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隊長之所以要留她下來,只是為了讓她陪著睡覺嗎?
阿九才開心了不過幾秒,接下來的3個小時里都處在無限的等待之中。
在隊長的床邊,阿九期間換了無數個姿勢,坐著,蹲著,趴著,側臥著…
半邊的身子麻了,全面的身子麻了,屁股麻了,小腿也麻了…但是看著隊長的睡顏完全看不夠!
又換了一個姿勢,阿九雙手托腮,蹲在床邊,目光直勾勾地鎖定在隊長臉上,怎麼也移不開來…
隊長長得真帥!40來歲的男人,還有著那麼完美的氣質與面貌。
五官那麼標致,眉目那麼硬朗,可能因為平時眉頭皺多了,睡著的他眉頭也是緊巴巴的,不過這並不影響阿九的審美…
誰讓隊長看起來還是那麼年輕。即便是與他20歲剛上任的照片相比,面上增添的只有閱歷,毫無滄桑…
阿九不敢叨擾隊長,不敢伸手去觸踫隊長,欣賞歸欣賞,心思里想著,還是要讓隊長好好休息的好。
看得出來,隊長今天一定很累。
而隊長的疲累,必定與她這段時間每天夜里來找他有關。
精英隊的早間訓練一般都是七點開始,阿九平常夜里離開的時間大多都是兩點左右,最遲三點。
這說明,這段時間里,隊長每天的睡眠時間只有5個小時,或者是4個小時。
阿九倒是有精神食糧補充著,想著念著看著隊長,她便覺得渾身有力氣。
而且平時來找隊長之前,她都有補過兩到三個小時的眠。
九點半上床睡到夜里零點半,然後偷偷摸摸的起來找隊長。不像隊長,一忙就忙到一點左右,還要等她過來,給她上藥,陪她聊上幾句,直到她走了才能睡。
這樣一相對比起來,她的精神面貌自然要比隊長好。
阿九心疼著隊長,可心疼歸心疼,她還是沒有打消掉一天找隊長一次的習慣。
總是會進步的,就像現在一樣。從一天找一次到在隊長房間待上一整天…而且還指不定什麼時候回去呢!
阿九在心里幻想著,可能過不了多久,隊長就會把他房間的鑰匙給她了。屆時,她便會成為隊長宿舍的常客。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儼然屋子的女主…
像這樣的白日夢,阿九連著做了3個多小時,火風睡的沉,她做夢做的也深。
一直到接近晚間9點左右,火風還是沒有醒來,阿九開始覺得沒勁兒了。
“隊長準備睡到什麼時候啊?”百般無賴間,她在房間里又轉了好幾圈。
再次逛到隊長的床邊坐下,她盯住深睡的隊長,那副好看的睡顏現在讓她覺得無奈。
“隊長…你不吃晚飯嗎?”試著開口問了一聲,阿九上手推了推火風的肩膀。
小心翼翼地,也造不成什麼大的影響。
癟了癟嘴,阿九自己的肚子已經‘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
還想著跟隊長一起吃晚餐呢…
提了提膽子,她試著又問了一聲︰“隊長,要不要先吃了晚飯再繼續睡啊?”
沒有想到…隊長依然沒給她一點反應。看起來真的像是累壞了一樣。
“隊長?我有些餓了…”小聲叨咕著,她又提起勇氣抬手點了點隊長的臉。
手指頭觸踫到隊長的面上,隊長依然沒有一點反應。
這樣的接觸都不要緊,阿九心里狠狠一驚!
時機實在太好,是不是說明,她可以隨便揩油,隊長都不會反抗呢?!
腦子里邪惡的念頭一升起,瞬間,阿九膽量爆棚。
換成一只手掌,她上去包住了隊長的臉。
從來不知道自己有這麼色,阿九心頭如小鹿亂撞,跳得那般洶涌。
但是不可否認,這種感覺非常美妙!
