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白做了三菜一湯,紅燒土豆片、涼拌雞蛋、豉香雞翅、海鮮絲瓜湯,葷素得當,色香味俱全。
林子淼嘗了一口後頓時眼楮都亮了,“唐白你是個天才!”
美食在前,她也不再想別的,反正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她心里想好了對策。
乖乖听話吃飯,她從沒覺得這麼滿足過。
唐白笑眯眯問︰“第一次吃我做的飯菜吧?”
“嗯。”
“除你長輩外,沒別的男人給你做過飯了吧?”
“……”林子淼塞進一筷子土豆,雙頰鼓起,眼楮微微眯起,笑著沒回話。
除父兄外,第一個給她做飯的男人是穆淵。
“嗯?”唐白追問了一聲。
“真好吃,我喝口湯。”林子淼下意識轉過話題,盛了碗湯。
按照從前,她撒起慌來肯定眼楮都不眨,可現在不一樣了,她不願意欺騙眼前這個愛她的男人。
她轉著心思一邊懊惱自己沒法說謊,一邊低著頭做鴕鳥喝湯。
唐白靜靜看著,半晌出聲︰“頭都要扎進湯碗里了,還沒喝好?”
林子淼嗆了一聲,抬起頭來,臉色微紅。
“你住在米蘭的時候,穆淵常常去看你?”唐白暗嘆一聲,心里料想了一些事,倒也平靜,主動提起了別的男人。
林子淼有些意外,盯了他一會兒,微微一笑︰“你不是說以後別提他?”
“你心里想著他,我提他一下,又沒什麼。”
唐白面色雖然平靜,但話里已經醋味漫天了,連眼神也冷了一分。
林子淼放下筷子,果然,唐白還是太小氣,小氣得甚至有了股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霸道。
“白天怎麼說的,唐白,你說我每提他一次,你心里就疼一次,你現在主動提他,你這不是自己往自己心窩口戳?”林子淼一點也沒好氣,惡狠狠道︰“現在戳你心髒的是你自己手里的刀,我可沒扎得你像吃人一樣,別賴我啊!”
“林子淼!”唐白被她說得心里一堵,不禁拔高了嗓音,“你怎麼還是這麼牙尖嘴利!”
“我以前瘋的樣子你又不是沒見過,告訴你,惹急了我我分分鐘給你變凶煞!”
做了那麼多天溫柔小淑女,林子淼爆發了,也氣得沉穩如山的唐會長變回了以前的唐少爺。
唐白見她伸長著小脖子朝自己瞪眼挑眉的樣子,真想按著她抽她一百下屁屁。
林子淼冷哼,毫不客氣將桌上的菜席卷了大半。
吃飽喝足,抱著電視機看了一會兒動畫片,她注意到廚房里傳來洗碗的聲響,頓了頓,走過去偷瞄一眼。
果然,唐白戴著圍裙在洗碗,模樣清俊而認真。
林子淼看了兩眼,心里一動,想上前,可又退了出來。
在客廳里糾結了一會兒,她干脆去了臥室。
段鈺遠這個公寓雖然是單人的,但空間很大,除了他自己的主臥外,還有東西兩個側臥,林子淼住東,唐白住西,就在隔壁。
林子淼在自己臥室溜達了一圈,又出來,看到唐白還在廚房忙活,干脆去了他的臥室。
兩個側臥的布局是一樣的,她上下打量了幾眼,拉開衣櫃門,衣櫃里掛著幾件唐白臨時帶來的衣物,衣物不多,但都是配套的,可見唐白的潔癖性和整潔性。
她掃了兩眼,一個口袋一個口袋摸過去。
她找得認真,沒注意房門被輕聲打開了。
“你找什麼?”一個淡淡的聲音陡然從身後響起。
嚇得林子淼睜大了眼楮,慌忙轉身。
唐白倚在門邊,抱著手臂,嘴邊含笑,眼底卻深邃。
被當場捉到,林子淼無話可說,干脆攤攤手,“什麼都沒找到。”
面上裝著鎮定,心下卻不安,她放下手後靠著衣櫃立著,也不走過去。
四目相對,唐白微微轉柔了眼神,似乎很無奈。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林子淼,過來,我們談談。”
“談什麼?”林子淼不動,她不相信他,他太會算計人。
“談你想談的。”
“那你說,我想談什麼?”林子淼還是決定不動。
她了解他的招數,她要現在過去,保不準會被他按住啃一頓。
唐白眯了眼,見她死活不過來,干脆自己過去,順手關上了房門。
林子淼警惕地往旁側靠,伸著脖子叫囂︰“你別過來!”
