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經歷了一段時間的忙碌以後,都喜歡睡懶覺,方逸也不例外,再加上沈嫣然和劉紫媛這連個女生又都心疼他,所以方逸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
當然,要不是放在枕邊的電話響了,他還會睡到更晚。
睡的有些迷糊的方逸也沒看來電顯示,直接按下了接听鍵,含糊不清的說了句“喂。”
“方大明星,您老人家成了名之後,是不是就不記得我們這些窮朋友了?”
在方逸的這聲‘喂’字剛剛落下的時候,電話那段就傳來了一道有些幽怨的女生。
而听到這聲音,方逸那些殘留的睡意也頓時一掃而空,一根翻身從床上坐起,方逸清了清嗓子道︰“子妃,你怎麼把電話打過來了?
咳咳,我昨天才剛回到燕京,正想著找時間去看看你呢。怎麼著,你的病好些了吧。”
說實話,方逸對于王子妃心里面還是有些歉疚的,畢竟按照王子妃的病情,自己每過一個星期左右就要給她進行一次按摩治療。
但是這段時間實在是太忙,算下來,估計都快有一個月沒聯系王子妃了。作為一個醫生,這可是對病人重大的失職。
所以說,現在王子妃的電話打過來,方逸要說不心虛,那是不可能的。
“喲,那照您這麼說,我還真是錯怪您了唄,我也不應該再因為給你發了十幾條快信你都不回的事情生氣,是吧。
我現在在索菲亞大酒店2416號房間,你要是不想讓我在變成石頭人以後,每天詛咒你的話,就馬上過來!”
電話那頭的王子妃听到方逸這明顯是心虛加敷衍的話,頓時覺得好笑,在故意用生氣的語氣說完這些話以後,就按下了掛斷鍵。
方逸在听到‘十幾條快信都不回’這句話以後,腦袋上就已經流出了冷汗。
听到電話里的忙音傳出,更是用風一般的速度完成了穿衣的動作,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之後,就沖下樓梯,一邊和正在看醫學雜志的沈嫣然打了個招呼,一邊抓起擺在桌子上的面包,飛快的跑了出去。
有了上次‘被負責’的經歷,方逸對于甄婉婉這個朋友的手段可是非常了解的,再加上本來就心中有愧,自然不敢放她的鴿子。
站在索菲亞大酒店2416號房間的門口,方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深吸一口氣之後,按下了門卡槽旁的門鈴。
十幾秒後,房門從里面打開,而當方逸看到王子妃的面容時,即便他已經提前做好了心里準備,還是嚇了一大跳。
此時的王子妃,明顯剛剛洗過澡,一身鵝黃色的浴袍裹在身上,給人一種出水芙蓉般的清麗之感,十分的驚艷。
然而,嚇到方逸的卻不是王子妃這種清麗驚艷的感覺,而是她臉上涂著的那層又黑又油膩護膚品。
因為拉著窗簾,此刻房間中的燈光很暗,王子妃驟然頂著一張黑泥臉,披頭散發的出現在他面前,真的是讓搓手不及的方逸有一種見鬼的感覺。
“怎麼,我很可怕麼?”
看著喉結上下滾動,咽了一口口水的方逸,王子妃一邊把拿在手里的隻果送到口中咬了一口,一邊問道。
說話的同時,她已經側開了身體讓方逸走進房間。
“沒,怎麼會。這段時間,你的病情沒有反復吧?”
走進房間,方逸一屁股做到沙發上,有些心虛的問道。
在外面的時候,無論是面對一方政要還是商海大佬,亦或著是姬淼淼一樣的蛇蠍美人,方逸都能夠做到不卑不亢,從來沒有在任何面前妥協過。
但是在家里,在面對自己這些美女朋友的時候,他卻又常常提不起脾氣,只能被動的做個小受男。
沒辦法,誰讓他天生就是護花使者的命,天生就怕自己在意的女孩子呢。
听到方逸這麼說,王子妃踩著卡通拖鞋走到他身旁,用剛開始毒氣,後半段卻充滿誘惑力的語氣對方逸說道。
“托您老的福,暫時還死不了。說吧,這次要按哪里,是要我脫衣服,還是脫褲子?”
一邊說著話,一邊微微彎下腰,把自己的‘大黑臉’送到方逸的面前,眨巴著眼楮,直直的看著他。
一個有著絕美容顏的大明星俏生生的站在一個男人面前,很認真的對他說,她是應該脫衣服還是脫褲子的時候,男人應該怎麼辦?
認真的考慮一番然後回答她這個問題?
這似乎有些禽獸了。
語氣嚴肅的要她自重,然後穿好外套轉身離開?
