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芬芬原本邁到一半的腳立刻頓住,等了等還是上前了一步,躲不開夫君直視的目光,只能束手站立,垂著眼楮細聲商量,
“夫君,我收拾下東屋,你去那邊睡吧,一會兒娃子就得醒,莫吵了你。”
艾寒流躺的炕里邊並排安睡著五個小娃娃,他家這幾個小子睡覺睡醒好像定時了一般,向來差不過一刻鐘去。
他今兒晌午喝了不少,梅眉源一個勁兒的灌他,自己也是開心,談話中得了不少恩師的消息,一不察覺就疏忽了,只是之前精神亢奮,等人散了酒勁也上來了,所以這會兒頭有些暈暈的。
他眯著眼注視著自己夫 生畏小心的樣子,腦海中突然閃現頭午這人脫了衣服的樣子,下一秒,全身一下子燥熱起來,眼神漸沉,他用鼻音輕輕地嗯了一聲,就見自己夫 的臉色一下子雀躍起來,好像剛才惶惶不安不是他一樣。
得了準話,劉芬芬立刻迫不及待的回屋收整床鋪,沒用了一刻鐘艾寒流只穿著里衣躺在了新換的床單上了,劉芬芬還端了一盆溫水給自己夫君擦手擦臉服侍人,只是等他轉身要出去時卻被一把拉進了堅硬的胸膛。
“夫君!”劉芬芬一聲驚呼,接著就是一個顛倒,自己被壓在了床上,身上的衣服被撩起,肌膚上感受著熟悉的撫-摸。
可是,可是這是大白天的,夫君難道醉糊涂了不成,雖然屋里關了門,可窗戶還開著,這萬一要是被兒子瞧見他還要臉不要了,這個捉急的念頭一閃而過,劉芬芬用力的推著自己的夫君,搖著腦袋躲他的親吻,口中羞澀的抗拒著,
“夫君,這青天白日的如何孟浪……晚……”鼻尖充斥著酒氣,他自己好像都要醉了,目光恍惚起來,身體也發了熱,還有了反應,可他頭腦中始終繃著一根弦,就是……
只是還不等他繼續抗爭,眼前忽然一暗,也不知艾寒流如何做到的,床幔飄落下來,絲毫縫隙不留。
艱難的爭執間劉芬芬輕易的被扒8光了衣物,胸前一片濕意,褐色的乳-尖被含在口中大力的吸允,身後的臀瓣被捏的變了形。
“嗯……”細碎的呻-吟從口中流出,劉芬芬緊緊咬著牙不叫自己發出大聲響……只是當自己男人那可觀的硬物幾乎是飛速地沖進嬌嫩的入口時,劉芬芬一下子僵直了身體,高揚著下巴,停了一下,然後是大口大口呼吸,被強烈刺激的興奮點直逼大腦,幾乎失了聲,他不敢抓夫君,雙手只好緊絞著床單……眼楮濕潤……
艾寒流在床上一向強勢,尤其是很長一段時間兩人臨界冰點的關系,更很少行-房-事,而在極少數肌膚之親時他自己都是粗暴的,仿佛只是為了宣泄,再無其他;近兩年他的性子軟和了許多,也會顧及自己夫 的感受,只是習慣已經養成,或者說他更喜歡更鐘情于有些暴力的開拓……
大床的吱扭聲始終持續不停,劉芬芬仿佛卡住了嗓子不願喊出來,夫君的撞擊又快又有力,連續不斷襲來的快感使得他的臉色更紅,全身換了粉色,粗喘聲,肌肉的拍打聲,水潤聲,生生沖擊的人敏銳的感官……
午間的日頭炙熱難耐,屋內的熱浪一層又一層。