“林子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唐白一分分冷笑,渾身散出壓迫人的張力。
“那是因為你藏得太好!我把我的手機卡放你那里是要你還給我的!你放哪里了?”林子淼一步步後退,靠上了浴室的門扉,“唐白,我沒見過你這麼狡詐的人,你比安德魯還狡猾!啊--”
她急速慘叫一聲,拔腿想往浴室跑,被唐白合身一撲抱住了腰身。
她後背撞進他胸膛,他一手輕撫她肩膀防止弄傷她,另一只就不客氣箍住了她的腰身。
“過一千年一萬年,你還是不會學老實點,林子淼,你這只妖精!”
翻轉過她身軀,他一手扯住她短短的頭發,發狠地吻了下去。
鼻息間全是他身上清淡的雅香味,含著一絲天然的薄涼氣息。
她抗拒的雙手一軟,摟住了他修長微彎的脖頸,手掌隨著他時重時輕的吻摩挲他後頸的短發,到最後,她感到渾身要癱軟下去,干脆手掌一握,狠狠扯了一把他的頭發。
唐白吃痛,扶著她腰身的手也用了力氣,在她腰間掐了一把,癢癢的,又酥酥的感覺瞬間傳遍了林子淼四肢百骸。
“林子淼,你每次都這麼凶狠!”唐白又好氣又好笑,跟她親吻永遠像打架一樣。
“你掐我!唐白,你掐我!”林子淼臉色漲得通紅,推開他就要走。
哪知她身後就是浴室半開的門,她一轉身走得急,一頭撞了上去,砰一聲重響,疼得她眼里泛起了淚光。
唐白不厚道地笑出了聲,“看,這麼快遭報應了,下次咬我試試。”
話雖如此,但還是緊張地拉過了她,看了一下她撞到的額頭,光潔白皙的額上微微泛起了青色。
“不礙事,就是青了,撞太急了。”唐白憋著笑。
林子淼欲哭無淚,和他鬧了這麼半天,也不和他斗嘴了,乖乖坐到一旁的沙發椅上。
唐白坐她對面,臉色正了正,開始說正事︰“林子淼,你要你的手機卡想打給誰?”
頓了一下,他又說︰“我說了,跟我回國,手機給你。”
潔白的燈光下,他面色雪白,眉目清俊而深沉,一點都沒有剛才餓狼撲食的模樣。
林子淼抿了抿唇,恢復沉靜性子,簡短道︰“穆淵。”
唐白眼里一深,不動聲色道︰“你的想法。”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林子淼看著他,“有一件事,我想讓你知道,在我們逃出阿爾瓦落囚禁的時候,我們和阿爾瓦落動了手,阿爾瓦落的實力怎麼樣,你很清楚,我是個女流之輩,穆淵那時候又受了傷,我們就算聯手對付發起狠來的阿爾瓦落,勝算也不是很大,所以……”她頓了一下,聲音微微沉了下去,“穆淵為了救我,擋了阿爾瓦落兩刀,刀刀正中胸口,差點就死了!安德魯的直升機帶我們去了瑞士境內的貝林佐納市,安德魯承諾救下穆淵,但我要以此作交換做他手底下阻攔阿爾瓦落追擊勢力的狙擊手。”
“這就是你昏倒在四爺車前的前因?”
“是。”林子淼滿眼堅決,“我欠了穆淵不止一條命,所以我還是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
這個問題一直擺在他們面前,他們遲早要面對,所以這個時候林子淼也不避諱什麼了,大大方方全告知了。
唐白面無表情,她還是決定要留下來,雖然他早猜到了,但听她親口說出來,他心里還是一堵。
“林子淼。”他也明明白白告訴她,“我不能一直待在這邊陪著你對抗黑勢力,國內有一大堆事在等著我回去處理,如果你執意要留下來卷入到那些斗爭當中,你我就要再度面臨分離的局面。”
“我知道。”林子淼表情淡定地點了點頭。
“林子淼!”唐白嗓子一緊。
“嗯,唐白,我都知道的,還是那句話,你沒有辜負我,是我對不起你。”林子淼露出一個笑容,想讓他放寬松些,“可能在這件事上我有些偏執,也有些任性和自私,但我試過很多次,都沒辦法拋棄一個屢次救我性命的人,穆淵對我有恩,要是他過得不好,我心里也會受到譴責。”
“林子淼。”
“我想你也不希望我做一個不負責任的人吧。”
“林子淼,你真是……”唐白嘆息一聲。
她說著說著話頭就繞到他這邊來了,好像她這次不留下來就是他的十惡不赦一樣。
“很凶險。”他最擔心的還是這點,“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該怎麼辦?”
“你養我!”林子淼朝他眨眨眼,笑得像個痞子一樣張揚而䱇瑟。
唐白不說話了,琥珀色的眸子沉澱過一抹深色光澤。
林子淼抬腿踢了他一下,拔高了聲音︰“唐會長現在都不願意養我了?那我讓穆淵養好了,穆淵以後滅了阿爾瓦落就是黑道的教父,他有錢有勢的……啊!你干什麼打我!王八蛋!”