她緊張地抿起嘴唇,自己把自己羞得紅了臉色,手指頭很僵硬,卻一直在往上游走。
從隊長的臉頰撫摸到鼻尖,小心翼翼地,慢慢悠悠地,感受著隊長臉上的溫度。
好高的溫度…
一直到手掌在額頭停下,阿九猛地意識到了不對勁的情況。
“好燙…”她睜圓了眼,馬上低下頭,原本不敢大膽撫摸的手也大力的摁下,貼太隊長的額頭。
再三感知過後,她意識到了不妙,“真的好燙…隊長…”
開始搖晃火風的肩膀,拍拍他的臉,阿九慌張不已,也開始大聲地呼喚︰“隊長,隊長你醒醒。別睡了,醒醒。你發燒了。”
費了好些精力,也折騰了好一會兒,火風才從沉沉的睡眠之中被她喚醒。
他皺起眉頭,低啞著嗓音,頭腦悶悶的,不清楚的道︰“九號…”
“隊長,你發燒了知道嗎?額頭很燙…是不是很不舒服啊?我帶你去醫務室吧!”說著,阿九作勢便要拉他起來。
她的力氣不小,很快便將火風拉的坐起。阿九轉過身子,讓火風伏在她的背上,準備著要背起隊長去醫務室掛點滴。
沒想到,火風一把推開了她,繼續倒在床上,道︰“只是一點小燒,睡一覺就可以了。不用去醫務室。”
“隊長,不是小燒,你頭很燙。”阿九氣急,轉過身來還想繼續去拉他起來。
可是,火風只是隨手一揮,再次拒絕了她的意見。
“你不能送我去醫務室…我已經跟所有隊員都說了,你回了主母那里。現在你若是出現在隊里,所有人都會懷疑我與你的關系…”火風在意的是這一點。
他看上去很虛弱,但是卻又很固執。
拒絕掉阿九以後,他伸手翻起被子繼續蓋在身上,只道︰“我醫藥箱里有退燒藥,你給我拿來。吃完睡一覺,應該差不多了。”
隊長身上的包袱很重,隊長對自己的影響也很在意,隊長在乎自己在隊員心里的印象…
這些阿九都能理解…
她並不覺得委屈,听到隊長這樣說,她反而覺得隊長對她很好。
為了她,隊長已經做了許多他不會為了其他隊員而做到的事情。可能這件事情是他的底線,所以他這麼堅持吧?
阿九不會愚蠢到去挑戰隊長的底線,只要想到隊長為了她能做出一點點改變,她已經心滿意足了。
趕緊去搬了醫藥箱出來,阿九打開藥箱,從里面找出退燒藥,體溫計,酒精棉球等等東西。
醫學知識她是懂的,所以不用教便知道這個時候應該怎麼做。
從熱水壺里倒了一杯熱水來,阿九快步返回至隊長身邊,手心握著一顆藥丸,邊道︰“隊長,先吃藥吧。吃了藥再量下體溫。”
那麼燙的額頭,發燒是肯定的了。所以必須要盡早吃藥。就是不知道燒到多少度…
藥王塞到隊長的嘴里,阿九小心的喂下水,火風微抬了一些頭,但還是沒有全部接住,嘴角流下部分開水。
就跟上次一樣,阿九直接上手給他擦拭著嘴角,動作很親密,也不覺得奇怪。
上次享受過她這樣的照顧,這次再次享受到的時候,突然給了他一種挺珍貴的感覺。
不知道怎麼說,就是感覺挺好的…有一個人這樣照顧自己,挺好…
“隊長,體溫計給你夾在腋下。給…”馬上,阿九用酒精棉球擦拭了一下體溫計,又拿在手里甩了好幾下,看看差不多合適,這才遞給了他。
5分鐘之後,體溫測出來,數字直接將阿九嚇倒。
“40。5°啊,隊長!高燒啊!還是腋下呢!”她又驚又氣的睜大了眼楮,反應過來的第二刻,即刻上手去拉他,道︰“不行了,隊長。必須要去醫務室,必須要給你掛點滴,都這麼高的燒了,退燒藥有什麼用。”
然而沒有想到,都到了這種情況,火風還是不肯隨她起來。
固執一揮手,他堅持自己的信念︰“我們常年做體能訓練的人,體溫本來就比常人要高,這算不了什麼。”
“隊長…你這樣…”
“我是不會去醫務室的,只要睡一覺就可以了。”打斷了她的話,火風將腦袋撇到床里頭,岔開與阿九對視的視線。
阿九很著急,可是面對這樣的隊長,她又無計可施。
隊長的決定從來不由她所質疑,隊長做什麼事情都有他的理由和他的堅持,阿九知道即便自己有三寸不爛之舌,肯定也勸服不了隊長。
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阿九努力搜索著有什麼辦法可以降溫。不需要藥物輔助的方法…
