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而再,再而三的與牧歌一起,提起夜幽帝的名字,某個人,終于沉不住氣。
“這里交給你們,我先行一步。”磁性的聲音,鬼魅般的身影。
一晃眼,直覺眼前有什麼東西掠過,待卡伯瑞拉細看時,卻發現,什麼也沒用。
耳邊拂動的發絲,提醒著他,剛才,的確有什麼東西,從他身邊掠過。
目標,正是牧歌現今的所在地!
“終于能開心一下了呢,嘿嘿…”巫魯茲剛笑出聲,耳邊,遠方緊跟著,傳來一聲叮囑,“巫魯茲,注意分寸,她對同伴的重視,以超出我的想象,若不想回到那里,就盡量少惹事…”
“嘁!”巫魯茲縱然不滿,也依然無法違抗密令,“我知道啦,不動就不動,那我出去找外面的那些人玩,總可以吧?”
唯獨那里,巫魯茲絕對不願再回去!
“隨你喜歡。”磁性的聲音,頓了一下,魅惑的聲音再次傳出,這一次,是傳達給巫戈蘭墨爾本,“他們就交給你了,在我未回來之前,巫魯茲想做什麼,隨他去便好。”
“瑤大人放心!”
不知為何,巫戈蘭墨爾本隱隱嗅出,一股名為怒火的味道。
瑤大人在生氣?
好笑的搖頭,巫戈蘭墨爾本覺得她一定是瘋了,那位大人,就在相隔不遠,近在咫尺的位置,很快,瑤大人就能與那位大人相見。
就算不欣喜過望,也該激動才是,又怎麼可能會生氣…
“剛剛那位是…”童雅風眉峰緊蹙,望著黑影消失的方向,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油然而生。
香滿堂開口問道,“小風啊,你可是發現了什麼?”
先是搖頭,童雅風有些不敢確定,“我也不清楚,不過,剛剛那個人,的確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惜,剛才沒能仔細打量一番,現在不管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香滿堂沉吟半晌,“那麼著急找小妹,想來應該不會是敵人,如果連你都覺得熟悉的話,那麼,我們也至少能放心三分。”
“唉…希望如此吧在,我總感覺哪里不對勁…”童雅風喃喃自語,言語中,夾雜著幾分不自信。
巫戈蘭墨爾本一臉嫌棄,恨不得礙眼的巫魯茲,立刻消失掉,“變態,瑤大人說了,你可以自由活動,不過,這些人交給我看管,你可別想打他們的主意!”
“嘿嘿…這個自然,瑤大人也對我下令了命令,我可不會傻到,去頂撞瑤大人。”巫魯茲邪笑著,徑直向山洞外走去,“不過,外面的那些玩具,就都由我接下了,拜拜…”
“變態…”難道,你真的想把死亡大峽谷,變成真正意義上的“死亡大峽谷”嗎!巫戈蘭墨爾本的表情,陰晴不定。
這個惹事精,巫戈蘭墨爾本真想直接殺了巫魯茲,看他如何再四處招搖。
可惜,眼下還不是時候。
真正的大戰,隨時都有可能一觸即發,盡管她討厭巫魯茲,不過,巫魯茲本身的戰斗力,貨真價實,這點毋庸置疑。
算了,巫戈蘭墨爾本暫時妥協,“別玩瘋了頭,把瑤大人的事情,拋之腦後。”
“這個自然不會忘記,不過,還是謝謝你的”好心“提醒。”巫魯茲面帶微笑,說出口的話,諷刺味十足,“那麼,我尊貴的女王大人,現在,我要去找我的玩具享樂,就不打擾你了,嘿嘿…”
對此,“哼!”巫戈蘭墨爾本只以一聲冷哼,結束這場無謂的口水戰爭。
見處境暫時安全,依舊無法動彈的香滿堂,忍不住問道,“小風,好生奇怪呀,為什麼我們皆無法動彈,卻唯獨小風你沒事?”
“這個…”遲疑片刻,在得到冷風與雪蘿的允許後,童雅風才雙手翻轉,一通體白色的長矛,與一通體銀白色的長矛,同時出現在兩手之間。
漫天死氣,突如其來涌出,使得離得近的人,睜不開眼楮,連呼吸都痛苦萬分。
這種死亡邊緣的恐怖,只持續少許,便被一股聖潔的氣息沖散。
得到解放,就連香滿堂臉上,也忍不住露出後怕的神情,“小風,這東西,為何擁有如此濃郁的死氣,還有另外一件,剛才抵消死氣的力量,是光屬性嗎?”