她撲上去,他張開雙臂一接,她落進了他懷里。
他捧著她的臉用力一吻,壓低聲音道︰“林子淼,你給我記住,這次是我最後一次放你離開,你只有五個月的時間,五個月後,不管穆淵有沒有成為黑道教父,我都會派人帶你回國,你這輩子休想再飛到意大利見穆淵!”
“唐白,我愛你!”林子淼摟住他脖子,興沖沖吻了吻他揚起的嘴角。
唐白眯起眼楮,按著她腰身再度吻了下去。
他心里嘆息著,到底還是做了退步。
“林子淼,走之前陪我五天,五天後,你去美國找安德魯和穆淵,我回中國,五個月後,我來接你,不準給我玩消失!”
要是下次她還給他玩消失,他想他會有一股把她五馬分尸的沖動!
不,不僅把她五馬分尸了,還要把穆淵殺了,再狠狠鞭尸一頓!
林子淼連連點頭,顯得溫順極了,“好說好說。”
“還有,把頭發留長吧。”唐白摸了摸懷里女人短短的頭發,有些心疼和惋惜,“剪了短發像個男孩子,帶你出門逛街像牽著個小男孩,和你接吻像在搞基。”
不是他嫌棄她的短發,而是她短發長發真的兩個樣,他有心把她培養成一個淑女,但短發的她更添野性。
“唐白!”林子淼吼了一聲,眼神一凶,“你還敢嫌棄我發型!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喜歡高以美那種樣子?長發飄飄楚楚可憐,身段又火辣的清涼美人?”
“不,寶貝你誤會了。”唐白無法想象他隨便一句話就被她曲解成這個樣子。
林子淼冷哼一聲,從他身上下來︰“不要在我面前提高以美!”
唐白很無辜︰“從頭到尾都是你在提。”
林子淼回頭一瞪,“唐會長你可能不了解女人,女人都有種顛倒是非黑白不分的潛質。”
唐白啞口無言,已經見識到了這種“潛質”。
洗完澡坐在床上,林子淼想躺下睡覺,忽然想起唐白還沒把自己的手機卡還給自己,于是只好爬起來,摸去了唐白的房間。
他已經熄燈睡下了,林子淼站在門邊,猶豫了一下,決定不打擾他,他卻叫住了她︰“林子淼。”
“唐白,你沒睡?”
“進來吧。”
唐白坐起身按開了燈。
林子淼走進去,關上了房門。
唐白洗完澡穿著白色的睡袍,栗色的頭發可能是因為剛從被子里爬起來的緣故,有一絲凌亂,琥珀色的眸子卻很有神,一如既往的清冷溫涼。
“我的手機卡。”她挪過去,站在床沿看著他。
唐白笑了兩聲,“我給你買了個手機,放進去了,五天後給你。”
林子淼只得應聲,點點頭,“那你睡吧,晚安。”
她轉過身想走,唐白拉住了她。
溫厚的手掌有一絲炙熱感。
“一起睡吧。”
林子淼震驚回頭,“什麼?”
“一起睡。”唐白拍拍身邊的位置,“本來想放過你的,可是你自己這麼晚還過來,怪不得我了。”
他說的有一些邪惡,林子淼漲紅了臉,急忙甩掉了他的手︰“不睡,你自己睡吧!”
她逃也似的離開了。
唐白在她身後暗暗發笑。
其實林子淼也明白,唐白年紀也不小了,是個二十五歲的成熟男人。
二十五歲,換成別的人,或許已經結婚生子了。
一想到結婚這種事,林子淼臉就紅了,她前世二十八年真是白活了,如今竟然真的跟個未經人事的小女生一樣!
她嘆息一聲,懊惱自己當初太小白,只見過豬跑沒吃過豬肉,所以剛才才會那麼緊張!
哀嚎一聲,她抱著被子打了一個滾,睡了過去。
接下來幾天,段鈺遠也沒來打擾他們,好像刻意要為他們營造一個溫馨的無人打擾的同居時光一樣,反正林子淼過得很是愜意。
唐白生活習慣很規律,每天清晨六點起,做早飯,然後叫醒她,帶她出去散步,中午回來,做午飯,下午她抱著電視機看動畫片,他進書房利用網絡處理一些國內的事務。
傍晚,唐白準點做晚飯,招呼林子淼吃飯。
林子淼很享受他的伺候,抽空問了一句︰“你怎麼忽然好像生活這麼規律了?你以前不是……”
她砸吧砸吧嘴,用手夸張地比劃了一下。
唐白拍了一下她腦袋,“生活習慣早變了。”
做著唐少爺的時候,他喜歡晚上去各大娛樂場所找樂子,偶爾泡一下場所里有特色的大小美人。
當了唐會長以後,生活習性完全都變了,早出晚歸,從不流連于聲色犬馬的場所里。
事實上,他做了會長以後就從唐宅里搬了出去,只在過年的時候在唐宅住了兩晚。
很多人都覺得他唐白變了很多是因為做了會長這個職務,卻不知道他變化那麼多全是因為林子淼。
“你走了以後,我才知道自己最在乎什麼。”唐白溫柔地摸了摸她毛茸茸的頭,“可是因為之前自己還不成熟,才導致了有那麼一個錯誤的婚禮,傷害了自己,更傷害了你,不過人總是要成長的,不摔一次,怎麼知道從哪里爬起來,對不對?”