很快,她便想到了一個方法。
“隊長,我們酒精擦浴吧。塌了之後退燒也能快一點。”這邊說著,這邊已經打開油膏罐,亮出滿滿一罐子的酒精棉球。
在沒有醫療設施的情況下,物理降溫是最好的方法。阿九能想到的也只有這樣。
她拿了一把酒精棉球在手上,也不管隊長有沒有回頭向她,直接“啪”的一下,砸在了隊長的脖子上。
“嘶”的一聲,火風被這突來的冰涼感襲的渾身顫栗了一番。
什麼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耳邊已經傳來阿九解釋的聲音︰“脖子,腋下,腳掌,凡是淋巴結處都要擦到…隊長要配合我,等下要脫衣服。”
感覺非常怪異,她拿著酒精棉球在自己脖子上擦來擦去,酒精流了他一脖子,還滴到了被單上,冰冰涼涼的感覺讓火風神智開始清醒。
她的方法確實挺科學的,但是他還不太能介紹自己的女人這般親近。
“九號…我自己來…”上手想抓住她的手,但是手掌撲了個空。
阿九躲了一下,眉心一皺,用著指責的語氣對他說到︰“隊長是病人,還是安分點的好。我很專業,不會讓隊長不舒服的。”
可實際上,給他帶來的感覺不僅是不舒服,還有怪異感。
“九號,你不應該這樣近的…”
“隊長,你才不應該想歪。”就是猜到了他想說什麼,阿九搶先一步駁了他的話,道︰“隊長生病了,照顧隊長很應該。沒什麼近不近的,就算躺在這里的是男主人,是二號,是其他隊員,阿九都會這麼做。所以隊長不用覺得別扭。”
說完這句話,火風沒有在反駁她。
他尷尬地把臉撇到一邊,目光盯緊了白色的牆面,默不作聲。
她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他還能有什麼反駁的理由呢?
一沒跟他告白,二沒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話,三甚至搬出主公與隊員來做對比……表明了她對他的行為實屬正常。
要是他的理由再多一些,反而會顯得他自己心虛。像是他在意著更多一樣…
有時候兩個人之間就差這麼一個度。
只要控制好那個度,一切都會顯得正常。而一旦超過那個度,可能就會有不一樣的情緒產生。
現在的阿九已經學會了怎樣去控制那個度。
剛剛好的程度,隊長無法拒絕的程度,也是個讓隊長無可奈何的程度。
給火風擦完脖頸,阿九又上手直接扒了火風的衣服。
健碩的身材在她眼前展露,那一塊塊完美的肌肉盯的她眼冒金光,但是阿九忍住了。
很盡責的,守著規矩,她給火風擦拭了應該擦拭的地方。不該擦拭的地方,她只能隨便看看,斷斷不敢下手。
整個酒精降溫的過程中,房間的氣氛有的難以言喻的曖昧與正經。
火風漲紅了臉色,避開臉不去看她。
阿九卻是正著一張臉,直勾勾地盯著他這具誘惑力十足的身體。
一番擦拭過後,阿九給火風換了一件衣服,蓋上被子,這才算是草草處理完畢。
她燒了一壺開水,又端了一盆冷水,用冷水擰濕抹布放在隊長的額頭,又到了一杯熱水放在床頭櫃上放涼。這才回去整理著醫藥箱。
整個過程做得很圓滿,看著她忙忙碌碌的身影,看著她在自己眼前走來走去,火風不能否認,他的心間有一陣陣暖流流淌而過。
有那麼一刻間腦子里升騰起大膽的念頭。忽然覺得,有個女人伺候著也不錯。
但是念頭只出現了那麼一瞬間,馬上便被他多年來堅持的信念給拍下。
“隊長,你房間還有棉被嗎?一床棉被應該不夠吧…”整理完藥箱,阿九開始操心其他事情。
看看時間,算一算吃藥的時間,大概間隔了一個半小時。
阿九拿了根體溫計過來,準備再復測一下溫度,看下退燒了沒有。
“還有一床棉被,等會給你睡。我一床就夠了。”火風答道。
除了棉被以外,還有一個挺嚴重的問題。從剛才起,火風便一直在思考,怎麼解決那個問題。
關于晚上睡覺的問題…
他的房間只有床跟椅子,連張長桌都沒有,椅子也不能拼成一張床。
昨天晚上他便是將就的睡在地上,後才發燒成這樣。
有了自己這活生生的例子,他又怎麼可能讓阿九也睡在地上呢?
