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這句話之時,他心底也隨之一股寒意從心底油然而生。
謝承顥遠比他所想象的,還要心機深沉險惡。
“你是說,當初那金曼陀當初就是沖著你去的?”龍靖瀾眉眼一凌,問道。
霍雋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說道,“不,他一開始就是沖著燕北羽的。羿”
在渤海郡的戰事雖然拖延許多,也確實有些難對付的,但都在足以應付的範圍來,那時傷勢發作一直覺得蹊蹺,恐怕在治好他的途中就已經在他的藥里動過手腳的。
那時只以為,謝承顥是擔心他會在渤海戰事之後要帶宛莛和孩子離開北齊,所以才會讓自己傷勢變成那樣,讓他沒辦法再在北齊玩什麼花樣。
可是到現在,他才隱約看破他真正的用意。
“可是,那時候他如何能料定,宛莛會把金曼陀給燕北羽治傷,而且如果真要置燕北羽于死地,那大可以把金曼陀移走,燕北羽也一樣沒有活路。”龍靖瀾擱下碗筷,說道。
“我想大約有兩個原因,一個是他也清楚中盯著南楚的勢力,或都他比你還早知道宗正陵的事,所以他也還需要時間讓這些人暴露出來,另一個就是她並不想宛莛太過恨他,畢竟事情到了現在,根本找不出他與高昌聯手謀害的證據。”霍雋深深嘆息道,這個人宛莛回到北齊不久,就已經有了這個計劃的打算。
只是,他們所有人都未曾注意到,才致使他一步一步已經將計劃進到了最後一步。
宛莛從生了孩子,一直在島上,並不在宮廷,並不能太過明確的知道外面的事,加之周圍又都是謝承顥的人消息更加匱乏,若非他這一趟來了高昌見了她,只怕這件現在也察覺不到。
“你是說……”龍靖瀾抬頭望著坐在對面的人,已然猜到了他真正的言下之意。
“他想除掉燕北羽,到時候再以北齊之力,扶持 兒做南楚的皇帝,到時候 兒年幼,南楚一樣也會受北齊所掌控。”霍雋道。
他想,也許他是有因為宛莛的緣故讓她生下孩子,可那時候恐怕也開始有了這樣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