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謝承顥見她出來見自己,高興得笑開了花,一听她說要去高昌,臉一下就垮了下來。
“不行。”
“大哥沒有金曼陀,傷勢會日漸惡化的,我必須去。”謝承顥堅定地說道姣。
“那朕也要去。”謝承顥道。
“我是去辦正事,你跟著湊什麼熱鬧?”謝承顥咬了咬牙,沉聲道秈。
謝承顥瞅了瞅她,道,“那是高昌,高昌現在等于是南楚的地盤,要是姓燕的知道了,跑去把你逮走了,朕上哪兒哭去。”
“我兒子女兒都在這里,大哥也在這里,我能上哪里去?”謝詡凰怒然道。
謝承顥被她一吼,可憐兮兮地縮了縮脖子,“那他要是綁你走呢?”
“罷了,你要去便去。”謝詡凰懶得再與他爭執,道,“明天一早上路。”
有他在,興許到時候也能有點用處。
起碼,他這個北齊王去了高昌,高昌王族的注意就會放在他身上,也正好方便她暗中行事。
“好,朕這就讓人準備,好像高昌王的大壽快到了,咱們正好去湊個熱鬧。”謝承顥興奮地說道。
謝詡凰懶得理會,轉身便欲進密道回島上去。
“小詡凰,你挑一下要帶的衣服,朕最近才讓宮里趕制的春裝。”謝承顥沖著進密道的人,說道。
好似,這不是去偷金曼陀,而是一起出宮踏青一般。
謝詡凰徑自進了密道離開,根本沒有將他的話听在耳中,一回去霍雋房中氣氛一片凝重。
“各位,在下與舍妹有話要說,還請移步前廳去。”
晏西幾人相互望了望,陸續離開了房間。
“大哥,我知道你要說什麼。”謝詡凰在床邊坐下來,一臉堅執地說道,“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一定要把金曼陀拿回來。”
“高昌王族與大周王朝淵源頗深,與霍家是什麼恩怨你不是不知道,且說打著金曼陀的主意,就算不是為金曼陀,高昌王族也不會輕易放過你,你若有個萬一,你讓這兩個孩子怎麼辦?”霍雋沉聲道。
高昌王子的長公主曾是大周的太子妃,是被霍家攻入燕京的宮內害死的,這樁血仇,高昌王族豈會善罷干休。
而且,還有讓他更不安的預感。
“我會小心,一定會活著回來的。”謝詡凰決然道。
“那里有密宗的人守著,你去了也是徒勞。”霍雋道,以她的身手如何能與密宗那些高手相提並論。
“我只相信,事在人為,況且有謝承顥一路,就算真出了什麼岔子,他不至于不管我。”謝詡凰淺然笑了笑,說道。
霍雋皺了皺眉頭,道,“他豈是能相信托付之人?”
“他確實不是什麼好人,但我只要自己能拿到金曼陀活著回來就夠了。”謝詡凰道。
她與謝承顥之間本就不存在什麼情份,不過是利益的互相交換罷了。
“宛莛,我只怕他也會在暗中耍花樣,尤其在如今北齊和南楚這樣的情勢下。”霍雋道。
“我知道,我會注意的。”謝詡凰道。
可是,此事她也無法交給別人,只得自己親自去一趟,至于其它的,已經顧不得了。
“宛莛!”霍雋見勸不動她,又是生氣又是著急。
謝詡凰伸手握住他微涼的手,笑了笑說道,“大哥,宛莛已經不是處處需要你保護的小姑娘,我會保護自己的。”
霍雋無奈嘆了嘆氣,道,“若真是辦不到便不要強求,想想 兒和沅沅,他們需要你。”
“嗯。”謝詡凰點了點頭,答應道。
她坐在床邊守著,直到黃昏時分霍雋睡下了,方才到了前廳去見晏西等人。
“羅蘭,寶珠,我明日一早上路, 兒沅沅,還有大哥就請你們多加照顧了。”她朝著那寶珠兩人,鄭重拜托道。
兩個孩子自出生至今,自己第一次要離開他們,便是想想心中都滿是不舍。
“謝師姐,你真的要去嗎?”羅蘭問道。
若是高昌那里沒有密
宗的人也就罷了,以她的聰明才智,一定有辦法將東西拿回來,可是光看出自密宗的師公何等了得,就知道那些人不簡單了,她去了豈會那麼容易拿到高昌王族的寶物。
謝詡凰只是點了點頭,朝晏九道,“在我們回來之前,還勞煩你和老前輩在島上照顧大哥一段時間。”
“放心吧。”晏九道。
“晏九,你先回去準備一下吧,我們明天一早就走。”謝詡凰道。
“謝承顥也去?”晏西擰眉道。
謝詡凰無奈點了點頭。
晏西無語地嘆了嘆氣,打了個哈欠,起身離開,“我先回去睡一覺,明天一早到宮門口會合。”
謝詡凰跟人叮囑完了,才回房去看孩子,兩個孩子還在床上睡得香甜,她在床邊默默地坐著,一想到這一去好些天看不到他們,心中便陣陣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