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祁笑笑看著女人抱進來的婚紗,整個人一下子炸毛了,要不是還有點理智存在,估計直接就把這一堆東西直接給掀了這麼多天的忍耐就全部都付之東流了。
臥槽,她要結婚,對象還是雲程。
有沒有搞錯,她腦子進水了還是被門卡了才會去嫁給那個神經病。
要是他真的對她好,那還好說,還覺得有點苗頭,但是這哪里可以看得出來他喜歡她,甚至還到了想要娶她的地步,全是放屁。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有恨不得弄死的喜歡。
抓她的時候直接搞得車想要把她撞死,要不是她跳車了,就真的被撞死了,而且雲程對她的身手完全就是不清楚,估計抓人的時候只要是活的,斷手斷腳都沒有關系,囚禁她的時候,各種各樣的藥,把她跟養只鳥一樣,她逃走的時候下手也沒有看出喜歡來。
肩上一槍,腿上也一槍,就差沒把她打殘而已,但是現在,要不是她有點壓箱底的東西鎮著,估計也跟殘了差不了多少了,天天在這里裝出一副病歪歪的模樣。
這樣對她的一個人居然要娶她,見鬼的,確定不是為了娶她之後方便他折磨嗎?跟他同處一個屋子里面她就覺得難以忍受了,要是嫁給他,然後處在一個房間里面,她覺得不用他做什麼,說什麼,她就要瘋掉了。
“我有答應過嫁給那個王八蛋嗎?”祁笑笑躺在床上,手指使勁的揉搓著被單,朝著拿著婚紗進來的女人怒吼道,眼楮因為憤怒而染上了紅色。
“夫人,請試衣。”女人只是機械性的重復著這句話。
“我不試,拿走。”揮開手,別過頭,祁笑笑埋在枕頭上,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眼楮偷偷的看著祁廣風,委屈之極。
風風肯定一早就知道了,為什麼他不告訴自己?委屈,居然不說,哼,等會一定要他好看。
祁廣風的確早就得知了消息,不過他希望笑笑能夠還開開心心的過完這段時間,到時候反正又不會真的結婚,那天之前他就會把她帶走,什麼都不會發生,她要是心里不舒服也只有那麼幾天,不用一直不舒服。
“夫人,那就只能對不起了。”為首的女人朝著旁邊的兩個女人微微點頭,兩個女人上前,掀開祁笑笑身上蓋著的被子,一人抬著肩膀,一人抬著手,祁笑笑就被架起來。
“對不起你妹。”祁笑笑冷哼一聲,扭頭看向攝像頭,“雲程,老娘知道你看著,最好是讓這幾個人滾蛋,你知道我的手段,這段時間我雖然沒有動手,不代表我沒有動手的能力,三個女人我給你十秒鐘,你要是不弄走我就直接給弄死了,等會進來一個,老娘弄死一個。”
她催眠一時半會不了雲程,並不代表催眠不了其他人,不過就是三個有點三腳貓功夫的女人,她想要催眠哪需要費什麼力氣,就一會會的功夫,敢對著她來硬的,她要是硬起來要的就是你的命。
監控室里面的雲程緊了緊手中的拳頭,狠狠的砸在一邊的桌子上,濺起一堆碎木屑。
“笑笑,你還真狠。”
他當然不可能讓這麼多人一個個明知道不行還要跑過去送死,而且這個丫頭一向說到做到。
就在她遲疑生氣的片刻,監控錄像下祁笑笑直接就把三個女人催眠了。
三個女人排排站在祁笑笑的面前,神情與之前無異,但是行為一看就已經是不對勁了。
祁笑笑真的就做到了,直接把人給催眠了。
“雲程,你還想要我穿嗎?雖然催眠你難度有點大,但是並不代表不可能,如果你非要這樣我不介意一試。”嘴角帶著笑意,祁笑笑看著攝像頭,囂張至極。
