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魯魯比一心效忠光明神殿吧,卻會對牧歌這個半路殺出的聖子,客客氣氣,禮數有加。
平時看似拍馬屁的話,卻說得心安理得,完全沒有刻意討好牧歌的意思。
這讓牧歌遲疑,究竟該不該,對魯魯比伸出招攬的雙手,
在牧歌的下令下,隊伍繼續前行。
“牧歌,你一定要帶上我,千萬別把我扔下。”耳邊,突然傳來童雅風的低語。
牧歌訝異的挑眉,“雅,何出此言?”她何時說過,要把童雅風丟下不管了?
“等會和你的契約獸們,商量一下,哪怕是用爪子抓著我,都可以,只要別丟下我。”童雅風知道,牧歌有飛行魔獸,一座懸崖而已,對牧歌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
牧歌愕然,隨即嘴角劇烈抽搐,用爪子抓著,那場面,還真不敢想象。
“在雅心中,難道我就是那樣小氣的人嗎?讓他們馱你過去,又如何?你可是我的朋友啊。”牧歌沒好氣道。
“當真?”童雅風欣喜萬分,有些慌亂的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魔獸都比較在意顏面,根本不會,讓除了契主以外的人類,踩在它們的背上,我只是不想牧歌為難。”
牧歌自豪無比,“放心吧,那是別人家的魔獸,我家的契約獸,可是我最衷心的伙伴,對待同伴,它們才不會那般任性沒禮貌呢。”
“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牧歌一行人的到來,立刻引來不少人的驚呼,“啊,又有人來了!”
“停下,快停下,前面的吊橋斷了,無法通行。”見牧歌一群人陣勢浩大,不肯離去,蹲守在斷崖邊的人,立刻揮動手臂,大聲提醒。
“喂!你個傻蛋,那可是聖子所在的隊伍,你這樣攔著路大喊大叫,當心小命不保啊。”旁邊之人,趕緊拽了拽喊話之人的衣擺。
那人也傻眼了,“聖子…”手臂尷尬得停在半空,不知如何是好。
“我乃聖子的護衛隊長,魯魯比,不知吊橋是被何人損毀,聖子有令,必將嚴懲此人,以示警戒,避免這等歪風邪氣,繼續擴散。”魯魯比環視一圈,目光犀利。
起初,大家伙兒,悶不吭聲,過了好久,之前與李大富爭吵的人,才暗罵一聲,“媽的,那個李大富害死這麼多無辜的人,絕不能放過他。”
“稟告聖子,吊橋是被阿魯斯城的一位大商戶,名叫李大富的商人,下令所毀,為的就是不讓我們通行,好獨吞巨額獎勵。”
“此話當真?”
“回這位大人的話,小的所言,千真萬確,這里所有人都親眼目睹,他們可以證實我的話,是真是假,再說了,聖子面前,小的哪敢說半句謊話。”那人唯唯諾諾彎著腰,更是搬出了在場所有人。
卑鄙!其他人無不心中大罵。
這下子,就算他們想不得罪李大富,都不行了,既然已被拉下水,那不如把李大富的罪名,給坐實了,以免留下後患。
“是啊,我們都看見的,就是李大富那個暴發戶,自以為雇用了幾個好手,就不把我們放在眼里。”
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語,往死里黑李大富。
“何止是不把我們放在眼里啊,阿魯斯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聖子大人昨日親臨阿魯斯城,那個李大富敢這麼做,自然是連聖子,都不放在眼里啊。”
魯魯比怒斥道,“你說什麼!”
那人心知黑過了頭,連忙辯解道,“不是我說的啊,大人,這都是李大富的意思,與我無關啊…”
“夠了,你們所言,本聖子相信。”牧歌輕啟櫻唇,及時出手解救,那在魯魯比的威勢下,嚇得幾乎貼在崖壁上的可憐人。
事情經過,牧歌全部看在眼里,她自然知道這群人沒有說謊。
演戲作秀,順便收買收買人心,牧歌見好就收。
得知聖子信任他們,大家伙兒個個感激涕零,就差沒跪地膜拜,大喊,“聖子萬歲!聖子萬歲!”
