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慕容濂如何從五櫻手上走脫,又如何獨自一人倒在神醫谷的外間不遠處,那當然是個又臭有長的故事。且將那放在一邊,回頭再來詳細說說。
這會兒他半躺在床上,由琥珀給他喂飯。比起前幾個月的遭遇,無疑已經是天堂了。
尤其慕容濂看著小姑娘那副認真的小臉,讓人好生感動。她一絲不苟,每勺粥裝到大半滿,這才喂過來,很是盡心盡力。
他心道,這兩姐妹的性情各異,全然沒有一絲類似,心地卻都善良得緊。驚鴻仙子那種關頭,還給他喂了顆救命的藥。這恩德,不曉得如何報答了。可憐仙子被困魔窟許久,看樣子清白未必保住,只盼望葉小樓那小子沒那麼迂腐,嫌棄上人家了。
慕容濂一直以為方翡翠和葉小樓是一對兒,不過離事實也不太遠。小葉是個忠實得不得了的忠犬,至于翡翠姑涼,那就只有天曉得她心中如何想法。
吃罷飯食,琥珀擦了擦額頭的汗,嘿嘿笑了笑。
“慕容公子,叫您見笑了。我生怕滴到衣衫或者被褥上,緊張得一頭的汗。”
慕容濂雖然心里為了他這弱不堪言的身體愁悶,听了這話也忍不住一陣好笑。小丫頭還是那般傻氣。
他微微一笑,輕輕的說道,“不打緊的,灑了也無妨。”
慕容濂順便在心里補充了一句,如今哥的潔癖雖沒全部搞定,可是這點粥還是不放在眼里的,就算潑在身上,也就那麼回事。
琥珀點點頭道,“慕容公子,我姐姐說過。緊要關頭的時候,性命身體重要,其他都可放在一邊。我曉得公子天人似的,容不得旁人插手,踫一下都是褻瀆。不過總有需要人幫忙的時候,還是不要拒絕了好麼?”
這話也就琥珀會直說。
一般人都虛偽得很,得罪人的事情肯定不會做。什麼好听撿什麼說,哪里會這般直言。那些羅哩羅嗦的,必定都是父母兄弟姐妹等近親之人。
倘若慕容濂還是個高高在上的武林第一公子,听了這話心中必定不快。可是如今他就是個落魄的鳳凰。心中極度的不平衡。一方面窮傲氣死撐,另外一方面又希望有人關愛。
擺傲氣款也得看人,在琥珀這等小姑娘面前沉睡的血族公主。哪里有那個必要。
這是生物學,同性別的生物愛排斥彼此,有競爭意識,都覺得自己了不起。公孔雀們不但炫耀自己的大尾巴,還彼此打斗。凶猛得很。
琥珀不是個江湖人氏,又是女娃娃,年歲尚小。雖然慕容濂不懂得生物學原理,可是他潛意識里覺得人家不大搭理這些譜,耍大牌基本是做給瞎子看。再則,他其實內心隱隱很是享受這種久違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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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說完那一番話,又覺得有點不合適。她在家中最小,向來是被教訓的那個,哪里輪得到她去勸人家如何行事。尤其是這位慕容公子,俊美不凡。如天人似的。
她見慕容濂愣了一下,心中稍微有些不安。忙又補充了一句,“慕容公子,我情急之下。。。這般說話,您不要見怪可好?”
慕容濂勉力伸出手,在琥珀的腦袋上摸了摸,溫柔的笑著說道,“傻姑娘,我怎會怪你?我很少與人這般接近,不過與你卻是好生投緣。你有話盡管直說,我听著就是。”
琥珀只覺得腦袋上被撫摸的那塊一片酥麻,耳朵和臉瞬間紅成燒炭。小情竇立刻爆發得不可收拾。
她猛然不小心咳嗽了數聲,尷尬得一塌糊涂。
慕容濂還道他的話說得過于親昵,讓她不好意思了。雖然他知道自己對女子的殺傷力驚人,可是認識琥珀的時候,她年歲小得很,哪里會想那麼多,而且她也從未表現出任何花痴模樣。
琥珀到底不是江湖上的女子,自小給家中娘親和教養