呼,這樣才爽,這段時間來天天都要受他的鳥氣,時不時被他注射那些個藥品,雖然她有法子調理,但是每次都只能任人宰割的感覺真特麼的不爽快,對方人多,她又不能輕舉妄動,只能忍著,都快變成忍者神龜了,不過這樣偶爾囂張一把還是挺爽的。
這才是她祁笑笑,囂張到欠扁的存在。
她才不管你是誰,反正她就是要囂張,就是要這樣狂妄,因為她有這個資本。
監控室里面雲程的臉由鐵青一下子就變黑了,咬著牙,最後還是妥協了。
“找人去把那三個女人處理掉。”被笑笑催眠了就是一顆定時炸彈,沒準兒就爆炸了,留不得。
他知道祁笑笑不動手不是代表她沒有能力,而是她在等待一個一擊即中的機會,這次他讓她換上婚紗一下子就把他惹火了,所以才會有這般事情的發生。
他就不明白了,嫁給他有什麼不好,要錢有錢要權有權,做的就是人上人,而且他還能夠保證對她忠貞不二,為什麼她就不願意,就試一件婚紗,她就能跟他動手,而且還這般的決絕,這即便是在他一次又一次對她注射藥物的時候也沒有過。
雲程不懂,他永遠都不會懂。
因為他從來沒有了解過笑笑,他在給予笑笑的時候也沒有問過她要不要,這一切是不是真的又是她所想要的,期待的,他只是固執的按照他說想的去做,但是每次都是弄巧成拙,一次又一次的將祁笑笑越推越遠。
後來雲程沒有來了,晚上吃完飯,祁笑笑的臉色一直都不好,洗澡的時候隨便找了個理由就把祁廣風拉到了洗手間里面。
“風風,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氣呼呼的祁笑笑的表情很惱怒,就差上前在祁廣風的身上啃一口了。
太可恨了,要不是今天婚紗都送來了,她還不知道自己要嫁給雲程這個混蛋,而且她好像從來沒有答應過。
“笑笑,你放心,這個婚禮不會進行下去的,等到婚禮進行的時候我就已經帶你離開了。”他要婚禮直接變成喪禮,讓那個膽敢覬覦笑笑的小子永遠也忘不了這一天,讓他瞧瞧什麼叫做真正的修羅場。
祁笑笑真的有種雞同鴨講的感覺了。
說好的心有靈犀呢?怎麼這麼不配合,這關注點完全就不同啊。
風風都來了,怎麼可能讓她嫁給雲程呢?對于風風的能力她還是相當的相信的。
“我不是說這個。”祁笑笑氣的恨不得在地上跳兩腳發泄一下。
咬了咬嘴唇,“你為什麼就不能提前通知我一聲呢?也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突然間有人沖進來讓她試婚紗,本來對象就不是她喜歡的,這樣也太驚悚了,幸好她心里素質過硬,要是那種毛毛躁躁的人,估計當時就直接露餡了。
“我不想讓你擔心太多,這些事情我都會替你解決掉,你只要過好每一天就行了,放心。”這些天,自從他露面之後笑笑一直都很開心,有些事情實在是不想告訴她,在她的心里徒增負擔。
祁笑笑也知道,但是明明是營救自己,但是自己卻被蒙在鼓里,作為一直習慣于將所有事情自己解決的祁笑笑真的是很不習慣。
“風風……”蠕動著嘴唇,有些話,祁笑笑終究是沒有說出口,最後垂下腦袋,懨懨的。
咬咬嘴唇,“對不起,我知道這種時候我不應該任性,更不應該找你鬧騰,但是剛剛事情太突然了,我一時接受不了,才會那樣,你就原諒我吧。”
伸手揉了揉祁笑笑的頭頂,把她摟緊懷中,清冷的聲線帶著熟悉的溫和,“不用說對不起,是我考慮的不夠周全,以後不會了,你放心吧。”
他想要保護笑笑,但同時也明白,笑笑不是那種需要人把她死死的護在懷里的那種女人,相反的,她很聰明,懂得東西也很多,很多時候很多事情都會迎刃而解,完全可以獨當一面,他需要做的是在她需要的時候給與,而不是處處都想著霸佔她的一切,這樣的感情只會讓人窒息。