話鋒一轉,牧歌對著魯魯比下令道,“魯魯比,去看看,這吊橋是否能修復。”
“是,聖子大人。”
魯魯比領命,隨手指了幾個人,便走向崖邊,原本吊橋的位置,此刻,只剩下幾根失去木塊鋼板的鐵鏈。
在大風的吹動下,鐵鏈不住拍打在崖壁上,時不時竄起一串火花。
把鐵鏈全部拖回崖邊,魯魯比黯然搖了搖頭,“回稟聖子大人,根據鐵鏈的長度來看,兩座山崖的距離,最起碼也有一千米,想要不依附任何接力點,恐怕難以續接。”
“一千米嗎…”牧歌低喃一聲,沉寂片刻,再次問道,“你們的極限是多少米。”
這一次,魯魯比沒有吱聲,而是看向,剛才被叫出去的幾人中的,其中一人。
那人領命,旋即站出,“回稟聖子大人,我若以土系魔法拼接,最多也延伸五百米,但因下面便是無底深淵,所以維持的時間並不久。”
旁邊,又一人站出,“回稟聖子大人,我可以在土系魔法的盡頭,施展木系魔法,但也只能延伸兩百米,還剩下的三百米距離,實在無力達成。”
對于幾人是多系魔法師的身份,打從一開始,牧歌便知道,所以,並未表現出多麼震驚。
清冷的聲音,平靜到有些可怕,“這樣啊…”
魯魯比微垂下的眼眸中,閃過復雜之色,听見殿主安排多系魔法師,只是充當護衛的工作,這樣的殊榮,都激不起一丁點兒波浪。
想想也是駭然,那要多麼出色的人才,才能令聖子刮目相看?
又或者,一直緊跟著牧歌,不離百米的聖光軍團,他們的實力,是否更加出彩,所以,聖子才沒有半點驚奇?
突然間,魯魯比有些明白了,為何殿主臨行前,千叮萬囑,讓他一定要得到聖子的信任,絕不能令牧歌有半分不滿。
哪怕是聖子讓他們喝尿舔糞,也得咽下怨言,笑著服從。
盡管不懂殿主大人的意思,不過,這樣的聖子,實在讓人想違抗她,都生不出違抗之心。
從外面望去,帳篷傘中,眾人只看得見一個模糊的人,微微後仰。
牧歌倚靠著舒適的座椅上,一手拖著下巴,另一只手放于扶手上,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敲擊。
沒有任何規律,只是無意義得打著節拍。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牧歌的沉默,讓在場所有人,情不自禁跟著閉嘴,全神貫注望著那頂帳篷傘,仿佛,那就是他們黑夜的明燈,能為他們指引前進的道路。
無人發現,一株不起眼的植物,順著飄動的白色輕紗,一閃而過,快速鑽入帳篷傘中。
艾琳整顆心都跟著提到嗓子眼,就在剛剛,露卡突然脫離多羅那岐,並且鑽進了牧歌所在的帳篷傘中。
正當艾琳不知如何是好,是否該提醒之際,香滿堂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啊?”好在艾琳及時捂住嘴巴,才沒有引起他人的注意。
艾琳抓住香滿堂的手,急的眼淚在眼眶中,不住打轉,“香老,這可怎麼辦啊?露卡它…”
香滿堂嘆了口氣,“你這傻丫頭,怕什麼,先不說小妹相信露卡不會傷害她,就算露卡有那個心思,這不還有歐拉大人在的嗎,它敢對小妹出手嗎。”
“真的嗎?牧歌真的不會有事吧?”抽著鼻涕,艾琳開心得抹去眼淚。
“當然了,有我們三個在,能讓小妹有危險嗎。”香滿堂驕傲得抬頭,拍拍胸脯。
艾琳破涕轉笑,“是是是,香老最厲害了,鐵老也是,還有邢大哥,倍兒棒!”
豎起拇指,艾琳搞怪的努努嘴,只是眼楮還有些泛紅,甚至惹人憐愛。
看著腳邊突然多出的某住植物,牧歌挑眉,“你不和多羅那岐待在一起,怎麼跑我這來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有很小心,那些人不會注意到我的。”露卡宛如做錯事的孩子,經牧歌幾句責怪,焉巴巴得拉攏著葉脈。
“說吧,讓你做這麼危險,也要親自來找我的原因是什麼。”
兩片碩大的葉片,不好意思得對在一起,如嬌羞的女兒家對手指一般。
露卡扭扭捏捏好半天,才道明來意,“我可以重新把吊橋搭起來,再讓外面那些人,用土系魔法加固一下,就能通行了。”
豈料,牧歌沒有半分吃驚,語氣沒有半分波瀾,“我知道。”
“啊…”露卡再次焉了下去,本以為能幫上忙,讓大家刮目相看呢,沒想到,還是幫不上忙。
“只是,你出面的話,肯定會招來麻煩,我在思考,怎麼做,才能在不引起麻煩的情況下,讓你把吊橋接上而已。”
“那,就是能用到我啦?”露卡欣喜萬分,兩片碩大的葉片,不斷高舉著,仿佛在呼喊著,“耶,萬歲,萬歲!”
見露卡歡呼的模樣,整株身體,仿佛都長大了不少,牧歌腦中一條電流竄過。
有了!
立刻招來魯魯比,“吩咐下去,讓所有木系魔法師準備,用最大的限度,施展魔法,土系魔法師待命,隨時施展土系魔法,準備鋪築吊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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