正憂愁的這方面,阿九已經在他床邊坐下,甩著體溫計邊道︰“隊長測下體溫吧,看看退燒了沒有?如果沒有退燒,這次必須要去醫務室了。”
阿九隨口的一句話,提醒到了火風。
他接過體溫計夾在自己腋下,想了想,便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不論退燒藥不退燒,等會兒我都去醫務室。現在身體好些了,我可以一個人去。房間跟床留給你,明天也不要出來。等我回來找你,再出去。”
醫務室里有床可以讓他湊活著過一晚。只要今晚能將就過去,明天他一定要撐著身子去給她買一身衣服,然後讓她光明正大的回女生宿舍。
火風是這樣子打算的。可是,阿九卻沒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若是燒退了的話,隊長就不要出去了吧。醫務室這里又遠,隊長一個人出去我不放心。”阿九顧慮的是這方面。
她拿起水杯,試了試水溫,覺得差不多了,便遞上給他︰“隊長,多喝點開水吧。喝點開水可以加快病程,也可以排毒,病很快就能好的。”
微微抬頭,火風接過了她遞來開水,“咕嚕咕嚕”的喝了大半杯,他搖搖頭道“不要了。”
而後,阿九便上手擦著他嘴角流下的開水。
這個動作實在太親昵,每次她一來,火風便覺得心口都被掐緊了。
“等會還要喝哦。半杯不夠的…”將水杯放在了一邊的床頭櫃上,阿九好生伺候著他。
5分鐘過後,體溫計抽了出來,上頭的數值一看,阿九稍稍放下了心。
“38。2…退了不少啊…可能是物理降溫的後結果。”甩著體溫計,阿九又伸上另一只手摸著火風的額頭,“額頭也不怎麼燙。不過剛剛用冷毛巾敷過…可能也不太準。還是要過一會兒再測體溫才準。”
“差不多了,我現在可以去醫務室。”得到不錯的回答,火風撐起身子,掙著起來,準備去醫務室。
阿九不準,沒等他起來多高,便伸手直接摁住他的肩膀壓下,生生將他摁回了床上。
生病虛弱的隊長簡直太好欺凌了!阿九暗喜。
“隊長,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醫務室。除非我陪你去,否則你不能一個人去。”用很堅定的語氣,她將自己的立場表明給隊長知曉。
可她不知道,隊長的想法跟她是完全不一樣的。
隊長想的還是晚上睡覺的地方…
火風又掙扎了幾次,起來,被她摁下,起來,被她摁下…
兩個都有兩個的理由,兩個人都在固執。
可他生了病,力氣不如她,火風認栽。
幾個回合下來,火風倒在床上,最終還是無奈的將理由說了出來︰“九號,我若佔據了這張床,你晚上又該睡哪呢?”
這下,阿九算是知道隊長的意圖了。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瞧這空蕩蕩一屋子,桌子很短,又沒有長凳,真的沒什麼設備可以用來睡覺的…
這麼說來,隊長昨天晚上便是躺在地上睡的嗎?
隊長剛剛說只有一床被子多出來,那也就是說,他昨天躺在地上,下面沒有墊的,上面只蓋了一層……
難怪會發燒成這樣…
瞧見她不做聲,火風知道她理解到了他的難處。
“所以我去醫務室,那里有床。你留在我房間,睡我的床。這樣剛剛好。”這邊說著,他已經又撐著床半起了身,“明天你也不要出去,等我回來給你安排。”
“不行不行,隊長。”沒想,阿九還是把他摁了回去,不知道第幾次的讓他躺回了床上,“我還是不能放下你一個人出去。”
“九號…”
正想說些什麼,阿九已經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她準備怎麼做。
找到了另一床被子,阿九披在自己身上。然後跑到床邊,脫下鞋子直接上床。
火風還躺在床上,眼見的她動作這樣自然,他驚的睜大了眼,微張開嘴︰“九號,你做什麼?”
“既然都這種情況了,當然也只能出此下策啊。”快速的在他床里面坐下,阿九把被子往自己身上一裹,跟他拉開適當距離,後道︰“隊長,千萬不要想歪。我們用的是兩床被子,我還穿著衣服,什麼都沒有!”