“不瞞大哥,的確如此,而我,也是就靠它們,才得以恢復如常,不過,也花費了一些時間就是了。”
雙手一揮,白色長矛與銀白色長矛,齊齊消失與眾人眼前。
還未來得及細細打量的鐵無涯,發出一陣惋惜的嘆息。
童雅風連忙解釋,“二哥,你別誤會,我不是不想救你們,而是,冷風與雪蘿,已與我滴血認主,它們所能做到的,也僅僅是保我不受控制而已,對于你們,它們也無能為力。”
“你想什麼呢。”鐵無涯橫眉冷豎,眼楮瞪如銅鈴,“我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嗎,你是小妹的朋友,再不濟,也不會置我們于不顧。”
若是這點信任都沒有的話,他還配當牧歌的二哥嗎。
“二哥,是我瞎想了,請原諒我的無禮!”彎腰,低頭,童雅風閉著眼,自責無比。
“道什麼歉,起來,起來,快起來,一家個人,客氣個什麼勁。”若不是鐵無涯此刻動彈不得,早伸手把童雅風給拽起來。
三人說話,有顧忌其他人在場,說話刻意壓低了聲音。
不過,以某些人的修為,依舊逃不出他們的耳。
盡管听的模模糊糊,魯魯比隱隱約約,听見了小妹什麼的,頓時疑慮大增,小妹,說的又是誰?
還有,面前這些人,又是誰?
明明數量稀少,但是,每一個人,都是足以抵擋一個城池的力量!
這等可怕的勢力,又是打哪兒冒出來的?
看樣子,似乎與聖子大人關系匪淺,只不過,是福是禍,現在還很難說清。
魯魯比內心翻江倒海的疑問,沒人能替他解答,因為,他的情況,比香滿堂他們更加嚴重。
香滿堂,鐵無涯好歹還能開口說話,而他,連話都說不出,張嘴,也只不過是勉強蠕動兩下嘴巴,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用腳指頭想,魯魯比都能猜到,這定然是巫魯茲的差別待遇。
不過,魯魯比也沒有那個功夫亂想,眼下,還是想辦法脫身,才是上策之選。
轉身,巫戈蘭墨爾本淡然開口,“這里有我就好,你們幾個,去幫瑤大人的忙,把礙事的垃圾,全部清理掉,以免擋著瑤大人的道。”
其他人幾人,對視一番,在用眼神交流之後,悉數消失原地,算是接受了巫戈蘭墨爾本的提議。
注意,只是提議而已,就憑巫戈蘭墨爾本,還沒有哪個資格命令他們。
他們離開的原因,只有一個,為瑤大人清理擋路的垃圾,僅此而已。
死亡大峽谷中,怵目驚心的狼藉景象,令城主心如死灰,鼻間飄蕩著揮之不去的腐臭,以及毒藥溶于血液,腐蝕尸體後,留下的血水腥臭。
偶有聞著血腥味趕來的魔獸,也在用餐的途中,便倒地身亡。
橫尸,如一場突如其來的瘟疫,快速席卷整個死亡大峽谷。
五處近乎一樣的修羅地獄場景,徹底擊垮了城主期盼的心靈。
要不是有哈爾斯的攙扶,城主連保持站立的力氣都沒有,“哈爾斯,這是一場夢,對不對?”
“城主大人,這不是夢,眼前所看見的,都是不爭的事實…”
哈爾斯沉痛萬分,為失了昔日光輝形象,頹然落魄的城主,為這樣只能旁觀,什麼也做不了,無能為力的自己。
“究竟是何人,下此毒手,十大家族,上百個大大小小的勢力,無一幸免,無一幸免啊!這成千上萬條生命,叫我如何背負的起哇…”城主雙手張開,顫巍巍地舉過頭頂,似在向老天質問。
痛苦得跪在地上,哈爾斯的頭顱,緊貼著地面。
“這不是城主大人的錯,怪只怪下此毒手的歹人,城主大人一心,為了阿魯斯城的百姓,即便是他們的死,城主大人也沒有做錯任何事。”
就在這時,一陣癲狂的自言自語,斷斷續續傳來。
“死了…呵呵呵…都死了!全部都死掉了!死了…被殺掉了…我也會死,會死…我也會死!得逃…逃得越遠越好…得逃才行…”
“城主大人,你快听,還有活人!”哈爾斯猛地抬頭,大力搖晃著城主的身體,試圖把他從自責中喚醒。
呆滯的轉頭,城主目光晦暗,聲音嘶啞,“哈爾斯,趁著現在,你也趕緊離開,回到阿魯斯城,代替我,向皇城發起求救信,死亡大峽谷,已變成了地獄,就憑我們,只是以卵擊石,自取滅亡吶。”
“城主大人,現在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哈爾斯冷不丁大喝一聲,突如其來的大喊,倒是把城主嚇住了。
“你快听,城主大人,還有活人,只要問清楚情況,了解做出這一切的人,究竟是人還是鬼,我們根本不用懼怕。”
見城主目光依舊呆滯,哈爾斯用力握拳,狠狠咬牙,好幾秒後,才松開,單手托起城主,把他背在身後。
沖著聲音來源地,懷揣著最後一絲希望,直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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