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初顯鋒芒
第五十六章樊謹言的願望5
只要兵符糧草到手，其他問題就再簡單不過了，兩人便帶人馬不停蹄趕往王國西境征調兵勇。
姬國每逢戰事均是臨時在當地征調兵勇，並規定無論官民每戶一丁，凡有懈怠者，殺無赦。
征伐衛國，按照先例，應該征調東境兵勇。但樊謹言和古樊怕此舉引起衛國警惕，于是反其道而行之，直接決定就在大後方征調。
西境十八城已經有十幾年沒有發生過戰爭了，也沒有多少兵勇出去打過仗。無論是人口密度和繁榮程度都遠超東境。
古樊之所以選擇這里，一來此舉不容易引起衛國的注意，二來此地兵員充沛，物產豐富，也可以就地征糧。
西原城不但是西境最大的城市，也是西境十八城的治所，城主是西境侯，一位叫姬瑯的宗室侯爺，是國王的親弟弟。
姬瑯雖貴為西境侯，但也不敢得罪古樊這位天天在國王面前轉悠的大將軍。雖說血濃與水，但帝王之家往往缺少親情的存在。
兩人的馬隊還在官道上，就見城門口擠滿了前來迎接的大小官員。站在最前面一身紅黑色冠服的中年男人就是西境侯姬瑯。
“勞煩侯爺親自相迎，末將實在是愧不敢當啊！”古樊認出是西境侯，還在十多米外就連忙下馬急步跑到姬瑯面前恭身行禮道。
姬瑯哈哈一笑後，扶起古樊後，托住他的手，道︰“樊將軍客氣了，要是沒有將軍在前線浴血奮戰，抵抗外敵。我等哪有太平可享？固而，將軍當的起。”
古樊又連連客氣，兩人你來我往相互吹捧了半天，才意猶未盡的相互牽手進城。
……
待進入侯府坐定後，西境侯先是給古樊和張廣引薦了西境大小官員後才開始問古樊的來意。
“回侯爺話，末將奉大王之命來西境征調兵勇組建一支常備軍，少不得還有麻煩侯爺的地方。”古樊抱拳道。
姬瑯听完一愣，和手下官員對視了一眼後，臉色有些不自然的問道︰“呃……不知將軍要征調多少壯丁？”
“五千人，而且糧草也是就地征收。”古樊道。
“五……五千人？而且還要征收糧草？大將軍是在開玩笑嗎？”姬瑯還沒說話，坐在古樊對面的一個年輕官員插嘴道。
樊謹言（張廣）頓時皺眉，臉色不悅，道︰“大將軍日理萬機，哪有功夫和你在這磨嘴皮子。說五千，便一個也不能少。”
“將軍有所不知，我西境已有十余年未有戰事，兵勇訓練早已荒廢，即便是讓他們拿起兵器，也不過是武裝過後的農夫，上了戰場也不過是白白送命罷了。雖說，西境十八城有幾十萬人，但要抽調五千青壯也不是易事。還望將軍體諒一下小侯的難處，體諒一下西境的百姓吧！”姬瑯表情沉重的說道。
樊謹言和古樊對視了一眼，早就知道到西境征兵不會那麼容易，沒想到剛一提就被擋住。
古樊，道︰“侯爺也要體諒一下末將的難處，大王有命誰敢不從。”
“歷來征兵都是從東境開始，不夠才會從其他地方抽調，大將軍一開始就從我們西境開始，不合規矩吧！大王如此，肯定也是誤信了妄臣的讒言。”其中一個國字臉，一臉絡腮胡子的中年官員拍著桌子高聲說道。
樊謹言頓時氣急，尼瑪，在後世，都是全民踴躍參軍。這會征個兵，老百姓還沒說願不願意，當官的就急忙回絕，要說這里面沒有貓膩，鬼信呀！
于是也學著絡腮胡子，一拍桌子吼道︰“放肆，朝廷征兵那由得你一個芝麻綠豆的小官說三道四。東境自建國以來就飽受戰亂之苦，如今人口稀少，十室九空，百姓苦不堪言，你居然還想著在哪里征兵。就該把你這種人調到邊界去當官，也讓你感受感受整天提心吊膽的日子。”
話音剛落，頓時被一眾官員圍攻，一個個突然變成了潑婦一般，把張廣的祖宗十八代挨個問候了一遍。
樊謹言儼然不懼，一個人掐著腰什麼難听罵什麼。那些整天只會之乎者也的文弱書生，那是他的對手，頓時被罵的體無完膚，要知道在二十一世紀，罵人的話起碼也能寫一本幾十萬字的《吵架攻略》。
古樊好像什麼也沒听見一樣，自顧喝著茶。
姬瑯見古樊滿不在乎的樣子，肺都快氣炸了，頓時一拍桌子，怒吼道︰“安靜。”
聲音大的都快把屋里人的耳膜震破了，樊謹言甚至都感覺到房頂的灰塵都給震了下來。
見一干人都閉嘴望著他時，姬瑯仍然臉色不爽的說道︰“簡直有辱斯文，你們都是朝廷的官員，天下人的表率，竟然如潑婦罵街一般，也不怕人笑話。東境西境不都是王國的領土？剛才張將軍說的對，東境百姓也確實苦夠了，是該我西境出力的時候了。本侯即可下令征兵三千，就當我西境為王國盡的一點綿薄之力。”
“侯爺，末將要的可是五千人和足夠的糧草。”古樊見西境侯居然只說三千人，于是提醒道。
姬瑯言語不善道︰“樊將軍，大王既然要練兵，作為臣子的自然責無旁貸，當鼎力支持。但本侯也是個說一不二的人，西境也有西境的難處，三千人，多一個也沒有。”
古樊和樊謹言頓時恨的牙根直癢癢，這還是借國王的名義人家才肯出三千人，要是古樊自己來，估計連一千人都難。
雖然少點，也總比沒有強，古樊最後還是跟侯爺道了聲謝，雖然是心不甘情不願。
兩人一出侯府都呸了一口，罵了句，老匹夫。
“接下來怎麼辦？三千人是不是少了點？”馬車上，樊謹言不放心的問道。
古樊搖了搖頭道︰“其實多少人我並不在乎，我所需要的只是一個練兵的借口而已。”
樊謹言一愣，頓時恍然大悟道︰“你根本就不指望西境的兵？打衛國還是要用東境的兵？”
見他點頭，才暗罵了句，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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