愛情也是要跌一跤,爬起來後才能走得更長遠。
他在對待自己和林子淼的這段感情上,已經用足了精力和心血。
能做的,他都做了,接下來就是要看林子淼自己的了。
“等我,唐白,這次我一定會回到你身邊。”林子淼認真地對上他的眼楮,“我用我的生命作證,我一定會回去,然後嫁給你!”
唐白輕輕笑了,疼惜地摸摸她瓷白的面龐︰“你說的,別當第二次傻瓜。”
“事不過三,也沒有第二次失誤!”
唐白滿意點點頭,推推她,讓她先去洗澡。
她不肯,又看了一集動畫片才慢騰騰挪去洗澡了。
洗完澡出來後,他也已經洗好了,穿著白睡袍坐在臥室的沙發椅里,膝蓋上攤著一份文件。
見她進來,他將文件收拾好扔到一旁,笑著問︰“有事?”
“還有一個事。”
唐白向她招招手,“過來說。”
林子淼溫順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
“你上回帶了五十個騎士過來,騎士還在嗎?”她開門見山問。
“在。”唐白知道她的心思,“你放心,我給你留了五十個騎士,五十個暗衛,都是皇家最忠誠最精銳的人士。”
林子淼一听,心里松了一口氣,抿著唇笑得很開懷︰“你早就打算好了。”
“皇逸也留給你。”唐白補充一句。
林子淼一愣,“皇少主?”
“皇逸為人溫和,忠誠,本事很高,精通各項暗殺、狙殺,也知道怎麼破解密碼,有他在,我很放心。”
最重要的一點,皇逸不會喜歡上她。
“你留了這麼厲害的人給我,我倒有點不敢用了。”
“那就跟我回去吧。”
“不,不回去!”林子淼連忙改口,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唐白失笑,敲了一下她腦袋,叮囑道︰“記得無論何時何地,都要先保住自己的性命,遇到任何危險,你都可以無條件信任皇逸。”
“我相信你的話,唐白。”
“唉,記得要早點回來。”
唐白現在一談起這個心里就一陣陣發慌,不由手上用力,抱她坐到自己膝頭。
林子淼對于這個親昵的姿勢有些抗拒,漲紅了臉掙扎了兩下。
兩人都洗過澡穿著睡衣,身上香氣清淡,旖旎地在空氣里浮起淡淡曖昧氣息。
唐白眸色一深,“別動。”
林子淼耳後根都紅掉了,囁喏道︰“該,該睡覺了。”
平時那麼凶猛的一個人,現在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唐白听得發笑,“我又不吃了你。”
雖然他挺餓的。
燈光轉了暗,透出一絲黃暈。
林子淼和唐白面對面,他琥珀色的眸子像琉璃一樣閃著溫潤而深沉的光華。
她看得有些呆,伸手摸了一下他眼角,喃喃︰“為什麼你的眼楮是這種顏色?”
見到他第一天她就注意到了,他唐家人的眸色很特殊,像琉璃一樣的琥珀色,後來听說小韻也是唐家人,她有仔細觀察,發現小韻雖然也是琥珀色的眸子,但眸色偏深,唐白眸色略淺,在陽光底下一照,好像瓖嵌了兩顆琉璃珠子,那光華,別提有多流光溢彩了。
唐白失聲笑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每個人膚色眸色都不同。”
林子淼湊上去,吻了吻他嘴角,“我們以後的孩子會不會也是琥珀色的眼楮?”
她吻得很輕盈,像蝴蝶的翅膀劃過他嘴唇,弄得他心里癢癢的,禁不住手掌一緊,按住了她腰身回吻過去。
林子淼摟緊了他脖子,仰頭回應。
唐白托緊了她身子,將她牢牢按在自己懷里。
一室氳氤曖昧。
孤男寡女,*,一點就燃,這是一個亙古不變的定理。
唐白已經顧不得什麼了,抱緊了膝上的人,激烈索吻,隔著睡衣緊貼著的兩具軀體滾燙滾燙,他甚至能嗅到從她身上散發而出的自然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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