過了許久房間終于恢復了平靜,艾寒流趴在好像被噴了水一般的身體上,慢慢平復跳動的心,又過了一會兒他歡愉地才從夫 身上下來,平躺在床上,醉意再次叫他混混欲睡,渾身一舒爽,下一刻就睡了過去。
劉芬芬等著夫君的呼吸聲均勻了才緩緩起身,一坐起來,身後立刻流出了不少液體,他臉上的潮紅還未退去,頭發散亂,嬌羞的眼神死死的盯著硬朗英俊的面容,怎麼也看不夠,愛意盛濃,只是嘴里小聲的嘀咕,
“夫君真是,真是越活越小孩了,哪有這樣的!”說著責怪的話,心里簡直甜膩死了。
神游回味了半響,才將就的穿上衣裳去外頭重新打了一盆水回來,給夫君輕輕擦拭。
*
梅小叔美美的睡了一覺,起來時神情氣爽,家里安靜的很,想著佷子還沒起來,他就披著褂子在院子里溜了一圈,園子里的瓜果蔬菜濃密又茂盛,後院的兩顆果樹開了花,結了果,雞鴨鵝一見到人立刻聚成堆,它們把梅小叔當成喂食的人了,還有一窩兔子,三頭牛,正跟自己的兩匹馬作伴,哦,還有那葡萄架子和小池塘,物產豐富,吃喝全有;院子很大,只是被這些東西一裝,可也滿滿當當的了。
梅合燒了一壺水,滾開之後泡了一杯清茶,在二爺的指點下擺在了葡萄架下的石桌上。
“啊,真是愜意啊,不比咱府里差,端看個人的心境。”梅小叔一屁股坐在梅畫的搖椅上,發出心底的感嘆。
“二爺,說是這麼說,可要住的久了,哪哪都不方便,去趟鎮上還得半個時辰呢。”梅合是希望他家二爺勸說小少爺回皇城,不過最終得看小少爺的意思。
……梅小叔眯著眼,不知想些什麼,只是目光掃見自己頭午穿的一身衣裳跟一堆尿布掛在一起時,嘴角抽了抽,然後問旁邊的梅合,
“你洗的衣裳?”
梅合順著二爺的視線望去,頓時露出了跟主子一樣的表情,木木地搖頭道,“不是我,我準備睡醒了洗呢。”
梅合很想猜測是不是小少爺,不過心中立刻否定了,自打吃了飯回來小少爺進屋後就沒再出來過,那麼,答案就不言而喻了。
梅小叔眼珠子轉了半天,最後低語一句,“到是個勤快的。”娶了親的漢子洗衣裳,他也是頭一次見到,忽然耳尖動了動,原來是屋里有動靜,梅小叔立刻精神起來。
梅畫睡的有些謎楞,又渴又熱,手感不對,低頭發覺蓋在身上的是棉薄被時,差點氣瘋了,恨恨地捶了幾拳,踢著鞋撲倒桌子上一頓猛喝,喝飽了又尿急,杯子都沒放穩就往外跑,只是跑到窗戶跟下面看到突然出現在葡萄架下的兩人時,猛然站住,眉頭蹙起,想了半天才醒過味來是誰,立刻沒頭沒腦的扔下一句,
“你咋來了。”繼續跑走。
梅小叔,“……”這不是頭午才見的?什麼叫我咋來了?一頭霧水……
梅合看了一眼立刻低下腦袋,“……”他的小少爺喲,這都是穿的啥啊,頭發也不梳,不行,可不能叫小少爺的漢子知道,趁著人沒回來前,跟二爺告了罪,說是等小少爺穿戴整齊再出來,然後瞬身閃走了。
梅畫蹲了會兒廁所,在腳麻以前擦了 起來,這回算是清醒了。
梅小叔一直盯著拐角,一瞄到人影立刻催著人去打扮利落,言語里不乏幾分嚴厲,這穿著里衣在院子里晃蕩成了什麼樣子,梅家的家教跑哪去了?才幾年未見就粗野起來了。
“知道了啦,事兒媽。”
