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局?”擂台下響起了儒家少女的驚咦聲。◎ 小 ,
“廢物儒塵,竟然傷了千雲弟弟,真是罪大惡極,還平局,我看直接罰他掃一年始祖廣場的好。”
“太輕了,罰他三年不得接受始祖傳承。”
“我看就干脆逐出家門吧,反正留在家族中也是牽連家族的妖魔。”
一時間台下的少女多是惡語相加,反倒是儒家青年皆是沉默不語,剛剛的戰斗已經讓得他們明白,儒塵的實力遠在他們之上,初靈境的實力已是無可厚非,甚至戰斗力還遠超靈力境界。
儒林和儒墨在宣布結果的時候都是第一時間飛身躍上擂台,他們早就按耐不住焦急的心情。儒林抱起儒塵,暗暗將靈力灌輸入體內,感受著兒子紊亂干涸的靈脈,目光變得慈祥柔和起來。
“他們兩人是都無法比試了,剩下的儒家子弟按照之前的規矩重新上台挑戰吧。”儒世見儒塵和儒千雲皆是被安全接走,也是朗聲道。
經過了剛剛精彩的幾場戰斗,下面的皆是很少有可看的較量,儒洛馨終于上場,憑借初靈境的實力,毫無疑問地站到了最後,儒世又向諸葛相如介紹了一番,這持續一天的選拔就算是落幕了。
送走了羅蘭國其他幾大勢力的領頭人,無一大師和諸葛相如皆是留下來,在儒家住宿一晚,諸葛相如也會與儒世商量,選誰進入護龍一族。
儒世喜出望外,無論誰被選進護龍一族,他儒家無疑成為了這人類中最有底蘊的家族,再經過歲月的積累和沉澱,成為人類勢力的第二把交椅也是遲早的事。
儒林抱著儒塵,攜妻子儒蕭嵐回到家中已是過了儒塵清醒的時辰,儒塵就這樣在靈脈極其紊亂的情況下沉沉地睡去,儒林夫婦也是毫無辦法,儒塵一旦陷入沉睡就無法叫醒。
“今天塵兒的入睡時間又提前了。”儒蕭嵐面露擔憂之色。
“是啊,自從服下引魂丹已有數年之久,本想著能治好塵兒的昏睡癥,沒想到只是稍稍緩解,這兩年居然又嚴重到當年的程度了。”
儒林右手握拳,一下一下的砸在自己的左手掌中,懊惱的話語也讓得一旁粗布麻衣卻難言絕美容顏的妻子眉頭緊蹙。
“會不會是引魂丹之力消耗殆盡了?”
“不會吧?那引魂丹父親受益一生,儒塵小小年紀,怎麼可能花費數年功夫就消耗殆盡。”
想想不無可能的因素,儒蕭嵐也沉默下來,望著床上沒有半點知覺的儒塵,眼中似乎有著淚光閃動。儒林觀妻子傷心的模樣,也是輕輕地用手臂將儒蕭嵐苗條的身軀摟入懷中,拍打著頭發,頻頻安慰。
轉眼間,夜已深,月光透過儒家天先鋒後山的茂林,照亮了角落里的一片森寒,一人衣服華貴,步履沉穩,繞過一個拐角,出現在一處三尺見方的空地之上。
剛剛站穩,三道破風聲響起,三名不明身份的神秘人同時出現在空地當中,皆是一襲黑衣,遮掩容貌,走出茂林的陰影,與那人對峙而立。
月光微移,照亮衣著華貴之人,白發挽髻,山羊胡須猶如冰椎倒立在顎下,不是別人,正是白日里儒千雲的爺爺,儒家三張老,儒墨。
三名黑衣人也好似舊相識一般,未有招呼,便道︰“可想到辦法了?”
為首的黑衣人聲音十分熟悉,就是幾年前在山林偏僻茅屋中殺死預言祭祀的凶徒,這幾年已找到儒塵的蹤跡,並與儒家長老有所勾結,一直在等待著機會。
“族長太過護佑那小家伙,至今都有他的血靈感知在儒塵身上,實在無從下手。”儒墨陰森的臉色猶如黑白無常,索命無情。
“你!那你找我們來干嘛,逗我們玩嗎?”身後的黑衣人顯然脾氣更加凶狠暴躁,當即翻臉道。
說著幾乎要動手,還好被為首的黑衣人攔下,面向儒墨說︰“你最好能夠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語氣中不乏威脅,憤怒之意。
“這三年來我們都沒找到機會,這次我決定與你們一同,方能辦成此事。”
“哦?說說你的辦法。”
“殺了儒世!”
“ 嚓!”一聲,雷鳴電閃撕裂長空,電光照得此處如同白晝,四人對望,身後的兩名黑衣人眼神中布滿了驚訝與恐慌的神色,望著儒墨狠辣決絕的面目,為首的黑衣人,微微一笑。
“不虧為三張老,隱忍這麼多年,終于決定還原本色了嗎?”
“嘿,無需多言,靈血感知讓你們無法在儒世不知情的情況下劫走儒塵,所以想要成事,必殺儒世,你們三人盤算三年都無從下手,只有我幫助你們,你們才有勝算。”
“儒墨長老所言不假,只不過我想問,你有什麼條件?”
“沒什麼條件。”
“哦?你不會說,我可不敢與你合作,這等違逆之事,如果儒墨長老不給我合理的理由,我斷不敢相信你。”
“我為了我孫兒!”儒墨丟出一句話,似乎不想再多言。
“果然如此,你怕儒塵搶了護龍一族的名額。單單為了一個名額,就要殺了自己多年的老友,儒墨長老果然心狠手辣。”黑衣人抱拳挖苦,身後二人也是頻頻點頭。
“護龍一族只是一個開端,我儒墨要讓我孫兒成為這世界巔峰!”
“呵哈哈,是你想成為萬人敬仰吧,好,確實是三張老性格,就這麼定了。”
“你明日等我信號吧。”儒墨一揮衣袖,留下一句話的同時已經消失在森林深處了。
“師兄,這儒墨可信嗎?”身後的那位暴躁的黑衣人,上前詢問道。
為首的黑衣人望著儒墨消失的方向,眼神微迷,森寒的話語透出牙縫,讓人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可不可信?這重要嗎?說到底不過是一顆棋子而已,活著,是因為還有利用價值。”
語罷,猛地一轉身,在兩名黑衣人中間走了過去,再次消失在來時的密林之中,留下的兩名黑衣人也是互相望了望對方,急忙跟了上去。
儒家山谷中儒世府邸的廳堂上,儒世與諸葛相如攀談了許久,蠟燭都已所剩無幾,最後終于是看到儒世沖著諸葛相如微微點頭,看來已是得出了結論。
諸葛相如似乎滿不在意地托起桌上的茶杯,微抿了一口,似是得意那儒世猶如至寶一樣收起信函的模樣。
儒世小心謹慎地將信函工整地折疊起來,輕輕地納入袖口之中,宣紙柔軟,紙腳垂下,在入袖前,模模糊糊地看到兩個字,是一個名字。
儒-塵!(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