出來的。所以,我很擔心小薇!”
吳得志兩眼冒火星,想到小薇為什麼會跟他說些奇怪的話了什麼“請保留小薇的純結氣味”“人總是會改變,盡量出于無奈”……原來,小薇早就打定主意,接受那個羅先生的安排了。她將最純潔的自己展示給他,而卻為了理想不得不去周旋那些臭男人。
“你不是答應過我,要保護好小薇嗎?現在她被人家欺負了,你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還說喜歡她呢!呸!”吳得志任由小珞在捶打自己,他腦海里夾雜的,盡是小薇與那個墨鏡男人的氣味。沒錯,他在小薇身上留下氣味,證明關系一般。莫非小薇已受他威脅,甚至強暴?……
吳得志腦袋混亂,語無倫次地︰“那、那現在我們怎、怎麼辦呢?!”“當然是去找小薇啊,傻瓜!”小珞在吼叫道,可是,很快她卻哭腔著臉︰“可是,我只知道她公司在哪里,卻不知道她人在哪里!”吳得志馬上斬釘截鐵地說道︰“帶我去那里,我自然有辦法!”
“什麼辦法?”小珞在問,與此同時她似乎想到了,于是脫口而出︰“八公!”可是,吳得志卻是指著自己的鼻子!可是,沒有人相信他。因為乖覺的八公已是興奮地餃了一樣東西出來!這是什麼,原來就是小薇沒有帶走的小內內。
“唔,八公,你真的很惡心。不過,也好,有了這樣東西,就一定能追蹤到小薇去哪里了。”小珞在說道。“八公,算我服了你。”得志無可奈何地說︰“不過,拜托你不要揚來揚去好不好?還咬了一個洞。”
“不會說,你的鼻子比八公還厲害吧?”在出租車里,小珞看著一邊向外東張西望,一邊聳動鼻子的吳得志在問。連八公也只是氣下神閑地坐著不動呢!吳得志說道︰“你不知道,我的嗅覺確是比較靈敏了。但是,怎麼從駁雜的氣味中分辨出來,我還是比不上八公吧。但是,我對熟悉的人,還比較敏感的。”
小珞一定下意識地夾緊了自己的雙腿。這家伙剛才還嗅過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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