梅畫拉著臉甩出一句,不過等再出來時已經是干淨漂亮又得體的人兒了,梅小叔點點頭,暗道這才像個樣子。
“大寶兒幾時接回來?”梅眉源問道,他時間不多,趁著這會兒多跟佷孫親親,待回府之後好跟大哥細細匯報。
梅畫喝了一口蜂蜜水,莫名奇妙的抬起頭,“接回來干什麼?鬧死了,誰看啊。”
梅小叔瞧他竟然一臉意外的樣子就知道這是常有的事,有些脫力地道,“我好好看看,抱抱,回家也好跟你爹詳細說說。”
“看什麼?說什麼?不就那樣麼?”梅畫不以為意,“你回去抱你自己的去吧。”
“我還沒成婚哪來的娃兒?”梅小叔犀利反駁。
也不知怎麼想的,梅畫的眼珠子立刻瞄射到梅小叔兩腿間,吃驚詫異惋惜……
“哎哎哎瞎合計什麼?你小叔我全須全尾的,甭操心。”梅小叔被他精光閃現的眼神盯的雙腿一緊,有些惱羞的拿扇子敲了下梅畫的腦門。
“誰操心了?我這不是好奇麼?小叔,你說你長的也不賴,為啥還不成婚,我爹也不管你啊,他怎麼當哥的!”梅畫上來就一通批判,只是眼中的狡黠太明顯了。
梅小叔躺回搖椅上,不疾不徐,“有什麼好奇的,沒看上的唄。”
“不信!”,梅畫梗著脖子唾棄,“就你這模樣的,追你的人得人山人海了吧……”
梅小叔哈哈哈樂起來,容貌絕艷,身心愉悅,伸手捏捏梅畫的臉頰,跟小時候一樣,開心的時候他就喜歡捏小佷子的臉蛋子,又滑又嫩,還能換來這小子的一枚白眼,白眼一瞟。什麼煩憂的事也沒有了。
這個時候梅合又出來了,手里還拎著一個包袱,梅小叔直接叫他把包袱遞給梅畫,道,
“這是小叔給你的,好生收著。”
“什麼啊?”梅畫疑惑的接過來打開,原來是一個三十公分大小的四方盒子,盒子看似普通,實際是上好的金絲楠木,打開蓋子,映入眼簾的是一盒子珠寶首飾,穿透葡萄架的光速打在上面閃閃發亮,在一個邊角落里有一疊紙,根據梅畫的經驗,目測應當是銀票。
“這里是五千兩,小叔給你換了小額面值的,方便取用。”梅小叔從旁解釋。
梅畫又訝異又開心,卻獨獨表現出嫌棄,“你怎麼不直接給我寶石啊,這破紙稍稍一用力就破了,屁用沒有。”絲毫不覺得五千兩是一個多了不得的概念!
他的話音未落,又換來梅小叔又一陣爽朗和潤的笑聲,視金銀如糞土果然是他梅家的人,可見其中的寵溺之意無邊。
叔佷倆許久未見,一絲陌生感也沒有,反而越說越親近,仿佛是默契天成,而且倆人都沒想起來互相問問當家主人艾奇干啥去了。。。。。
艾奇本意想留在家里,只是頭午刨了半路的地瓜仍在山腳,這都是家里的口糧,吃不了還可以換成銀子,所以給小叔洗了衣裳,自己眯了一刻鐘以後就牽著牛拉著車把刨出來的土豆地瓜胡蘿卜拉回來,等到家的時候那叔佷倆聊的正歡的呢。
梅合幫著卸車,七八個筐立在後院,牛車歸到原位,艾奇神采奕奕次圍著兩匹馬轉悠來轉去,摸了馬頭摸馬屁,還拍拍,馬兒不厭其煩,覺得這個人類很煩人,尾巴甩來甩去,要不是那會兒他給了自己好吃的青草,早就踹一邊去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