這好像連禽獸都不如。
方逸不想當禽獸,更不想禽獸不如,所以在他的大腦高速運轉了三百六十個大周天,都有些發燙了以後,他有些艱難的把自己的視線從王子妃胸前的深邃處移開,咽了口吐沫說道︰“你還是先把臉上的東西洗掉吧。”
“我在臥室等你,動作快點。”
像是料到方逸會這麼回答,王子妃揚起嘴角笑了笑,然後轉身離開。
“這丫頭是不是吞服了什麼天材地寶,怎麼調戲純情小男生的功力比甄婉婉那丫頭還厲害了?”
看著王子妃的背影,方逸輕呼了一口氣,在心里面說道。
布置溫馨的臥室之中,已經洗掉了臉上的海藻泥的王子妃背對著方逸趴在床上。
此刻她的身上已經沒有了浴袍,下半身穿著一條牛仔褲,上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露背裝。
沒辦法,前兩次的治療方逸已經完成了對她腳步和腿部穴道的刺激按摩,這一次要接受按摩的,是背部的大穴。
所以說,盡管方逸也不想受這種只能看不能吃的煎熬,為了治療的效果,他也只能忍了。
方逸是本著治病救人,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心情直面王子妃的身體,而王子妃則或許是已經習慣了。
十分自然的趴在床上,臉上反而帶著些許期待的表情,微微側頭看了一眼正在給銀針消毒的方逸,打著哈欠說道︰“搞了半天還不是要我把衣服脫了。”
听到王子妃的這句話,方逸手上一滑,差點沒把銀針給弄掉了。
“帶回給你按摩的時候,你要屏氣凝神,不能亂說話,不然效果就不好了。”
強忍著在王子妃的睡穴上點一下放她安靜下來的想法,方逸把最後一根消過毒的銀針放好。
心中又照例默念了幾句‘色即是空’之後總算是把自己的雙手按在了王子妃光潔白皙的後背之上,開始給她做起了按摩。
于此同時,距離燕京數千公里的三水村外,四個穿著樸素,臉上帶著風霜的農民正沿著方逸之前追蹤過老鼠的那條崎嶇山路神色焦急奔跑著。
而在他們面前差不多三十幾米遠的地方,一頭受了驚的驢子正一邊扯開了嗓子發出難听的嚎叫聲,一邊拼了命的向前奔跑。
不過這驢子的有一條腿要向有些瘸,雖然用盡全力的在奔跑,速度依舊不算太快。
也正因為如此,這三個農民才能夠一直跟在它的身後,沒有被甩開。
但是從人和驢目前的速度判斷,就算是那三個村民沒有被甩開,那想要追上驢子,也不是短時間能完成的事情。
一邊拼命地跑,一邊玩命的追,很快,山路就在這一獸三人的腳下飛速的掠過二三十里遠。
受驚的驢子能夠一口氣跑出這麼遠還能夠理解,但是三個兩條腿的農民卻能夠一直跟在後面,連呼吸都沒有變得很劇烈,這就有些奇怪了。
畢竟,即便這些農民每天都下地干活,體力也不會好成這樣。
在山路上奔行三十多里,還能夠保持不錯的體能,這即便是一般的部隊都很難做到。
而且更為奇怪的是,這些追驢子的農民在路過前幾天那一個雇佣軍自爆的地方時,卻是停下了追趕的腳步,以一種極為專業的方式散開隊形,在已經被華夏軍方清理過的現場尋找著蛛絲馬跡。
這三個人的手上,都拿著一個大小和平板電腦差不了多少的不知名儀器。
而在儀器的屏幕上,一圈圈雷達一樣的波紋,正向著四周擴散,看向樣子,像是在尋找某種信號源。
在這三個人地毯式的搜尋之下,很快,其中一個人的儀器屏幕上,出現了一個微弱的紅點,而在紅點出現的同時,儀器本身也發出了嘀嘀的提示音。
那人見到儀器出現反應,連忙辨別了一下紅點出現的方位,然後伸手敏捷的幾個起落,在距離他原先位置差不多二十米遠的地方,從兩塊山石的縫隙間,找到了一個大小和內存卡差不了多少的新片。
而當他把新片握在手中的那一刻,儀器發出的提示音也變得更加明亮跟尖銳起來。
從儀器的反應判斷出這就是自己要找的東西以後,那人連忙把新片沿著儀器上的卡槽,插入道儀器之中,並且向另外兩個注意到這邊動靜的同伴比了一個手勢。
看到了那人比出來的手勢,另外兩個人連忙閃動身影趕到了他身旁。並且把目光集中在了那人手中儀器的屏幕上。
此刻,那屏幕上出現已經不是如同雷達一樣的圖案,而是一副生動的攝像資料,一副記錄了幾天以前,方逸跟那支叫做‘審判之鐮’的雇佣兵的作戰過程的攝像資料。
不得不說,這一段資料雖然時間很短,拍攝的角度也不是很好,但還是讓觀看的這三個家伙皺起了眉頭。
在看完了這一副資料以後,三人收好儀器,繼續沿著山路上大山的更深處噴跑。
從他們停下來到再次出發,所有的時間加在一起,還不到兩分鐘。</br>(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