……
晚上的時候雲程沒有過來,祁笑笑也樂意,不過唯一不爽的就是雲程來了,她不敢隨便切換攝像頭,這樣就不能跟風風擠在一個床上,只能看著風風守在一邊。
煩死了,都怪那個混蛋,干嘛要把她抓過來,真是千金難買早知道,當初就應該直接一刀捅死了他,安逸自在,哪有現在這麼多麻煩,真的是不作不死。
接連幾天雲程都沒有來,祁笑笑一點也不關心,反正看風風也沒有著急的樣子肯定是早就安排好了,只等時機成熟,于是這幾天祁笑笑也不出去溜達了,躺在床上天天吃吃喝喝,前段時間掉下來的肉一下子就回來了,而且看這個事態好像還長胖了。
第一次被人綁架她還長胖了,祁笑笑對于自己也是醉了。
雲程再一次踏進這個房間的時候祁笑笑正倒在床上,卡娜被她使喚的正在給她削隻果,這個丫頭要求多,皮不準斷,更加讓人發指的是隻果還必須得切成大小一樣的,反正就是使勁的折騰,似乎只要哪天不折騰,這丫頭就會全身不對勁一樣。
“哎喲,哪陣風把我們的雲家大少爺吹過來了,還真是稀客啊。”祁笑笑嘴巴里面咬著隻果,啃得 響,房間里面也滿是隻果香。
“我就告訴你一聲,下個星期一就是結婚的日子。”對于祁笑笑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雲程也不想多說。
反正再多的話,她也不會听進去,還不如算了。
“哎喲,恭喜啊,居然還有人願意收了你這個禍害,這可是勝造不知道多少級浮屠的好事啊,應該高興。”祁笑笑道。
看著躺在床上的祁笑笑,雲程面色復雜,靜默了片刻,復又抬起頭。
“你是新娘。”
祁笑笑沒有接話,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許久,久到雲程都快被這個眼神壓制的落荒而逃時,祁笑笑開口了。
“我沒有答應。”淡淡的聲音只是在陳述一個不爭的事實。
她從來就沒有答應過,更加沒有承認過,哪門子的新娘?不過都是他一廂情願而已。
“不需要你答應,只需要我決定。”
如果真的需要她的答復,那麼他就不會這時候動手了,就不會在六年後直接就動手了。
這幾年發生的事情徹底的顛覆了他以前的認知,以前他到底有多麼傻自己都不想再去回想了,現在他不會再傻下去了,與其等待對方回心轉意,還不如主動出擊,只有掌控在手中的才是自己的。
祁笑笑嘴角挑起一抹諷刺的弧度。
“那既然這樣,雲少,能不能把這個房間里面的監控攝像頭先關了?作為下個星期一的新娘,這點特權不知道雲少能不能施舍一下呢?”靠在床上,反正都已經撕破臉了,祁笑笑也不介意再多嘲諷一些。
既然他自己都不要臉了,那她干嘛還要給他臉,反正這種人你給他好臉色說不準他還當你真的對他有什麼想法,倒不如直接撕破了臉,免得雙方老是在打哈哈,這樣沒意思。
雲程臉色一僵,眼中的猩紅之色一閃而過。
祁笑笑心里看到他這模樣更加開心了。
要的就是他生氣,如果她現在還表現的那麼鎮定,這個混蛋肯定會懷疑,所以這時候她表現的越暴躁,雲程雖然會生氣,但是對她的防備說不準還能夠降低。
畢竟雲程很聰明。
她不是一個情緒內斂的人,除非她卻刻意的隱藏,在這里的這段時間里,尤其是楚小魚被換了之後,祁笑笑一直都表現的極其煩躁,時不時的就把飯菜都給掀了,這樣一來,估計雲程肯定都已經認為他自己已經把她的性格摸清楚了。
如果這時候她表現的淡定,就說明她現在一點都不擔心,不擔心那就意味著在他的面前告訴他,她祁笑笑可以在婚禮之前逃跑,這樣雲程就會更加懷疑。
雲程的臉色冷了,過了半晌,又伸手摸了摸祁笑笑的頭發。