在‘什麼’兩個字上下了重音,阿九再一次直接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然而,這次火風不能淡定相對,“九,九號…這哪里是說沒有便沒有的…這…”
又是頭一次,火風被嚇的連說話都抖。
快40來歲的他居然還會面對這麼窘迫的局面,萬萬沒想到!
“隊長,你自己不也教過嗎?只要心是直的,沒什麼東西可以誘惑!所以我們不要拘泥這種小節。”豎著一根手指,阿九正直答道︰“我覺得沒什麼,你也覺得沒什麼,而我們確實沒有發生什麼。這樣就可以了。”
說完這句話,阿九已經直接躺下,被褥往身上一翻,給自己蓋了個嚴實。怕隊長會不自在,她伸手出來,直接房間的大燈。
“啪”的一下,房間陷入一片黑暗。而在那張不大的床上,並排睡著的兩人開始大眼瞪小眼的失眠。
火風很緊張…緊張的一顆心砰砰跳,緊張的額頭直冒汗…
估計剛剛被冰毛巾降下的體溫又要上來了…
努力在心里告訴自己,身邊沒有躺著個人,沒有躺著女人,沒有九號…
可是,身邊的阿九卻時常開口說上兩句︰“隊長,你要是渴了,或者不舒服,或者想上廁所,一定要叫我啊。”
“額…”他更緊張了。
過不一會兒,睡不著的他翻了個身去,阿九又出聲了。
“隊長,你睡不著嗎?會不會覺得冷嗎?”抬手,阿九又上去撫上他的額頭。
摸完之後,她不放心的下了床,從里頭爬到外頭,整個人摸著他身體過去,動靜大的讓他無法忽略。
倒了杯開水過來,打開手機看看時間,算算可以再吃藥了。
阿九回到床邊,在床沿坐下,輕輕扶上他,“隊長,再吃一次藥吧。把開水喝完,然後好好睡覺,睡到天亮。”
照顧真的很周到…火風都覺得自己在她手下被照顧的跟孩子一樣…
可是他沒有反抗,听了她的話,照著她的做。
可能人一生病,所有的脾氣都能下來吧。
在他最虛弱的時候,有個她在身邊照顧著,火風沒有一點反感。反而感覺,對她有了新的認識。
“隊長,我把被子押你身上吧。你身子很冷。”喂完藥,喂完開水,阿九把她的那床被子又蓋到了他身上去。
火風繼續睜大眼楮,萬狀驚恐,“九號…被子給我,那你…”
無意外地,阿九直接鑽進了他的被窩,貼在他身邊。
“隊長不要有雜念就好。我們什麼都沒有,我衣服褲子都穿著呢。”阿九還是答的這麼正直。
而她已經成功的窩在了他身邊,火風無話可說。
房間暗下,他的思緒更加凌亂,只能翻過身背對向阿九。
整個人緊張的不行,感冒藥逼的他開始冒汗,似乎還是冷汗。
“隊長,你還不睡?”一點小動靜被她捕捉到,阿九再次開口,“冷嗎?蜷縮的這麼緊,是不是很冷?”
“沒…”後面的話都還沒來得及出口,火風已經感覺到後背一熱,腰間多了一雙環住他的手。
他渾身一怔,已然完全不知該如何反應。
“隊長冷的話就轉過來抱住我。我身子很熱,可以給隊長取暖。”趁機將腦袋貼在火風的後背,阿九嘴角勾著偷樂的弧度,嘴上卻一如既往的說著正直的話。
“九號…”
“隊長要摒除雜念,我們什麼都沒有。只是普通的…”這次,換做阿九後續的話未完,已經被轉過身回擁上她的火風給嚇到了。
不可能再用“普通”兩個字來形容他們之間的距離了…
火風即使想自欺欺人,身體實誠的表現也不允許。
她的身體確實很暖,他回身抱住她,就跟抱住一個暖水袋一樣…
女人的骨架小,身體也是小小一只,抱住阿九的感覺,火風描述不出來。
可阿九,已經被他的動作驚呆,“隊長…”
“別說了。”感覺喝制住她,火風不爽的閉上眼,咬牙切齒用力說道︰“我就不該讓你上我的床。”
這下,他必須要為她負責了。
同房,同床,同被,同枕……他還怎麼告訴自己,他跟九號之間只是普通的關系。
沒辦法…
是他沒防守住…
------題外話------
明天周一休息一天~後天繼續更番外~
還有隊長跟阿九的一點糖~寫完隊長阿九以後,就是小燦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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