低低的笑聲帶著明顯的歡愉,“又想要鬧出什麼ど蛾子,呵呵,放心,這監控會關的,不過等你真正成為我雲程的新娘的時候,現在你就安安心心的呆在屋子里面吧。”
雲程站起來,伸手替祁笑笑將身上的被子攏了攏,又朝一邊一直眼觀鼻鼻觀心的卡娜交代道,“照顧好夫人,這段時間就不要帶她出去透氣了,只要護住她就行,其他的不管什麼都不要答應。”
見鬼的夫人,做你的夫人還不如讓她直接掛了算了。
又看了眼在一邊裝老實的祁廣風,祁笑笑心里覺得安定了不少。
管他的,有風風在,一切都不用她擔心,該吃吃,該喝喝,時不時耍耍脾氣,在雲程的面前表現一下,讓她看看她有多麼的煩躁。
因為雲程的存在,祁笑笑不敢整完的調換監控,但是有時候要跟風風商量逃跑的事宜,所以還是時不時的就來點小動作。
時間一天天過去,距離婚禮的日子越來越近,祁笑笑表現的越發煩躁,祁廣風扮演的卡娜直接就被她轟出去了,狂躁到好似連催眠都靜不下心來了,短短一個星期,整個人就跟魔怔了一樣,發瘋的想要破壞一切她能夠觸踫的東西。
婚禮的前一天,祁笑笑沒有等到祁廣風過來,反而等到了一個她並不認識的人。
白毅肅坐在輪椅上,一雙眼楮的旁邊布滿了皺紋,渾濁的眼神非但沒讓人覺得他不中用,反而更加增添了一股懾人的味道。
祁笑笑瞥了一眼攝像頭,燈滅了。
來者不善啊。
“你來干嘛?如果是雲程讓你來的趁早滾,老娘現在不想殺人,你要是繼續在這里停留,說不準老娘手癢癢了,直接就把你給弄死了。”祁笑笑說的惡狠狠的。
特麼的,識相的趕緊滾,老娘還趕著時間跑路了,這樣堵著她是什麼意思。
白毅肅看著床上張牙舞爪的祁笑笑只是淡淡一笑,朝著身後站著的兩個男人微微頷首。
“既然你不喜歡小程那麼我就幫你一把,從今以後你就永遠不要出現在他的面前了。”溫和的聲音跟雲程如出一轍,但是卻不同于雲程的瘋狂,而是一種沁入骨子里面的陰冷。
“喲,跟雲程一模一樣的語氣,你是他什麼人?老子還是兒子?”看著朝著自己步步逼近的壯漢,祁笑笑依舊是一臉燦爛。
“牙尖嘴利,等會我倒是要看看是你這牙齒厲害,還是那海里面的鯊魚厲害。”說著微微點頭,站在祁笑笑旁邊的兩個男人就連同祁笑笑身下的被子直接就把她裹起來了。
沒有任何掙扎,祁笑笑也不做聲,就任由著他們抱著。
反正也是要出去的,要是這些人能夠順利的把她帶出去還能免去風風的一些麻煩,至于她為什麼覺得對方不會在屋子里面弄死她,因為沒這個必要。
既然為的是讓雲程永遠見不到她,自然這尸體也不會讓他看到,當然得在外面進行才好了。
打了個哈欠,盤算著風風出來的時間,祁笑笑悠閑的不行。
不過總覺得有點怪怪的,她是不是應該嚎兩嗓子證明她的存在呢?
于是祁笑笑伸手輕輕的戳了戳一個男人的腰,“喂,這位大哥,需要我假裝害怕喊幾聲救命讓你們產生一點作為綁匪應該有的感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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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淡定的丫頭,都要去送死了還有心情開玩笑,到底是沒有听明白主子剛才話中的意思,還是其他的,不過看這個小丫頭水靈水靈的估計就是前者。
“不用了,听話,我很快就帶你出去。”一板正經的話語,帶著淡淡的沙啞。
祁笑笑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